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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思及这一层,又是一笑,搂紧怀中女童。“会的,优姬会跟真介永远在一起的。所以你要快快长大啊,以后要嫁为他,为人妻,为人母,那时候的优姬可不要喊累喔”
怀中那小人儿突然没了声音,显然是听出了她的意思,害羞了。
北条优姬,北条分家的孩子,她其实是见过的。
在人见城的灯市上,那七八岁模样的莽撞女童,瓷娃娃般精致的颜面,与她弟弟草太的未婚妻小瞳一对比,简直是缩小版。而那名叫真介的男童,西园寺真介,于她更是熟悉。那人那性子,根本就是草太的前世。倒是不曾变丝毫。
品性温良的男子,搁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任何情况,总是让人无法讨厌的。而北条优姬与表哥仲间俊次郎之间的抢人大赛是日日上演。
“姐姐姐姐,今天你给我讲新故事,好不?”娇稚的童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那热热的气息吹在她颈边,非常亲腻。
阿篱淡笑,慢慢道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出生了。国王和王后非常喜欢她,于是在她满月那天,请了很多很多法力高强的仙女来为她祝福,可是,宴会那天”
优姬来找阿篱,惯爱缠着她讲故事。而于她来说,自小照抚弟弟草太时的记忆回笼,是丝丝缕缕的温暖和想念。她常挑了些小女孩会喜欢的童话故事来讲,信口说来,发现自己幼时听母亲讲过或自己讲过给幼弟听的故事,一一镌刻在脑中,于不觉不察之中,已成了灵魂的一部分。
有些事情不是忘记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檐外雨落纷绵,如早春柳絮飞扬。
檐下,粉色和服的女童趴在橘衣女子膝上,仰脸听她娓娓说来从未听过的新奇故事。
淡青薄衣的少年自廊角拐出,见此怔住,不曾上去打扰一番,只静静站在那里,温笑淡然。
檐角滴滴嗒嗒落水,掉在廊下,一排小坑积满了清澈的雨水。坑底的砂石细软,是清浅的褐色。
¥¥¥
一行人在一片广阔的荒地上寻了一番,却只有满目荒凉。
“犬夜叉,怎么样?”戈薇走上前去,拧眉问道,面色有些担忧。肩上趴着的七宝眨着大眼,不敢吭气。
“的确是人见城的废墟。还残留着奈落的味道”犬夜叉扫视四周一眼。
弥勒扶着锡杖走过来。“没想到,这么大一片城堡,就这样一夜之间化为沙尘看来奈落确是消失了无疑。”话中感慨良多。心里却想:要是换卖成钱银,得是多大一笔哈
啊哈哈——在心里狂笑三声,他眯起眼,一时觉得手指蠢蠢欲动,摸向身侧。却感觉到身侧那道不同寻常带有杀气的目光。一转脸,吓了一跳。他方才摸到的却是
一低头,手掌却是搁在绿裙之上。下意识地捏了捏,嗯,真有弹性还来不及感慨,对方已经浑身冒火,如黑气女煞罗一般高大的形象立显。
+
原来却是珊瑚不知何时借机跟戈薇换了个位置。
戈薇:“人渣!!!”
犬夜叉:“色鬼!!!”
珊瑚:“不良法师!!!”
七宝:“比犬夜叉还不如!!!”半妖一个厉眼瞪来,小狐狸忙改口:“比狗还不如!!!”义愤填膺。半妖再来一个杀气弥漫,它再改口:“比狼还不如!!!”
嗯~~~半妖点了点头,满意地走了。后面,小狐狸拼命抹汗,可怜兮兮地看向戈薇。
喵~~
最后,弥勒得到的是脸颊两侧各一的五指山红印、一踹、一蹬、一鄙视冷哼。
五指山红印无须说,是戈薇的杰作了。
珊瑚只给一耳光,戈薇可是双重报复:煞气女罗刹的视觉震憾精神摧残加左右开弓。
而犬夜叉的一踹,七宝的一蹬,还有珊瑚的鄙视冷哼,随之而来,同仇敌忾。
最后,只有银色双尾小猫走到瘫在地上呻吟的弥勒面前。
“云母,还是你最善良了。”话没说完,几朵梅花印上他的印,小猫睬也不睬便跟着大部队走了。
是啦,他怎么会忘了刚刚众人谴责之后随之而来的猫叫声呢——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宇文觉真是把杀杀写绝了,小SO也想不出更好的套词儿了,唉叹,那点点就当是小SO对杀杀的诠释吧,呵呵。
寻找(2)
白烟雾气弥漫,朦胧里走来雪衣男妖,步子沉稳坚定。脚下亦步亦趋着一小小女童还有一绿色小妖怪。看着那染带人间雾意的雪色身影渐行渐近,青衫红裙的少女微弯唇角,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一双黑润大眼里染上喜悦。
终也等到了他。杀生丸大人
喜悦不减,随之,对方却目不斜视自她身边擦过,视若不见。她恼了一下,迅速转身,恭谨俯拜。
“杀生丸大人——”婉约柔软的女音,任谁也无法拒绝的绵甜。这一声低唤里含带了她多少爱慕思量。
杀生丸的脚步顿了一下,连带着他身后一人一妖也低下步子来,惊奇不已。玲好奇地打量这陌生又美丽的少女,大眼直眨。而邪见已经跳脚,喳呼着便道:“杀生丸大人的名讳岂是你一小小人类能够直呼的!!!”一道冷厉目光扫来,它没了声音,乖乖退到一旁。
他侧了侧眸,目光越过自己肩膀扫视一眼那张脸。连身体也没有转过来正视她。“你是谁?”他淡淡问。对方纤眉大眼,如厮美丽温柔,看他时眼底情意浓浓,好生诡异。他从未见过她。明明。
“小女娑罗,爱慕您已久。”她双手端正奉上一杆短笛,目光楚楚地看着他。“请求您接受我的心意”
以沉默拒绝来自这陌生少女的所谓“心意”。他收回目光,正视着雨雾中的前路,向前行去。玲和邪见还回不过神来,呆呆杵在原地。
娑罗猛然站起身来,紧紧捏在手中笛身。“杀生丸大人!!!如果、如果我可以帮你得到您最想要的东西——”这场交易是由她起头的,她一时忘了,原由即是由她而起,便也该由她结束。
他的身形顿住,头也不回。冰冷的气息散开来。“什么?”
“铁碎牙娑罗一定会帮你得到铁碎牙的!!那时,请求您”少女的纤眉拧起,一张美丽的脸被固执覆满,眼神偏狂。
“我杀生丸的事,与你无关。”他冷淡说道,渐渐走进雾气中。“玲,邪见。”
啪啪嗒嗒的脚步声跟着雪衣男妖远去。
玲快步追上来,边走边仰望着他。他低下的目光与她对接,一张小脸笑得天真可爱,眼底纯净无邪。
他收回目光,淡默无语。看到她跟小妖怪跟了上来,心已经放下。
女童乐呵呵地说:“杀生丸SAMA,刚刚那个姐姐好像很喜欢你”顿了一顿:“杀生丸SAMA真是受欢迎呐,上次那个红眼睛的姐姐好像也是喜欢您的”手背在身后,走起来的步子也蹦蹦跳跳的。
“玲,吵死了!!!杀生丸SAMA才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小妖反驳道。闻言,他的金眸一敛,眼底意味不明。
“杀生丸SAMA,为什么不杀了那个狂妄的女人?”邪见叫嚷起来,非常不解。从来没想过得到高贵主人回答的它,猛然听到自己的声音被他注意到了,兴高采烈。
“邪见,你眼睛瞎了吗?那不是人类。”杀生丸淡道,双眼直视前路。
行走间,他无声低下眼,他杀生丸最想要的东西吗,哼哼——那一瞬间,他心底脑里转过的绝不是铁碎牙!那么,他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力量!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那个以身伺妖魔已成妖物的少女,却如此笃定地认为,他想要铁碎牙?哼,真是可笑——
岂能用人类的想法来理解他杀生丸之道!
即使当那少女果真兑现诺言,把铁碎牙带到他面前时,杀生丸仍是不屑一顾的。那少女黯黯离去,他漫步前行,不意间走到一株古木之下。仰脸望着那森森绿冠,突然才想起来,自己曾踞在这树上小憩。
“我想起来了。笛音”有几日的光景,那时时随风散过来的人类气味,卷带花香草息的干净味道,那婉转低吟的笛音,几多爱慕,几多念情。
他淡听,叫邪见叫那人:“听那笛声。”连冷情冷性的他都开始注意到了,更惶论她了。她甚至循着笛音找了过去,只道要见一见那能吹出如厮柔软笛音的人。她说那人定是个少女,定是心里藏着私恋的男子
杀生丸猛然转身,寻着风里的血腥味而去。成为妖物失却本心的少女,已经变成丑陋的庞然大物,不复那纤眉大眼的温柔美丽。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丑陋的样子。”他淡淡说道,走向被它自半妖手中格飞的铁碎牙。结界立显,灼伤他的手心。都说十指连心,那疼痛直达心底,一瞬间的心脏抽搐让他微微皱眉,看向那妖物身体深处的纤细身影。
“杀生丸大人,您终于来了”仍是饱含深情的低语,幽幽不尽的目光。
杀生丸拔起铁碎牙,挥刀砍向那幻影那妖躯。她含笑低首,不躲不避,反而满脸幸福。他毫不顾忌,毫无犹豫。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铁碎牙的结界一如既往地拒绝他的触碰,但是,他有不得不了结这一切的理由。原来却是因他而起的执念因他而起的邪欲。那么,就必须由他来亲自解决。
烟尘散去,灰烬落下。风吹过时,沙土随风卷入天际。娑罗身形虚化为粉末,渐渐被风吹散。她低眉垂眸,唇角噙着微弯。
“我想起来了,杀生丸大人”
“其实,当时我只是不甘心就此死去总想着要再见您一面,让您知道小女的这番心意却因此而迷失了本性,被妖怪控制。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她深深俯身,眼角润湿。
他静静看着她。一旁,半妖和戈薇等人也是看得惊怔。
“是因为喜欢杀生丸吗?”戈薇低语。“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大妖怪呢”不经意间,他冷侧的目光与她对视,她一瑟肩膀,连躲到半妖少年身后。好像是在瞪她——戈薇莫明其妙地想。
娑罗双手端起短笛。“杀生丸大人,请允许娑罗最后为您吹奏一曲”
杀生丸静立一旁,看着少女身形随风化尘,自脚尖而上,渐渐化散。听得那记忆中久远悠长的笛音,他的心神恍惚一瞬。
那时侯的水声叶声还鲜活在耳畔。风撩起银发长丝,他低眼,抬手把扫到眼前的长发压制耳后,手臂垂下衣摆散开,看到底下一张脸仰起来看自己。琥珀样的黑眸里满满是清悦恬然的笑意:
杀生丸,我刚向别人学了奏笛
据说曲名叫《竹音》,真好听,对不
被她喜欢上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一曲毕了,仅剩半截身体的少女双手端着短笛奉到他面前。“杀生丸大人”
他抬手接过,看着她渐渐化尘,连肩膀也没在沙壤中。
还剩半张脸时,她忽然轻笑起来,满脸幸福。“谢谢娑罗的灵魂,已经得到救赎了。”风化到最后,只剩一堆沙土。矮坟一座,便成了一城公主娑罗最终的去处。
杀生丸看了一下手中捏着的竹制短笛,蹲身把它插在坟上。想及那张美丽温柔的脸庞,想及那人类女子的娟娟情意,一时有些动容。
如此难解的人类
敛敛眼眸,他难得温和:“去了那个世界,也可以继续吹笛子”
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雪袂飞扬翻腾在风里,卷带起一瓣柔软小花扫过他脸颊,抬手一摸,将花瓣抚去。袖中却落下一杆青玉的短笛。拾起那笛子,风里恍然响起轻缓低柔的女音。
“杀生丸大人,请您把这杆短笛交还给阿篱小姐,请她宽恕娑罗所犯下的罪过”
他的目光扫过一眼那短笛,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阿篱”
轻声说出一个名字,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再度缓下来。这段时间,完全感觉不到那个人的任何气味——
¥¥¥
“刚刚”戈薇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杀生丸难得那么温柔”
半妖嗤笑。“切!他只是像风一样路过!”
“风?像风一样路过这样吗?”她怔在那里。是个口是心非的大妖怪,其实其实也有自己温柔的方式。比如对半妖弟弟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