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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谦再度失笑:“你?朕准你耽于享乐不思进取。”
“皇上”骏白诚恳的表情很及时的被令狐谦堵了回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令狐谦拍板:“何况,朕另有安排。骏白你就安心歇着,时间,不会太久了。”令狐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窗外,怒放的红梅枝干遒结,花瓣娇嫩,看过去分外的妩媚多情。
这一日大清早,还不到早朝的时间,一封十万火急的加急军报就送到了乾池宫门外。
令狐谦匆匆披了棉袍接过军报,一目十行的看完,整张俊脸一下子阴沉的欲要滴下水来。
“皇上,奴才先伺候您更衣吧。”知道必是非同小可的大事,朱令宇不敢出一点差池。
“叫连城和连珏准备,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宫。”
副都统领兵郑家旗才回京不到五天,齐哲那边原本的皇家子孙就开始作乱,原本现在走马上任的郡太守尹紫宸已经按照令狐谦的吩咐肃清乱党,基本已经稳定了纷杂的局面。也正因为如此,令狐谦才会下令让郑家旗撤回来,准备着手安排他去敬目的事情。
谁知道几个顽固不化的老王爷被收监抄了家,那股暗暗的势力并未消融,反倒转到了地下愈发的伺机而动。
当初齐哲皇帝的众多子孙被令狐谦切瓜一样的斩草除根,如今他们呼声极高的拥护同姓王爷的嫡系长子,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令狐谦本来已经取消了去齐哲的念头,决定放手让尹紫宸尽力发挥。
谁知道尹紫宸又出事了。
郡太守尹紫宸在去西南边城查看大旱灾情返回的途中,经过丛林茂密土匪出没的牛首山时,被山上鼎鼎大名的恶匪宣默抓上了山。同行的一众衙役随从除了几个反抗激烈的当场被毙血溅五尺之外,统统被押着回了土匪窝。
而不知道这个宣默和齐哲乱党是否沆瀣一气趁机作乱,反正尹紫宸在被掳走之后次日,京都郡衙的天牢就出了事,几个老王爷被救走,复位的阴谋开始明目张胆摆到台面上来,若不是郡丞司马武和主簿王宇一力承担,并飞鸽传书回朝廷,齐哲的现状真可谓是岌岌可危。
万幸的是,齐哲的皇家复辟如何轰轰烈烈,民间似乎反响很平淡,不管乱党如何的振臂疾呼,始终温吞吞的,没什么激烈的情绪。
毕竟令狐谦的安民政策用的极好。
当下的齐哲归属成为南楚后,老百姓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年,慢慢的发现日子不仅没有受影响,反而日渐红火起来。所以都安于现状不再抵触了。毕竟对于平凡的大众而言,只要日子太平家道殷实,谁掌权又关他们什么事呢。
现如今齐哲乱党纷起,太守尹紫宸又生死不明,令狐谦是再也坐不住,心下发了狠,此次前去必当让皇室再无丁点可能,杀无赦!
此去齐哲,不是闲来无事的出巡,何况令狐谦也是战马上出生入死过的亲征皇帝,自然不会繁文缛节的一大堆准备,抢时间的准备了三批快马,吩咐沿途的州县驿站备好更换的良驹,刚过辰时就出发了。
临出发前,修书下旨令耶律图带领一十三营黑甲铁骑迅速赶往齐哲。
耶律图现在已经升职至大名鼎鼎的一十三营黑甲铁骑的副总领兵。这个人虽说有勇无谋,可是胜在对令狐谦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是以从天泽班师回朝论功行赏之时,就被一连提拔三级,直接坐到了副总领兵的位置。
一十三营黑甲铁骑可是南楚精兵中的精英,多少次在战场上神出鬼没,吓破了敌人的胆。其中每一个士兵都是南楚严格选出的勇士,比御林军更为威猛。
没有出征任务的时候,黑甲铁骑一般都是被指派一些突击的任务,诸如暗杀。而耶律图负责的,就是这一块,只需领命行事完美的杀掉令狐谦要他索命之人。
一十三营铁骑军的全体出动,又是耶律图领兵,朝中消息灵通之人已然明白皇上令狐谦动了极大的杀意,恐怕齐哲的旧日皇室这次是完全的灭顶之灾了。
沙陵过去齐哲的京都北宁,正常的行程不过三日的功夫。纵使是晚一步出发的铁骑军,最多不过四日必能抵达。
令狐谦传给郡丞司马武的信笺里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坚守三日。
令狐谦走了三日。
淇澜由最初的忐忑不安隐隐期待终于慢慢平定了下来。
那一日的寿宴之后,她以为令狐谦必然会到楚月宫找她,毕竟当着众位大臣,他的司马昭之心已然太过明显。
其实,淇澜自己也很矛盾。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令狐谦这样一个男子。
她不恨他,可是又不会放开一切的去喜欢他。只是男女之间的j□j,哪里能够那么理智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前行呢?
秦王骏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是树也动了心思,又该怎么办?
可是他只说对了一半,或者说是一小半。
风不止的目的只是为了看树动,而树真的随风而动却不一定就能走进风的心里。
好烦,这些枝枝蔓蔓儿女情长的事情~~~
听到令狐谦急事出宫,而这一去至少又是半个月,淇澜的心里不是没有暗暗松口气的。此时不见是最好,她要好好冷静思考,不能再犯那些低级的、不经大脑的错误。
“公主,碧妃来探望您。”锦儿挑帘进来通告。
虽然知道沭碧菡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也没安什么好心,可是总不好拒之门外。淇澜点点头,从软榻上站起身来。
宫门一开一关,带着团团的寒气进来,不过很快也室内几个温暖如春的火盆给驱散了。淇澜有点怕冷,天寒又犯懒,不能出去荡秋千的话,整日里都窝在软榻之上,或是看看书,或是吃点东西打个盹。冬日的日头短,一日日的划起来,倒是快的很。
沭碧菡这次是一个人来的,不知道婢女是不是候在了外面。
淇澜抬起头,微微笑着看着这个原本应该是她在南楚最为亲近的妹妹。碧妃今天气色很好,身上淡紫色绣银花的袄裙衬的少女的脸色愈发白润清透,双颊因为外面的寒冷而起了红晕,顾盼间楚楚动人。
没有老成持重或是阴霾愤恨的样子,淇澜这才想起来,沭碧菡不过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不过这个时代女子结婚早,十五岁嫁人甚至生子的大有人在,轮不到她来感慨万千。
“姐姐。”沭碧菡一开口,结结实实的把淇澜吓了一跳。
这称呼?
“碧妃你这是”还是小心为妙。
“姐姐,”碧菡一双明眸渐渐起了水雾:“碧菡今日是来告罪的。”
“告什么罪啊。”淇澜有点不知所措。她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旁人跟她耍帅斗狠,一旦碰到眼泪哀求软语相求就彻底的没了法子。
“妹妹当日也是没有办法,总要想方设法活下去。”碧菡低了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到地上:“我知道自己对不住沭家,更不用说宁月城的百姓,可是姐姐,我好怕”
这一瞬的沭碧菡,真的就像是陷入痛苦回忆的十五六岁少女,想起那不堪的过去,恐惧又无助。
“碧碧菡”淇澜喊的极其别扭:“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好好的,别再提那些伤心事了。”
“那姐姐你不怪我了?”碧菡充满希翼的抬眼看着她。
“我又哪有资格怪你。”淇澜苦笑:“我们如今有差别么?”都是南楚皇帝后宫的女人之一,只不过碧菡有称号,她沭淇澜无名无份地位尴尬。
碧妃看过去很激动的样子,猛的上前一步,伸手紧紧的握住淇澜的一双玉手:“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在这后宫”
淇澜一声低呼,只觉得被握住的手背刺痛。
碧菡慌乱的松手,淇澜原本白皙如玉的手背上赫然被不知道什么利器割开了一道极小却深的口子。
“哎呀,姐姐你出血了。”碧菡从怀中拿出雪白的帕子,紧紧的按在伤口上面,满眼的忧心悔恨:“妹妹太激动了,都忘记手上这枚戒指内里有倒刺忘记修了。碧菡真该死”
“算了算了,没什么大碍。”淇澜反倒去安慰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贯很准的直觉却越来越怪,还说不出来怪在哪里:“划了个小口子,没什么的。”
看到伤口果然不再沁出血渍,碧菡小心翼翼的呼口气,把染了血的帕子收进袖口:“要不要涂点金疮药?”
“都没事了,”淇澜举起手好笑的挥了挥:“哪有那么娇气。”
碧菡怔了一下,低下头:“其实我早该来跟姐姐赔不是的,可是上次奉命过来,身后跟的婢女是皇后的人,碧菡什么都不敢说”
淇澜大为头疼,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此时说来还有什么意义?
又耐着性子听碧妃念念叨叨的说了一通,没等到她说出什么惊悚的真正来意,反倒是等到了碧妃的起身告辞。
一直到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背影消失,淇澜依然无法劝说自己相信,碧菡真的只是来求和解求亲情求温暖的,是自己太阴暗,把事情想复杂了
无意识的举起受伤的那只手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没有什么悄无声息溶解在血液中的毒药之类。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淇澜向后一倒,抱住枕头打了个滚。
难道,这个女人过来就是为了划破她的手解气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
☆、离奇病倒
当天晚上,淇澜就奇怪的病倒了,发了低低的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极其不精神。
春柳绣儿她们都有些担忧,毕竟这个主子看似弱不禁风,可是一直身子骨极好,没病没灾的,吃得香睡得好。
今儿天气冷,又没有太阳,连门都没出,怎么就受了寒发起了烧?
春柳要去找太医,被淇澜拉住了,说没什么事,捂上被子睡一晚上,发出汗就退烧了。连药都不用吃。
虽然将信将疑,可是这眼看着也要到子时了,摸摸额头也只是有点低烧,春柳就没说什么,又帮淇澜加了一床厚棉被,吩咐守夜的冬梅好生伺候着,勤快点擦汗端水,这才回去寝室歇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众人才发现不对劲了。
淇澜不仅没退烧,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整张脸红扑扑的,是那种不正常的嫣红,似睡非睡的,话也很少,仿佛神智都烧迷糊了。身上一层层的起着汗,偏又不时的打个寒颤。
春柳当机立断,立刻吩咐了小邓子去找太医,她们几个丫头先帮淇澜擦了擦汗腻的身子,换了件干净的衣衫。
太医倒是很快就来了,可是把了半天脉,眉头拧的山高,似是而非的说好像就是受了寒什么的,开了些散寒祛湿的药就走了。
药煎好给淇澜服下去,看着主子沉沉的要睡觉,春柳就带着大家出去了。
这样躺在床榻之上一整天,吃了三剂汤药,淇澜依然没有丝毫的起色。
没了主心骨的众仆一下子乱成一团。
这皇上不在宫中,大家又都心知肚明皇后对自家主子心怀不满,此时去求助无异于自取其辱。单单是侮辱也就罢了,怕是还要落井下石。
后来春柳强自镇定,说隔日早晨要是还不退烧,就再去太医那边换个人过来,总要把主子这病治好再说。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后,淇澜看起来更糟了。
春柳亲自过去请了太医院资格最老的赵太医过来,帮淇澜看个究竟。
谁知道赵太医号脉半晌,从左手换到右手,脸色一沉再沉,竟是迟迟不语。
被春柳她们问的急了,赵太医隐晦的提出淇澜这病症着实奇怪,脉象紊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什么的,可是就是没法对症下药。
虽然最终还是只开了些镇定安神的补药,最起码敏感的春柳和绣儿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自家主子不是受了风寒那么简单。
至于赵太医,或许看出了什么,又或者是故弄玄虚,可是在这深宫大院里面,太医院是见了最多宫闱秘事的人,自然不敢胡乱说话。
春柳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皇上不在,连城连珏都不在,她能够联系到的此刻都出了宫。怎么办?
绣儿抿着唇,看了看乱成一团的楚月宫,转身悄悄出了门。
淇澜好像昏昏沉沉的走在一个黑暗无比不见天日的地方。
四周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她想要呼叫,嗓子却如同堵了棉花,只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很累很累,又带着未知的恐惧。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远远飘来一个纤弱的影子,很眼熟很眼熟,只是眼角眉间的哀怨和懦弱,是全然的陌生。
想到头痛,大脑却不作为。
“为什么你要我回来?我已经离开了又为什么要遭受这非人的痛苦?”凄凄的哽咽声。
淇澜张嘴,竟然能说话了:“你是谁?我为什么叫你——”
淇澜顿悟,差点跳起来。是沭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