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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眼瞳一转,冷冷扫过它一眼,抿了抿唇,直直看着名叫阿篱的银发女子。“你怎么会破魔之箭?”也是巫女吗?
甚至,灵力跟自己一样高强,或者,更强大也说不定。
阿篱再次抽箭,搭弓上弦,箭头对准了她。“我说过,我不是妖怪。我是神社的继承人。”是对方先散发杀气的,她无伤人意,但也不想被伤。
她还要回家回到他们身边去爷爷,妈妈,草太,还有由加他们还有
眸底,琥珀色彩变幻出深沉的颜色。温和微笑如长辈似亲切的巫女南香弥子,清冷无绪冰山似却澄明的雪衣男妖杀生丸,喳喳呼呼滑稽可笑的小妖邪见一道一道身影滑过眼前,心一紧。
居然开始舍不得了
“既然是巫女,为什么跟妖怪待在一起?”桔梗松弓收箭,冷然问道,已然敛了杀气。
阿篱一怔,抓着弓的手垂落,不知是因为对方突然放弃攻击还是因为她的问题。“巫女跟妖怪”低眉垂眸,眼底一片茫然。
“喂!你这家伙,跟着我家高贵的杀生丸少爷是她的造化!”邪见大声辩驳道,张牙舞爪,若不是碍于白衣红裙女子身上的杀气和冷气,早就扑上去撕咬了。
“哼。”桔梗冷冷看着茫然深思无语的阿篱,黑眸一眯,无声无息,再一次抽箭搭弓,箭头直指KAGOME。这一次是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指,箭离弦而去,直直擦过惊怔女子的肩然后插在她身后的树干上。箭羽轻曳风中,绷出细响。
“”阿篱瞠大双眼,软软滑坐在地上,只觉得心跳一阵加速。刚刚差点就因为她射过来的箭没有杀气,所以自己也没及时发现。
“既然不是妖怪,那就算了”桔梗收起弓,任死魂虫缠着自己的身体,浮入空中,渐飘渐远。黑,白,红,揉合出清冷女子特有的肃穆和高傲,朵朵银影飘荡缠绕在散成丝缕的黑发间,更是染上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
阿篱眼中印出远去女子的身影,紧抿着唇,表情略带茫然。
风送来女子清冷平板的声音。“阿篱(KAGOME)吗?刚刚那一箭是给你的教训。在这种妖怪横行的时代,即使只是一瞬间的茫然和软弱,也会被杀死的身为巫女的你”一声悠长的叹息散入风里,消失不见。
“和香弥子说了一样的话”她嚅了嚅唇,垂眸沉吟。
¥¥¥
吱吱啦
手抚上方才被箭擦过的地方,桔梗的黑眸微敛,目光清亮。陶土的脸,蜿蜒裂开一条缝,里面丝丝泄出死魂的光。
“居然”她嚅了嚅唇,唇线微扬。黑发随风散开,白衣红裙之下,犹如盛开了大朵的黑色曼珠莎华,妖艳诡丽。
“哼。”桔梗哧笑一声,目光斜向身后渐远的山林。“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跟着杀生丸吗
阿篱(KAGOME)在心底细细念念着那个名字,眸底的琥珀色清然幽亮。
作者有话要说:阿篱来戈薇去,真拗口
心乱
邪见抱着人头杖,坐在阿篱对面,瞪大金鱼眼看着她怅然的脸。有些奇怪她突然而来的消极,只是心内受不了她这付没有生气的样子。
“喂,阿篱,你该不会是因为遇到比自己强的巫女,就觉得挫败了吧?”他喳喳乎乎地问道,话里却是隐藏的关心。
它不愿承认的关心。十恶之末的邪见,非是邪恶无情之谓。善恶本就不够分明。在圣境白灵山流传极广的一首歌谣里也唱着:善即是恶,恶也是善,净即是污,污亦是净
循环反复吟唱的歌谣,说是神之旨愿,也像宿命的诅咒。
阿篱抿了抿唇,看一眼前面盘腿坐下的邪见,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
银色刘海垂落,眼眸掩在发丝的阴影与树阴里。原就是清润温然的女子,此刻落寞无依,有些脆弱。
“那个陶人,说了跟香弥子一样的话。”她轻声说。
邪见把人头杖打平搁在膝上,清了清喉咙,似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阿篱”它张口欲说,却发现自己无法思考任何。
这是太过深奥的问题,于它而言。它不是人类,无法了解人类对自身脆弱生命的害怕。
“我承认自己有时是会觉得茫然无措,甚至因此而变得脆弱。她说得没错。”那是因为,她的记忆出现是巨大的落差,有个巨大的缺口她找不到源头来弥补。
面对家人和朋友口中的那个自己——某些部分的自己,无法理解。他们总说,她曾经是体弱多病,她曾经因为恋爱而快乐难过,她曾经纠缠于课业之后,她曾经无数他们口中的“曾经的她”是她所无法理解的曾经。
如果害怕,是因为生命中太多未知。未知的未来并不足以让人害怕,但是曾经的未知,却足以打败一个人所有的坚强。猜疑,不安,忐忑的心情,是旁人无法了解的内心。
陶人桔梗,奈落,四魂之玉碎片,杀生丸,邪见都出现了。在虚拟的故事情节里的人物,一个一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拟或是梦里?她无法分清,也无法全然将漫画代入曾经历的事情。如果是虚幻,这场梦太过真实,她可以轻易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以及逐渐转变的心情;如果是现实,那么某个巨大的事实真相正等着她去找出来。
“阿篱”邪见看着她,再一次清了清喉咙,仍旧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话,最后有些丧气地扭过头,看着远处的双头兽无语。
它本想说:杀生丸少爷去是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不要自己了吧。它想去找他
但是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它确实能感觉到她对于主人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她出去闲逛久而未归,是他带回了她;还有她吹奏的那些难辩旋律的笛音,他也没有嫌吵;还有她偷跑去泡温泉,他带着它在附近稍事休息;还有
是杀生丸少爷变了,还是说他的心内本来就藏了一个小小的温柔之所,而能打开它的钥匙正好掌握在她手里?
但是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果他开始在意某些细节,如果在意,就是有了无法舍弃的理由。
邪见的脸色一阵青白变化,不知是喜是忧。
沉溺于自己思绪中的阿篱自然没有发现它的脸色变化,背抵树干抱膝而坐,目光深沉地看着远处天际,沉默无语。
面色平和无绪,不笑也翘的眼角似乎隐约有些安然的笑意。
远处凉风徐拂,双头兽在草地上悠闲自在地吃草。叶声沙沙地响,纯蓝的天空白色云团随风飘移,缓慢悠然。时间看似缓慢而逝,但是似水的流年,一眨眼也就过了。
心恪噔一跳。巫女南香弥子安然微笑的脸,男妖修木沉痛凝望巫女的脸,迅速从眼前滑过,一闪而逝。
人妖相恋,最终都会是这种结局吗?要么生离,要么死别?但是,即使是同类相恋,最终不也是这种结局吗?
比如爸爸和妈妈。父母,是相爱的吧然而爸爸却突然失踪,生死未明。妈妈至今仍坚持独身,等待他的归来。
阿篱抬起右手,五根纤长白净的手指落在胸口心脏的位置。
飘忽一笑。“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这种莫明其妙的问题”
对于人类来说,生命何其短暂,但是对于妖怪,如邪见,又如杀生丸,人类的生命又何异于一朵花开的时间。
而一朵花开的时间,再美也只是一个瞬间。
瞬间
失落在脸上一闪而逝。“那不是我应该思考的如果。”太过短暂的瞬间,她的生命承负不起。
对面的邪见小妖爬起身来,往双头兽走去,一边碎碎念一边驾着双头兽离开。
“阿篱,你留在这里。身为杀生丸大人最忠实的下属,我邪见要出去寻找杀生丸大人”声音越来越远。
它所在意的,也只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人战国时代最强的大妖怪杀生丸,至于其他,撇弃于它执着追随忠诚侍奉的心意之外。
阿篱扭头看着空中远逝的绿色兽影,咬了咬下唇。倏然明白一个事实
¥¥¥
和室内暗影森森,阴阴沉沉的气氛。榻榻米上跪坐的男妖手交互搁在膝上,姿势优雅,宛如贵族世家的人类男子。
妖魅男子看着空中浮飞的形如蜜蜂的最猛胜, 听着它们带来的情报,血眸由森然无绪转为兴味十足,唇角一点一点扬起,扯出一抹诡魅异惑的笑纹。
奈落听完属下的报告,长指微抬,示意它们退下。
显然,桔梗与阿篱的相遇细末已经尽数被他知道。
桔梗天性中深藏的烈性,即使是沉睡地底五十年,也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更加外露。或者
“是觉得再没有必要隐藏了吗?只为自己而活?”
他侧了侧头,看着和室门外森森的草木,微提一侧的嘴角,笑得诡异。
“不过,她的反应还真是特别”让人难以理解。
“洁净澄澈的巫女之心,巫女之灵,巫女之力曾经的桔梗也曾拥有这样的灵魂”
“桔梗,是五十年的地底沉睡,以致于你高贵纯洁的心灵也染上墓土的气息了吗带着怨恨死去的巫女,还真是悲哀呢哼哼。”
冷笑两声。
奈落眼前倏然出现白衣红裙的巫女背着弓箭侧立的身影。血眸稍敛,眸底幽深,情绪不明。永远清冷高傲又冷静如一的桔梗已经死了。
眸底,巫女的清冷身影逝去,又浮现那张温然微笑的脸。
阿篱(KAGOME)
戈薇(KAGOME)
那个名字在唇舌间绕来绕去,越绕越有说不出来的悠长味道。
在犬夜叉身边的那个戈薇(KAGOME)开朗而温暖,而同样叫阿篱(KAGOME)的她也是如一的温暖,只是多了份内敛和温和。而战国时代的女子,无论曾经是如何的开朗活泼,岁月洗炼,最后也会出落一份内敛和温和。
她们是如此相像
自从橘色和服的女子出现,他心底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宿命。
抬起右手,原本空无一物的掌心突然现出一枚晶体碎片。浊黑的光芒。
正是他从那人手中不费一丝力气轻而易举得到的那枚四魂之玉碎片。
安安静静的笑意,浅然伊然,带着和桔梗转世一般的温暖,但是气息更形温和包容。
“KAGOME,我想”奈落拈着那枚晶体碎片在眼前端详,笑意更深。“我知道了宿命一样的你的出现。”
宿命一样的她的出现,是谁也无法抵抗的命运之轮的安排。
那么奈落脸上的笑意散去。
人见城没有白天。
昏暗中他的长发曲卷,刘海稍分,发丝的阴影里藏着一双血红的俊眸。暗蓝色和服上披落密黑如乌羽的发缕,衬得一张脸更形俊秀。
五十年的经营过后,他是人见城少主阴刀,温文有礼温润如玉的俊秀公子;但他同时也是半妖奈落,从无限暗黑的奈落底爬上来作恶人世的邪恶灵魂——
不知为何,奈落唇边逸出如叹息一般的悠长气息,血色瞳仁中闪烁四魂之玉碎片的污浊光芒。
从无限暗黑的奈落底爬上来作恶人世的邪恶灵魂——挣脱了地狱的束缚,却不是得到救赎。
那就继续这种宿命吧。他稍稍侧身,扫一眼身后立柜上的两坛瓮。时不时有水液流淌的声音从瓮中传出来。邪恶滋长,终成杀戮轮廓。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更新吧
迷惑
强大如杀生丸,没有人会相信他居然被一个半妖伤了,还是靠一把他看不起的破刀天生牙才逃过一劫;孤傲如杀生丸,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继左臂被砍之后的又一耻辱。
铠甲碎裂成片,肩上披落的纯白毛绒湮染开血迹,看上去有些狼狈。即使是如此,雪衣男妖也仍是带着出尘无瑕的气度,让人畏惧,不敢靠近。阳光灿亮,透过林间密层的树叶,落下细细碎碎的光斑,雪色毛绒与雪色的衣料披散开来,雪色与绿色相映,无比偕和。
“天生牙,这把没有用的破刀没想到”躺在草地上的男子喃喃自语,金眸清冷无绪,略带思量。
思虑间,耳尖地听到异物突然靠近在灌木丛中穿行摩擦出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