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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经常被贵族之家用来熏衣物。
“阿篱小姐”他温和低语,眼神关切。怀中的身体,是温暖的,丝丝漫入他没有温度的身体里。
“”阿篱的心口一窒,忘了呼吸。他的眼神,太温柔,也太眷念。
他扶着她重新站好。
“对、对不起。”将阿篱撞倒的女童小心翼翼地道歉。后面追上来的男童牵着她的手,握紧,然后朝两人躬了躬身。
女童天真可爱,五官精致如瓷娃娃;男童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清秀斯文,带着书卷气息。
“抱歉,优姬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不过,下次要记得多看着点路噢。”阴刀温和微笑。
两个孩子都穿着华贵的和服,一粉红一深青,贵族家的打扮。男童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
“真介,我们快点走啦,猜谜会快要开始了。”女童拖着他的手臂,催促道。
“真介!你怎么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快点啦!”在阴刀和阿篱身后不远处,一个少年拨开人群,不耐地说道。“早跟你说就我们两个出来,你怎么每次都要带上那小丫头。烦死人了!”
也是贵族家的小孩,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他口中的“小丫头”,正是他的表妹。
“抱歉,那我们先离开了。”名叫真介的男童再次躬了躬身,拉着优姬向少年跑去。
“表哥,我才不是小丫头呐!”
“哼。”
“哥哥!!!”
“哼。”少年瞥也不瞥她一眼,只是径直拉过男童另一只手。“走了,真介!干嘛又带着这个拖油瓶。”
“优姬说她也想来。”
“切——”
“俊次郎哥哥”
“哼,坏表哥!只想着独占猜谜会的奖品!真介,我们不要理他!”
“优姬”
“真介,都叫你别理那死丫头了!”
“俊次郎哥哥,优姬你们不要再吵了”
随着三人越走越远,那些对白也渐渐融入喧杂人声里。而名叫真介的男童,似乎越来越无奈。
后面,阿篱看着三人渐渐远去身影融入街道灯光里,表情怔然。草太小瞳
忽然垂落身侧的右手被微冰的触感包裹。
一抬头,昏晕灯影里,俊雅男子温和淡笑,带着询问的目光。“阿篱小姐,我们去那边划船吧。可好?”
“啊?嗯。”她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捋顺被风抚到前额的发丝,压至耳后。
失去温热的掌心空空如也,阴刀怔了一下,说不清缠绕上心头的是失望还是失落,左手扶上腰间的折扇,温和如初。
街道沿河流蜿蜒向前,如昼花灯灯影倒映在粼粼河水中,随水波起伏不定的,还有晕开如烟影一般的灯光,一抹一抹,晕晕的明黄色淡红色,温馨美好。三三两两聚集的小船停泊在河岸边。更多的船只在河上漫游,灯影一盏盏,映在水中,如黑夜中绽放了一朵朵纤巧玲珑的水莲花。
两人相对而坐,他在船头划船,她坐在船尾,悠闲地拨弄着清凉的河水。
一尾小船,泛舟河上。
阿篱侧头,认真地欣赏着远在河岸的灯市喧哗景象,撑着脸,默然不语。关于“阴刀还是奈落”的问题,暂时抛到脑后。而自己要去的“日暮里”也暂时遗忘。
但是
她抬起头,仰望着无限之远的上方天空,一条璀璨的星之河横空而过,河水荡漾,星光也荡漾。
纤月,光洁如新,不染烟尘。
杀、生、丸吗?倏然出现在脑中的影象,竟然是他。琥珀样的黑眸被灯影氤氲,朦胧璀璨的一大片星光。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阿篱撑着脸颊,看着河水沉默。忽而又抿了抿唇,表情因为灯影渲染而意味不明。
阴刀看着她,没有笑,只是唇角微弯,眼神温和如水。
她的出现,仿若神迹。
“阿篱小姐我想,我喜欢上你了。可是此刻在我身边的你,眼中看到的却不是我”
他在心底默念,出口却换成了另一番话。与本意相背。
“阿篱小姐,待会儿还有好看的烟火呢。”
“啊?嗯。我知道了。”她扭头正视着他,温然一笑,又恢复原来的姿势,侧头看远处的灯船。
阴刀放开了船桨的摇橹,任小船随波漂移。血眸半敛,眼神哀伤。
奈落选择的赌注,是这般美好的女子,却最终不会是他的。阴刀,落败。奈落,胜。争执即将划下句点,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那一句话始终没有开口,以后也不再有机会了。命运如此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嗯;感觉这两章节有点突兀;以后再回来修改啦。
是不是太溻情了点?
阴刀(3)
云层低垂,雨脚如麻,雨丝如柱。日式的木质长廊,曲曲折折,在蒙蒙天雨中看不清尽头。斜斜的雨线扫过八角重檐,润湿了青石的地板。日式庭院的墙角假山处,绿藤缠绕,被雨水润出反射的亮光,夏日的蔷薇花开得正繁茂,花色湿重,如血火红,湮染了大团大团的红云。
雨中的小阁楼里透出摇曳的灯烛光,灯光透过绮窗洒落在润湿了的青石地板上,昏黄和暖。温馨,有丝丝怅然的怀旧味道。
绮窗的窗纸上剪影幢幢。书阁中的藏书架巨大的身影,被灯光剪到窗纸上,成了交叠层层的黑影。一抹纤细的女子身影映在窗纸上,低垂螓首,手持书卷,慢慢地翻阅。
恍惚可见,女子倾落成瀑的青丝,唯美的侧影。
阴刀听说了日暮里的事之后,似乎思虑良久,然后告诉阿篱,人见城历代城主都有收藏古书的爱好,或许可以来这个小书阁里找找有关日暮里的书。
或许。他说,或许。如果是奈落,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连笛?修木也被他从坟墓中复活出来,杀死了除桔梗和犬夜叉身边那个KA GO ME之外,惟一对他有威胁的人类巫女——南香弥子。
如果是奈落,他知道日暮里在哪里。
他,是阴刀。能力有限,也只能说,或许,他可以帮她。愿意让她来藏书阁中找奈落搜集的那本与日暮里有关的《西国地方志》,已经是他作出的最大的让步。
知道日暮里的方位之后,她便要离开了吧。
阴刀经过几个夜晚的不眠,终于决定下来。
温文清润的男子唇角呤着温和淡笑,面对着惊喜的女子,看她匆促急切的身影消失在和室门外,然后微微敛眉,眼神哀戚。
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人见城,即将再也见不到人
少主阴刀与近仆奈落交易,一场爱情,关乎善恶的争执,然后,付出灵魂的代价
在得到与失去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放手。
于是,阿篱出现在人见城少主专用的书阁之中。对此一无所知。
大概是下雨的缘故,空气潮润,蜡烛燃烧的声音细微噼啪。书页轻掀,哗啦的声音也是细微的,仿佛也有些小心翼翼。陈旧的古书,书纸已经黄旧发脆。
阿篱细细翻阅着手上那本发黄的书册《武藏国地方志》,认真地查找着名叫“日暮里”的地方。
随着指尖在泛黄书卷上移动,那一个接一个的地名自阿篱眼中滑过,却没有一个名叫“日暮里”。
悠悠长叹一口气,阿篱把地方志塞回书架原位,正想抽出另一本《西国地方志》,手却僵硬在空中。
“西国”
呢喃一声,女子黑眸眸底的琥珀色因着昏黄灯光摇曳,愈加深邃。
雪衣不染烟尘的无瑕身影倏然浮现在她脑中。
“杀生、丸”呢喃微沙的低语被窗外淅沥的雨声掩住。阿篱垂下双手,拢在和服袖底,摩挲着自己的手背,隐约觉得略有寒意。怔忡间,她把目光移向窗外,微微弯起唇瓣,轻忽一笑。
是那个大妖怪的国度啊
安谧的雨夜里,突然响起一阵由远而近的沉重脚步声,脚步声又重又急,凌乱无序。
书阁虚掩的木门被咣啷一声猛地推开,沉蓝色和服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黑色长发漉湿雨水,脸色苍白,一向俊雅温然的脸庞上布满了焦急的神色。
阿篱有些讶异,微微启唇,怔怔地看着他。
“奈落(NARAKU),怎么了?”阿篱问。
他深深呼吸,匀了一下急乱的气息,然后直起身,深沉的血眸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阿篱小姐”有一句话梗在喉间,让心如被丝线一般缠绕紧实微微揪疼。
“奈落?”看着失去了往日优雅风度的男子,她不禁微笑。“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女子的黑色长发披落肩侧,发梢纤长微卷,清丽的脸在昏黄灯光里愈发温婉。他凝望的眼神温柔而眷恋。却在听到她那句“NA RA KU”时,身体一僵,眼神决然决绝,并且哀伤。以致于很多很多年后,阿篱不经意间再次看到相似的眼神时,迅速地回忆起那次雨夜的阁楼中,沉蓝色和服的优雅公子——人见城少主,阴刀。
是阴刀。不附属于任何的存在。
阴刀垂手而立,血眸哀伤地看着她。“阿篱小姐”
“我是阴刀,不是奈落”
阿篱的心神一震,某种莫名的柔酸与哀伤交杂的情绪浮上心头,有些不安的预感若隐若现。“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呢
阴刀深深看着她,最后一眼,希望能铭刻橘衣女子温然安恬的容颜。
“阿篱小姐,人见城已经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他拖着她的手往外跑,脚步匆促,不敢有瞬刻停驻。
阿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强拉着,穿行在日式庭院滴水的绿丛中,即将被带往或许未知的地方。雨线如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肌肤上的感觉是微麻微冰微微生疼的。
人见城已经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那么,哪里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在这个时代,真的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阿篱分不清脸颊滑过的丝丝水流里,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心底梗阻,微微疼痛。
“你要带我去哪里,奈落?”继而改口:“对不起阴刀。”
¥¥¥
雨声,淅淅沥沥,喧哗吵杂。豆大的雨点打在叶层草丛上的声音,沙沙沙沙。天色灰霾,但是草尖叶面上滑润的雨水闪闪微光,如子夜里的点点星光,闪闪烁烁。
即使下雨,深山老林中也仍旧是虫鸣声声,与淅沥雨声混夹在一起,显得有些喧杂,却因此而掩去了林中的低语。
千年的老柳树妖,朴仙翁,千年如一日地扎根土壤,伫立在深之森中。青白的脸此刻凝肃而阴沉,目光若有所思,保持沉默。柳条柳叶随风轻曳,在雨中弥漫着浅淡的树木气息。
豆大的跳蚤妖怪,冥加,每对手都交缠在一起,抱胸坐在树妖的一根枝干上,居高临下,面色严肃。树下,站着青色的三眼神牛,牛背上银须老翁盘腿而坐,右手端着长烟杆,也是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雨渐下渐大。
烟杆末端的烟斗里却犹冒出轻烟,连雨水也浇不熄的火光。
“我说”冥加尝试着开口,却没了下文。朴仙翁和刀刀斋的目光同时移向它,似乎在期待向来最多鬼心思的跳蚤妖怪能给出个解决的办法。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冥加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对于主人的禁地——日暮里,我也是一无所知。更不要说他对日暮里的安排”
犬大将死时,只安排好了铁碎牙和天生牙的去处,对丛云牙一句也没有提到,更惶论那个俨然早已成为不能说的秘密的“日暮里”了。
“冥加,难道犬大将真的一点也没有向你提到过吗?”刀刀斋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
烟圈被雨水浇得无影无踪。
突然就一片沉默。
最终,还是朴仙翁打破了冷场的交谈。“大概是在你们遇到犬大将之前,他就已经有创造“日暮里”的想法了,因为这样,而一直在追逐力量。就像”
“就像恐怖的杀生丸。”刀刀斋截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