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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藉此证明当年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他比谁都了解,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包括她!
他没有生育能力——
不!他不能再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
终于过了一关,娜云如释重负地奔回饭店,直接冲往所住的房间。
娜云关上房门,深深地吸口气,双手按在仍然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真要命,为什么他还是能这么吸引我。”
瞪着小客厅内的沙发,虽离她只是一小段距离,却彷佛远得她走不到那儿,因为此刻她的全身近乎瘫软、无力。
她吃力地拖着如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最终才跌坐在沙发上;松一口气后,她仍然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冰凉,甚至还捺不住打了个冷颤。
其实打从她走出元千骏的办公室、他公司的办公大厦后,便开始发抖,只是现在发颤得更加剧烈。
她抓起摆在沙发上作装饰用的抱枕,紧紧地将它搂在怀里,试着让全身感到温暖而停止颤抖。
在见到元千骏之前,她认为他早已淡忘那段曾经拥有的爱恋时光;岂料他一眼即认出她,而她却也一直记得他是如何揉碎她的心。
分开后的漫长时光,她极力隐忍着心痛,勇敢面对爱她的家人和不断伤人的媒体记者,所以她的痛、她的苦,她发誓有朝一日要全数讨回,好洗刷曾经承受的委屈和侮辱。
今天看他脸上出现吃惊、困惑、措手不及的表情,都如她所预期一般,唯一不一样的是,多年不见,他竟然能沉稳地听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愈来愈成熟、愈来愈沉稳,相对的心机也更加重几分。
倏地,门口传来一阵轻敲门板的声音。
娜云愕然地转头瞅着紧闭的门扉,“是谁?”
强迫自己从温暖的沙发上爬起来,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拴上门炼的门,原露出一道细缝;看到站在门前的服务生,娜云皱起双眉,“有什么事吗?”
服务生将一张纸条从门缝传递给她,“娜云小姐,这是元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
“元先生。”娜云的心突地紧缩一下,不解元千骏为什么突然托人送纸条给她;莫非他不愿答应又不想当面跟她说?
“元先生说你看了信的内容就会知道。”服务生面带笑容地对她颔首。
娜云整颗心在瞬间跌落谷底,心想她真的猜中了吗?
她关上门倚在门边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当真她所做的一切全都徒劳无功、白费了?
她双手颤抖地打开纸条——
今晚七点在你住的饭店楼下餐厅一起用餐。
愣了愣,她随后扬起一阵笑声;原来他是想约她吃饭,害她差点被这突兀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
不过最让她感到欣喜的是,她又突破一层障碍。
元千骏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他困惑、急躁,始终无法得到平静,双手按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他认为事隔多年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就已经带给他极大的震撼,现下居然还大胆地提出要怀有他的孩子的要求。
她应该非常明白,那件事一直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痛,她竟不顾他的感受猛戳他的痛处。
元千骏坐在靠墙边的座位等候着娜云;这是他事先预定的位子,因为在昏黄的灯光下,他可以掩饰自己脸上的神色,也可藉此保护自己脆弱的心。
元千骏低头看一下时间,“她也该到了吧?”他随即抬头望着入口处。
她果然准时出现!
看着她走在服务生后面,那一袭贴身的长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惹人。
元千骏迅速掩去脸上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像在商场上厮杀的阴沉和专注;这是他一贯的手腕,总给对手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的对手是娜云,让他没来由的觉得有趣。
他起身面带笑容迎视着娜云,“你好,谢谢你的赏脸。”他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要她坐下。
“你太客气了。”娜云动作优雅地入座,并回以一种陌生的客套语气。
看着服务生体贴地为娜云拉开椅子,元千骏则欣然坐回椅子上。“这张桌子还可以吗?”
“很好。”她简洁地回答。
元千骏的嘴角立刻浮现一抹难以理解的微笑。
之前,她留下所住的饭店名称已教他感到有些惊讶,而且经由打听的结果得知,他更意外她是住在此间饭店的总统套房;他无法置信她只是前来韩国考察而已,居然住得起这间顶级的饭店,看来他真的是忽略她这几年的努力和成就。
“要不要先上菜或是再等一会儿?”他的微笑中有着一丝假情意。
她看了他一眼,深信自己绝不会被他的礼貌和客气冲昏头。“不如先来杯餐前酒。”
“那来杯白酒如何?”他尽可能轻柔地对待她。
“好,就来杯白酒。”她也温柔地报以极妩媚的微笑。
她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香味不经意地飘散在空气中,包围着他,唤醒他失落的记忆;那是一种女性纯真又具备挑逗意味的气息。
“这家饭店是汉城最好的饭店,住得还习惯吗?”他找寻话题,试图转移注意力、试图忽略那股令他不安的诱人香气,不愿坠入那会令他心悸、忆起过往的气味。
“一切都是公司安排的。”他带给她的震撼始终无法消除,她心里明白今晚的会面将会很棘手。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端来两杯白酒放在他们面前。“两位请慢用。”
娜云和元千骏都以微笑回礼。
元千骏举起面前的酒杯,“先祝你这一次的考察顺利。”
“考察这部分我对韩国有信心,你应该祝我能早日得到你的首肯。”娜云微笑地低啜杯中的汁液。
元千骏放下酒杯,以凌厉的目光直视着她,“你一定要提这件事吗?”
娜云的脸上依然挂着笑意,“我已经将所有必备的文件都交给你,也尽可能将事情简单化,现在只差你的答复。”
他不由得恼怒涨红着脸,转头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窃听他们俩的谈话时,才安心地靠回座椅。“我们必须要一直讨论这件事吗?”他痛苦地深吸口气,“你明知道我没有生育能力,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他的话就像把利刃,锋利的刀口毫不留情地刺向她,“当年就因为你一句没有生育能力,害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蒙羞,我现在只是想证明,你不是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当年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
元千骏悲恸地紧握着拳头,他的冷静、沉稳已不复见。“当时我提出医生的证明难道有假,你以为没有生育能力对男人来说是件无上光荣的事吗?”
“我”娜云欲要开口反驳,服务生却再次出现于他们的面前。“两位,现在可以上菜吗?”
元千骏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再等一下。”
趁着服务生逗留的须臾,她偷偷打量着元千骏。
深色的西装让人觉得他的气势看起来锐不可当,同时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气息;若是在多年之前,她除非疯了才会与他抗衡,但是在多年后,她居然还会对他有心动的感觉。
服务生离开后,她随即开口:“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件事,那是我这一生对我冲击最大的事情;就凭一张医生证明就让我的清白蒙上一层不贞的阴影,你可曾想过当时我是什么感受?”
“那你又想过我的感受吗?”元千骏愤恨地回应。
“对,问题出在你,不是吗?你是否想过,一个没有社会地位又没钱的女孩,笨笨地说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会是怎样?你以为她是要讹诈你的钱财、危及你的社会地位?你当时为何要那么坚定地相信那份说你无生育能力的检查报告啊。”娜云更是忿忿不平地说出深埋在心底的椎心之痛。
他回复冷静,“你怀疑那份检查报告是错误的?”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而阴郁。
“没错,当时你应该重新再去检验一次。”她满腹委屈地说着。
“你错了,我绝不会笨到让自己再受伤一次。”椎心刺骨的痛令他的目光充满着烈火。
她无奈地叹口气,知道如果再争辩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这样对她来说也毫无意义;至少目前她不乐见此情形发生。“好吧,让我重说一遍当年的话;当时我请教过医生,医生说你是精虫过少,但绝不是百分之百失去生育能力,而且当年我怀的孩子确确实实是你的。”
“够了!”元千骏严声吓阻她再说下去,其中更隐含着他心碎的声音。
此刻他内心刺痛无比,没想到在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走出她对他不贞的阴影后她又出现,同时更无情、狠心地扯出那段他竭力想遗忘的伤痛;很显然不能生育这件事在他心底早已烙下不易磨灭的痕迹。
元千骏苦涩地饮下面前的白酒,强迫自己平复几近失控的情绪。
他抬头看着娜云,心想难道当年真的验错了?
“你说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等我想清楚,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好,过了今天,你还剩下一天的时间,我希望能听到好消息,因为贞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重要。”娜云的语气不仅软化下来,还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哀戚。
元千骏沉重地吸口气,“我答应你,我会做出决定。”
他大感讶异,不仅对她的转变印象深刻,另一方面也不得不去思考,当年他是否真的重重地伤害了她,不然当年清纯、可爱的女孩竟会在多年之后有此惊人的转变?
第三章
在邀娜云一起共进晚餐前,元千骏一直以为自己是掌控整件事情的人,岂料他完全错了,而且还错得离谱。他以为这几年她过得不好,所以故意挖出陈年旧事要讹诈他的钱财,但是根据调查后,他发现她这几年混得不错,好得足以令同期的人眼红,而且也不缺钱。
若是她想藉由他而提升社会地位,这原因又太过牵强,因为以她目前在商场上的名声,虽称不上赫赫有名,但也是小有名气,绝不输给其他人。
他真的想不出她真正的目的何在,要不,就是她疯了!
晚餐结束后,他已无心再继续与她虚情假意地笑谈风生,于是目送她走进电梯,随即转身走出饭店;他一定要仔细思考娜云所提出的荒谬请求。
回到屋里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我为什么要答应她,我又想证明什么?”他不停地喃喃自语。
突然啪的一声,客厅所有的灯都亮起来,静静坐在沙发上安静无声的元千骏吓了正要走进客厅的大尹一大跳。“元、元爷,是您?”
元千骏佣懒地斜睨趋近的大尹,“你一整天都去哪儿?”
“元爷,您不是吩咐我去调查有关杜威工业相关的事情吗?”大尹笑了笑,加深脸颊上的笑痕。
“结果如何?”他暂时撇下对娜云的疑惑,询问着大尹。
“一切正如您所料,表面上杜威工业是被龙武集团并吞,实质上杜威工业根本就是一家空壳公司。”大尹将调查后的结果据悉向他报告。
“杜威工业既是空壳公司,黑蓓嘉为何处心积虑要收购这家公司?”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同样都是与女人有关,一个是娜云、一个是黑蓓嘉。
“放心,交给我,不出三天我一定会找出问题的答案。”大尹有自信地向他承诺。
“好,就交给你去办,除了你,我无法相信其他人,虽然我们之间是主从关系,但你却是我唯一能聊心事的朋友。”元千骏出自真诚地道出真心话。
大尹能体会出元千骏这些肺腑之言所隐含的无奈,毕竟自从元千骏被龙承祖派至韩国之后,他一直忠心地守在元千骏身边,对于元千骏所发生的事也多少有点了解:而元千骏的为人处世深受属下的赞赏,更令大尹由衷地佩服。
大尹怔愣地观察着元千骏,发现他的眉宇之间有愁云笼罩。“元爷,瞧您愁眉不展,莫非是有其他烦心的事?”
元千骏苦涩地抿嘴一笑,“大尹,你都快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一眼即看出我有心事。”
“可否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出一点小主意,至于行不行得通,还是得看元爷自个儿。”大尹不敢僭越,小心翼翼地探问。
元千骏一直把大尹视为好朋友,毫不怀疑大尹对他的忠诚度。“几年前我在台湾所认识的一个女人,今天竟然跑到我的办公室找我,当时害我吓了一跳。”
“在台湾认识的女人?”大尹颇为吃惊地看着元千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