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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生出变故,我可以立马跑路。想追上我?做梦去吧!
几人听我这么说,便不再劝我。
只见那守卫官吩咐了下去,有人便打开了城门,顿时从里面鱼贯涌出两千人,手拿着兵器。
我心道,这么谨慎干什么?我们这连带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在内,不到三百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不成。
对乐毅道:“你们就地休息,等我进去与他们说好以后,再接你们进城。”
乐校尉以右手捶了一下左胸,行了一个最高的军礼,道:“连大人高义!我等敬等你归来!大人保重!”
我点头,面色肃穆的跟着他们进了城。
守卫官早在内城门下等着我了,看到我,道:“没想到大人这么年轻!果然英雄出少年!”然后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我们州侯已经在等大人了,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留到后面吧~大家都不表态~ 说要完结了,估计还有很多字,真是纠结!
☆、小少卿出使(四)
兰州,州侯府。
这兰州州侯府邸比起棣王那豪华的院子也是不遑多让的。
“大胆!见了我们侯爷,为何不跪!”
我刚一进门,就被旁边一个小厮的吼声吓了一跳,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等我稳定心神,抬眼看去,只见那类似皇帝宝座的鎏金大椅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个人,身着宝蓝色衣服,越发衬得此人英俊不凡。
我心道,这肯定就是兰州州侯了。居然如此年轻!早就听说兰州的老侯爷早逝,一直由其夫人代为处理兰州一应事务,直到老侯爷的长子成年以后子承父业。
我观他不过二十几岁,眉宇间却尽是阴狠毒辣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畏惧他,实在是太慎人了。
我朝他恭恭敬敬的行一个礼,却并没有按照他们的要求下跪行礼。
侯爷两只眼睛看着我,不说话,似是一直在等我屈服。
我耿直了脖子道:“我乃玄景使节,除了圣上,没有必要向任何人下跪!”
气氛有些怪异,使得我居然冷汗涔涔,即使这样,我仍然不能轻易示弱,因为我代表的是玄景的朝廷,这要是被压下去,那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爹和哥哥也会对我失望的。
他们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人要有气节。
就在我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之后,侯爷终于开了他尊贵的口,缓缓道:“难道你的使节队伍不想过去了?”
我面上肃穆,道:“这不是想不想过去的事情,而是必须得过去。”
一双阴狠的眸子似豺狼般的盯着我,道:“那还敢这么嚣张。还真是不把我们兰州放在眼里啊。”
我心道,你这都当汉奸叛徒了,都成乱臣贼子了,凭什么让我把你们放在眼里。
我没有出声,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兰葵冷哼一声,一挥手,鱼贯进来十几个卫兵,就要将我拿下,我哪还等他们,赶紧撒腿就跑。
却听他如地狱般的声音传来:“本侯已经吩咐校尉带着一万人马出城拿下了你的使节团,你觉得你一个人跑了有用吗?”
我顿时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继续上前一步,逼问道:“还是你早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这兰州我们是一定要过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既然跟匈奴勾结了,这次谈判就一定会放我们过去的。”
岂料他冷哼一声,道:“你真以为我把你们放在眼里?”招来卫兵首领,吩咐道:“把他关起来,如若反抗,就杀一个使节团的人!反抗几次,就杀几人!”
被关进地牢后,我看见了使节团的众人,急切的问道:“有没有伤亡?”
王侍郎面色忧虑,道:“没有,对方出动一万人,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拿下。”说着有些惭愧的道:“我们居然连一刻钟都没有守住。”
我摇摇头:“是我大意了。”
乐校尉是年轻人,自然冲动些,道:“那我们现在冲出去!留在这里也是个死!”
王侍郎赶紧道:“万万不可!”却不肯再多说些什么,他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乐校尉看向我,我知道他希望我同意他的办法,但是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我疲惫的沿着墙角坐了下来,道:“先静观其变,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囚禁我们。就算我们不急,匈奴人也会着急的。”
王侍郎点点头,乐校尉只好坐下来。
要说兰葵把我们关起来有什么目的,那就有一个,就是羞辱我们。
晚饭的时候,狱卒居然端了一大盆喂猪吃的东西,放到我们牢房前。
不用乐校尉,就是郭始金都气得两眼睁的跟铜锣似的。
郭始金放开嗓子吼道:“你们这儿的人都TM的吃这个啊?怪不得猪脑子,居然敢勾结匈奴!”
想那狱卒必然是刁钻惯了的,哪还管你是谁?只要进了这牢里,就得听我的。
狱卒冷笑道:“我们这儿人不吃这个,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你!”郭始金气得当场就要捶开牢门,与他拼命。
我赶紧让乐校尉拦住郭始金,对郭始金道:“夫子是怎么教你的?我们读书人,要文明!怎么能动不动就动粗呢?”然后才慢悠悠的转到牢房门前。
看着那狱卒,道:“你附耳过来。”
狱卒将信将疑的看了看我,待看见我轻蔑的眼神时,立刻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走到牢房门前,果真把耳朵凑了过来。
我贴在他耳朵边悄声道:“你以为我真就带这么点儿人来?你信不信我让你今晚就进不了家门,看不见你媳妇儿?或者,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子嗣?”
狱卒闻言,瞪大眼睛,惊惧的看着我,赶紧灰溜溜的跑了。
小鸡好奇的问道:“夫子,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啊?他怎么吓成那个样子?”
我朝小鸡笑道:“不可以动手,还不兴我恐吓他两句啊?”
小鸡:
半夜,我们躺在稻草上睡着了,却被一阵泼水声惊醒。
傍晚送饭的狱卒已经不在了,进来的是另外四个狱卒,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大桶,不停的往我们所在的牢房泼水。
这寒冷异常的冬天,尤其是在北方滴水成冰的季节,这样的行为比任何刑法都要残酷百倍。
所有的人都冻的浑身僵硬,身上未干的水就直接成了碎冰。大伙儿都包在一起,互相取暖。
但是,这一晚,居然冻死了两个人。
我的十个手指,全都害了冻疮,全都肿了起来,其他人并不比我好多少,总之,没死的,也差不多就剩半条命了。
第二晚,依旧如此,却是冻死了数十人。
第三晚,我愤怒的朝那泼水的人吼道:“把兰葵给我叫过来!让那孙子给我过来!!”
没过多久,便有小厮走进了地牢,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兰葵身边的小厮。
他看见我们狼狈不堪的样子,面有得色,道:“我们侯爷大发慈悲,要放你们过去了,跟我走吧。”
我却没有半点惊喜,因为我们已经折了十几个人,这可都是鲜活的生命,一路上跟我打打闹闹的人,突然间就没了生命痕迹。
沉着脸带着众人走出了地牢,那小厮直接带我们往州侯府的大门走去。
门口却立着两人。
兰葵看着我们一众人等,似笑非笑道:“天朝的使者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是哪个不开眼的干的?给我砍了!”
我都不想看他那副造作的样子,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蓝也垂首站在兰葵身边,似乎异常恭顺,我心里突突的跳,尽管我非常不想开口,却不得不开口。
“你是来救我们的,对吧?”我看着蓝也,他却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也不说话。
兰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蓝也,笑道:“使者居然认得舍弟吗?”
舍弟?我面色瞬间煞白,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双脚一软,幸亏有郭始金在我身后扶着。
以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们,看着蓝也,他却没了往常的妖娆魅惑,就像一尊木偶一样,仍旧在那儿站着,一动不动。
“舍弟兰野。”兰葵那双暴虐的眼睛盯着蓝也,不!是兰野,道:“二弟,你认得使者吗?”
“未曾见过。”兰野木讷的道。
郭始金怒了,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你小子居然是兰家人!居然还在我们身边潜伏这么久!居然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们!”
我未说话,看着兰野,他也未说话,继续低垂着脑袋。
我点点头,压下欲要爆发的郭始金,道:“是我们认错人了。”对着兰葵道:“侯爷,你说了要放我们走,我们这就不打扰了。”
兰葵点点头,让开一点距离。
我带着使节团的众人离开,等所有人等都走出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兰葵,道:“我的十几个人折在这儿,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
一队人马呼啸而来,马蹄卷起烟尘翻滚,兰州的百姓无不避让,全部都躲在家里,在窗户后面看着。
我带着使节团的人快马离开兰州,丝毫不停留,生怕再生出什么乱子。
一路疾驰,终于在月升之时离开了兰州,渐渐靠匈奴逼近。
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放松了,匈奴并不会比兰州安全,因为这个时代是没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
我却并没与要停下来的意思,一路疾驰,状若疯狂。
褚小鸡追上我的马,道:“夫子,咱们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现在应该发泄够了吧?已经跑了两天一夜了,就算我们人吃的消,马也吃不消了。就是最好的马在筋疲力尽后,恢复的时间都要三四天。这会更耽误我们的时间的。”
郭始金也追了上来,道:“夫子,您不必伤心!等这厢事了,我就去把那叛徒给你拿下!”
我渐渐地停下了马,憋着的一口气瞬间就像哽住了,喉头一甜,就从马上摔了下去,再也没了知觉。
不知过来多长时间,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却已经不是在马上或者是马车上,而是在一个异常暖和的房子。
王侍郎一看我醒了,便走了过来,道:“连大人可好?”
我点点头,坐了起来,疑惑道:“我们这是在?”
乐校尉答道:“已经进入匈奴地界了,现在是在乌维单于派人给我们安排的地方。”
我奇怪道:“这么好?还给我们安排地方?”
王侍郎冷笑一声,抚着胡须道:“还不是图谋不轨!”
见到我疑惑的眼神,王侍郎耐着性子解释道:“连大人且看,他们这住的屋子叫穹庐,是毡帐所制的帐幕,需以木条作柱梁。您看这房子与我们玄景的比如何?”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道:“自然是不及百分之一。”
王侍郎又到:“连大人再看,他们使用的器皿不过是些简单的陶器与金属器皿。而且御寒的衣物也是用畜衣所做,只有长靴、长帽等简单的。吃的东西就更加的贫乏。”然后看着我道:“这样贫穷,这样落后的民族跟我们谈判,为的是什么?”
我也多少知道一点,道:“为了我们玄景的衣帽鞋袜,吃食各种资源以及先进的技术。”
王侍郎点头道:“不错,乌维单于传令,等使节大人醒了,就安排人来与我们谈判,并且表示希望双方互相尊重。”
乐校尉一拍桌子,道:“这群异族想得到挺美的,要想让他们退兵,肯定得狮子大开口。”说着愤恨的道:“只要这群异族先退兵,我们收拾兰葵那贼子,简直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再来修理他们,这些异族还能跑的了?”
王侍郎摇头,道:“人家既然勾结了,必定把方方面面都想清楚了,兰葵既然敢放我们过来,就必定是很确定,乌维单于不会退兵。所以这次我们过来谈判,不可能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我皱眉道:“那他把我巴巴的喊过来,是耍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