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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入城已近黄昏,宋二娘晚上并未仓促的安排与暗门的洽谈。
将淇澜和绣儿安排到了城中最豪华的客栈清扬公子产业之一步云楼住下,宋二娘就在淇澜的示意下先去安排晚膳事宜了。
借着回房间洗漱打理稍事休息的功夫,淇澜简单的吩咐绣儿在房间休息,一会儿会有人送来食物,她自己吃过休息或者出去转转都行,注意安全。
至于宋二娘的身份,淇澜也只说是自己朋友,地头很熟悉,两人在一起绝对没问题,要绣儿不用担忧。
绣儿很聪慧,一点就通。乖巧的说自己就在房间休息,有事叫她就好。
淇澜听了也放了心,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到了前院约好的二楼雅间流云厅。
步云楼占地不小,属于典型的住店打尖于一体的复合式酒店。临街是四层气派的凹形小楼,一楼是散客用膳的大厅,二楼是雅座包厢,三楼四楼是住店的一般客房。后院除了清扬公子产业用于办公的一个院子,另有四座小巧精致的独门独院,类似于现代的别墅造型,都是留给有钱有势的老主顾享受的。淇澜和绣儿住的,就是这四套之一的卿如苑。
宋二娘平日处理事情就在这步云楼,也是当日暗门派人来找茬相中的那家酒楼。
夏门临海,空气中都带着隐隐的潮湿和咸腥。不过这种海洋性气候倒是对皮肤的保养有好处,淇澜注意到不管是宋二娘还是步云楼的掌柜小二,除了肤色略黑,肤质之细腻光滑倒是让人羡慕。
淇澜这具身体不甚喜欢这种气候,因为洗过澡没十分钟,皮肤又觉得潮湿滑腻。但是从内心讲,属于小七的那一部分,却着实觉得亲切。这让她想起前世那个四面环海的小岛。虽然没什么愉快难忘的回忆,毕竟有着二十年的生活轨迹刻在骨子里,一经触动就会产生共鸣。
穿过布置雅致不俗的小花园,淇澜推开流云厅房门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坐齐了四个人,听到声音一起恭敬的站起了身。
“公子请上座。”宋二娘一开口,淇澜就知道这几位想必都是清扬产业下的核心人物,自己的身份也不用隐瞒的对象。
心思电转之间,淇澜落落大方的微笑颔首,不卑不亢:“各位久等,清扬来迟,请坐。”
其实这几人也都没见过清扬公子的真面目,说起来知道清扬前身是华梨的,也就只有宋二娘一人而已。因此另外三人都想当然的认为,眼前这位就是他们传说中敢于叫板传奇人物华梨公子的大老板,一个个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淇澜几步走过去,状似随意的每人看了两眼,实际上坐下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
开玩笑,她看貌识人的本领可是个中翘楚,前世不是白学的。
除了宋二娘,其余三位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位胖胖的笑面佛模样,一位矮小精瘦留着山羊胡子,还有一位面目平常掉人堆里找不着的主儿。
心底暗自呼口气,这三位看着不起眼,确实都是不可小觑的人物啊~
“这是公子第一次与大家见面。”宋二娘很是慎重:“各位先自我介绍一下,让公子认识认识。”
笑面佛抢得快:“我先来我先来。属下詹笑见过公子。”
“詹掌柜负责酒肆茶楼客栈这一块,”宋二娘就坐在淇澜右手边,适时的补充着:“这步云楼就是詹掌柜主理坐镇的。”
山羊胡子姿态低顺却没什么表情:“属下杨平,现手下掌管粮行和瓷器铺。”
“属下旬一帆,掌管当铺和兵器铺。”面目平常的那位最后简洁的做了总结报告。
宋二娘曾经把清扬公子在夏门的各项产业较为细致的陈述过,可以说淇澜心里多少也有点数。作为起家之根本的步云楼和一街之隔的听雨楼,那是本地最大最豪华的两家客栈,由此看来,詹笑应该在三人之中分量稍重,即使达不到跟宋二娘平起平坐,也是需要特别留意的一位。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淇澜的推测准确无比。
“边吃边谈,”詹笑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典型和气生财的胖掌柜:“公子一路舟车劳顿,也是属下无能,还得让您亲自辛苦这一趟。”
淇澜心里暗笑,这自谦拍马的话说的着实不好,不仅贬了自身,还把宋二娘也扯了进去。果然眼见着宋二娘脸色就有些不豫,嘴上却是没说什么。
“宋二娘,你把这几天的情况先说一下。”淇澜不动声色的转向宋二娘,关于这几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她下一步再去整理,当务之急还是对外的关系。
“是,公子。”宋二娘点点头:“属下前几日飞鸽传书回来,詹掌柜就叫人跟暗门打了招呼,说您正在往夏门赶,还请宽限几日。暗门倒也没多为难,这几日来没什么动作,只是”宋二娘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詹笑眼珠一转,很快的接了话:“公子您不知道,暗门那是一个刁钻难缠,当日接到二娘的信儿,属下这一刻都不敢停歇的亲自赶去,他们那个二当家的一开始死活不同意,还说什么我们这是不把他们暗门放在眼里之类的混账话。”
“哦,”淇澜若无其事的喝口茶,笑吟吟的看向詹笑:“就是说多亏了詹掌柜的不辞辛劳及百般努力,最终说服了他们?”
饶是詹笑脸皮厚,也听出了淇澜话中之意,不由讪讪的低了声音:“那是属下该做的”
淇澜不理会他,继续看向宋二娘示意她继续。
明显的看出淇澜在给自己撑腰,宋二娘松口气:“前日属下进城后,听闻对门的鹤轩楼易主了”
“被暗门收购了?”淇澜皱起眉头,打擂台?
“这个还不知道,”宋二娘老老实实的,神色古怪的看了眼淇澜:“只是,鹤轩楼原本是华梨公子的产业。”
淇澜心里一下子拎紧,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尽快打听到鹤轩楼的新主是谁家,还有,暗门的门主资料给我一份。”华梨啊华梨,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在座的几位面面相觑,都一个个低下了头。宋二娘尤为窘迫,结结巴巴的:“公子,暗门,暗门做的就,就是江湖信息买卖的生意,他们想要隐藏的消息属下无能”
杨平此时开了口:“据说没人见过暗门的门主,暗门所有的生意都是二当家的扎罗在处理。”
淇澜心里升起一股怪异违和感。这怎么就跟清扬的状态恁般雷同呢?
淇澜顶着清扬的旗号隐在幕后,宋二娘冲锋陷阵在前方;暗门的门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二当家的扎罗抛头露面
“扎罗能做主。”宋二娘小心翼翼的:“我去见过他,咱们这件事扎罗同意跟您面谈后给出答复。”
淇澜没说话,陷入沉思。直觉中,隐在背后那个暗门的门主,才是这一切是由的起源,恐怕要见自己的也应该是那个门主才对。
心中叹口气,不得不重视起来。
跟这种江湖百事通打交道,人家在暗清扬在明,处处被动不说,连对方的目的要求都摸不清楚,实在是兵家大忌~
“尽快安排我和扎罗见面,越快越好。”事不宜迟,她不能再给对方慢慢准备的机会。
一直没吭声的旬一帆眉角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旋即端起茶杯掩饰的喝茶。
动作再小,还是悉数落入了淇澜的眼中,她在心底冷笑,不管这几个人各怀了什么心思,等她收拾了暗门,下一步她不会留情面。
作者有话要说:
☆、初会暗门
次日晌午,暗门就传来的回复,扎罗同意晚上见面,地点就在鹤轩楼。
这下子什么都不用打听了,人家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告诉你,鹤轩楼就是老子暗门买下来滴,能奈我何?
淇澜很郁闷,很想把华梨揪出来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什么回路。
为毛要把鹤轩楼卖给暗门?
她就不信了,凭着华梨的人脉和呼风唤雨的本事,会弱势到这种地步,承认自己胳膊扭不过大腿,所以把鹤轩楼爽快的让给大腿暗门了
难不成华梨跟暗门也有什么关系?
淇澜脑门突突跳的厉害,简直被自己的联想打败了。
华梨没这么无聊吧,一开始搞个清扬跟自己对着干,转手后再弄个暗门来玩,还非要把三家搅到一块儿的怎么混乱怎么玩?
激灵灵的打个寒颤,淇澜开始怀疑,一开始自己庆幸华梨不是敌人,可是现在这状况,怎么想怎么不对味。鹤轩楼都易主了,华梨都不露面,要么就是他压根没当这块产业是个事,多了不多少了不少;要么他就是另有打算~
要命的是,不管多少问号满脑袋乱跑,她还找不到华梨。
淇澜自问若是单纯的对上暗门,无论如何她还是有着六七分的把握胜出,可是若加上态度不明朗的华梨,这局面就有些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华梨啊华梨,你到底要怎样?
远在皇宫的皇后娘娘莫名的打个大喷嚏,然后继续镇定如常的吃点心喝清茶,实施她人生罕有的养猪计划。
鹤轩楼今晚绝对大手笔,门口贴了告示生意暂停一晚,一楼大厅所有桌椅全部清空,只在正中摆了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专门招待清扬公子,霸气十足。
淇澜考虑了再三,还是决定易容而去。
第一,她不信暗门;第二,清扬公子的面目不足为外人知道;第三,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如此。
所以,当还差几分钟到约定的酉时,宋二娘在后院的小花园等到清扬公子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愣怔的患了失语症。
“走吧。”淇澜对自己的易容本领还是很自信的,虽然不比人皮面具,可是想要认出她也是绝对的不易。这从宋二娘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公子,”宋二娘终于回过神,快走两步跟上来:“您这本事太厉害了~”
淇澜微微一笑,将一把乌骨洒金扇熟稔的展开挡在唇边:“以后清扬公子就这造型了,回头我教你。”
宋二娘的面孔有些扭曲,踟蹰了半天,挣扎万千还是没说出个不字。
淇澜心里闷笑的打跌,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咱们该过去了,别让扎罗等急了又说咱们怠慢暗门。”
鹤轩楼和步云楼仅有一街之隔,步行过去顶多两分钟,生意路数又是一模一样,所以打擂台的味道极浓。
不过华梨不在乎,清扬自然也不在乎。眼下换成了来意不善的暗门,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自家兄弟掐架随便怎么样都行,别人跟着瞎掺和那就得一棍子闷死再说。
这顿宴席说成鸿门宴丝毫不为过。
鹤轩楼里灯火通明,大门外每隔两三米站着一个黑衣岗哨,笔挺如旗杆,杜绝好奇之人的窥探。
清扬公子昂首挺胸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代他开门的小弟无意的一眼还是被惊到了。可怜那个前一秒还一副冷酷样的小帅哥,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叠声的咳嗽憋的脸通红。
淇澜邪恶的露齿一笑,丝毫不管对方是不是鸡皮疙瘩疯长全身,姿态潇洒的走了进去。
扎罗是个粗犷魁梧的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笑声洪亮如钟,震得墙面扑扑落灰:“贵客临门,扎罗有失远迎,还望清扬公子不要见怪!”
淇澜打个哈哈,似模似样的报个拳:“二当家的客气,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哪里来的贵客一说。”
扎罗目光似有穿透力,锐利如鹰隼,不加掩饰的研究着面前瘦弱单薄的清扬公子:“闻名不如见面,清扬公子果然人中豪杰。”
“人中豪杰愧不敢当,”淇澜摇摇头,一派坦然:“清扬自认面目可憎,平日不敢出来惊吓他人才是根本。”
扎罗一怔,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淇澜的肩膀,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清扬公子豪爽之人,来,咱们坐下谈!”
淇澜肩膀受力一歪,差点一头栽倒。丫个扎罗,真心想拍死我不成!
脸上却是丝毫不见异色:“二当家的好气度,倒是没被清扬吓到,清扬欣慰之至。”
说起来也不怪宋二娘的扭曲和门口小弟的失态。
淇澜今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凹的造型怎一个丑字了得!
只见他脸色蜡黄一派恹恹的病秧子形象,左边面颊覆盖了一块巴掌大的暗红色胎记,眉毛粗硬杂乱,右侧眉尾还有一颗偌大的黑痣。不仅跟原本的国色天香八竿子打不着,就连勉强的眉清目秀都算不上。
那张脸现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见者无不立刻或低头或侧目,全然无胆量继续看下去。那绝对是一种挑战,无论是对耐力还是修养来说。
奇就奇在扎罗毫不在意,竟然盯着他猛瞅了好半天,以至于对自己易容术信心满满的淇澜生了几分难得的忐忑。
扎罗嗤笑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淇澜对面:“样貌是爹娘给的,成就是自己做的。再说咱们草原有句话说的好,勇猛的神雕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