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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隐晦又忤逆的话,即使只有两个人,淇澜也不敢说。只怕一戳破,这一切都变成了幻象,犹如七彩的肥皂泡一样瞬间消失在空气里,什么都留不下:“男人都有那种野心吧我没有打算劝你放手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
“你想错了。”秦骏白温和的语气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秦某想要的不是那个人人觊觎垂涎的位置。”
这话题太敏感了。淇澜觉得此时有点操之过急,何况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说这个?
“秦骏白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话却停滞的说不下去了,脑海里浮现那些血流成河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
从来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她不是小觑秦骏白,更加不敢藐视令狐谦。但是这两人迟早一天那种可以预见的正面厮杀却让她只是想想就觉得忍受不了。
“等你知道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再跟我说吧。”秦骏白止住这个话题,若无其事的代她布菜:“饿了吧,多吃点。”
心头压的沉甸甸的,快要呼吸不了。淇澜拿起筷子,微不可闻的喃喃:“秦骏白,别对我这么好。”我回报不了。
也不知道秦骏白是真的没听到还是执意如此,脸色和表情没有丁点的变化,不疾不徐的吃饭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卦现场
悠哉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从疏月返回的大军已经到了沙陵。
秦骏白再没有偷懒的理由,一大早就乖乖上朝去了。早朝结束还得去军队巡视交代一番,将二十万大军编入各自番队。
因为生病被秦骏白陪伴了几日,本以为这下子可算舒口气放松下来了,谁知道还不到中午,淇澜居然觉得有点无聊了~
呃,无聊?
淇澜果断的找来福儿和莲儿聊天。
福儿正在绣荷包,看图样应该是芙蓉,已经有了七成的模样,淡粉亮泽的底色配上玫红的丝线,包边是浓郁的翠绿,还没完工已经让人爱不释手了。
“福儿,这个荷包送给我吧。”淇澜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开口索要。
“这个是答应锦儿姐姐的。”福儿嘟起嘴巴,左右为难的样子。
“再绣一个给她就是了。”淇澜将“无牙”之徒的精神发扬光大:“福儿最好了。”
莲儿站在旁边,贴心的将半空的杯子拿过去注满热茶重新放到淇澜面前。
“莲儿也贴心,”淇澜笑眯眯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们两个对我最好了。”
“还是王爷对主子最好,”福儿一边埋头绣着芙蓉,一边再自然不过的接话:“还在宁月城的时候咱们就看出来了。”
莲儿没福儿那么百无禁忌,垂着头也不出声。
“你说是不是,莲儿?”福儿却不自知的非要把她也扯进来:“除了胡侍卫和管家,我都没见别人进过王爷的寝室,那天主子要住,居然王爷半个字都不曾说。”
淇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莲儿细心,偷偷看淇澜不似生气的样子,就着福儿乱七八糟的话补充了一句:“就是主子来南楚和亲的时候,住进秦王府那天晚上。”
淇澜想了想,明白过来却也低呼出声:“你们说我原来住的揽月阁”秦骏白居然没去住沭王府最大的主院,反倒住进了揽月阁?
想想自己当时毫不客气的直接霸占了揽月阁,都不曾询问主人一声,确有鸠占鹊巢的嫌疑~
福儿点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王爷将咱们安置进府之后一直不曾露面,还是接主子前三天才到的宁月。我还记得管家赵伯当时慌张的要命,因为想当然的认为王爷必然会住去主院简竹轩,光顾着把那边拾掇的纤尘不染,揽月阁只是粗粗的打扫了一下,眼看着王爷径直去往揽月阁,你都不知道赵伯那双腿抖的呀,咯咯”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好似一种很私密的分享
摇摇头甩开那种无聊的联想,淇澜好奇的追问:“秦骏白有洁癖?”
“洁癖?”福儿的眉毛吊的高高的,十分不解:“什么意思?”
淇澜汗一个,不得不解释一番:“就是对干净整洁的要求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有一点灰尘什么的都受不了。”
福儿听的云山雾罩,似懂非懂:“哦,那应该是吧。反正我知道王爷住的地方谁都不能进。就算打扫卫生也只能是管家赵伯和胡尔。”说到这儿眼珠泛亮的一脸八卦样:“主子,我听说咱们还没进这王府的时候,曾经有女人偷偷摸进明月苑,然后被王爷扔出来了~”
扔出来?秦骏白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吗?
“也不是,”莲儿到底忍不住插话,不过说话还是很谨慎:“红喜说是皇上赐给王爷的通房丫头,一对双胞胎。”
“那也没用,”福儿哼了一声接着八卦:“还不是被王爷赶出王府了?白花心思。”
淇澜听的津津有味。
通房丫头不就是相当于侍妾吗?这秦骏白未曾娶妻,皇上又善解人意的赠送美貌姐妹花过来,温香软玉都投怀送抱了,可是怎么就被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是别有隐情还是别有隐疾?
淇澜发觉自己实在有够无聊,这么无下限的问题都能敏而好学的刨根问底~
“对了,”福儿的一心多用绝对厉害,话锋一转就到了淇澜身上:“主子你怎么还没跟王爷圆房啊?”
刚刚端起茶杯的手一抖,杏黄的茶汤撒了一桌子。
淇澜开始头疼自己是不是太放纵这个丫头了。虽然说自己从来不当她们是奴婢下人,可是这样大刺刺的追问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保留点身为主子的尊严和隐私权。
“福儿你皮子痒了是不是?”
福儿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的太顺嘴,心底想什么就毫无阻拦的吐了出来:“哎呀对不起主子,福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淇澜皮笑肉不笑的追问。
站在淇澜身后面对着福儿的莲儿不自然的眨眨眼睛。
福儿奇怪的想要转移话题:“莲儿你眼睛抽筋了?”
“福儿”淇澜拉长了音,喝了一口莲儿重新添了热水的老君眉。她坐在桌子旁,视线被福儿挡的死死的,自然看不到她身后门帘那边的情况。
可怜的莲儿想说又不敢,绞着衣角纠结的要死。
“好啦好啦,”福儿嘴巴嘟着,小脸拧的跟包子似的:“福儿只是觉得主子都嫁进来好些天了,这生病也好了,怎么还跟王爷分开睡嘛~”
“你这个丫头,”淇澜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这百无禁忌的什么都敢说:“回头我也学学那后宫做个掌嘴的板子,看你还胡说八道~”
“哎呀主子饶命,”福儿看着淇澜脸色不自然的红晕,愈发觉得乐不可支,连刚刚的惊慌都少了些许:“福儿再也不敢了~”
莲儿伸手悄悄碰了碰淇澜的后背,心里叫苦不迭。主子啊,背后嚼人舌根,正主来了有木有啊~
“你还好意思笑?”淇澜站起身伸手去抓福儿:“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这一站起来坏事了,淇澜立时看到了站在外间隔着一层珠帘的秦骏白。眨了眨眼睛依然不敢置信,却在对方淡淡的笑意里慢慢的红了耳根。
福儿眼见不妙,掉头就往外间逃跑。匆匆忙忙的连路都没看,帘子一掀,面前的一袭白衫就伸手扶住了她。
“谢谢谢谢,咦?”福儿谢着谢着慢半拍的明了了自己凄惨无比的现状,僵着脖子慢慢抬头,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王、王、王爷回,回来了”
秦骏白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松开了双手退后一步。
福儿跟踩到电闸的猫一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想都不想的立刻逃遁:“那个,奴婢去厨房看看茶点做好了没”
莲儿也低头行了礼,抿着唇跟在福儿后面出了房间。
剩下淇澜一个这叫尴尬啊
心里止不住的咆哮~丢人丢到外婆家了有木有啊,她的敏感性低成负数了有木有啊~身手变差智商也跟着一路下跌惨绿一片啊有木有
结果她在这儿绞尽脑汁的找话题,秦骏白丝毫没打算揪住不放的开了口:“过两天我们去宁月住段时间如何?”
“啊?”可怜的淇澜大脑还没转过弯。明明一路极速奔跑在冲刺的阶段,却被人生生拉住说要掉头——
看着淇澜极少有的出糗模样,秦骏白忍俊不禁柔和了眉目:“宁月是我的领地,过去住段时间或许你会开心些。”
淇澜不由自主的点头:“好啊。”
秦骏白暗自呼口气:“我让胡尔准备一下,尽快启程。你这边,”像是一路赶过来口干舌燥一样,秦骏白再自然不过的伸手拿了淇澜的茶杯一口饮尽:“丫头该管教管教了。”
猝不及防他突然转了话题,淇澜面色潮红:“我会好好管教福丫头的~”
“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秦骏白若有所思的稍稍低了头看着淇澜。
淇澜转过身,一颗心跳的乱了节奏。这个家伙,到底从哪里开始偷听的啊?
还有件要命的事,经过福儿这么一闹却也点的明了了。
即使她对秦骏白只是当成朋友般看待,秦骏白对她也不见得是那种感情。可是,他们眼下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这要是
秦骏白看着她躲避的背影,双手侧握成拳又缓缓的松开。
无论怎样,你只要记住我不会强迫你任何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动,嘿嘿
☆、姑嫂相见
南楚新后的确立,惊呆了一众朝廷重臣。
连一向面瘫的丞相李龙都忍不住在朝堂之上偷偷多看了皇帝两眼。
只是令狐谦一贯强势,说一不二,何况现在刚刚一统七国又是百废待兴的敏感时期,是以下面的臣子听着皇帝以轻描淡写告知的语气说出,欲立疏月长公主亓芷榕为皇后,除了开始的一阵窃窃私语之后,满朝文武平静的诡异。
不是没有人反对。只是没有人敢站出来第一个找死。
若是原来,丞相高山必然是率先反诘的,可是眼下高山死了,连他的女儿高皇后也因为失去皇子悲恸悬梁了,再没有眼色的臣子也不至于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冲出去提出反对意见。
原本那些扮演着忠心进谏形象联名上奏立后一事的臣子,这会儿都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的不像个样子。
这是有苦说不出啊~他们是有私心打算把自家女儿推进宫竞争皇后的啊~
好了,轻飘飘冒出来一个疏月的公主,把一切都毁了~
“臣以为,”内阁大学士陈悠然硬着头皮站出列:“立后之事兹事体大”
“所以这是朕经过慎重考虑做出的决定。”令狐谦水来土掩,答的顺畅。
白胡子一大把的上大夫张翰也颤颤巍巍的走出一步:“微臣也认为这样太过仓促,还是应该”
“怎么?朕选皇后要经过你们批准才行?”令狐谦不再耐着性子打太极,瞬间冷了气场:“还是张大人认为朕的决定太草率?”
“微臣不敢。”张翰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吓得差点屁滚尿流:“微臣不敢。”
“就这么定了。”令狐谦不耐烦的板上钉钉:“礼部侍郎周覃。”
“微臣在。”周覃躬身出列,垂首应声。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选个黄道吉日,尽快完成。”没有期待,只是个不得不为之的任务。所以令狐谦只要求越快越好。
“微臣领旨。”周覃低眉敛目,朗声应承了下来。
令狐谦漫不经心的斜睨了一眼一直没有半点动静的秦骏白,眉心拧起又很快展开。
下了早朝,令狐谦前脚才进议政殿,屁股还没坐热,大太监朱令宇就进来禀报,秦王觐见。
秦骏白穿着靛蓝色的朝服,进了门恭敬的行了君臣之礼。
“今儿这是刮的什么风?”令狐谦挑眉。从来都是他有事召见秦骏白,这样反过来的行为不说绝无仅有,起码次数极少。
知道令狐谦这是取笑自己,秦骏白也不在意:“微臣这几日想回去北郡,趁着最近的闲暇,把城属之间的关系理理顺。”
“你最近很闲吗?”令狐谦略一思索,这样也好。南楚北郡自打天泽划归过来之后,一直停驻在原状未曾改动。因为划拨成为秦王的领地,他这个王爷不回去,确实很多政策也执行不下去。
秦骏白此举毫无不妥,甚至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事事以国为先,想在头里。只是——
“朕要立后,骏白难道不打算参加大典了?”
秦骏白沉声应答:“立后乃大事,礼部操持准备至少要一个月,届时微臣应该已经回沙陵了。”
“朕的皇后,”令狐谦哼笑:“可是骏白的故人,这杯喜酒你怎么都少不了。”
“是吗?”秦骏白抬头,饶有兴致的表情:“微臣倒不记得跟疏月的长公主有过面见之缘。”
令狐谦也不解释,停顿了半晌复又浅淡的开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