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她一醒来,却又是犬夜叉的责难。知晓半妖少年实是在她床前守了几天,她只能一阵苦笑。
桔梗不在时,戈薇才入了他的眼;若是桔梗在,戈薇又算得什么
她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连替代品都不算,却是侯补。
¥¥¥
“少爷!少爷!少爷!”一迭声的呼唤极是焦急,就见偌大的宅子里,到处都是找着一被称为‘少爷’的仆人。
“少爷!!!”一锦服老妪脚一绊,扑着身子,一阵脚软,险些从木廊上摔下来。已是呜咽起来。“哎哟喂~~~我的祖宗,我的少爷——你到底跑哪去了!!!”好容易那少年的身体才好了些,现下却又找不着人了。
那可是她疼在心尖上的孙儿,只可惜自出生开始便是久病缠身,连功德名高的云崖法师都说他活不过十四之龄,眼看着他十四之龄将近,而他的病愈深,眼看就吊着一口气儿等着一命呜呼了。不想,前段时间病情却突然有了起色,身体渐渐转好。已能安安然然唤她一声婆婆了,可喜煞了她老人家。
可这一不留神,他竟然不知跑到哪去了,家人四处都找不着,只急得她四魂不安三魄流离。
“婆婆,东厢没有找着。”一个接一个家仆撑着伞至廊下回禀。
“婆婆,西厢也没人。”
“婆婆”
她挣着老脸,大斥道:“一帮废物!!!不管有没有,都得给本婆婆找出来!!!”
“是!!!”廊下家仆又四散去,呼声再起。油伞散了一地。
¥¥¥
粗大的雨点噼噼啪啪打在伞面,溅起细细水花,跳跳跃跃,如瀑布下扬起的水花。雨势须急,雨意须憾。青石板铺成的路面被雨打湿,浅浅积了清澈的雨水,水中沾染着几瓣落花青叶,却是从道旁那些青翠花树上落下来的。一大片的葱葱郁郁,显然有些还不到花时。
嗒嗒嗒嗒的敲击声。是木质物件磕在石面上时特有的清脆声音,细微有致,与步伐同步。
远远便飘来两朵土黄色的油纸伞,一前一后两人慢慢行在雨中。
“前面便是本宅了,再拐个弯就是正门。”前面那人指着远远在望的大片和屋院落,听来还有些稚嫩的童音。“我只能送您到这。”踌躇了下,那童音继续说道。
十岁或左右的男童,清秀斯文,形容温和,淡淡的书卷味,颇能讨人喜欢,很是亲和。
后面之人停下步子。声音温和明朗:“抱歉,迷路的我给你添麻烦了,真介。”
伞下,那人一袭淡青闲衣,极是清瘦,垂至腰间的发束轻荡。木屐踩着水湿的石面,二趾袜已经被行走时溅起的雨花打湿。
“不必客气。”男童一笑,摇了摇头,有礼一躬,便转身离开。
直到男童的身影消失,他才转过身来慢慢朝前走去,拐了个弯,正好看到那再熟悉不过的正门。
一道橘色身影倒在雨幕中。
他慢慢走过去,走近那无动无感的身体。居高临下,静静看着那道貌似昏迷中的身影,对方湿缕黏粘的黑发搭在脸上,看不清颜面。只看到一身孱弱如虚无一般的气质。
他慢慢蹲身,姿态极是缓慢优雅,带着大家氏族极好的礼数。探出手,细细拨开那女子脸上覆着的发丝。那手苍白骨感,雪色的肌肤下隐约有淡青色的血筋蜿蜒。
一点一点拨开那丝丝缕缕的湿发,那不笑也翘的眼角,那光洁的额头,那纤长卷翘染着雨珠的眼睫,那秀挺的鼻,那粉粉的唇,一点一点露出,被雨水打湿,溅起小小水花。
他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收回,指尖带起不能抑制的颤抖。油纸伞无声无息跌落雨中,伞下,一双琉璃似剔透温润的棕色眸子露出来。
¥¥¥
阿篱昏昏沉沉地醒来,发觉自己一身疼痛,但是周身温暖,像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睫毛颤抖,正犹疑是自己身处何方,该不该睁开眼睛,突然想到自己已经瞎了,也无所谓看不看得到现在的处境了。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侧左的位置如在耳侧,响起一道温和明朗的男音,带着如磁石一般的微哑,极是悦耳中听。“你醒了。”
她的肩膀被人挡住,慢慢推回榻榻米上“我怎么会在这里?”迟疑着开口,她探出手去摸索了下,很快一种温温凉凉的柔软包覆住她的手,压到被下。
“我是在路上捡到你的,当时你发着高烧昏迷了。这里是我的住所。”顿了一下。“你身上的湿衣服是我让女仆帮你换的。”
“谢、谢谢”阿篱低声道了谢,无神的大眼中虽是什么都看不见,却隐约多了点光采。“真的非常感激。”原来还活着这真好。她的手指习惯性抚上胸前的挂坠,时之钥那长匙冰凉质感,透过温热指尖无比明晰。
男音温和说道:“你高烧刚退,还是再躺一会儿好。”
门外,似乎响起杂音。一把陌生粗哑的男音忧心忡忡。
“少爷,您自个身体才刚好,怎么可以连续几天这般操劳?还是把这位小姐教给我们下人照顾吧”好不容易这迷路的少爷回来了,却还带回了一位陌生的昏迷女子,日夜衣不解带地亲自照顾,眼看着这身体更形消瘦。却不知这女子到底跟他有何干系,竟是如此费心。
众人只道是少年良善温和,多行善举。
“嘘——”一根白玉长指竖在唇边,温和淡道:“她大病未愈,需多多静养,莫要吵了她”淡笑。“我的身体很健康,叫婆婆勿要担心。”
“少爷”
挥了挥手。“下去吧”
门外很快没了声息。
屋外似乎还有滴滴嗒嗒的水声,还在下雨吧。阿篱猜测起来。嗅出了空气中淡淡浮泛的药草味道,有些甘苦涩意的气味,隐隐约约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是檀香。贵族之家常用来熏衣物的檀香。
“我叫阿篱,日暮,KAGOME,请问您是”
“家姓北条,名相彦。”顿了一下,照旧是温和说道,语声里似带微笑。“你叫我相彦即可,阿篱小姐。”
“北条”她的脸色僵在那儿,想起北条家那份族谱,想起那族谱上名叫阿篱(KAGOME)的女子。是吗是这样吗事实其实是这样的吗
“阿篱小姐,你不必对我用敬称。相彦年方十五,恐是比你还要小上几岁,只怕折煞了。”莫名一声低叹,话语中仍是温和。
一种温温凉凉的东西搁在她额头上,熨得她微微晕涨的头脑清醒了些。
“还是有些烧,得再加一付药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温柔的相彦呵。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相彦
寻找(1)
天雨还未停,绵绵细细。女童头顶着一大片蒲荷叶,自叶下滴溜溜着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这棵古树——有着一张人脸,看上去年纪很大满是皱纹的圆脸。不由一阵亲切。“杀生丸大人,他是树爷爷吗?”
“”邪见一个趔趄,差点晕倒。
幸而杀生丸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它。
朴仙翁瞪着树前那男子,目光下落,看到了绿色小妖和一陌生的人类女童。
年纪看上去极小,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自眼睛看入倒是极活泼天真的性子,只是站在杀生丸后面时,却非常乖巧。只静静地站在他脚边,眨巴眨巴着大眼瞧它模样。
出人意料的,一向聒噪的邪见却一句话也没有嘟喃过。还真是奇了怪也哉!!!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惊异,它缓缓说道。“杀生丸,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并没有问那句通常的‘你找我有事’,而是问有‘什么事’。废话,像杀生丸这种妖怪这种性格,没事能来找它朴仙翁吗!它自然是知道的。
杀生丸看着它的眼,眼神一瞬不瞬。“朴仙翁。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
看着这一张脸,这样一道雪色身影,朴仙翁无声叹息。雨水润湿一张颜面,几缕湿发还搭在额际,露出了一抹绛紫月纹。两颊的妖纹更是如胭脂一般,细细涂抹匀开,衬得一张脸艳绝无双。
与犬大将的夫人何其相似,其实杀生丸还是像雪姬多些的,只这性子里的固执却全承了少年时的斗牙。“如果你还是为了日暮里之事而来,抱歉,我无可奉告。”
柳枝被风拂动,不经意间扫落在二妖一人身后。它不着痕迹地收势,拧眉。卷带雨意的风翻腾起雪色衣摆,起起落落,对方的沉默和隐忍让它无端端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气。
在两厢对峙之下,它终于还是有了妥协。铁碎牙与犬夜叉的干系,犬大将坟墓与铁碎牙之间的干系,还有许多杀生丸都是从此处得知,没理由这一次这一次的“日暮里”却不与他说。即使它说不明白,究竟只能给些提示。“日暮里,传说中的幻境禁地,若不是神明无牵之者,是不可能逃脱那些幻术结界的纠缠的。杀生丸,告诉我,你的心可是通澈无思的?”
杀生丸低下眼,双眉纤纤舒展开来,眉目间的煞意敛了一半。“什么叫神明无牵?”不温不火地问了一句,意味不明。
朴仙翁看着他固执的姿态。虽然对方面无表情冷漠清冰,但是这垂下的眼低下的眉不怯的步子,却在在说明他心志之坚。只是还不够。
杀生丸并非全然的“神明无牵”,执念于‘日暮里’一处,便是缺。
神明无牵,诣在一“无”。
无口,无心,无表情。
不伪,不惑,不纠念。
善恶非干,自有澄明心性。
私欲公折,他自他处它由它去。
“日暮里在哪?”他平静地问。
“在你父亲心里。”在犬大将心里,在少年斗牙的心里,只在他心里。别的无法介入任何。无论是守护者的笛竹二妖,又抑或是只知其一二的朴仙翁刀刀斋冥加等。
雪衣男妖猛然转身,大步离开,其间衣摆翻腾,面上冷漠无绪。又是一阵嘀嗒雨下。身后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女童和小妖赶忙踩着水坑追上去。
“杀生丸,容我问一句:你所以为的‘心’,是什么?”雨幕里远远传来沧桑的声音,虚无飘渺。
天地一瞬间寂静下来。风吹着柳枝款摆,分分明明的木质纤维拉扯声入了他耳中,也恍若未闻。
杀生丸的身形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消失在灰蒙中。“不知道。”他不温不火一句,说来理直气壮。
朴仙翁一笑,老脸浮入树干之中,恢复成古树模样,不落妖异之处。
杀生丸,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去吗?此等幻境业地,虚无之所,于你而言,却是凶恶险地
这番以身试险,却是为了什么
¥¥¥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一迭声的稚嫩呼唤打破廊下安宁。
檐下,坐在小几旁的橘衣女子搁下手中温热茶瓷,脸转向声音来处,唇角弯起,淡淡笑意染进一双无神的眼中。黑眸底的琥珀色由原先的清润转为灰蒙,如笼罩了雨雾一般。
“阿篱姐姐!”
“优姬。”她温柔一笑。“什么事这样一惊一乍的?”才这么说着,一具温软身体已经扑进她怀中,抱个满怀,一双短短手臂缠上她的脖子。淡淡的檀香带着体温暖热吹抚过她颈边。
“姐姐姐姐,我表哥好坏好坏,他不让优姬跟真介玩,把真介拐跑了!!!”小女孩在她怀中乱动,手舞足蹈,愤愤不平地叫嚷起来。软软的童音里带着稚气和天真,只听她说话已能想像到她那张唬唬在生气的小脸。
阿篱摸索着调整好怀中小小身体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低脸微笑。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小人儿。“优姬莫气。真介是你表哥的伴读,自然要跟着他去学课。”柔声安慰平了她的忿忿。
“呃——”她拖长了声音叹道,似乎还是在不满。“为什么优姬不能跟着真介,优姬是真介的未婚妻?优姬要跟真介永远在一起的!优姬最喜欢真介了!”
战国时代的女子,轻易不能视于人前,特别是大家氏族的千金,教化修养一切,皆在内院由母辈亲授。若不是她年龄尚小,还可四处乱跑在这深宅广院之中,否则只怕这般天真活泼便被扼杀在礼教里了。
阿篱思及这一层,又是一笑,搂紧怀中女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