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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好。”他抱她入怀,情不自禁在她发际落下一吻。
难得蓝翾未加任何挞伐,反将头倚在他宽阔肩头,毕竟这样的温馨,不会让她享有太久。
公车沿着既定的路线行驶,虽然有中间站让它站站停停,但是终点始终在那里等着它的停泊。多希望,这车可以永远的这样走下去“国际大厦到了”她心底苦笑了一声:该来的必定会来,所谓希望,不过是虚妄的想象。
*
“乖乖坐着,不要乱动哦。”安排他坐在休息区沙发上,再三叮嘱后,才打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开机,先找到张华强提及的文件发送出去,再拷贝自己所需的几个文件。突然间,她察觉到了来自身后不寻常的气流涌动——因为自幼沾染武技,所以,具备一定感知危机的本能。猝然转身,守株待兔者张手欲出的丑态落入眼帘。
张华强没料到会被提前警觉,“啊”叫一声。
蓝翾挑眉,纳罕地道:“这种情形,尖叫的应该是我吧?”
张华强急将镜片后细缝小眼内的色欲充斥转化为深情款款,“阿翾,我是真的爱你,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好香港剧的念白。她轻笑,手探到包包里。
张华强立刻满脸戒备,见她取出的是盒粉饼后才松了口气。
“这么说,阁下所谓的急需文件不过是骗我来此的伎俩喽?”
“只是一个爱你爱得疯狂的男人在万般无奈下的下策。”
好文艺腔哦。“的确是下策,不过很凑效,现在我人在这儿了,你意欲何为呢?”
“向你表达我的爱,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只要你能接受我的感情,我死而无憾!”
“真的?”她打开粉饼盒,对着内里小镜悠闲地顾影自怜一番,收起重纳入背包内,才徐徐说,“我很好奇耶,不知一个人把心掏出来会是什么模样?阁下是否有意愿满足一下别人的好奇心,掏你的心出来给人看看?也教人明白何谓死而无憾。”
张华强脸上的浓情蜜陡然间荡然无存,面目狞狰得尤如午夜厉鬼,冷笑道:“别给脸不要脸,别以为长得不错就是天仙了?老子玩过的女人比你漂亮的不知多少?今天,你要是识相就老实跟了我,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
蓝翾哑然失笑,“辣手摧花?成语用得不错,本来我还一直以为阁下的文凭是效仿前辈方鸿渐捣弄出来的,看来也不是尽然。不过,你说的老实跟了你,指的是什么呢?”
张华强色欲地目光在她精致粉面、挺秀胸脯上巡回,淫笑且涎水欲滴:“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什么呢?”蓝翾天真无辜地眨巴着密长睫毛,“我这人对某些事情天生迟钝,张华强先生请讲清楚。”
“装什么清纯?老子不会那好运气捡一个中国最大龄处女?”张华强逼前一步,口气猥亵,“宝贝儿,只要你听话依了我,我定不会亏待你。自己选,是要老子霸王硬上弓,还是自己乖乖脱了衣服好好享受?”这女人有几分聪明,一年多以来他使出浑身把妹解数,都未能从她身上沾得半点便宜。亏得他机灵,想出一招引蛇出洞附之守株待兔,逮到这尾滑溜的美女蛇,终得一偿夙愿。这类事他不是首次,善后措施也已驾轻就熟,只要占有她后,先礼后兵,拿出一笔钱堵住她的嘴,照她几张祼照吓破她的胆,今后保准仍有后续福利可享。
“张华强,你要强奸我?”蓝翾美眸圆睁,惊恐万状。
“好歹蓝小姐也是个才女,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如果你听话,我会很温柔,让你领略到欲死欲仙的人生滋味。有一句话说得好,生活有像一场强奸,如果无法反抗,不如闭上眼睛享受。很有道理,是不是?”
蓝翾莞尔道:“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生来有点洁癖,对下贱、龌龊、肮脏、低级、劣质、腐烂、垃圾的低等动物向来不感兴趣,所以,如果你能听话,乖乖从我眼前消失,我也许会考虑不和一堆垃圾计较。”
张华强闻言色变,“贱女人,敢耍我!”丑态毕现地要恶虎扑食。
“啊!啊!”“嗵!”先是人声尖叫,再是重物坠地的卟响。
张华强左右脸各挨了狠辣一掌,只来得及发出两嗓应景的尖叫,还未看清袭击者的形态,躯壳已破麻袋似地被人举起,划过一道不难看的弧线,落在走廊上。亏得他老爹有先见之明,在主管级楼层的走廊上铺了地毯,疼却不至于要了命先晕一个。
蓝翾眼疾手快,抓住还要冲去的戎晅,照他抓狂的样子,说不定会把那人渣撕成碎片。
“淼儿,放开!”戎晅薄唇抖动,黑眸充血,逼噬着那堆蠕动呻吟的秽物。
天,他力大无比,不是她可以左右的,眼看要脱手,不得已改抱住了他的腰际,柔声道,“没事,没事,没事呢。”
“他该死!”戎晅戾气充身,字字含血,“该死,该死,该死,该——”
双手腾不出,蓝翾代之以唇,堵在了他薄唇上。
他倏地平息下来,臂拢娇躯,细细吮吸唇间的芳香柔软。
“淼儿”
“阿晅,你刚才不好哦,怎会因一堆垃圾而失了理智?不管是为了什么,尤其是想要帮助你所关心的人,才更要冷静,才有利于问题解决。”
“淼儿,他怎么敢——”
“嘘——”蓝翾食指放他唇上,“充其量听了几句垃圾话而已,凭他,怎动得了我?”
取出手机,拨通老板电话,让那位只生不教的为人父者领回这不肖子吧。
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后果是什么?看了便知:
商场,她在前挑选衣服,他在后亦步亦趋,她微一回身,便恰好撞进他虚位以待的胸膛中,后者得意肆笑。
试衣间,他入内试穿,她在外坐等,忽听得其内有惊呼传来,拦住忙不迭要扑进去美女救英雄的售衣小姐,拉开试衣间门,却将自己栽进蓄谋良久的臂弯里,同时附送香吻一枚。
回程路,途经假山,她心脏要跳出喉腔,他却搂着她的纤腰径自走了过去,完全忘了先前要上山一探的意由。
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后果是什么?答案:令男人得寸进尺,同时忘乎所以。
*
张大少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长假过后的上班首日,蓝翾甫进办公室坐势未稳,张大少携着一张创可贴变态的门面闯门而入,对坐在同一办公室的小助理叫嚣道:“出去!”
小助理茫然无措,蓝翾向她展颜一笑:“倒杯咖啡给我吧。”小助理如遇大赦,盯着脚尖逃离了是非之地。
“何必如此呢?”蓝翾向后一靠,好整以暇地,“张大少这样不惜自毁形象,为了什么呀?显形前维持得那么辛苦,显形后也不一定要肆无忌惮吧?”
“少费话!”张华强恨意难消,“告诉我,那天打了我的那个是你男人吧?臭婊子,我还以为是多么三贞九烈的货色呢?还不是他妈的离了男人活不了的荡妇?告诉你,我要告你男人蓄意伤害,我要去吃几年牢饭!”
蓝翾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不紧不慢地说:“张华强先生,小心你的措词,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凭着你刚才那些话,我有充分的证据告你诽谤。”
“你胡——”张华强脸色微变,“你录了音?”
“可能录了,也可能没有,我检查一下再答复你。”蓝翾取出手机把玩,“哦,对不起,已经录了,需要我为您原音重现吗?”
张华强眼睛在镜片后急巴巴眨动,突然目露凶光,抢上前来强夺过手机。
“好,Pose不错,照一张!”变魔术般,她手持一部傻瓜相机,锁准了将手机高高举起作势欲摔的张华强,“顺便告诉张大少一声,那小东西从它被创造出来推出市场之初便具备录音功能了,可不是今大早才心血来潮的,同时并具将录音转存入电脑功能,真是个惊喜呢。”
“你是说,那天你也”张华强面如土灰:莫怪那日她一再称他全名,从他说第二句话始,她的手就探进过提包里,当时已觉得有哪里不对,却没想到这女人心机深到这般程度。
“聪明!”她竖了竖拇指,“虎父无犬子。那天我请张董来解救阁下时,只告诉张董是我偶尔到公司加个小班,却意外发现张大少晕倒在公司。但不知您是如何向乃父描述自己离奇晕倒的原由的呢?我只所以不多话,因为只要找个时间把录音放给张董听便OK了,眼下又多了张阁下摔人手机的照片,图文并茂,更没必要多费唇舌了不是?”
“你威胁我?”张华强删了那通录音,再把手机狠劲抛到桌上。
她怜惜地取过来,还好,还好,这手机防震功能也不错,躲过一劫。
“劝你别太天真!你以为凭你一个平头百姓可以跟我家对抗吗?不管是公了私了,你都占不了便宜。少自作聪明了,如果不想你男人坐牢,就——”
“就怎样?”蓝翾身子前俯,高度感兴趣地问。
“就——”张华强心有余悸地扫一眼那部作乱手机,确定她尚无机会调试,“就好好让本少爷高兴!”
“让您高兴?敢问怎样才能让张华强少爷高兴?”
她似曾相识的天真无辜使张华强戒心顿起,疑道:“你是不是有另一部手机?为什么还要一句一句套我的话?”
“随张大少高兴,可随意想。”蓝翾挠挠额心,状似极为忧虑地长长叹口气,“我知道在这个城市,你们家算得上财大势大,拥有一支随时可为你们排忧解难的律师队伍,无论是公了私了,我都处于劣势。但是不知道天宇公司的王董对此类事感不感兴趣?传闻中,除了吃饭上厕所,王董连睡觉都在梦中用放大镜搜索书航公司的瑕疵呢?要知道,在文化业,抓得到竞争对手的丑闻,无疑是手握致敌利器,很多情况下可以不战而胜。”
吓人喔。天宇公司是书航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假,天宇王董与书航老板不合亦是业内人共皆知,张华强不会没有耳闻。至于文化业“抓得到竞争对手的丑闻不战而胜”,纯属危言耸听,志在蒙蔽这位镇日追求纨绔境界的大少爷的判断力。半真半假,又言之凿凿,愿者上钩矣。
瞄了张大少脸上肌肉突跳的怪相一眼,慢条斯理继续:“当然,在没取得张董的意见之前,我作为三年书航人的感情,本着对企业负责的态度,不会张扬出只言半字,身为书航公司员工一日,我必当恪守公司保密法则,虽然这桩事并不属于公司机密范畴。”
官腔打得够累。“张大少,你不用太担心书天宇公司获悉后的严重后果。我比你进公司要早,对张董处理公事上的品质是非常非常之敬重的,我相信他老人家必跟仗势欺人无缘,定会为我这个弱女子主持公道。对了,张大少,听说您这位十几家企业的少东家,虽然名义上是独子,可好像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是吗?而且非常之精明能干,独自打理一家娱乐公司,深得张董器重,您不怕有朝一日鸠占鹊巢?所以说呢,人不能短视,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会急色到打起公司内女部员工的主意来呢?且意图强奸?这等丑闻要是传将出去,股东们会如何看待您这位张董正在培养期或者观察期的接班人?一个不慎,你那位能干的兄弟趁虚而入,阁下的损失该会如何惨重?唉,现在是不是觉得悔不当初了?”
“臭”蹿到舌尖的辱骂识相地吞咽回肚,张华强扯过一把电脑椅托住寒意涔涔的躯体,“你到底想要怎样?”风水轮流,转得太快,这本是刚刚之前她才问过的。本以为面前女人不过是一支带刺玫瑰,避了刺,依旧折得;却不料,实是一株含毒蔓陀罗,没有避毒解毒本事者,少惹为妙。
“这个嘛,”蓝翾抚颌沉吟,左右为难,“伤脑筋,怎么办好呢?给张总听录音讲实情?我这人善良,见不得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的戏码。不给听?可我的男朋友无辜,好怕连累他坐牢呢。”
就这样?心弦松弛,“你放心,关于他打了我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一介弱女子,总是怕你秋后算帐的。所以,你可不可以立字为据给我呢?”
“字据?什么字据?”只要不危及他现今太子将来皇帝的宝座,要他跪地舔脚趾都行。
蓝翾信手抽出一页印有书航公司标头的白笺,再推过一杆签字笔,“这样,我说,你来写,如果觉得语速太快,请及时叫住我,我不介意重复。开始,‘我,张华强,于二OO五年十月八日向蓝翾小姐郑重承诺,在今后工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