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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认识你。”全身被他抱着,手上的剑丝毫派不上阻吓作用,雷玦块徒劳无功的想跟他划清界线。
“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够了。”
雷玦瞪他。
“快点放开我。”她忍着气作最后一次警告。
“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再骑上马把我甩掉。”他讨价还价。
“那你也不要再跟着我。”
“不行,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娘子,你去哪里,我就要跟你去哪里。”他要她当娘子可是要定了。
“我不是你娘子。”
“你想赖帐?!”他指控的眼神,好像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匪徒一样。“呜……我好命苦,我的娘子没有良心……”
这是什么情形?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哭了起来,还……很过分的把脸埋在她肩上?!
雷玦直觉的就想把他推离她身边,但是,想到上回他摔下马的情形,而且他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真的哭得很伤心,害雷玦想狠下心又狠不起来。
“喂,你别哭了。”她不自然的安慰道。
“呜、呜呜、呜呜呜……”
“我……我不是你娘子,你要娘子去找别人啦,拜托你别再哭了。”从头到脚,雷玦整个人都觉得别扭极了。
“我、我就要你当我的娘子。”好好闻的味道哦,他很幸福地想道。
她身上没有一般女子会有的脂粉香味,只有一股很自然的清香,就如她身上的衣服颜色,湛蓝的像清新的天空。
他真是太过分了,居然拿自己的脸庞在她肩上沾来抹去;雷玦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她手肘一个向后面,趁他不备的时候挣脱出他的搂抱。
“娘子。”他抬起头,很委屈的望着她。
挣开了他,雷玦立刻执起剑柄对着他。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看你洗澡,你也不要再说什么要我负责的荒唐话;我现在要离开这里,如果你再跟着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道。
雷玦瞪着他,没打算回他的话。
“我叫石无过,以后你可以称我为‘相公’,或是直接叫我的名字都可以。”他自顾自的接下去。“娘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见她不愿说话,他索性直接跳到她面前,瞥见她剑上的刻字。“赶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不说,我就帮你取名为‘雷玦儿’。”
嗯,石无过十分满意这个名字。
雷玦深吸口气,免得自己一时失去理智,错手把他给杀了。
“你不许再跟着我。”放下最后一句警告,她牵了马就走。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全都是废话,他根本半句也没听进去。如果他敢再跟上来,她一定不会再心软,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石无过笑着看她离开。
他当然不会再跟着她啦,只会“不小心”跟她同路而已。凭他追人的本事,他一定不会给娘子有机会跑掉的。
※※
给石无过这么一闹,雷玦延误了原来的行程,无法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只好在城外的野店投宿。
是她见过的男人太少了吗?
石无过的行径完全打破她以往对男人的认知,他似乎不介意自己身上的粗衣,也不在乎自己的言行端不端正;她就算长年居住在宫里,没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男人不可能因为自己被见着了身子,就呼天抢地的要人负责。
这个石无过的言行……好怪异。
发觉自己的心思一直绕着那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打转,雷玦赶紧收回心思,伸手朝已关闭的野店敲门。
“来了。”里头的店小二探头看见是位姑娘,连忙将门打开。“客倌是要投宿还是用膳?”
“老板还做生意吗?”
“当然做。”店小二连忙点头。“我们掌柜的还以为不会再有人来投宿,才提早关店的。”
“有没有客房可以提供住宿?”雷玦问道。
“有、有。”店小二连忙领着她进店。“客倌先请坐着,我让厨房给您准备晚膳,我先帮您把马牵到后头的马房吧。”
“麻烦你了。”雷玦默点头,在客栈里坐了下来,打量起四周。
这家野店虽然冷清,不过倒还算干净,开在这偏僻的城门外郊,也难怪这个时候没什么生意。
等了一会儿,店小二将晚膳给送了上来。
“客倌,饭菜来了。”
“谢谢。”看见热腾腾的饭菜,雷玦块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等用完膳,就在店小二的带领之下到客房休息。
随着烛火愈燃愈末,雷玦块愈睡愈沉。她是在房里头睡得很舒服,有人却在野店外的树干上猛打呵欠,等的十分不耐烦。
时至夜半,烛火正好燃尽,暗处埋伏的两道身影开始悄悄移动,合紧的房门被撬开,黑影摸黑进了雷玦的客房。
“老大,是只肥羊。”先找到雷玦块包袱的矮小男人低喊,沉甸甸的一包钱袋,里头至少有几十两银子。
另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靠近床铺,确定床上的人已经中了迷药后,这才放大了音量。
“那些财物我们待会儿再分,先把这个姑娘绑起来,等明儿天一亮。我们就把她带进城,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老大说的是。”矮小的男人连忙放下财物。
这位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如果把她交给花楼的嬷嬷,一定可以卖不少钱,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银两。
他们可好久没碰上这种好“生意”了,正准备动手绑人时,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打这个姑娘的主意。”石无过杵在门边。
开玩笑,娘子的身子怎么可以随便让不相干的男人——尤其是这种路人甲、路人乙的坏心男人碰到?!
突然有人出声,两个作贼的男人立刻转身。
“你是谁?”见对方只有一个人,他们的胆子大了些。
“你们还不够资格知道。”
石无过的姿态虽然很放松,然而看着他们的眼神却一点都不松懈;不知怎么着,就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如果这个时候雷玦醒着,绝对不会认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无赖。
“废话少说,交出你身上的财物,然后立刻滚离这里,这样我们哥儿俩或许还可以当作你没来过;否则……”
“否则怎么样?”
“否则,要是在这里作了枉死鬼,可别说我们没给你逃命的机会。”高胖的贼头恶狠狠的威胁道。
石无过听的不禁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到底是谁要做枉死鬼还不知道。”石无过走进房。“我也给你们一条路,把她的东西全放回原位,然后立刻离开这里,我也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你们的店就准备开到今天为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反被威胁的黑店老板大为光火,两个人立刻联手攻击石无过;但出乎他们意料的,这个看来文弱的男人居然一点都不文弱,没几招就把他们两个打得东倒西歪,毫无招架之力。
“快走!”两个男人眼看情况不对,分别朝两边破窗而出。
眼见他们逃走,石无过也懒得追人,他直接走向床铺查看他亲爱的娘子要不要紧。
现在,他怎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了,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跟定了。着她不许,他就用缠的。
坐上床沿,石无过才正想的得意,灵敏的鼻子立刻闻到一股不正常的味道,房外有火光闪烁着。
“该死!”他低咒一声。
那两个不入流的家伙居然放火?石无过背起雷玦的包袱,双手横抱起她,立刻以轻功跃出火烧的范围。
幸好他老早就把娘子的马匹给偷牵出来了,否则明天要是娘子醒了,他要怎么向她交代?
抱着雷玦到安全的距离之外,他这才停步将她给放了下来;看来今晚得委屈娘子睡在他怀中咯。
替雷玦盖上一件外袍,石无过为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头枕在他腿上;他笑着想像她明天醒来后的反应。
至于那两个胆敢打劫他娘子的人,最好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他实在是“善良”的不想开杀呢。
※※
嗯?什么东西在她脸上点来点去,好痒,她伸手拂开。
才清静的想再度人眠,又来了,是蚊子吗?她眉头细细的皱了起来,再度挥手。
咦?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手,这会儿她的双眼不得不睁开了。
赫!她吓了好大一跳。
“亲你。”他大大的脸扑了过来,她枕在他腿上,无路可退的被印上了唇,她另一只空闲的手立刻发挥作用。
清脆巴掌声配合着他不得不退开的低呼声,好一个二部合唱。
“娘子,你好狠心。”呜,居然打那么用力。
幸好他还握着她一只手,就拿这只柔软的手放在自己“受创”的脸颊上,轻抚安慰着。
“你在怎么会在这里?”受了刚才的惊吓,她以为自己会尖叫出来,结果她的声音却低哑的可以。
“你在这里,我当然就在这里啊。”他还在委屈刚才被打的一巴掌。
“你胡说什么?!”她抽回手坐了起来,才发觉自己刚才睡着的姿势,“你……我……”
天,她该不会和他在这个荒郊野外单独待了一晚吧?!他是怎么把她给带到这里的,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娘子。”他突然抱住她。“你不要又想丢下我。”
“你做什么?”她瞪着他,这人怎么老做一些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抱着你啊。”他很理所当然地道:“如果你又跑了,我要上哪儿去找像你一样漂亮的娘子?”
“你……”他突来的称赞令雷玦块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任何不正经的话,从他嘴里都可以说的那么自然?
“娘子,”他放软了声调。“我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你,你不要再赶我走了。”
“你别再胡闹,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娘子。”
“可是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娘子。”他很坚持。“你看过我的身体,而我和你单独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现在我还抱着你,我们都已经这么亲密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承认你是我的娘子?”
天哪、地呀,他居然这么胡说,如果她清醒着,怎么可能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待上一晚?
“你快放开我。”她努力喝斥。
“不放。
“你再不放,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她威胁道。
“你从来就没有对我“客气’过。”他又似指控、又似哀怨地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我摔下马去;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拿剑指着我,刚刚你也打了我一巴掌。娘子,你这么对待我,但是我都没生你的气耶,看我多疼你、对你多好呀。”
到最后,他居然邀起功来了。论修养,他实在比他亲爱的娘子好大多了,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生过她的气,不像她老是对他发脾气。
“石、元、过。”
“有!这是个好名字。”他笑嘻嘻的看着她。
她又是威胁、又是喝斥的跟他说了半天,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偏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一抱住她,那双手臂就像被定住一样,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任他抱个彻底。
雷玦块气呼呼的,根本拿他没辄,干脆别过脸去不理他。
好一会儿,石无过终于开口问:“娘子,你还在生气吗?”
“哼。”她没转回头,原本连应都不想应他。
“娘子?”
“别再叫我‘娘子’!”
“别生我的气了。”
“那你放开我,并且不准再叫我‘娘子’。”她居然在跟这个无赖讨价还价,雷玦真是哭笑不得。
“那不行啊。”石无过摇摇头,很坚持地道:“你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是。”
既然她不看他,那么他就把她的脸转回来,很认真的看着她。
雷玦块被他异常认真的眼神撼住了。老是在她面前胡搅蛮缠qi书+奇书…齐书的嬉皮男子,怎么可能有那么认真的眼神?雷玦块一惊,连忙甩开心里的震撼。
“我也说了、我不是你的娘子。”
“你是、你是、你就是。”
“你——-”雷玦块再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力感”。“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要你承认,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就好。”他的要求多么简单呀。
“不可能。”
“可能。”他点点头强调。“我只想娶一个妻子,只对我的妻子认真,也只对我的妻子不规矩;娘子,我是真心的。”
雷玦想反驳他的话,一辈子的婚姻哪能就这么定了呢?但一接触到他异常认真的神情,拒绝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
不。不会的,他从一开始就在戏弄她,他不可能是认真的。
雷玦垂下眼。“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见她逃避的转开话题,石无过也不逼她。她是个很容易认真的人,这样的人通常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因为太容易相信,就容易换来伤害。
不过这没关系,他有绝对足够的耐心去缠着她,反正他已经决定要跟她在一起一辈子,就让他们相缠到老好了。
“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不可能。”有人移动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