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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是在指责朕滥杀无辜?”令狐谦眯起凤眸,眉尾一挑:“还是在挑衅朕的耐心?”
胸口涌着一股憋闷之气。芷榕很想出手,撕碎这个冷血帝王脸上的笑意:“令狐谦你到底想怎样?!”
待命的余锐身上打个哆嗦,跪在那里更是动都不敢动。
“看来皇后并不觉得自己错。”令狐谦沉了声音:“余侍卫——”
“臣妾知错。”芷榕低了头,咬碎银牙的盯着自己的鞋面,指甲刺进掌心尖锐的疼痛。
“死罪可免,”令狐谦意兴阑珊的挥手:“各人下去领杖刑三十。”
偌大的永宁宫立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僵持的一帝一后,隔着几步之遥却仿佛隔了海角天涯那么远。
作者有话要说:
☆、达成同盟
“亓芷榕,你一定要这样跟朕对着干么?”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嘲弄:“还是朕错看你了,不过只是个十七岁幼稚的小丫头?”
一股极大的羞辱感挟着所有的血液一起冲上大脑及面颊,如玉的容颜顿染绯霞:“令狐谦你凭什么这么管我!你我之间不过是合作关系!”
“即使合作,朕要的也是一个冷静聪明有头脑的合作伙伴,”令狐谦应答的迅速:“而不是一个连最基本自持之力都没有的酒鬼。”
这样一句话一下子切到了芷榕的痛处。她又何尝不曾在清醒的时候痛恨自己这样懦弱沉沦的德行?酒鬼?呵,自己竟然变成了以往最不屑的那种人。
“看来是朕太纵容你了,”令狐谦冷冷的继续雪上加霜:“若早知道华梨不过尔尔,朕又何苦大费周章如此?直接出兵更为迅速达到朕的目的。”
芷榕给骂醒了。不管令狐谦是真刻薄无情还是用心良苦——虽然这后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身为华梨骨子里那份不服输被挫的反弹起来:“令狐谦你想要我做什么?”
“华梨你是个商人,蚀本的生意自然不会做。”令狐谦注视着她,看着那眼眸中的迷茫一点点退去:“管理后宫对你而言,不过是牛刀小试,朕不曾干预过,让你放手而为。那么,在这之后呢?你想过吗?乖乖待在后宫当你的皇后娘娘?”
“是你不肯放我离开。”提到这个芷榕又气恼了,止不住的针锋相对。
“头脑简单。”令狐谦毫不留情的哼笑:“纵使朕放你离开,单单一个华梨,朕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扳倒并且让你永无翻身之力。”
芷榕先是浑身一冷,继而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不是无的放矢。自古官商相结才能稳固长远的发展。当初华梨在七国如鱼得水,与各地府衙官员的互惠互利不无关系。而与秦王的合作并三成分利,除了她心仪对方之外,可以说是华梨为了自身商业王国攀上的最大政治关系了。事实也证明,这项选择的正确性。
如今不管是原本打算作为后手的清扬,还是一向合作良好的秦王,关系都变至不可控制,处处失衡。这也是她烦躁不安自暴自弃并说不出口的一个重要原因。
令狐谦很敏锐,正因为他的处身事外,才能一针见血的戳到华梨的痛脚~~~
是啊,若是华梨能够跟这个天下一统最大的掌权者达成协议——
芷榕猛的抬头,双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种柳暗花明的感觉让她激动的浑身都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你的意思”她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是单方的一厢情愿,还是令狐谦确有此种念头。可是能够不必放弃华梨那种惊喜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头脑,那种澎湃的喜不自胜毫无保留的从清澈明媚的目光中倾泻出来。
“哼,算你还不是蠢不可及。”令狐谦看着她,那种灿若明珠皎似清月的气度带着魔力,让那张本就倾绝天下的无暇面容几乎耀眼到发光。小腹一紧,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真的可以?”不知不觉中,芷榕没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变了很多。不再是最初入宫时处处提防,甚至不惜自损身家以免便宜了令狐谦。
就像她曾经跟淇澜说过的,若是为了赚钱,华梨的身价够她躺着花上八辈子了,更何况她现居后位,吃穿用度极尽奢华,根本不愁钱财之事。
华梨是她心血的结晶,是她几年来费尽精力培养出来的商业帝国。在那里,她是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华梨公子,是所有经商人士为之敬慕佩服的不世奇才。从某方面讲,她跟令狐谦很相像,只不过战场不同罢了。
“朕为华梨撑腰,有本事你大可把生意做到南欧大陆去。”令狐谦微微一笑,心中尘埃落定。不管是不是算计,他对华梨的期待终于一步步达到了自己的要求,很好。
后宫真的变天了。
原本前段时间还在观望,以为只是以讹传讹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终于转变成了现实。
皇后亓芷榕大刀阔斧的对繁冗的妃嫔制度动了刀。那些从入宫至今,连令狐谦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不用说被宠幸的妃嫔贵人,那些自己意愿希望出宫的等等总计三十八人,被皇后干脆利落的赶出了宫,并随之更改了每年春季选秀女的制度,改为三年一次,每次仅限于三品以上官员府上的千金,且最终留下册封的不超过五人。大量的宫女随着后宫的轻简而提早出宫获得自由之身,出宫的年龄也提早了两年,从二十岁改为十八岁。
这一系列的举措不仅让后宫乱成一锅粥,更是震惊了朝野,以至于在南楚显赫的百年历史中,皇后亓芷榕都成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更像是一个传奇。不过这是后话。
那些野心勃勃想要获取皇帝青睐进而达成家族荣升目地的嫔妃不干了,哭哭啼啼的抱成团不肯离开,还派了代表去面见皇上求个公平。
结果皇帝令狐谦以政务繁忙为由干脆闭门不见,像是一种对皇后行为的默许。机灵的妃子转而想到无双贵妃,皇帝这边行不通就立刻的去敲清风宫的大门,奈何无双贵妃早就听闻了风声,托辞怀孕身子不便而谢绝见客。
失了主心骨没头苍蝇般的众人不甘心这样被振出局,暗中联系了宫外自家的父亲兄长,盼望着在朝堂内外出出力甚至加加压,能够让自己留在皇上身侧以图后续。
那些臣子也真慌了手脚。令狐谦是明君不假,可是这种千百年传承下来秘而不宣的古老擎制不单单是关系着妃子们的争宠吃味,更多的是某一家族随之的昌盛或衰败。皇帝宠着的女人,那是一颗定心丸放到了她的娘家,日后的飞黄腾达,最不济也是稳坐朝堂不至于失了官位。眼下这几乎被清空的后宫,除了皇后,怀孕在身的无双贵妃,随令狐谦从王爷府迁入宫中的静妃容妃,再无他人。
想当年前丞相高山被抄家诛族,意味着皇帝的羽翼已经丰满,不再受钳制于朝中重臣。何况这一年来,令狐谦新培植的年轻势力遍布朝野,不知是巧合还是无意,重用的几位臣子均与后宫毫无半点联系,这也让朝中的老一派惶惶然更加不可终日。
朝堂上率先沉不住气的,是一把花白胡子的工部侍郎江伟。他的女儿入宫两年,好不容易爬到霞妃的位置。江伟倒是没什么野心了,半截身子都入土没了指望,可是他家中还有两个幼子马上就要到考取功名的年纪。皇后此举堪比撅了他家祖坟,怎能不勃然跳脚?于是江伟颤颤巍巍的出了列,大义凛然的说着祖宗宗法不可废,皇后这是魅惑后宫,按南楚律法当罢黜云云~~~
观望的臣子很多,大多数都代江伟捏了一把冷汗。
举手投足间越来越让人摸不透心思的帝王面无表情,不发火也不打断江伟的长篇大论。可是在那种越来越重的无形威压下,江伟终究敛了声音意识到了不妙。
放着满朝文武大眼瞪小眼的静候了一炷香的功夫,可怜的江伟差点瘫软的四肢着地。令狐谦这才悠悠然的开了口盖棺定论——
此事由皇后管理后宫全权负责,朝堂之上不许再提,有违者逐出朝堂永不录用。
令狐谦倒是没小人的睚眦必报,比如直接让忤逆他的江伟卷铺盖滚蛋,可是那置之不理的结果无异于当面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一介老臣情何以堪?
于是,不到三日,工部侍郎江伟告老还乡的请辞书就端端正正的放到了议政殿的桌案上,令狐谦大笔一挥,准了。
这起由皇后兴起的乱子,被皇帝强行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箭暗箭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仲秋节。
每年的这个节日都是循例的君臣同乐,今年自然也不能免俗。
宴席摆在御花园,恰巧这几日温度有所回升,倒也免了早早点上火盆炭炉的必要。虽然夜风少许凉意,但是加件厚些的袍子或是大氅也就足够了。
比起去年,今年赴宴的三品以上官员结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不少都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甚至礼部和刑部还有没成亲的娃娃脸。
令狐谦和芷榕相携坐在上位,接受了臣子及家眷的参拜后随意的吩咐不用拘礼,形同家宴。
千篇一律的流水佳肴美酒,歌舞升平的曼妙舞姿。
空气中闻得到浓郁的桂花香气,耳朵里听得到群臣敬酒打趣的轻松笑声,最起码在表面上,这是一场华丽温馨的御赐盛宴。
淇澜怕冷,出门的时候骏白就不放心的一再叮嘱多穿一件厚衣裳,临走还是另外带了一件加厚的貂绒大氅,以备不时之需。
淇澜倒是想低调,连高位上的帝后也只是行礼之时看了两眼,其他时候但遵礼仪的吃东西看表演。奈何身边的秦王一直不让人消停,全程桌下牵着手不说,布菜倒茶这些宫女做的事也被他一力包揽了。
窘的淇澜脸颊发热,恨不能甩他几个眼刀再遁地而去。
这是皇宫啊秦王,不是你自由自在的秦王府,想怎样折腾都随意。那个淡然冷静的秦骏白跑哪里去了?何况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刺激到上面那个喜怒无常的某个人?
淇澜在这儿矛盾纠结忐忑不安,秦骏白却坦然的绝无半点不自在,时而低了头凑到她耳边小声笑谈两句,十足的妻奴模样。
令狐谦心里很不舒服。面上虽然一如常态的接受臣子的敬酒并偶尔交谈两句,可是有意无意的看到那对亲密融洽的秦王夫妇,只觉得刺眼刺心,窝了一股子怒气无处发泄。
芷榕冷眼旁观,克制自己不去看座下那袭白衫,令狐谦的烦躁却是一时间尽收眼底。
很微妙的,心中升起那种叫做同病相怜的感情,再怎么算尽天下铁腕无情的帝王,面对感情不也是一样的无可奈何?他说自己幼稚,他这种放不下的行为岂不是更幼稚?
喝了一口清茶,芷榕感到情操大好。
一直笑呵呵的南陵王令狐翼丝毫看不出丧子之痛,与身侧的工部尚书卡齐频频举杯,一派儒雅风流的王爷作风。
“秦将军,本王倒是想起一件趣事,”令狐翼笑吟吟的望过来:“记得去年皇上赏赐了秦将军一对姐妹花,不知道一年过去了,是不是已经代秦府诞下小世子了?”
淇澜绝对有理由相信南陵王提起这所谓的趣事带着恶意的攻击性,一时间却也不知如何反驳。只是下意识的握紧了秦骏白的手。
骏白微微一笑,好涵养的温和以对:“犯了家规被逐出王府了。”
“哦?”南陵王故作诧异的摇着头:“秦将军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啊,呵呵,不会是为了伉俪情深的王妃吧~”
伉俪情深?令狐谦一口饮尽杯中的美酒,狭长的凤眸中掠过一丝阴骛。
“南陵王说笑了,”淇澜不卑不亢的开口,这么给她扣莫须有的罪名她可忍不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自是一律平等,王爷在府中严律家仆妻妾,也是遵循祖宗传下的家训。”
南陵王讪讪的:“本王失言,呵呵,自罚一杯。还请芙蓉公主海涵。”这话说的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大有搬出公主去压制秦骏白的嫌疑
旁边的卡齐哈哈一笑打个岔:“怪不得前些日子在红鸾楼见到熟悉的面孔,老夫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红鸾楼?听名字就不是好地方。淇澜在心中腹诽,老家伙你这是帮倒忙还是怎地?秦王的侍妾出现在那种花柳之地,这不是摆明了落人的面子么?
骏白也不恼:“当日本王也让管家给了足够的盘缠,着其回伦虞侍奉双亲。只是人各有志,本王也强求不得。”
本还有些气恼的淇澜差点失笑破功。什么叫人各有志?秦骏白你够毒舌的啊。想了想又调转矛头语带不解的看向一把胡子的卡齐:“妾身很是好奇,不知道卡大人喜好的红鸾楼又是什么地方?”
噗嗤~很多人酒扑了,咳嗽声此起彼伏,有人脸色精彩,表示自己憋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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