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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间感觉到房间内的低气压,芷榕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她的孩子还在,没有事。身子好烫,灼烧起来一般。
床沿上一沉,令狐谦坐下,伸手探上她的额头,烙铁般烧手。
心里很是堵得慌,幸好她幼年习武底子好过一般女子,不然这样的数九寒冬落下水不死也要去半条命,更别说腹中尚还不足三月的胎儿了。
迷迷糊糊中,额头传来温凉舒适的触感,妥帖的让人想叹息。贪恋那种温度,芷榕只是凭借本能的驱使不想他离开,在他放下大手的时候,伸出一双无力的柔荑捉了住就不松开。
她不知道眼前的是谁,也不知道竖起一贯以来拒人千里的心防,在这样脆弱之极的病痛之中,下意识的犹如溺水之人攀住浮木,依靠那令自己心安的所在。
令狐谦怔怔的看着小脸烧的通红的女子,握着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颊上,长睫轻颤却未曾睁开,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小孩子般依赖信任。
不知怎地,这样的亓芷榕一下子击中了他心中柔软的那一块,本就少的可怜的怜惜之情慢慢泛上心间。
这样的亓芷榕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不是平日的提防戒备冷眼相待,也不知床榻间的热情似火妖媚倾城。这个样子的亓芷榕,卸下肩上负担伪装的种种,更像是一个纯白如纸的小孩子,凭借本能去讨要自己喜欢的糖果。
即使这不过是高烧导致的不清醒。
微微叹口气,就那么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将信赖随着高温一点一滴的传过来。
“皇上,娘娘的药熬好了。”宫女小高战战兢兢的端着药碗过来。
令狐谦收起情绪,轻轻拉开她的手站起身淡淡吩咐:“喂皇后吃药,好好伺候着。”
转了身大踏步向外走去,本有的少许温情怅然已然从那双凤眸中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寒冷。
争宠?暗算?很好,他不管这后宫的烦心事不代表他不清楚这里面的龌龊。
亓芷榕受宠也好,被罚也罢,那都是自己才能出手的权利,何况还有她腹中的龙子。
“连珏,无双贵妃和兰妃两人呢在哪儿?”
“回皇上,无双贵妃从出事就一直跪在乾池宫,兰妃受了惊吓,回去灵莺宫休息了。”连珏低声回话。
“去,着人将兰妃一并请到乾池宫,朕有话要问。”令狐谦寒颜无波,抬头望着不远处的乾池宫,明亮的黑瞳幽深一片:“让连玉速回见朕。”
事情说起来其实再简单不过。
这些日子不知道是从前面的金銮殿文武百官间还是从后宫乱嚼舌根的太监宫女口中,皇后独宠后宫的说法日渐兴盛,而令狐谦丝毫没有要堵上悠悠众口的意思,依旧每日留宿永宁宫,偶尔去别的妃子之处也是闲暇时坐个片刻,别提翻牌留宿,就是共进午晚膳都不曾。这下子那些最初就担心皇后狐媚专宠的臣子坐不住了,隐晦婉转的提醒皇上莫要沉溺于女色以免误了国事,何况为了皇室兴盛多添子嗣还要雨露均沾等等。
令狐谦就当听不到,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开玩笑,他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群老夫子横加干涉?何况专宠后宫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他又有什么必要去跟他们解释?
无双是沉不住气的丫头,本来因为刚生了个公主得宠而喜滋滋的,这会儿发现皇上有大半个月都不去清风宫召她侍寝了,立刻就慌了手脚,直接杀到议政殿侍宠撒娇,一定要令狐谦晚上过去清风宫用膳。
令狐谦倒也给面子去用了晚膳,只是饭后抱了会儿小长安,待要歇息的时候又要离开转去永宁宫。无双憋了一肚子邪火,为了这天晚上她折腾了好几日,暴露的霓虹羽裳,引人沉溺的麓骊薰香,甚至紧挨过去若有似无的肌肤相擦,极尽挑…逗之能事,令狐谦竟然视若无睹,毫不留恋的说走就走。无双那个直不笼统的性子不管不顾的爆发了,说了皇后一些不好的话,其实她也是有口无心,纯属泄愤罢了。
令狐谦当时倒没拉下脸责备她,毕竟亓芷榕的事情还没让他关心到谁都不能说的地步。只是第二天,这个消息就长了翅膀的传遍后宫,一向怯懦的兰妃还破天荒的去清风宫拜见无双,话是没说什么,只是言语间的示好明白无误。
无双没有结党营私的心思,不过正是窝火的时候,也需要一个人来说说话发泄发泄,一来二去的,无双跟兰妃倒走的近了不少。而更让无双心中暗喜的是,有一次兰妃无意中说漏了嘴,自她入宫至今,皇上还不曾召她侍过寝。
这个消息让无双一下子把兰妃纳入了自己的阵营,关系飞跃上了一个新的层次,俨然亲姐妹般融洽无间。
然后就是今天早上,无双贵妃和兰妃双双过来给皇后请安,之后看天气晴好又没什么风,无双贵妃提议到御花园走走散散心。芷榕本来因为令狐谦的夜夜春宵而体乏疏懒,只觉得困倦不想去,耐不住兰妃也加入劝说的阵营,思忖了片刻还是起身跟着她们出去了。
一路慢慢走着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曲桥。九曲桥本是凌空架在荷花池上的一道别致桥梁,是皇家夏日赏荷的好去处,只是这冬日,满池的破败全然没有看头,芷榕走的也累了,就想着回去歇着。然后无双贵妃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伸手就把芷榕推下了荷塘,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兰妃吓坏了,伸手打算去拉皇后上来,却见无双贵妃像是变了一个人,面色狰狞的向自己走过来欲想把自己也推下去,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等到太监宫女甚至余锐率领的御前侍卫都赶来救起皇后时,芷榕已经冻得浑身青紫,整个人都昏迷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消玉殒
这件事情看上去简单的都不用动脑筋。
无双贵妃嫉妒皇后专宠于皇上面前,又是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性子,因此出于愤恨做出这等出格之事一点都不奇怪。她连阴谋诡计都不屑一顾,直接堂皇的亲自动手。
可以说,这就是所有人眼中无双贵妃会做出的事。
所以,无双贵妃被严惩打入冷宫,长安公主交给吃斋念佛的容妃抚养。这样的决定一出,几乎没有人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过了三四天,芷榕的烧终于慢慢褪下去了,所幸腹中胎儿生命极其顽强,太医又不敢下重药,虽然药性温吞折磨了芷榕,却最终得了个母子平安的好结果。
高烧是退了,芷榕却病怏怏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尖细的我见犹怜,让人看上一眼就想抱在怀里呵护万千。
令狐谦还是顾自的天天夜宿永宁宫,不过倒也不至于禽兽到芷榕生病期间依旧夜…夜…贪…欢,只是同榻而眠天亮即走。
反倒是芷榕刚清醒过来那一天傍晚吓了一大跳,看见令狐谦宽…衣…解…带的准备就寝,嚅嚅的爆红了小脸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副抓着衣襟紧张不已的模样彻底愉悦了令狐谦,忍不住又是一番揶揄,直到芷榕气的浑身直颤这才作罢。
芷榕醒了,高高的防护盾又自动竖起来,惹的令狐谦不快,虽然不至于霸王…硬…上…弓的做些什么,可是手上吃点豆腐揩点油水又顺道磨软对方的性子,何乐而不为?
撩拨了两日,芷榕受不了了,令狐谦更吃不消。每天夜里都硬着身体睡觉,真不是人干的事。于是第五天的时候,令狐谦也不知道问了太医什么,入了夜就抱了芷榕去旁边的白玉池洗浴,然后一起回到床上,却故意连亵衣都不穿的暧…昧相…依。
芷榕和他盖了一床锦被,后背贴在他温热结实的怀里,双手紧张的覆在他的大手之上,而他的大手就好巧不巧的轻轻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身后的勾股间有个可疑的滚烫硬物抵在那里,有意无意的厮…磨着,害她浑身都僵硬无比偏又不敢动弹分毫。
神经绷的死紧,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体虚病弱的现实。
都没一会儿的功夫,令狐谦就耐不住了,右手悄悄的抽出来,沿着小腹肚脐一路向上,大手一包,拢住了上侧的柔软雪峰,老实不客气的揉捏了片刻,又尝试着去勾下侧那一个,分明的想试试看能不能一手坐享齐人之福~
芷榕被他揉的浑身都哆嗦起来,半分力气都欠奉。一双桃花明眸水光潋滟,嘤…咛着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双腿间的存在更形炽…热…坚…硬…如铁。
箭在弦上之时,令狐谦已经翻身而起准备提枪上阵了,门外传来飞身破空的声音,然后是连珏的暴喝:“有刺客,保护皇上!”
陷入情…欲之中的芷榕被这一声断喝喊回了魂,伸手去推令狐谦的胸膛:“皇上,有刺客”
令狐谦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不过他也没有慌张失措,还不忘恋恋不舍的啄了一口佳人的芳香,这才利落的起身下床穿了衣衫。
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声音小了。令狐谦出了内室,叫影卫进门回话的时候,连珏已经返回了。
芷榕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一颗心兀自跳的慌里慌张,几乎没听到什么。何况影卫本就小心谨慎,声音都是刻意压低禀告的。
几分钟后,外间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一个宫女走进内室,恭敬的告诉芷榕皇上有事离开了,吩咐她好生照看皇后。
芷榕听了,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转身向里睡下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令狐谦走了她明明应该是如释重负才对,那该死的莫名失落又算怎么回事?
偌大的冷宫梅苑中,明亮如昼。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明艳动人的无双贵妃憔悴不堪,眼下青黛明显,粉唇干裂,水灵娇嫩的一个美人看过去木愣愣的没了生气。
令狐谦负着双手站在她面前,眸中有丝心疼:“无双。”хвtxt.сοм
无双贵妃慢慢的抬头看着他,豆大的泪珠慢慢的沁出来,在眼角滚圆了,极快的滑下面颊。
令狐谦叹口气,伸出右手,上面青玉的扳指在南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走吧,朕接你回清风宫。”
无双哽咽难言,却是倔强的不肯低头:“你不信我”
令狐谦改为抚上她的秀发:“都过去了,朕知道不是你所为。”如果不是安插下这一步棋,又怎会有今日对手的形迹败露?可是这些,他不想跟无双说。
“不一样。”无双真是个驴脾气,泪珠不要钱的成串滑落,却是握紧拳头动都不动:“那天我就跟皇上坦陈了事实,是你不信我在先。”心如刀割。自己痴恋难舍不惜委曲求全的男子竟然在第一时间指责自己,并不顾情面的打入冷宫,还将孩子送给他人抚养,这让她情何以堪?
“无双,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令狐谦收回手,表情转为浅淡。事情还没彻底完结,无双的性子根本就不宜知道太多,何况她这样的质疑让自己极为不舒服。若是芷榕,定然不会这样无理取闹
倏然心惊,什么时候,亓芷榕变成了他心中衡量的标准?
心中的不安渐渐加重,令狐谦极其不喜这种感觉,琢磨着或许自己该冷落皇后一段时间才是~
“小孩子脾气?”无双抬眼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凛然无惧:“无双爱皇上就是掏心掏肺的认真,皇上呢?无双讨厌皇后也从来不曾隐瞒,只是非我做的事我不会承认,如今无双无非想讨问个明白,皇上却说无双是耍脾气?”声音渐渐哽咽:“在皇上心中,无双就那么不堪不值得信任吗?无双的真心就那么浅薄可以随意践踏吗?”
伸手揉了揉眼睛,无双眼中慢慢浮现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表情:“父王曾经说过,想要得到帝君的真心是千难万难不易之事,无双一直不信,如今倒真的不能不信。”
“无双。”令狐谦皱起眉,不知道一向乖巧爱撒娇的无双这是怎么了:“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无双喃喃的,一双美眸怔怔的失了焦距:“从入宫至今,无双是皇上钳制父王的棋子,然后又是大义公主的替身,现在连无双的孩子都送给别人抚养了,皇上您就是这么对无双好的吗?”自古皇帝多薄情,还真是一点不假
令狐谦动了怒:“无双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无双摇摇头,唇边绽开一抹笑意,那温柔的表情让她憔悴的容颜都看出了几许动人的色彩:“还记得皇上那时候天天躲在无双那里喝闷酒的时候吗?呵呵,您是想见又怕见到大义公主吧皇上还记得第一次宠…幸无双的那次吗?皇上喝多了,无双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裙衫,您叫着澜儿把无双抱到了床上”
“够了!”令狐谦被那个名字刺的脑袋隐隐作痛:“既然无双贵妃不欲离开冷宫,朕也不强求。”说罢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噗的一声闷响,反应极快的连珏掠过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