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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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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藏的隐蔽,”令狐谦不怒反笑:“如果不是朕让巧匠查看,发现了翠玉坠子隐藏的锁扣,大义公主做的倒是真称得上神不知鬼不觉。”
  淇澜不说话了。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成了阴谋败露,哑口无言。
  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目前看来都是无懈可击的一条毒计。淇澜想的出神,垂着头站在那里心中发苦。刚刚在宫中和绣儿还说着,寻个机会帮她撮合姻缘,却不曾想是这种情况下再度见到令狐谦。
  讽刺吗?好笑吗?
  “你还有什么话说?”或许眼下这个陌生的令狐谦,才是高高在上一国之君的真面目吧~
  “我无话可说。”淇澜抬头,毫无惧色的迎着令狐谦眼中的盛怒:“只要皇上问心无愧。”
  令狐谦居然没有被她挑衅似的语气激怒,声音愈发的低沉冰冷:“那好。余侍卫听命。”
  “卑职在。”
  “将大义公主收监刑部听候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为毛还有看文的,木有发言滴?


☆、春柳之死

  兜兜转转,竟然还是刑部的大牢。
  淇澜抱着膝静静的坐在地上的干草上。隔壁的牢室就是当初关押慕容长磊的那一间。
  真的进来,才知道这样的地方有多冷。
  已经是早春,白日的暖意融融丝毫抵消不了夜里的清冷微寒,更何况是这常年不见天日的深牢大狱。
  那种阴冷慢慢的,却无法抗拒的一点点一步步,侵入皮肤骨缝,直至深入骨髓融合无间,直直的将人拖入了无生机的深渊。
  不知道这间牢室会不会有冤死的亡魂。
  淇澜侧过脸,疲惫的靠在蜷起的膝盖上,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寒冷是一方面。
  以为自己已经看淡了,释然了。谁知道还是不够。
  粗粝的花岗岩囚室暗不见天日,从被关进来开始,淇澜就没了时间的概念。
  没有人出现,不管是陷害她的人,还是憎恨她的人,或者是
  连刑部的官员都没人露面。
  恍惚中有种错觉。自己就要这样被关到天荒地老,直至死亡的那一刻。
  时间过的越久,淇澜越能深刻体会那些被囚禁时间长了而精神分裂的犯人心理。
  前世,小七是受过反侦察严格训练的。为了应对出任务时候失手被抓后的审讯,各种心理生理上的刑罚,她都领教过。这会儿闲极,反倒清晰的想起来那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手段。
  记得有一种最常见的,就是被两千瓦快要晃瞎人眼的探照灯照着,几天几夜的不给睡觉,问询人员一刻不松的轮流问话。她当初坚持了多久?五个昼夜?还是更久?
  还有一种很变态的,是针对女性特工的。扒光衣服四肢捆牢,放了很多的蛇进去,有毒的没毒的,反正只要足够镇定不去动,被蛇咬的可能性极小。但是其变态在于,特工身上被涂抹了一种对蛇的嗅觉产生作用的轻微致幻剂,会刺激蛇不停的吐信子舔舐及流涎。那种冰冷滑腻慢慢爬过全身的触感,带着死亡气息和令人抓狂的折磨
  闭着眼睛的淇澜微微翘起嘴角,蝴蝶翅翼般的长睫颤颤的,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她知道自己有些发低烧,可是眼下即使她想自救也不可能。
  身边什么都没有,除了等死。
  貌似自己这个特工杀手挺没用的,要是研究所长官在,会不会气的一枪崩了她?
  有人来了。
  虽然是极其细微的衣角悉索声,凭借足够敏感的直觉和听觉,淇澜还是第一时间觉察到了。
  来人功力深厚,看来不是狱卒或是光明正大的某些人。
  淇澜维持着抱膝的姿势没动,微微睁开眸子看向外面。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你是奉谁的旨意来的?”淇澜缓缓的开口,不知道多久没说话,此时竟然声音嘶哑很是难听:“皇上还是绣儿?”
  来的人赫然是连城。此时正一脸的别扭和尴尬,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却答非所问:“你还好吧。”
  淇澜明白了,心思陡然一松,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空寂:“暂时还死不了。”
  连城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被绣儿逼到墙角没了退路,这才硬着头皮夜闯大牢。而这次来完全不同于往日,心虚的不行。
  “绣儿就让你来问问我好不好?”淇澜难得还带着笑意:“那你看过了,回去告诉绣儿还有春柳她们,不要担心我。”
  连城身子僵了一下,停了半晌才听不出情绪的说出口:“春柳死了。”
  淇澜怔住了几秒方才消化掉这句话的含义。整个人只觉得一霎那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一根根的反着戳进皮肤里,比银针还要疼入心扉。
  “怎么死的?”
  “你被关进来次日早上,春柳去面见皇上认了罪,被杖毙了。”
  再也想不到,为了自己去死的,竟是当初令狐谦安j□j楚月宫监视自己的眼线春柳。
  空泛多少天的眼眶没出息的灼热起来,隐在黑暗里一滴滴滚落下来,烫的皮肤隐隐作痛。
  想着那个被自己折腾过,却总是不死心念叨令狐谦这样好那样好的春柳
  那个丫头聪明识大体,上上下下的打点着楚月宫,还记得前些日子,春柳拿了扫把去赶那些聚在楚月宫门口闲嚼舌根的宫女
  心里疼的快要无法呼吸。总以为她最玲珑,又是那样的身份,总归不会轮到惹祸上身的事情。谁知道一出事,令狐谦就拿她替罪开了刀。
  怎么就有这么痴傻却情义无双的丫头,怎么又有这么聪慧却狠心无情的主子。
  该死心了吧,沭淇澜~
  “大义公主”连城的声音更像是叹息。
  “他要连我也杀了么?”淇澜的声音倦怠又空洞。
  连城摇摇头,怕她看不见又补充:“没有。”
  “真不如也把我杖毙算了。”春柳的一条命,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贱似蝼蚁卑微不堪的小小奴婢,能为了主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是在淇澜眼中,楚月宫的每一个,无论尊卑都是她的家人,都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谈天说地一醉方休的至亲之人。她不觉得她们是奴才婢女,只是伺候自己的下人。那是她的兄弟姐妹,堪比沭靖远在她心中的地位
  令狐谦,连她的妹妹都杀了。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就是这样吧。
  “连城你走吧。”淇澜把整张脸都埋到膝盖中,声音听着含糊起来:“保护好绣儿。”
  “那你保重。”连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大牢里重新归于安静无声。良久。
  “春柳,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令狐谦余怒未消还是真的忘记了,即使春柳已经认了罪并被杖毙,沭淇澜却还是被关在牢中,迟迟没有放出去。
  那看管的狱卒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好处,比起初来的不管不问,态度大转。
  虽然说不上嘘寒问暖那么滑稽可笑,可是该有的待遇,甚至还要更好上一点。
  填饱肚子的饭菜,御寒的半湿棉被,还有颗退烧的药丸。
  除了喝点水,淇澜几乎动也不动,一直靠坐在床边,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坐就是一天。
  从狱卒送饭的规律中,淇澜知道,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这具虚弱的身子就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生日,求祝福


☆、故友劫狱(生日加更)

  夜深人静,令狐谦还是坐在乾池宫的软榻上了无睡意。
  第七天了。
  心里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想着就这样不再顾虑一切,只要把那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那么虚弱,上次被离魂之符所害,几乎一直都没好好休养
  “皇上。”连珏悄无声息的出现。
  令狐谦收敛情绪,压下心中的焦虑:“怎样了?”
  “都已经布置好了。”
  令狐谦心里陡然一松,长出了一口气,不知觉的就站了起来:“朕去刑部。”
  “皇上。”连珏冷静的阻止了他:“您不能去。”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令狐谦知道连珏是对的,即使要放了她,也只能吩咐刑部那边放人,摆出从头到尾彻底的无情冷漠。
  那么高傲不逊的女子,丁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着,这盆脏水却是由自己亲手给她扣定了。
  “高仲廷那边的消息呢?”
  “一个时辰前的传信。郑将军已经全盘接管,高仲廷被押,消息尚未到达丞相府。”
  “极好。”令狐谦重新坐定:“朕明日就着秦王去抄家。”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那些丑恶的嘴脸如何面如死灰了~
  那些暗中布棋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连珏犹疑着,极快的看了一眼令狐谦重又低了头。
  秦王今晚去了万慈宫,该不该跟主子说呢——
  “皇上”
  连城突然闯了进来,面色灰白,极少有的慌乱浮现在他面上。
  令狐谦皱了眉,看着他毫不迟疑的噗通一声双膝着地跪在面前,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连城请罪,二十分钟前,刑部大牢有人劫监,大义公主——”
  “混账!”令狐谦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连城的鼻子语气不稳:“朕让你去盯着大牢,你就这么给朕办事的?!”
  连城一声不吭,跪在那里毫不辩解。
  “连珏,持朕口谕,全城戒严,着一十三营铁骑军副总兵耶律图率领全部人马立刻挨家挨户找人!”
  连珏领命而退,临走前忧心忡忡的看了眼连城挺直的背影。
  房间内陷入死寂。
  “你信不信朕立刻就让人把那个丫头给砍了?”令狐谦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在连城的头顶。
  “今日所犯之罪,连城一力承担,与他人无关。”看不到连城的表情,只是语气中的坚决毫不掩饰。
  “宁可砍头也自己担了?”令狐谦冷笑:“看不出连城竟是这样有情有义的影卫。影卫,”令狐谦轻轻的念着:“你觉得你现在,还是个称职的影卫吗?”
  连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句话的分量,比一刀砍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皇上,连城知罪。”
  “连城,以你的身手”令狐谦咽下了剩下的半句话,突然觉得意兴阑珊,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你下去吧。”
  连城不可置信的抬头:“皇上”
  “趁朕改变主意之前滚出去。”令狐谦毫不客气的挥起衣袖,隐隐的劲风挟着内力重重击在连城胸口。而连城居然丝毫不抵抗的生生挨了这一下子。
  一口鲜血含在口中腥甜一片,却生生忍住没有吐出来。连城的脸上惨白的没了血色。
  这一下,是他欠皇上的。甚至连这命都是。
  连城踉跄着退了出去。
  令狐谦颓然的扶着额头陷入沉思。半晌,才喃喃自语出声:“澜儿,朕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出去散散心,玩够了就回来。”
  淇澜醒过来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身下的摇晃和微微的颠簸显示出了这应该是在马车上。
  看来,是有人救了自己出来。
  苦笑。靖远吗?
  终究自己还是变成了逃犯。终究还是连累了一心想要保全的靖远。
  那么,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吃苦忍耐又算做什么?
  前功尽弃
  “大小姐你醒了?”落入耳中的陌生称呼和依稀熟悉的声音让淇澜稍稍颦了眉。这么叫她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了,久远的像是上辈子~
  “萧然?”淇澜吃力的转过脸寻向声音的来源。
  “是我。”萧然连忙制止她:“大小姐你快别动,好好休息。”停了停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说什么呢,”遇见故人心情还是愉快的,淇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些:“我很感激你能来救我。只是,呵,还以为是靖远那小子又犯傻呢。”
  “靖远上次从沙陵逃出来,身上受了伤,到宁月的时候恰好碰到我。”萧然现在成了闲云野鹤,自然也没法再自称属下或是卑职了。怕淇澜担心就简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大小姐你离开天泽不久,我也辞了官回宁月,靖远在我那儿落脚养好伤,一时不想回京都,心里又不放心你,就派了人重新潜回沙陵打听你的消息。谁知道几天前传回你被关进刑部大牢的消息”
  “靖远人呢?”淇澜急了。若是落到令狐谦手里,她跑的再远也还得乖乖回去。
  “你放心。”萧然倒杯水细心的喂她喝下,明明没什么,麦色的脸颊却隐隐泛了红意:“靖远现在沉稳很多了。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靖远回了天泽,也避开救你的嫌疑。南楚那个皇帝的耳目太多繁杂,不小心不行。而我和我的师弟启程悄悄潜入沙陵,伺机救你。”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其中的险恶及步步为营,淇澜想都想得到。
  闭了下眼睛,淇澜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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