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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那个倔强而年轻的自己,阿篱轻声说:“戈薇(KAGOME);我来便是为了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这个,只有你能告诉我。所以,请你帮助我”她深深俯拜,姿态恳切。
戈薇怔住;闭上眼,过了许久才挣扎着低声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考英语四级,然后准备大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
纠缠(一)
日渐正午,弥勒珊瑚七宝云母陆陆续续离开。最后只剩下犬夜叉。半妖少年抱臂站在御神木下,仰起脸来,眼神极是专注地望着树干上那个箭孔。五十年前留下的箭孔,那伤痕已经镌刻进树木的灵魂里,再也长不好了。
犬夜叉还记得御神木开花时花落如雪,有很绚烂的阳光和晴朗好天气,她跟他各自背靠着树干坐下,他玩着胖猫小蚋,而她仰起脸来,慢慢地说:“御神木开花了像雪啊”有些感叹,低低的眷恋和温柔。即使他不能看到她的脸,也能想像到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她的坚强和执着。
戈薇(KAGOME)
犬夜叉微微吁了口气,垂下眼睫,忽然怔了一下,耸耸鼻尖,一转身,满脸惊喜,“戈薇!”绿裙少女扶树站在几步开外,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他再怔了怔,甩甩头,迎上前去说:“戈薇,枫老太婆煮好了午饭”
怀中扑过来柔软纤细的少女身体,挟卷着淡淡的温软香气沁入鼻端。他眼中的惊喜一瞬间转为寂灭,忽然又觉得突然莫名得安心了,抬手回抱她,低头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关切地问:“戈薇?”闻言怀中的人愈发抱紧了他,把脸用力往他怀中埋,湿漉漉的一大片水渍透湿了他的衣襟。犬夜叉拥着她,心底一片柔软。幸好,她还是在自己身边的。他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怎么了,戈薇?出什么事了?”居然能让一向坚强的她变成这样脆弱无依,这样毫无保留地依赖着自己?
一句哽咽却让他唇角的笑僵住,冷冻。
“犬夜叉,那你要怎么办”戈薇哽咽着问。
犬夜叉沉默半晌,推开了她。戈薇抱着自己的肩膀,软软瘫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高大的御神木,一张脸被泪水洗得发白。那个人在这里,预示着一切终将尘埃落定犬夜叉,那你该怎么收场?
戈薇仰起脸来,脸上眼角的泪很快便被风吹干。风吹着御神木的枝桠摇晃不停,叶缝里透过的阳光直直射入她的瞳孔里,一阵刺激性的收缩,她眯起眼睛,觉得很难受。灌木丛后传来不轻不重的女音,淡淡的安适与温然:“七宝,我们快要到了么?”
少女和半妖少年不约而同地扭头看过去,橘色和服的女子抱着小狐妖拨开叶丛走出来,看到他们怔了一怔,浅浅一笑,仰起脸来看那御神木:“原来御神木是在这里。看来,这里就是神社的原址了。”
七宝大眼骨碌碌转了好几圈,目光在三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觉得这气氛诡异得很,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小爪子紧紧攀住那女子脖子,蹭了蹭,脸凑上去灿烂一笑,很是亲昵。他才不管是哪个戈薇呢,反正他都喜欢得紧!
“七宝,可不可以下来一会儿?”阿篱低眼温柔询问,它蓦得脸一红,赧然地点头,自己跳下地,尾巴摇啊摇地仰望着她,“阿篱,我”七宝尴尬了下,因为同时有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阿篱和戈薇看到狐妖冷汗,忽然反应过来,对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地别开视线,举动如出一辙。
“七宝,你是在叫我吗?”“七宝,你是在叫我吗?”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问。七宝爆汗,两人再次相视一眼,然后平静地移开视线,又是不约而同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阿篱目光一转又看到了后面不远处半隐在草丛之后的那口食骨之井,眼神柔软下来,更是欣悦,道:“原来这么久之前食骨之井就存在了!”她抬步往食骨之井走,站在井旁望下去,只见到一些砂石铺落在井底。但是五百多年后,这里会有偌大的日暮神社,她的家,她的家人
阿篱直起腰,扭过头来问那绿裙少女,“呐,动漫里说你就是穿过食骨之井来到这里的,是吗;戈薇(KAGOME)?”
戈薇怔了一下,而后才慢慢点头,本来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现在也全然云消烟散。一切都是真的!她脸色苍白,眼神里脆弱和倔强和不甘交织,最后低下目光。
“那是什么东西?”犬夜叉拧了拧眉,满眼迷惑,看到戈薇身形孱弱,有些担心,一跃上前扶住她,抓住她的手臂就问:“呐!戈薇,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少女摇了摇头,推开他的爪,虚弱地说:“犬夜叉,好痛”
半妖少年目光一闪,倏地收回手,讪讪地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关切地问:“戈薇”她挪了几步到阿篱跟前,两人对视,她轻声问:“你也知道动漫?”
然后她看到那张跟自己一样的脸淡淡一笑,眼瞳如温润玉石,如莲安静的气息弥散开来,平白让人觉得亲切温暖,有安抚的力量。
女声清和:“一切要从《犬夜叉》那部漫画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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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所以说戈薇回到家乡后,就开始有人在写她和犬夜叉的故事了?”小屋里突然传出男童的惊讶话语。七宝环胸抱臂,听完阿篱的描述之后,故作老成地分析起来,还一付头头是道的模样。看得旁人直觉好笑。
“啊,是的!呵呵,七宝真聪明。”阿篱含笑刮刮怀中小狐妖挺俏的鼻尖。
“呃?!”它顿时扭扭捏捏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溜从她怀中滚出来,讪讪地说不出话。
犬夜叉像是全然忘了话题,直接敲了它一个爆栗,而后咧唇大笑,“MA~七宝,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啊哈哈!!!”
“你胡说什么,犬夜叉!!!幼稚!”头顶着一个痛包,七宝的包子脸暴红,水蓝色的大眼瞪圆了看着淡笑的女子,喃喃地说不出话,恍如是情蔻初开半含羞怯。见它糗况,一直有些心神恍惚的戈薇也回过神来,抿着唇淡笑,浅挽的唇角微翘的眼角与她如出一辙。
珊瑚低头,抿唇轻笑,笑得花枝乱颤,旁侧的弥勒法师见了,一时又手痒痒了,而后是惊天动地的一响,五指山红印浮在青年右颊,他讪讪地笑,她满脸黑线。桌脚下,睡中的云母恍然未闻,依然睡得香甜。
“弥勒法师!!!”
“呵呵,我一时高兴就”
“法师大人你!”她倍感无力,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
味噌汤在陶锅里翻滚,酱汤的香气诱人。枫姥姥的手艺端得是好,不过是几碟平常小菜,搭配上那雪白的米饭,也极是可口。
老人舀了一勺浓汤到阿篱碗中,她忙微微躬腰,“谢谢您。”枫姥姥又各自舀了浓汤到其他人碗中,阿篱扶起碗浅啜一口,惊叹一声:“枫姥姥的手艺真是不错呐。”七宝已经恢复了寻常脸色,端着碗坐到她身边,炫耀起来:“阿篱你今天有口福了!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这边加菜的”
苍老的声音插入:“原来你们每次来我这都是为了吃”
众人不约而同地黑线,讪笑,摆手齐道:“不是不是!”长期相处培养出来的默契可见一斑。枫姥姥用独目看着他们,挑眉,似笑非笑,似乎是在掂量他们话里的真实性。
阿篱见此,笑意微微里多了苦涩: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对了,那个”犬夜叉突然转过脸来看她,好奇无比,看到她温和清淡的笑意忽然脸色尴尬,赧了下神色,而后才开口问道:“那个你知道故事的结局吗?奈落那家伙”他方才一瞬间忽然觉得她是陌生而疏离的,甚至连要叫她什么也不知道。一边是十五岁的戈薇,一边是二十五岁的她。是同一个人
半妖少年那双纯澈的金瞳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一眼便能看穿所有。阿篱挽起唇角,目光温和地凝视着急切知道答案的少年,说:“抱歉,我不知道。结局还没有画出来,而且故事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犬夜叉满脸失望,撇了撇嘴,而后甩袖,“反正,你能平安站在这里,就说明奈落那家伙一定没戏了!”他很乐观,无论何时也坚定不放弃,除了受戈薇影响之外,更多的是幼年独自在山林中成长的那段生活锻炼。“呐,我们”他说着说着仿若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最后没了声音,脸色赧然。
他身后的戈薇转过脸来,看着他的侧脸淡淡微笑,眼神明亮温柔,透过眼瞳看去是灵魂里的固执和坚强。“我们,一定会打败奈落的,还有四魂之玉也会拿回来!”他想说的正是她说出口的,彼此之间在这件事上是心意相通的。
两只手在阿篱看不见的桌底交握,十指交缠。
阿篱垂下目光,不置可否:“那么之后呢?之后的我,不喜欢你了,犬夜叉”声音轻到没人连听懂是什么话,只有戈薇脸色变了一变,很快又绽开明朗笑容,灿烂如夏日正午的阳光,她当时是想:
至少现在,他们还在一起,并肩战斗,并肩看流云飞烟,并肩看逝去的年岁。未来什么的,还从来没想过,即便到最后集齐了四魂之玉杀了奈落,之后的他们该何去何从,似乎也是遥远不可及的事情。
那时他们以为时间过得极慢,一眨眼,结局到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
那么真实的故事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阿篱抬眼看向窗外的远空,无声叹息。十五岁那年末,戈薇(KAGOME)出现在阴暗潮湿的食骨之井井底,昏迷好几日,醒来之后,便忘记了与战国有关的一切前尘往事,爱或眷念,恨或痴缠,她都陌然了。
老人的目光扫过一眼她胸口躺着的纤长钥匙状挂坠,若有所思。
纠缠(二)
“天气很好呢。”巫女服的老妪慢步踱近,站在河水对岸,目光若有所思。阿篱回以一笑:“枫姥姥。”
季侯已经到了早秋。人类村庄外的深之森,有几株枫树已经染上枳黄,树下一条河蜿蜒而过,河水清澈明亮。
“我听说你拜托犬夜叉他们去寻找一个,名叫日暮里的地方?”
“是的。”
阿篱坐在树下,含笑看几叶枫红旋落在河水上,浅浅的波纹漂出来。
“阿篱,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的故事是真的,那么你,真的变了很多。”
阿篱低眼看着枫落流水,微微地笑,“那么您觉得这种转变是好,还是不好呢,枫姥姥?”
枫姥姥自独目里打量着笑意浅柔的女子,恍惚的刹那,似乎见到了五十年前在枫林里陪村童戏耍的巫女姐姐,桔梗偶然也会神色非常温柔。叹息一声:“这个答案,应当已经在你心里了。”
阿篱淡笑不语,俯身拨弄河水。清凉的水液漫过指间,右手拈起了一叶红枫。然后轻声地问:“枫姥姥,在你看来,十五岁时的戈薇(KAGOME);是个怎样的女孩子?”
枫姥姥略略沉吟,说:“戈薇是个既坚强又温柔的孩子,有温暖的笑容,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语气里带有赞赏。
“那么我呢?枫姥姥”阿篱转过脸来,一双琥珀样的黑眸,眸底浅光清净而安然,唇角还勾着笑,弧度优美。
“你是我姐姐桔梗和戈薇的综合体。”
诶?阿篱迷惑,“那我究竟是桔梗还是戈薇?”
“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戈薇绝不仅只是桔梗姐姐的转世那样简单,不过”枫姥姥背着箭筒和弓,踱水过来,红裙掠过水面,很快浸湿。站在河水里,她俯视着那双仰视的琥珀样黑眸:“你们其实都是同一个灵魂。”
“您的意思是?”
“阿篱,听说你之前一直受到犬夜叉哥哥的庇护。”枫姥姥突然尖锐地追问。阿篱怔了一下,而后点头,“是的。”
她若有所思地问:“听说他对你跟其他人不同。”
阿篱脸一红,“呃嗯、额,我”在点头和摇头之间徘徊不定,想及满月圆樱之下那个吻,最后一边赧红了脸一边掩饰道:“抱歉,这种事情,我”实在无法坦然地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
老妪平苛的唇角却忽然掀出慈蔼的笑意,“你要幸福,阿篱。”女子抬首,满眼惊诧,又听到她继续说:“五十年前的桔梗姐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