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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扑了过去。他听见声音,挣扎着站了起来,我猛地一下扑上去,两个人一起狠狠跌在了地上。他被我压在身下,一怔之后开始猛烈地挣扎。我刚刚感到了那个身体的温暖,就被他差点挣脱开去,不禁又急又慌,用尽全身的力量压制他的反抗,口中还胡乱地叫着,“不许走,不许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听到没有!”
他挣扎的动作却愈发激烈,忽然一回肘,猛地撞上了我的胸口,顿时一阵剧痛让我呼吸一窒,同时人已被他重重掀到了一边。我伏在地上,只觉胸口疼痛,全身无力,一时竟难以起身,抬头却见他已吃力地站了起来,停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摄住了我,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哭腔叫道,“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求你”
那个身体骤然一停,随即轻晃两下,下一刻,竟仿佛脱力一般,软软向地上倒了下去。我一惊复一喜,再不敢耽搁,拼尽全力连滚带爬扑到了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再不肯放开了。
心里终于踏实一点,我这才注意到,他轻轻咳嗽着,身体微颤,双臂一动,仿佛是要推开我,我一慌,立时毫不犹豫地伸手钳住他的双腕,死死按在了他的头上。他挣了一下,没挣开,终于不再挣扎,身体一点一点放软了下去。我不放心地抬起头看向他,却猛然看到他唇边的血迹,不由一阵心慌,想帮他拭去,双手却不敢松开。我犹豫一下,最后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鲜血的腥味直冲头顶,让我脑中更加晕眩,心中怦怦直跳,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慌张,口中还无意识地喃喃叨念着,“你是我的,不许走,你是我的”
我只觉他身体微微一颤,然后耳边竟传来了他低低的笑声。我诧异地抬起头,只见熟悉的俊秀的脸上,挂着笑容,而那双曾经无数次温暖我给我力量的眼睛里面却全无笑意,只冷冷看着我。那样淡漠而疏离的眼神,让我心头一寒,怔在那里,竟忘了反应。这时,只听他淡淡地道,“我不是你的再也,不是”
一瞬间,我仿佛落入了冰海之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剧烈地颤抖,牙齿互相撞击着,咯咯直响,眼前发黑,脑中阵阵晕眩,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终于仿佛有什么砰然断裂,我猛地扑到他的身上,近乎疯狂地亲吻咬噬着他,使劲儿撕扯着他的衣服,口中还狂乱地叫道,“不是的,不是的你是我的,是我的!”我要感觉到他的温暖,我要把他眼中的冷淡漠然驱散,我要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
我狂暴地撕扯着吻咬着,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无视他无力的挣扎和自己身上偶尔传来的疼痛,反而因为肉体的厮磨,点燃了身体之中隐藏的孽火,全身的血液渐渐沸腾,咆哮奔涌着寻觅着出口。慢慢地他的力量一点一点弱了下去,突然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而我则趁着他挣扎一停,猛然分开他的双腿,一挺身,齐根没入我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在这一刻,我们终于,合而为一
瞬间,他痛得全身一僵,身体骤然绷紧。过了好久好久,才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无力地躺在我身下他终于是我的了,安安静静,躺在我双臂之中,我终于安心了他是我的,是我的了,再也不能离开我一片迷乱的脑中只剩了这么一个念头,我终于放下心来,一种从外而内的满足,充盈了全身,心跳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我终于放松下来,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始在他体内律动。他不觉又一下绷紧了身体,双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茫然抬头,只见他眼中的冷漠尽失,只剩下了痛苦和隐隐约约的悲伤,仿佛像针一样刺疼了我的心。我不愿再看到这样的眼神,动作越发猛烈。终于他受不了似地闭上眼睛,仰起了头,身体被迫攀附在我的身上,被动地迎合着我的节奏
火焰越烧越烈,四周的一切慢慢扭曲模糊,恍惚如梦,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了怀中炙热的身体是真实的,紧紧贴合着我,与我渐渐融合,心口的空虚仿佛在这一刻终于被填满了,却有一种莫名地悲伤一点点升了起来,眼中酸酸涩涩,耳边两人急促纷乱的呼吸中,隐隐约约夹杂着渺远如风的低语,“我要你,要你,好好地活着,陪着我”
随着最后那一刻烟花绽放,周围一切瞬间崩裂融化,仿佛被骤然打碎的梦境。四周弥散着淡淡的烟霞,我无力地伏在他的身上,双手却仍死死抱着他。只见烟霞渐浓,终于化为了彩色的云朵,而我和他就躺在云端,飘然而起,仿佛在一座山谷中飘浮,入眼是漫山桃花。我迷迷茫茫,就见轻盈的花瓣在我们身畔飘舞,渐渐又变成了他温暖的笑脸,这是梦,还是真?我茫然望着他的脸,终于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了上去,顿时一阵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过来真的,是真的,他在对我笑那一刻,始终盘旋在我心间的悲伤终于消散无踪,我对他轻轻一笑,低声叫道,“谢大哥”
这时那双温柔地笑看我的眼骤然一变,所有笑意消失,眼神沉郁而复杂,深深凝望着我。我呆了一下,然后脑中恍恍惚惚闪过了无数片断,温暖的夜,相携的手,轻轻相拥着的我和他,混沌的脑中骤然想起,身下这个人,我爱他,我们那么那么的亲密,为什么现在却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轻轻覆住他的双眼,有些委屈地咕哝道,“谢大哥,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怕什么?我轻颤一下,又是无数纷杂的场景涌入脑中,我使劲儿摇了摇头,最终脑中只剩了紧紧相拥的我和他,那,是昨夜吧?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谢大哥昨夜我做了个梦,全是鲜血,然后,你说你不要我了”一瞬间,只觉他全身轻轻地颤抖起来,我诧异地抬起头,却看不清他的表情,眼前愈加模糊,脑中又开始晕眩,愈来越强烈我再也承受不住,伏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口中犹自喃喃,“谢大哥,我真讨厌那个梦,真讨厌还好,只是梦”
身畔是桃花的海洋,清淡的桃花香,花瓣飞舞飘落,落在我们的身上,我和他,紧紧相拥。我闭着眼,却仍能感到桃花在飞,轻轻地一点一点把我们包围,一点一点把我们两个淹没
175。疗伤
当我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瞬间,竟仿佛仍在梦中。只见眼前几朵散落的桃花,含芳吐蕊,娇艳明媚,一束金色的阳光正打在其中一朵之上,轻红镀着浅金,更显绚烂绮丽,旁边星星点点还落着几片飘零的花瓣真美恍惚之中,我不由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猛地收回了手怎么回事?这桃花怎么竟然是温的?这时的我仿佛宿醉醒来,太阳穴刺痛,脑中一片混沌,怔了半晌方才醒悟,那不是真的桃花,而是刺青,纹在人身之上,精致细腻,几可乱真。
我不由霍然抬头,只见自己正枕在一人胸口之上,娇娜的花朵,轻灵的花瓣,从那人左肩辗转飘舞,斜斜掠过身体,渐渐没入腰际,衬在洁白的肌肤之上,妩媚之中透着凄艳霎时间,我着魔一样,伸出手,顺着花瓣的轨迹,极轻极轻地抚了过去。我的动作立时给那个身体带来了一阵轻颤。我猛地收回手,抬眸正对上一双骤睁的眼。那双眼中,只有一瞬间的迷离,随即便凝定下来。清澈剔透的黑眸,在平静得近乎漠然地望了我片刻之后,便霍地转了开去。
我有些茫然,呆呆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地,一些散碎的片段浮现在我昏沉沉的脑中昨夜,我做些了什么?好像天!我呆了一下,立时开口道,“对不起,对不起!一人一次,下次随你怎么来好不好?”
话音未落,那张略显苍白的俊颜上本来的平静瞬间碎裂,只见他猛然转过头,厉声喝道,“住口!”
我身体一震,下一刻,脑中轰地一下,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同时人已被他用力推开,扑倒在一旁的地上。摔得并不重,可是我却半晌一动没动,所有的一切急速回到了脑中,顷刻之间,我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僵硬,冷汗涔涔而下天,我都干了些什么!
过了许久,我才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急促喘息了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慢慢跪坐起来。我左手勉强撑着地面,右手按着额头,也不知是为了减轻此刻脑中的阵阵锐痛,还是为了遮住自己的双眼,口中有些混乱地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朕当初说要你,不是这个意思”
话未说完却被他打断,他的声音竟是出奇地淡然,“没关系”我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了他,只见他的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漠然,甚至在对上我视线的时候还轻轻勾了勾嘴角,含笑道,“没关系我已把自己卖给了陛下,陛下是要我出谋划策也好,暖床侍寝也好,都没关系,只要陛下记得自己的承诺就行。”
我像被针刺了一下,望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也看着我,脸上挂着那个淡淡的无所谓的笑容。忽然我垂眸微微一笑,接着抬头道,“那好”说着,我伸出手,就去抱他。
他的笑容顿时一僵,身体本能地一缩,却仿佛牵动了伤处,立时剧烈地咳嗽起来,结果被我轻轻易易抱了起来。见他要挣扎,我连忙解释道,“上床歇会儿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口中说着,心中却微微苦笑和我斗嘴吗?你几时曾斗过我了?
他的动作一停,骤然看向我,眼中瞬间竟露出了一丝羞怒之色,不过随即就消失无踪。他怔怔望了我片刻,忽然露出了一个自嘲似的笑容,然后侧过头,不再看我,身体却放松下来,安安静静躺在我的臂弯之中,任由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向床边走去。
我见了他的神情,不由轻轻抿了抿唇,终于将视线从他脸上收了回去,这时,眼神无意扫过他□的身体,我的脚步不由一顿。刚刚先是头脑不清,后是心神激荡,加之他胸口纹身太过醒目,所以此刻才注意到,他身上遍布着许多极细极长的伤口。大多已经愈合,只剩下了淡淡的印痕,还有少数尚未完全长好,如今很多都裂开了,血珠一点点渗了出来,汇成一条条鲜红色的血线,在他苍白的肌肤上缓缓淌过,然后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右臂上缠着绷带,伤口应该比较深,如今白布已全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虽然看不到他的后背,不过却能感到他背上湿漉漉一片,恐怕伤势也不轻。再有就是肌肤上遍布的吻痕齿印,甚至片片青紫瘀痕一处一处,触目惊心。
我咬了咬牙,强自镇定,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想让他伏在被上,好察看一下他背后的伤情,却感到他微微的抗拒。我正想开口,他却又突然放软身子,顺着我的力道伏了下去,然后低垂着眼,淡淡道,“没什么事,伤口都不太深,一会儿自会止血。”
我正望着他一背的血不知所措,闻言勉强笑了一下,干巴巴道,“对了,我都忘了你会医术”然后再无话可说,呆站片刻之后,才又道,“我去叫人”
他的身体一颤,立时道,“不必!”说着就要起身。
我一怔之后便即明白,他定是以为我要召人来为他清理上药这样一身□痕迹,他自不愿暴露于别人眼前。于是我立时止住他,柔声道,“我只是让他们弄点水和伤药我来帮你上药,好不好?”
他瞟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接着忽然又收回视线,随口应道,“当不起”这么说着,却终于还是躺了回去。
我轻轻在他腰间盖上一条薄被,然后出门去叫人拿热水和伤药,哪知门口的小禄子却在行礼之后捧上来一个盒子道,“陛下,这些药是昨晚玄大人临走之前留下的,说您一起来就让我们交给您。”
我顺手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几个瓶瓶罐罐,每个上面还粘着一张纸条,在最大一只青瓷瓶的纸条上赫然两个大字“伤药”,下面一行小字“外用,不痛,不留疤”。
我一见,不由气得笑了出来,“这个玄瑛!”什么不留疤?他脑子里都在转些什么念头?怪不得半夜三更把人送到我的寝宫来了我的确说过等谢曦身上的毒解了,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把人送过来,可不是要他这么送啊?
不过一转念间,又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我当初是怎么想的,现在的确是成了他以为的那样。啪地一下把箱子合上,我吩咐道,“弄盆热水,还有干净布巾,多找一些,一会把水放到外间儿就行。对了,和秦统领说一声,一个时辰后把人带过来吧。”
内侍领命,我正待回房,小禄子却又凑过来,轻声道,“陛下,玄教主说,您昨儿用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用久了害处很大,能不用还是不用吧。”
我苦笑一下,点了点头经过昨夜,就算逼我用,我也不敢再用那个药了。
东西备齐,放好,我这才在他床边坐了下来。低头只见他头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