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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冬梅,你们两个今天给胡萝卜浇水没?”大义公主又去菜圃巡视,都快趴到地上了还是看不到秧苗破土的迹象,又开始担心的找原因。
“回主子,今晨浇过水了。”秋菊和冬梅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听到淇澜问话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
“那为什么还不冒芽?”淇澜叹口气,站直身体拍拍手上的灰尘:“你们两个是不是去御膳房拿的煮熟的胡萝卜下种的?”
秋菊和冬梅面面相觑,又求助的看向锦儿,锦儿撇撇嘴角,表示自己也是压力很大的说~
抬头看见院墙边上搭好的类似脚手架一样的东西,淇澜眼睛一亮,提着裙裾就小跑了过去。是啊,她怎么把这个忘记了呢?
“邓芳,这个做的不错。”淇澜抬着头,晶眸闪亮:“记一个三等功。”
“谢主子。”邓芳哭笑不得。这也只有他们主子能想出来的主意。
因为楚月宫不算后宫的嫔妃,是以每个月并没有月银发放,所以沭淇澜这个主子想要打赏什么的,手头颇有些拮据。因此,大义公主很聪明的提出了记账这种方式,三等功赏赐五两银子,二等功赏赐十两银子,一等功赏赐二十两银子。
只不过要想支取到这记下的赏赐,还得等着淇澜手上有了银两再说。
幸好邓芳他们谁也没当真,权当逗主子开心。
“回房换衣服。”淇澜推着锦儿向宫内跑去。这么多天犯懒,她是不是已经退步了?
再出来的淇澜和锦儿都是一身娇俏的短打衣衫,颇有些像江湖卖艺的造型。
邓芳几个小公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捂着嘴低着头浑身直颤。
淇澜大大方方的,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观锦儿丫头,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两只素手一会儿拉拉衣襟下摆,一会儿拽拽袖口。
“看你家主子先来做个表率!”这一霎那的淇澜好似恢复到了前世那个小七,深吸一口气,结合着萧然教她的轻功,一个纵身就上了墙头那么高的架子左端。
“哎呦,主子,您可千万悠着点~”邓芳仰着头,看的目瞪口呆心惊肉跳。这要是不小心掉下来,他们这些奴才十条命也不够赔的啊~
锦儿也吓坏了,站在那里双股战战,就差上下牙打架了。
我的公主啊,您上的这么高,锦儿看着眼都晕了。您这还让锦儿一块换了衣服,不是也要奴婢豁出小命跟着上去吧。呜呜谁来救她啊
淇澜掐着腰站在那里,英姿飒爽的挥挥手:“看好了。”
说完,灵活的蹲钻跳荡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等到下面呆若木鸡的邓芳锦儿他们快要憋死才记起来可以喘气的时候,淇澜已经得意洋洋的站在最右端金鸡独立了。
锦儿抬头看着一身青衫的淇澜,眼睛一翻直通通的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胡尔送茶
淇澜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阳光在她身后仿佛映出一个七彩的光晕,整个将娇小的女子包在其中,宛若踏云而来的凌波仙子。
一直很少出现的绣儿也被吸引了出来,看到那个被吓昏的丫头,很无奈的走过去掐她人中实施救助。
“邓芳,你来!”淇澜一个纵身,漂亮的鹞子翻身后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主子,公主,祖宗啊~”邓芳急的满头虚汗,双手摆的如同发了疟疾:“奴才哪有您这通天的本事啊,奴才这条小命死不足惜,可是还得先留着伺候主子您呐”
“少罗嗦。”淇澜很满意自己的身手,虽然遗憾没办法测试时间,不过感觉上,跟前世差不多。也就是说,沭淇澜这副娇弱的身子终于慢慢跟她融合起来,为她所用了。
心情大好。
楚月宫外不远,御花园里。
批阅奏折到烦闷的令狐谦恰好出来散心走到这附近,很不巧的听到那银铃般愉悦的笑声。之后一抬头,就看到高高的院墙之上,那抹娇俏神气的身影。
不可否认,不管她搭的那是什么东西,她那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的动作确实飘逸好看。带着巾帼女儿毫不矫揉造作的勃勃生机,完全不同于这后宫里所有的嫔妃女子。
一时间竟看的怔住了。
直到那个身影敏捷的跳下去,消失在眼前,令狐谦才回过神。
心里涌起很奇怪的感情,又恨又恼又有着一丝说不清楚的感觉,刚刚因为散心而少许纾解的心思一下子又沉沉的,深邃的眸子如染了恶魔之焰,狞妄异常。
“看来朕这些日子是待她太宽容了。”才能让她若无其事的把这楚月宫当成了玩乐场所。
跟在不远处的朱令宇头都不抬,很知趣的装聋作哑。
“启禀皇上,”在议政殿当值的小太监朱伟一路小跑着过来,跪在地上:“秦王已经到议政殿了。”
龙袍一挥,令狐谦向议政殿的方向走去。
不管长的如何娇弱美貌,淇澜发现自己还是很有做恶魔的潜力。
恩威并施之下,邓芳煞白着一张脸,浑身没出息的抖着向训练场走去。
手脚并用着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险之又险的爬上脚手架的顶端,却是死死抱着眼前那根木桩,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半步。
“邓芳,小邓子,”淇澜在下面给他加油助威:“没事的,你只要迈出第一步就肯定能成功的。你家主子可说过,要是通过了,记你一个一等功,怎么样!”
邓芳哭丧着脸,摇摇欲坠:“主子,您这赏赐再多的银子,奴才也得有命花啊,这要是摔死了,您可得好好厚葬了奴才”呜呜,小邓子还不想死~
“小邓子你快点,”淇澜抬头看着脖子酸,手指一扬,指间银光闪亮。威逼恐吓全都出来了:“再不动,我这银针可就”
邓芳哆哆嗦嗦的抬脚,才踏出去半步,又畏惧的收了回来:“主子,奴才不敢”
“公主。”向来少言寡语的绣儿都看不过去了。
“放心。”淇澜玩的正高兴:“就算掉下来,你家主子我也能接得住。”
她又不是草菅人命的暴君,怎么会拿身边宫女太监的命开玩笑?自然是有着十成的把握才会这样恶作剧。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动”淇澜作势晃晃手腕:“一、二、三”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邓芳给逼急了,闭上眼豁出去的松手迈出第一步。
然后身子一下失了平衡,直直的摔了下来。
“哎呀”
“小邓子”
淇澜抬脚飞快的窜过去准备接住小邓子。
可是她快,还有人比她更快。
几个人都专注在这边高高架子上的小邓子,自然没人发现楚月宫进了外人。
此刻小邓子失足坠落,来人身影一闪,迅速的几个飞纵,迎到半空接住了邓芳,两人一起轻盈的落在地上。姿态还说不出的洒脱好看。
淇澜情不自禁的拍手:“真帅!英雄救美”
几个侍女和公公都窘住了,齐齐的望向来人。
那接人的自然是个男子,勉强说的上英雄,可是小邓子怎么看都跟美人不沾边吧~
“咦?”淇澜看着来人眼熟:“你是”
“在下胡尔,秦将军府上的侍卫。见过大义公主。”胡尔放开邓芳,单膝点地行了个礼。
“哦,对对。”淇澜想起来了,有点不好意思:“胡尔你好。今日怎么有空进宫了?”说着很自然的看向他的身后。
胡尔不动声色的站起身:“胡尔跟将军入宫面圣,经将军恩准,特意过来楚月宫看看在下的妹子。”
“妹子?”淇澜惊愕的转身看着身后几个脸色各异的侍女:“谁是胡侍卫的妹妹?”
夏荷怯怯的站出一步,脸色绯红声如蚊蚋:“是奴婢胡侍卫是奴婢的表哥。”
“哦,”淇澜恍然,挥挥手很是通情达理:“那你们去宫里聊聊,我们在这晒太阳,不打扰你们。”
邓芳和一众人等都散开了各归各位,院子里只剩下淇澜夏荷胡尔三个人。
淇澜看他们不动,轻咳了一下,善解人意的点头:“哦,我也有点累了,你们随意,我去歇着了。”
“公主。”胡尔上前两步,伸手在身侧摘下一个尺把长的油纸包:“将军说公主好茶,这是让在下带过来赠与公主的老君眉。”
淇澜很开心的接过来:“是吗?太好了,谢谢胡侍卫,也替我谢谢秦将军的好意。”前两日她还琢磨着弄点这个茶来喝喝呢。
“胡尔记得转告。”胡尔点点头,转脸看着夏荷:“妹子看起来还不错,想必公主待你也不薄,如此胡尔就放心了,回去也跟姨娘说声让她安心。”
淇澜眨眨眼消化他的意思,没有悄悄话?
“那么胡尔就不打扰了,告辞。”胡侍卫的转身让淇澜差点直接摔倒。
这、这、这是来看妹子的吗?
夏荷脸上却也不见半点的忧伤或者其他情绪,看着胡尔出了大门,朝着淇澜福了福身子:“那奴婢先退下了。”
“哦。”淇澜看看夏荷婀娜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纸包。
呃,貌似胡尔更像是专程来送茶的
摇头甩开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暗笑自己的多心。
怎么会呢?秦骏白那个滴水不漏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何况,他也没有理由特意如此。
想通了,心也放松了下来。淇澜凑近纸包深深嗅了嗅,一脸沉醉:“真是好茶~”
作者有话要说: 骏白公子来翩然冒个泡~
☆、出兵泰周
议政殿。
朱红色的龙案上奏折堆积如山,墨迹未干的花梨木狼毫随意的搁置在砚台边,空气中缭绕的是令狐谦习惯的檀香气息。
小太监上来奉了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朕想今年春节前收了泰周国,秦王有什么意见?”令狐谦开门见山。
“微臣没有意见。”秦骏白也很干脆的回答。
“哦?”令狐谦要笑不笑的挑挑眉:“朕还以为,骏白会说后防暂不稳固,不建议朕此时对泰周出兵呢。”
“天泽国现在失了琼华以南七城二十四县,即使国内有人居心不轨妄图颠覆,暂时也不足为患。”秦骏白抿了一口龙井,淡淡的清香带着一丝丝微苦,温热的滑下咽喉:“至于泰周国,今年或者明年出兵都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们早已严阵以待。”
“呵呵,还是骏白明白朕心中所想。”令狐谦赞赏的看着他:“朕有时候觉得,骏白比南陵王还像是朕的亲兄弟。”
“皇上过誉了。”骏白不卑不亢:“微臣所思不及皇上十之一二。”
令狐谦长臂撑在案几上,轻摁着额角:“那么,对于泰周的严阵以待,骏白需要朕予你多少兵马?”
“泰周不比天泽,”骏白唇角微扬,温和如风的语气犀利的分析着瞬息变幻的战场:“天泽举国地形狭长,宁月与风城可谓阻敌之天堑。而一旦拿下这两城,便是一马平川的直抵京都,无非是拉长的战线拖延了时间。泰周国地形方正,难在遍处高山林泽,而且泰周国的帝君治国有方,性子刚烈强硬,不若天泽周帝的碌碌无为懦弱胆小,南楚出兵泰周,必会是一场硬仗。”
“治国有方,刚烈强硬?”令狐谦冷笑,嘴角微哂:“不肯归顺我南楚者,留着也没什么用。”
“微臣明白了。”骏白颔首。
“听说泰周的庭王和他们这个皇帝心有芥蒂?”
“这个,微臣确实不知。”骏白谨慎作答。庭王方为是泰周皇帝方里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为了那个皇位心生芥蒂也不奇怪,只是若有人存心挑拨,恐怕也是泰周方帝大为头疼的事情。
令狐谦习惯的敲着桌面陷入思考:“或许,有比出兵更好的办法”
骏白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令狐谦的答案。
“出兵暂缓,朕另有安排。”令狐谦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又有了调侃秦骏白的念头:“看来,朕还是舍不得让秦将军太过辛劳,暂且好好休养,过了年再说。说不定,”令狐谦纤薄的红唇弯出邪邪的意味:“骏白这些日子努力些,到时候也有了子嗣之喜。不知道朕上次赐与骏白的两个丫头,伺候秦王可还尽心?”
温润平和的俊颜浮上一丝无奈,骏白叹气:“皇上这是故意看臣的笑话了。”
“哈哈,”令狐谦朗朗大笑:“骏白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若不是知道你没有中意的心上人,朕会以为你在为她守身如玉。”
被打趣的秦王闭紧嘴巴,任由这个帝王取笑。
“还有一件事。”令狐谦很随意的轻抚了下左手拇指上的翠绿色扳指:“骏白和华梨公子交情如何?”
“交往不多,泛泛而已。”秦骏白心里一紧,令狐谦终于还是开始关注华梨了。
树大招风确属必然啊。
“上次的粮草交易,朕初始还以为他是卖你的人情。”令狐谦若有所思,下颌绷出坚毅的弧度:“却不曾想这个华梨果然唯利是图,扎扎实实的赚了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