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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她,他不只是随和而已,根本就是太过亲昵了。他才刚到第二天呢,竟然就放水给她洗澡(还是泡泡澡哩);又连门都不敲就撞进她房里叫她吃饭(害她差点春光外泄);还拼命夹菜给她(他忘了自己才是客人吗?),再从她碗里夹菜去吃(不怕她有AIDS吗?),一点避讳都没有,仿佛他们已认识多年似的。
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总会令她想起小虎,那种狡黠嘲讽的光彩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封宗翰有意无意地膘她一眼,正直勾勾盯着他发呆的婉竹立时双颊绯红地低下头去。他有趣地勾了勾嘴角,同时又似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能出门,又不能缠着柯太太陪我,她可是人家的老婆呢……”
他调皮地笑笑。
“我一个人真是好无聊哩,能不能让小妹多请几天假在家里陪我聊聊天什么的呢?”
柯家成员立刻以警戒的眼神相互觑视。封宗翰虽然不是坏人,可他的风流名声就着实令人不敢恭维了。
家有怀春少女的父母兄弟们实在应该把他当作头号公敌般拒绝往来,不准他踏进家门半步,最好是直接把他关进竹笼里扔到太平洋去。
是他们好心看他可怜才让他躲进柯家来避难,现在他居然还敢要求小妹“坐台陪客”?
聪明如封宗翰自然知道他们在迟疑什么,他又好笑地撇了撇嘴角。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她乱来的。而且我保证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会一力承担下来,譬如说……”他朝婉竹抛去一个媚眼。“她爱上我啦,那我保证一定和她结婚,OK?”
柯家夫妇闻言,不由大大一楞!柯瑞文直皱眉,婉竹则脸红耳赤地正想违背心意大声否决,柯瑞龙却抢先脱口而出:
“你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你不和未婚妻结婚了?”
封宗翰耸耸肩。
“我又不爱她,干嘛和她结婚?”
“那你干嘛和她订婚?”
封宗翰笑笑,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先转向婉竹将小汤碗递给她。
“帮我舀汤。”之后才回到柯瑞龙的问题上。
“先前我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不得已才和她订婚。后来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再和她结婚喽!”
语毕,他顺手接过婉竹递过来的汤。
“谢啦,小妹。”
周素宜若有所思地来回打量封宗翰和婉竹。
“那么你应该很快就会和她解除婚约喽?”
“过一阵子后我会和她解除婚约,在那之前我要先和她玩玩游戏。”封宗翰回答,双眸中冷芒一闪而逝。
“我不会失望不能和她结婚或是她的孩子不是我的,反而庆幸得很。但我也不允许有人这样设计我而没有得到任何惩罚,所以我要和她玩玩,看她还有多少花样没使出来。”
周素宜轻喔,旋即又问:
“你和婉竹不是今天才认识的吧?”
话一问出,其他人全将同样的好奇询问眼神投注在封宗翰脸上,除了婉竹。
封宗翰则咧开嘴大大一笑。
“喔,我们认识好久喽。说到这件事,我就不知道该责怪你还是谢谢你了。”他拿汤匙指着柯瑞文。
所有人又立刻将视线转到柯瑞文脸上,柯瑞文莫名其妙地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
“是啊,就是你。”封宗翰慢条斯理地舀着汤喝。
“记得三年前公司举办耶涎晚会,你拉小妹去作舞伴吧?”
“耶,你怎么知道?”
封宗翰哼了哼。
“结果你把小妹扔在一边,自己不晓得缩到那个狗洞里去了,你知道小妹不但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冷板凳,还被人嘲笑欺侮吗?”
询问的眼神立时转为利箭,一支支透体穿过柯瑞文身上,柯瑞文不由瑟缩了下。
“我……我不知道。”他嗫嚅道。
“后来呢?后来呢?!”周素宜急问。
“后来?”封宗翰转眼瞅着一脸惊讶狐疑的婉竹。
“对,后来呢,小妹?”
所有的目光又转移了阵地,婉竹不自觉地又红了脸。
“呃、呃……后来……后来他……”她羞涩地瞟一眼封宗翰。“他替我赶跑了那些人,又请……请我跳舞,还逗我……逗我开心。”
感激的眼神光芒四射地笼罩住封宗翰。
封宗翰笑呵呵地双手抱拳拱个不停。
“不客气,不客气!没办法,我就是看不得可爱的小女孩哭丧着脸嘛。”
接着,周素宜转个头,温暖的谢意倏然降温至冰点以下,她冷颜冷眼对着柯瑞文冷声道:
“柯瑞文,你这个做大哥的实在太失职了,对于小妹所受到的委屈,你不但没能防范于未然,事后又一无所知,简直是罪大恶极、罪孽深重、罪无可恕、罪该万死、罪不容诛,你应该负荆请罪,然后畏罪自杀!”
“对,他这叫罪有应得!”柯瑞龙大声附议。
“让我立功赎罪吧?”柯瑞文可怜兮兮地说。
柯季仓严肃地摇摇头。
“不行!我们要吊民伐罪!”
封宗翰拿空碗猛敲一下桌子。
“好,罪证确凿,就此定罪,秋后处决,不许上诉,退庭!”
寂静两秒,然后是轰然爆笑声,柯瑞龙更是还原着眼泪边呛咳着说:
“你……你完了,老大,秋……秋后处决,现在已经是秋……秋天了,你没几天好活啦!”
柯瑞文眼眶润湿,唇角更是抽搐不已。
“天妒英才,注定我要英年早逝。”他喃喃道。
笑声中,周素宜眼角一瞥,笑容微敛,在桌底下悄悄推了推老公的大腿,以着夫妻多年的默契,柯季仓很快会意并顺着老婆示意的方向瞧去。
只见似乎和大家笑成一片的封宗翰双眸却是紧盯住巧笑嫣然的婉竹一瞬不瞬,最令人玩味的是他眼中的神情,不是过去那种吊儿啷噹的轻佻浮躁,也非往日看待床伴时的滥情邪气,而是未曾在他身上出现过的疼惜与怜爱,深刻而且认真。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数。
柯季仓待大伙儿都笑够了后,才轻咳两声。
“呃,既然总裁希望小妹在家陪伴,只要小妹同意,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他脸带微笑,眼神却是严肃得紧。“我希望总裁言而有信,不要让小妹受到任何伤害,她可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喔。”
封宗翰同样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底却也是肃穆一片。
“你该知道什么事我都可能开开玩笑,唯独这种事我是不会开玩笑的。”
嗯,的确没错。可说是从小看着封宗翰长大的柯季仓暗忖:封宗翰个性开朗风趣,行事幽默恢谐,几乎样样事他都要拿来开上两句玩笑,可一谈到婚姻、家庭这种事,他却有相当严谨的原则,也从不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或放空包弹。
所以虽然刚刚他只提过一次愿意和婉竹结婚,而且态度轻浮随便,但在他本身来讲却已是正式许下了诺言。
于是柯季仓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封宗翰对婉竹的态度会那么亲昵,也很满意地点了头。
“我知道。”
才刚跟未来老丈人表明了态度,转个眼,封宗翰却又不正经地朝婉竹抛去个飞吻。
“怎么样,小妹?有没有爱上我啊?有就赶快说喔,我可以立刻和桑若娟解除婚约,和你……”
有也不能说出来嘛,谁像他脸皮那么厚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婉竹情急地大叫出来:“你……你……谁爱上你了啊?我……我才不……”
“没有吗?”封宗翰促狭地眨着眼。“不要不好意思喔,你说了我就马上和你结婚,而且保证婚后不再乱乱来,绝对是个标准的贤夫良父。除了你,我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也不会再和其他女人做爱做的事,更不会让其他女人为我大肚子,OK?”
说着,他又傲然对自己笑了笑。
“啧啧啧,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愿意为你牺牲到这种地步哩!”
“你……你……你……”你了半天,脸如猪肝似的婉竹终于猛一下跳起来落荒而逃了。“我吃饱了!”
封宗翰哈哈大笑着向柯家其他人士解释:
“她害羞。”
她害羞?!
柯家人士呆若木鸡。
天哪!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脸哩!
☆ ☆ ☆
一大早,婉竹哼着曲子到浴室里盟洗,才不过十分钟吧,她刚一回到自个儿房门口,曲子半途腰斩换上一声惊呼。
“你在这里做什么?!”
四平八稳趴在床上的封宗翰埋在枕头里咕哝着:“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床。”
“喜欢我的床?!”婉竹又惊叫。
封宗翰倏地翻过身来,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笑嘻嘻地瞧着她。
“以后我来跟你睡好不好?”
差点被一口上不来的气给噎死,婉竹呛咳着叫道:
“跟……跟我睡?!”
“是啊,我已经跟你睡习惯了嘛!”
婉竹更惊诧了。
“睡……睡习惯了?!”
封宗翰蹙眉。
“你又不是呱呱,干嘛老学我说话啊?”
“学你……”
婉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封宗翰又恢复笑容。
“怎么样?让我来跟你一起睡吧?”
“你……你想得美!”婉竹胀红了脸。“我才不跟你睡呢!”
封宗翰不死心。
“真的不要?”
“不、要!”够断然吧?
封宗翰却还是涎着脸道:
“试试看嘛,说不定你会很喜欢喔!”
“不要!”婉竹几乎是高八度的尖叫了。
“好嘛,不要就不要……”封宗翰咕哝着:“以后我们结婚了还不是要睡在一起,现在先睡一下有什么关系。”
“你……你……我又没有说要跟你结婚!你……”
“你不想吗?”封宗翰说着,忽然变出一本杂志在手里。“那这又是什么?”
婉竹定睛一看!
“啊!你从哪里找出来的?”婉竹再次惊叫着冲过去将杂志抢回来藏在背后。“你不要脸,居然翻人家的房间!”她气急败坏地骂着:“你……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乱翻人家的东西,还……还故意……”说着说着,眼眶也湿了,嘴唇颤抖,仅差一线便要哭出声来了。
笑容倏敛,调侃戏谑的神情瞬间化为温柔怜惜,封宗翰缓缓起身下床。
“不要哭,我完全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他柔声说着,并轻轻拾起她的下巴。“我早就知道你爱我了,而恰好我也爱你,这样不是正好吗?”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俯下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
婉竹不可思议地抚着自己的嘴唇,呆了好半晌后,才喃喃道:
“怎么可能?”
封宗翰笑了。
“怎么不可能?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老追着问你爱不爱我,拐弯抹角地想要逼你说出来好跟你结婚?”
“可是……你怎么可能……”婉竹仍是不敢置信。
“我是说,一年多的时间里,在公司里我们也曾碰过好几回,而你根本是完全不记得我的样子,现在突然之间,你不但记得我了,甚至还说你……你爱我,这……这怎么可能?”
忍不住又亲了亲那张困惑的小嘴巴,封宗翰神秘地抿唇微微一笑。
“等我们结了婚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还有我到底是何时爱上你的,OK?”
婉竹眉头一皱。
“才不OK呢,为什么不能现在告诉我?”
“因为有些事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一定会相信,所以最好是你自己慢慢去发掘。”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现在你只要相信我爱你,还有,只待我那边的麻烦一结束,我就会立刻和你结婚,这样就够了。”
“可是……”
“上诉驳回!”封宗翰说着,突然拉着她往外跑。
“走,我告诉你大小毛都把宝物藏在哪里了。”
“宝物?”
“死老鼠啊。”
“老鼠?!”
☆ ☆ ☆
真是怪哉,虽然婉竹暗恋封宗翰三年了,但她还是应该对他感到很陌生才对,毕竟他们只曾舞过一曲,之后就再也不曾有任何交往言谈了。
可却一点也不。
一开始,她就对他有种很诡异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曾经很亲密过,事实上却不曾。但他们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相处在一起,完全没有那种男女初交往时的生涩隔阂和不知所措;他似乎很熟悉她的个性,而她也感觉自己好像很了解他的脾气,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