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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鱼被摸得身子一抖,象被寒风吹到一般。她这下真气了,少女的尊严与矜持使她双掌下击,啪一声,打中笑文的双腿,疼得笑文直咧嘴,而陈鱼趁机挣扎开了,跑出房去。而笑文还在屋里咬着牙揉腿呢。这妞真够狠的了,真使劲儿了,差得没打碎他的双腿,幸好她没运气呀,不然的话,笑文就得上医院躺着了。
她知道陈鱼虽然怒而出手,但还是手下留情了。可见对方对自己还是大有情意的,不然的话,就不会这么仁慈。想到对方有情,又跟自己同床一夜,他心里甜蜜极了。
他到了楼下的餐厅,陈鱼跟同事们正吃东西呢。笑文见陈鱼自己一桌,也不客气,要了东西,凑了上去。陈鱼瞪他一眼后,一脸寒气,再不看他,低头快吃东西。
笑文吃几口东西,就要看看她,见对方始终脸色不善,就想着主意,怎么能让她理我呢?还没有等他想到高招呢,陈鱼已经吃完了,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餐厅。陈鱼的同事见二人这样,都大为奇怪。
陈鱼一走,他也没心思再吃东西。他急忙跑到楼上敲陈鱼的房门,里边传来陈鱼的声音:“敲什么敲,爪子刺挠(痒痒)吗?你给我滚开,我不想理你。”
笑文见她真生气了,一个劲儿道歉,见她始终不开门,只好叹气回房了。这个妞很不易搞定,自己还得有耐心才行。摸一下乳房也没有什么的,我早把你当成自己的老婆了。
他想到陈鱼酥胸的美妙,再度咽起口水来。过了好久,他才从追思的眷恋中清醒过来,开始构思今天的活动内容。
演出一完事,陈鱼的同事们都要玩上两天才走。而笑文帮助陈鱼的责任也已结束,要着手办自己的事了。今天,他要出去考察市场行情,有了结果之后,再到‘福源批发站’去,那里有小董和淑贤的店铺。在到他们那里上货之前,他必须得心里有个数。
他又打开拎回的皮包,那里是二十万。看到这些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单位完了,老婆没了,这双重打击,使他当日万念俱灰,喝得烂醉如泥,在街边的栏杆旁坐着时,还叫几个小流氓给抢劫了,身上的东西全没了。当他清醒过来时,只觉得人生无味儿,苦海无边,一时冲动,这才去自杀的。
这自杀改变了他的命运,也使他跟一个陌生的小镇结缘,认识那么多迷人的美女。这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收拾好一切,拎着一包钱出房。经过陈鱼的房间时,他说道:“陈鱼呀,我出去办事了,你不要再生气了。”说完在门前站一站,见没有什么动静,以为她也跟同事出去玩了呢。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才走出几步,只听门声一响,陈鱼在后边叫道:“你给我回来。”笑文大喜,疯了一般窜回来。
陈鱼一脸的嗔怒,问道:“你干什么去?”
笑文笑嘻嘻地说:“我不是要上货吗?今天就到处瞅瞅,尽快上了货,好回家卖钱。不能总当个穷光蛋了,等攒足钱,好娶你当老婆。”
陈鱼哼了一声,美目照例在他的脸上转了几转,说道:“你不会偷偷跟哪个女人约会吧?”
笑文摇头道:“我哪有那么多艳福,这回真是去上货。”
陈鱼沉思片刻,说道:“你下楼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笑文乐了,说道:“你要陪我一起出去吗?”
陈鱼瞪瞪眼,说道:“少臭美了,我不是陪你,我是替我徒弟监视你,免得你犯什么错误,对不起我那个痴情的徒弟。”
笑文恭敬地回答道:“欢迎陈大美女时刻监督与鞭策。”
陈鱼指指那边的楼梯口,“你下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来。”
一听这话,笑文乐得眼睛都缝了,痛快地答应着,往楼梯走时,还三步一回头的,充满爱意。他想到大美女又在身边了,真想蹦几个高,使劲儿喊几声。
他来到楼下时,听雨已经站在柜台那里了。她刚刚接班,正忙着看各种记录呢。一见到笑文,又见左右没人,听雨向笑文眨眨眼,招招手。
笑文过来,问道:“听雨,有什么事吗?”
听雨美目笑着,透着几分羞涩,问道:“宫大哥,你明晚有没有事?”
笑文一笑,说道:“你不会是有什么高兴事,要请我吃饭吧?”
听雨嘻嘻一笑,说道:“你猜对了,我们老板这个月给我加薪水了,我很开心,就想庆祝一下。”
笑文点头道:“这可是好事呀,我一定去。你请了多少人,我去方便吗?”
听雨微笑道:“方便,方便,你去就行。要说多少人吗?你去了就知道。不过你不要带你的女伴去呀,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笑文回答道:“好吧,我一定去捧场。”
听雨说道:“明晚七点,就在对面的花都饭店。”
笑文点头道:“我记住了,一定好好庆贺。”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陈鱼从那边下楼来,笑文冲听雨笑了笑,就迎向陈鱼了。
陈鱼淡淡地看他一眼,就向前走了。笑文忙跟在陈鱼后边。陈鱼在经过柜台时,向听雨认真地盯了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虽不明了其中的意思,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一眼绝不是友好的表示。
二人一出了旅店,陈鱼站住,注视着笑文,目光是冷冷的,又透着疑惑,象是对一个陌生的不良分子。
陈鱼问道:“刚才那小丫头跟你说什么了?”
笑文只得回答:“她说咱们俩很相配,应该早点结婚。”
陈鱼哼一声,说道:“你又在骗我,你什么为对我总不诚实呢?你口口声声说爱你,可你总不肯说良心话。”
笑文皱眉道:“那好吧,我说实话。是这样的,她想让我跟她姐复婚,象从前一样。”他还在说谎。
陈鱼目光定在笑文脸上,急问:“那你就答应了?”
笑文摇头道:“哪能呢?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回头。”
陈鱼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婚都离了,你还恢复什么?既然是她先踢的你,你要是同意复婚的话,你也太不象男人了。一个大男人,凭什么任着她摆布呢?如果你跟她复婚的话,我都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再见我了。”
笑文傲然地说:“我是那么骨气的男人吗?我是那么贱的男人吗?”
陈鱼淡淡一笑,说道:“但愿你不是那样的男人。我跟你说,以后离那个小丫头远点,她象在勾引你。”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她只是个小孩子,能把我怎么样。再说,咱们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就走了,她总不会跟来吧。”
陈鱼想想也是,就不再提这个话了,问笑文:“咱们现在去哪里?”笑文扬扬手里的皮包,说道:“去银行。”
拦住一辆出租车,二人坐进去,向银行跑去。在银行跟前下了车,陈鱼低声问道:“你皮包里有多少钱?”
笑文回答道:“不多,不多,才二十万。”
陈鱼一惊,说道:“你拿这些多钱,不怕有人抢吗?快点送银行去。”笑文果然听话,乖乖地跟陈鱼进银行存钱去了。
二人出来后,陈鱼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呢?”
笑文也不隐瞒,就把钱的来历说了一下,也顺便讲了自己夫妻的私事。陈鱼得知其中有十五万是他前妻交给的,就脸色一变,接着冷笑起来。
笑文不明白,就问道:“怎么了,陈鱼,有什么好笑的?”
陈鱼歪头问道:“笑文,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笑文望着她问:“什么问题?”
陈鱼笑了笑,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前妻为什么离婚时不给钱,而现在却给你钱呢?”
笑文不愿往坏地方想,说道:“以前不给我,可能是怕我乱花吧。”
陈鱼哼道:“那现在为什么又给你了?难道不怕你现在乱花吗?”
笑文叹气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了。”
陈鱼又哼了两声,说道:“以我看,你这个前妻很有心计呀,用心也真够良苦的了。”
笑文问道:“那你说说看,她是什么意思?”
陈鱼的美目瞅了瞅笑文,说道:“我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你会生气的,更何况我说的也不一定准。”
笑文冲她笑着,大胆地拉着她的手,说道:“陈鱼,我早把你当成我老婆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不会生你的气。”
陈鱼也没有收回被拉着的手,说道:“那我就瞎猜一通了。你前妻之所以离婚时不给你钱,是因为她那时候根本就没想给你一分钱,这卖楼钱她都想要。可能她跟男人走了之后,那男人又伤了她,而她就伤心地回来了。她这时又想起你的好处来,为了跟你复合,笼络你的心,她才拿出一半钱给你,使你觉得她对你还很有感情,跟人跑也是一时糊涂,使你更有可能原谅她。”
陈鱼的这番分析,使笑文大为心酸。他并非没想过这样的内情,只不过他不愿那么想。他不敢相信他前妻会那么想过,又那么做。但陈鱼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己我隐约这么猜测过。
陈鱼见他脸色不好,知道她心里难过,就拉拉他的手,美目一笑,说道:“笑文,这些话只是我乱想的,可能事实不是这样的,你不用那么伤心的。”
笑文冲她笑了笑,说道:“只怕你说的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我没有怎么伤心,都过去了。我身边有了你,比当富翁,当大官都好。”
陈鱼眨眨美目,说道:“只可惜我不能嫁给你,咱们只好象现在这样了。”
笑文笑道:“象现在这样,我已经满足了。”
陈鱼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咱们去办正事吧。”
笑文摇头道:“咱们今天下午再办正事,这上午嘛,就是痛快的玩玩。”说着拉着陈鱼向出租车走去。
陈鱼阻止道:“咱们不着急的话,就坐线车,线车比较便宜。”
笑文立刻说:“那好呀,只要你愿意就行。我就乐不得的,因为我可以省钱了。”
陈鱼淡淡一笑,说道:“你幸好不是我男朋友,不然的话,我每天都大肆消费,非吸干你的血不可。想跟我陈鱼好,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笑文哈哈笑道:“我愿意被你吸干,不过不是在金钱上。”
陈鱼问道:“那是在什么上呢?”
笑文低声在她耳边说:“自然是在床上了。”
陈鱼大羞,照笑文的胸上就是一拳,骂道:“大白天的,你要死了。”笑文中拳,夸张地弯下腰,一脸的痛苦相。
陈鱼切了一声,骂道:“你活该,再胡说打得更重些。”也不管笑文,自己向前走去。笑文一见,连忙直起腰追了上去,叫道:“陈鱼,等等我。”
二人上了线车,向热闹地带行去。在车上,人不算多,基本每个人都能捞到座位。这使笑文轻松多了。他原来担心车上人太多,色狼也多,生怕陈鱼在拥挤中被占了便宜,目前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他可听说过不少色狼在公车上占女性便宜的事。陈鱼是他心爱的女人之一,绝不肯让别人揩油的。
二人先去了著名的“秋林”。从一楼逛到顶楼,里边的东西让他目不暇接,但这些东西远没有那里的服务员醒目。因为那里的服务小姐中,有好多都是美丽高雅的,楚楚动人。
笑文在向陈鱼大献殷勤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对每位年轻的服务员瞄一下。尽管他对每人只瞄了一眼,陈鱼还是很快发现了。
当二人一出了‘秋林’,陈鱼就对他详细审问起来了。
第十四卷(4)冤家
陈鱼一脸严肃地审问笑文:“老实说,看上哪个服务员了?”
笑文嘻嘻而笑,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当媒人吗?还是免了吧,目前我的女人已经够用了。”
陈鱼哼道:“你不用打马虎眼,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一定又想找女人了。”
笑文大叫冤枉,说道:“有了你这位仙子,我还能看上她们吗?”陈鱼冷笑两声,不再理他,向“松雷”那边走去。
“松雷”门口,弄一个临时的露天台子,正表演节目呢。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时装模特。二人凑上去观看,跟旁边的观众一样感兴趣。
节目确实丰富多采,居然还有诗朗诵。这是一首赞美省城的诗,很有文采与激情。朗诵者更是热情如火,声音洪亮,动作多样,象是随着艺术的翅膀飞起来了。
一见到这位朗诵者,笑文眉头一皱,心说,世界太小了,出门遇上鬼了。他拉拉陈鱼的手,说道:“陈鱼,咱们走吧,别听他瞎喔喔了。”
陈鱼正看得出神,见他出语无礼,回头瞪了一眼,训斥道:“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人家是诗人,你怎么这么不尊重人?”
笑文向台上人飞了一眼,在陈鱼耳边说:“他是个伪君子,是人面兽心。”
陈鱼眨眨眼,说道:“不会吧?”她又向那人看了几眼。那人不到三十岁,留着长发,颏下短须,生得浓眉大眼,风度不凡,再加上西装不系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