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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淇澜看了后满头黑线。
依稀相似于她曾经看过无双公主那曲翩翩之舞,可是衣着和妆容上要大胆开放许多。难不成这是敬目的特产节目?
淇澜这次还真是猜对了。
这种上下分开露出小腹的舞衣名唤莎莉,穿着起舞的舞蹈顺势就叫做莎莉舞。因其妖娆奔放而备受敬目诸多王侯显贵喜爱,成为宴请宾客的经典保留节目。
莎莉的风靡并未给女子带来什么负面的形象,敬目的人们也不觉得这种穿着打扮有伤风化之类。是以无论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还是公孙王侯家的郡主,莎莉舞都是必学类目,丝毫不逊色于琴棋书画的重要性。所以无双公主当初以其堂堂公主身份为令狐谦当堂起舞并不是唐突之举,而是顺应敬目的习俗呈上的隆重贺礼。
可是另一方面敬目的人又别扭的可爱。这种穿着打扮在跳舞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平日里却严格遵循着女子穿着寸肌不能露的原则,古板的要命。
话说回来,鹤轩楼这次仓促应战,居然请来了夏门赫赫有名的金字招牌沉鱼落雁。沉鱼落雁是姐妹两个,其真名已经不可考,因其栖身在花楼,又是跳莎莉舞数一数二的个中好手,是以身价居高不下且难以得见佳人真容。多少人捧着银子苦苦排队而不得,谁知道居然被鹤轩楼请了过来,毫无门槛的任人围观。
这下子不得了了,鹤轩楼的门槛快被踏平了,等候用餐的人里三层外三层,连苍蝇都飞不进去。从午时开始,每隔一个时辰跳一场,那曼妙的身姿引得男人们垂涎三尺,一个个脖子都抻的堪比长颈鹿。
詹笑这下子笑不出来了。
到晚餐上客的时候,很明显的,鹤轩楼那边的门庭若市将步云楼比了下去
一日营业结束,扎帐的时候淇澜看了一下,对于那高过往日三成的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点点头,依旧没说什么的回房洗漱。
剩下宋二娘和詹笑面面相觑,心里跟猫抓似的难捱。
鹤轩楼。
扎罗和几个弟兄坐在雅座里举杯豪饮。
“二哥真是厉害!”说话的是前日站在扎罗身后黑熊样的男子,名唤吉查,是扎罗忠心耿耿的副手:“开门红一下子就搞得他们措手不及,哈哈~”
另外一个红脸膛也大咧咧的笑:“俺也敬二当家的一碗,真是好计策!夏赣佩服的五体投地。”
扎罗哈哈大笑着将手中的海碗一饮而尽,豪爽的抹了一把胡子:“幸好霁月阁的嬷嬷肯卖我这个面子,不过怎么说沉鱼落雁也只能跳上三日。这剩下的两天得用到刀刃上。”放下海碗转向左手边的瘦高个:“王海,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王海恭恭敬敬的回答:“二哥放心,王海今日寻了四个身姿容貌都不俗的姑娘,虽然比之沉鱼落雁还有些差距,可是莎莉舞跳的也很是不错。”
扎罗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好。”稍一停顿又略带神秘的开口:“过个两三日还有热闹好看呢。”
吉查最沉不住气:“二哥还有什么好主意?”
“不是,”扎罗摇头,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大当家的要过来了。”
几个小弟兄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箭鹰速度这么快~”夏赣喃喃自语:“大当家的都知道俺们这边跟清扬公子打擂台了?”箭鹰是他们暗门独有的传信工具,是产自大漠的鹞鹰。体积小速度快,比起信鸽快了不止一倍,而且因为体内彪悍的野性,一般空中的飞禽也不敢招惹箭鹰,自然不会如信鸽般偶尔因丧命丢失信笺。不过箭鹰的桀骜野性也恰恰是其难训的主因,一般人无法掌控。
吉查嚅嚅的样子,像是很怕大当家一般:“那个,大当家的啥时候能到?”
“已经启程了。”扎罗端起酒碗,真心实意的高兴:“估计顶多三日就能到。扎罗好久没见大哥了,这心里真是惦记的不行。”
吉查缩缩脖子:“大当家的来了,管叫那个清扬公子死的更加难看。”
扎罗笑的莫测:“你们可别小瞧了清扬公子,扎罗从不妄自尊大,他的手段这才是刚开始的第一天。”
王海点点头又摇头,最后总结性陈词:“有二当家的主意,再加上大当家的坐镇,这次完全不可能有清扬公子翻身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胜谁负
第二天,步云楼的新招登场了。
因为是仲夏节的第一天,街上的人摩肩擦踵,热闹非凡。比起前几天更是翻了翻。
仲夏节是敬目传统的大节日,仅仅次于春节的一个隆重日子。往年的时候,无论是皇宫内还是百姓家,仲夏节的第一日都是要先祭祖的。如今敬目已经沦为南楚国的郡,无双贵妃的父王作为郡王,自然不敢大刺刺的举行祭祖之典,以免惹得有心之人的觊觎,为自己和远在沙陵皇宫的爱女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其次,除了规模盛大的贸易集会,仲夏节的另一个主要活动就是年轻男女之间等同于相亲的知知歌。
知知歌的古老已经无据可查,只是一代代的口舌相传,让这个传统的节目流传至今,也让无数的男女找到了合适的另外一半。
淇澜刚听宋二娘说的时候,很是啧啧称奇了一番。比起这个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知知歌产生的情侣夫妻岂不是更能情投意合,减少怨偶及盲婚的产生?从这方面讲,敬目的进步比起内陆快了不止一个时代。
也正是因为知知歌,让淇澜产生了新的想法。
这是鹤轩楼无论如何都抄袭不得的方法。
昨天晚上淇澜带着后厨几个年轻的师傅,将自己的几种方子一一罗列出来并试做了样品供大家品尝。结果那些甜品很得年轻人的喜欢,即使是宋二娘和詹笑这样的年纪,品尝之后也是不住的点头。何况还有淇澜为之所起的响当当的名字。
甜蜜蜜,一见倾心,执子之手,海誓山盟,一生一世
设备气候的原因,冰淇淋是做不了了,不过加上凝胶使其凝固的甜品还是大有可为的。要说这种凝胶的产生,还是夏门临海的特产,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能想到它的作用。
夏门海港这边有种鱼,当地人称其骨鱼。周身骨大肉少,没人食用。淇澜发现的也是巧,后厨有一位小师傅,用这个鱼骨头熬成汤头勾芡用,结果让淇澜发现这种骨鱼的大刺极易提炼凝胶,只要清水大火煮上一个时辰,就能凝出一大锅的成品。
于是一切迎刃而解。
淇澜做了芒果慕斯,红豆羹,意式鲜奶酪,甜甜圈还有水果捞
然后让负责瓷器铺的杨平火速调来了大批的拳头大小骨瓷杯,二百文进的,翻个跟头连着甜品卖到一两银子一份~
这个价格让众人纷纷乍舌,犹豫着会不会太昂贵而滞销。毕竟在一两银子兑换一千文的前提下,甜品的成本又不会超过一百文,那么这样翻了三番的价格能不能被接受就成了未知数。
淇澜胸有成竹的一力应承下来,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做,连夜赶出近千份,一大早就安排人找了几个市口进行连锁外卖。
结果再次验证了淇澜关于节日营销策略的英明。
一开始见着这样新奇的物事,瞧热闹的多,真正花钱购买的少,毕竟是令人肉疼的一两银子啊。可是淇澜安排的托儿各就各位纷纷出手后,那些成双成对的年轻人就忍不住了,尤其那寓意美好的名字,前一百名购买者还有象征爱情的玫瑰赠送
不到午时,五大据点纷纷售罄,慕名而来的年轻人直接堵在了步云楼大门口这最后一个销售点,等着热腾腾现出锅现销售的甜品
半日千两的销售业绩堪称乍舌,尤其这第二日鹤轩楼登台跳舞的还不是沉鱼落雁姐妹,谁胜谁负明眼人不用看就心知肚明了。
大获全胜的步云楼数钱数到手抽筋,只是后厨的几个年轻师傅快要累趴下了~
宋二娘和詹笑表示很愉快,因为光是甜品的营业额就超过了步云楼午餐及晚餐的总数,怎能不令人惊掉下巴。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第三天的早上。
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淇澜发现鹤轩楼除了莎莉舞暂时没出台什么新的手段,她也就按兵不动,只管用现行的两套方案这么对抗着。
结果第三日早上步云楼才开门,卖甜品的小二摊子还没支好,一个风风火火的黄头发蓝眼睛就激动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支火红的玫瑰。
先是小二结结巴巴的发现沟通无果,乖乖去请来了掌柜詹笑。很明显的,詹笑也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去敲卿如苑的大门。
淇澜这两天都是夜猫子睡得晚,这个时候还正在做春秋大梦,被一通梆梆的乱敲弄醒,憋了一肚子起床气,看见詹笑的时候眼睛恶狠狠的都要冒绿光了。
可怜的詹笑战战兢兢的恨不能缩成个芝麻,可惜他体积太大,再怎么缩也只能妥协成西瓜。
“清扬公子,店里来了个不会说咱们话的异邦人,黄头发蓝眼睛,拿着您授意赠送的那种玫瑰,哇啦哇啦的”詹笑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按说因为敬目临海时有异邦人士经商往来,詹笑多少也会一些简单的异邦话语,可是今天愣是听不出那个家伙说的什么,连半个字都听不懂
淇澜这两天都没露面,一是因为她确实用不着到前面去抛头露面,二来清扬公子的造型太惊悚,折腾起来还费事,三嘛,她还在为下一步可能用到的招式做准备,没空更没心情去理会前面。
“詹掌柜听不懂?”淇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詹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往日隐隐的傲气全然不见:“詹笑无能,清扬公子恕罪。”
淇澜哼了一声,心下略一思索,简单的洗漱一番就顶着大红胎记造型到前面去了。
步云楼的大厅里站着一个身高达到一米九的瘦高男子,穿着一袭墨绿对襟马甲长袍不伦不类,看过去让人忍俊不禁。
詹笑慢半拍的想到一个问题傻了眼。
这异邦人士说的话自己都听不懂,让清扬公子来又怎么能解决问题?
“嗨,我是亚历山大,”黄头发见到被众人簇拥着的淇澜,眼睛一亮就冲了过来:“请问昨天的pilla是你做的吗?”
淇澜愣了一下,眼底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个男人说的是法语?意大利语?怎么听起来似是而非,又像是两三种语言混乱而成?
“亚历山大?”淇澜试着用法语称呼对方。
亚历山大激动的要死,伸开双臂嗷嗷叫着就要熊抱过来:“是的是的,我是亚历山大。”
詹笑冷汗直冒,下意识的就挡到前面阻止了亚历山大小伙子过分的热情:“呃”他倒是想说点什么,可惜一张嘴才想起来说了也白说,鸡同鸭讲。
淇澜觉得很兴奋。虽然不同于前世自己打过交道的法国意大利人种,可是看来也是他们的鼻祖不是吗?
亚历山大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退后两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这个个子小小的男孩子能听懂自己简直太好了。
看了一眼四周,大门口又有被买甜品的人群围堵的迹象,淇澜不想再度因为这副尊荣而成为焦点人物,侧身邀请亚历山大去二楼雅座坐下来聊。
詹笑脸上没什么表示,心底却已经惊讶的波涛汹涌了。自己这个主子,居然会异邦话?还是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这也忒打击人了吧~
要说詹笑原本还有些刚愎自负,现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淇澜打击的分毫不剩了,直接后果就是下一步的内部整顿,淇澜省了很多的麻烦。
二楼流云厅。
小二倒了两杯清茶后躬身出了门。
“我该怎么称呼您?”亚历山大还真是坐不住的毛头小伙子,一双蓝眼睛看着淇澜求贤若渴:“昨天我买了一个您做的pilla,非常像是我们家乡那里做的,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
“清扬。”淇澜仔细聆听着,磕磕绊绊的弄明白了他的语言:“pilla?”是哪种甜品?据她所知,不论是意大利还是法国,追溯一下历史都是百余年往前,实在谈不上悠久。不过不排除人家没有记在史册上的远古时代不是吗?
亚历山大一双大手兴奋的比划着:“奶白色,圆的,奶冻,草莓果酱”
淇澜明白了:“鲜奶酪。”
“鲜奶酪?”亚历山大歪着头思索了一下,很快接受了这个新名词:“是的,很好听,当然更好吃。我跟船出来半年了,非常想家。结果没想到在这里能买到鲜奶酪,跟我妈妈做的一样好吃。”
听着听着淇澜很快掌握了亚历山大的语法,使得两人的沟通更加顺畅。毕竟前世的小七学过多国语言,而很幸运的是,法语和意大利语是她的强项。
“清扬。”亚历山大很诚恳的样子:“我和我的伙伴们久离家乡,想吃到家乡的食物,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