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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解。
狐疑的将三人打量几眼,夜轩干脆装傻,当什么也没看见。
坐在席上的风宝宝和熙熙,眨巴着眼睛,左瞅瞅右瞅瞅,瞅过不停。
“走吧。”思索N秒,将帖子往戒指内一丢,墨泪随手将风宝宝的衣服丢到澡盆里,反正她不在的话,另二只会处理的,完全不用担心。
花烬夜轩淡然的瞅了一眼。
“爹爹”
她刚要起身,风宝宝挥舞着小手,嚷嚷着喊。
啊?!
花烬夜轩一愣,四只眼睛不约而同的圆睁。
?
莲一心脏一蹦,心弦紧繃。
也在此刻,她才正视那一角,当目光触及那粉嘟嘟的一团,她的眼眶忽的发热,犹记得当年小公主也是如此娇美可爱,令人我见犹怜。
只一刹,她的心穿越了时间,回到了十数年前,依稀间仿佛看到了小公主,那个天使般可爱的小主子
记忆,就此拉远。
她的目光失去了焦距。
回眸,墨泪伸手捏捏粉团子的脸蛋儿:“乖宝,爹爹有事离开,你要乖乖的等爹爹回来。”
“美人爹爹”风宝宝抱住摸自己小脸蛋的手,不肯撒手。
花烬夜轩眼角狠狠的跳了跳,这么小的孩子就会撒娇,人精!
听到风宝宝奶声奶气的声音,莲一飘远的心绪慢慢回归。
熙熙瞅着风宝宝,眼神深隧。
微愣后的花烬,亦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目光望着小小的婴儿。
风宝宝什么也管,抱着手臂不放。
墨泪禁不住笑了,被人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得让人窝心,万般怜爱的逗着玩了一会,哄着小家伙撒手,才快快退开。
风宝宝扁着嘴巴,挪两步,可怜巴巴的改抱着熙熙。
那举动,再次闪瞎了几人的眼。
墨泪抑住笑,抬步便溜。
“乖乖,叫声伯父听听。”她一走,夜轩拿着波浪鼓,几乎以秒速抢占了最好的位置,向小婴儿献媚。
风宝宝对于波浪鼓也失去了兴趣,瞅都不瞅,抱着熙熙不放,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宠物,表情那叫个委屈。
这小家伙竟然也懂找靠山?
夜轩瞅着那娃娃找的大靠山,有些束手无策,别人还好,哪怕是寻烬公子当靠山他都敢抢,偏偏那只冰熊是越越的,又强悍无比,他无从下手。
想抢没门路,放弃,又不甘心,他绞尽脑汁的想方法。
莲一则毫不犹豫的跟着一抹橙衣离屋。
阳光灿灿,光芒晃眼。
步出小屋,墨泪微微仰头,眯眼望望,大步流星的迈步,有些事注定要面对,有些人注定无法逃避,既然早晚要见,她又何必举棋不定?
朗朗晴空,天空万里无云,蓝得如碧海,美丽而高远。
回廊亭阁,在阳光下默立。
花木叶子一片苍碧,处处青草郁郁,放眼望去,满眼绿色。
云院清雅,处处无人。
沿着长廊水榭,七弯八拐,绕过花园亭阁,逐渐接近莲皇太孙所居的地方。
云院每个小院设计相似,又各有特色,莲皇太孙所居的院子二面临湖,二面是花园,四周小桥流水穿梭,最富有南方的水乡特色。
穿过跨湖而过的长廊,还没到小院前,便闻到了一阵阵的花香,那是出水芙蓉的香味,高贵淡雅,犹如君子特有的气质,芬芳宜人。
走近小院,往内一窥,墨泪的心微微一紧。
小院还是小院,并没有任改变,而路的两旁却各自多出了两排缸,外面的一排是两人合抱才能抱过来的大肚水缸,每只水缸植着荷,荷挤满了缸,荷叶田田,朵朵似伞,或开或欲将绽放的荷花从叶中探出头,娇羞脉脉的窥视四周。
水缸一只挨一只,荷叶荷花是那么的浓密,几乎遮住了一半的路,留下一片荫蔽,大缸面前是一排排的小缸,里面养着睡莲,花从叶缝中钻出头,好奇的张望。
两排水缺,荷叶一碧如倾,荷花颜色各异,粉,白,红,紫,淡紫,白中带黄,粉白,花香满路。
墨泪微微一迟疑,举步入院,沿着洒满荷香的路往前即是小屋,那廊道内亦排满了装着荷的水缸,荷香满院。
敞开门的屋内,则尽是荷叶与花,那明明是人工装饰而成的地方,荷叶与荷花参成片,好似是自然成长的一片荷塘,自然而美丽。
一朵巨大的荷叶上,一位少年盘腿而坐,里衣一尘不染白如雪,大罩一袭薄如纱的直领红袍,热烈的红色与花共艳。
而他,俊容如仙,唇角高高的翘起,双眸晶亮,光芒比星子更璀璨。
他的笑,暖如阳光。
他望着悠悠等的橙衣少年,目光温柔,如月华映地。
一昂头,墨泪的视线与他的视线在空中“唰”的相碰。
咚-
她的心跳猛的快了一分。
不约而同的刹住了步伐。
第七十一章
墨泪踟蹰了。
未知是趣,有时对于未来的事什么都无知反而会激发出无穷的探索兴趣,知道了反而觉无趣,若是换个时间,比如换到去年,如没什么事可干,她必定会有很兴趣去挖掘莲皇太孙的一举一动背后的意思,可现在没兴趣。
隔空对望,她的思绪有些纷乱。
墨棋定定的望着门外的人,阳光照着那一抹橙色焕发出淡淡的光荧,那人那张原本看起来普通的脸却鲜活了起来,似乎充满了无穷的生命之力,令人赏心悦目。
曾经的矮小少年转眼便已长大长高,举止间自有玉树临风、宝华摇曵之光彩,眉宇淡淡,清傲自显。
曾经,他知道门外的少年有着内媚之相,而今只觉更加的令人移不开眼,他也不想移眼儿,生怕错眼便遗落掉许多重要的东西。
她在门外踌蹰,他在屋内静静的等待。
他在等,等那人跨越那道门。
她在猜,猜那人的心境。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仿佛想窥透对方的灵魂,一眼万年,俩俩相视,眨眼即几百万年。
站在大门内的红一,在绿叶红花中站成一尊门神;伴随着墨泪而归的莲一,在阳光下站成一棵树。
没人说话,时光好似静止,沉淀出苍桑与悠远。
莲皇太孙的目光越来越柔和,柔的几乎能将人溺死。
头顶的太阳热情似火,前方那人的目光似阳光,被夹着的墨泪,感觉不到热,心中反而微微生凉。
那种目光太柔,让人无所适从。
那目光,让她想落荒而逃。
唉-
这些人,何苦!
心底幽幽的一叹,墨泪终究没有撒腿而逃,重新迈步。
她走的很慢,看起来又像是闲云信步式的轻松,沐着荷香,越过一只只大肚缸,上台阶,迈过廊,然后,抬腿,准备跨越那门槛。
几双眼睛跟着她移动,看着她举起的脚,心跟着生出莫明的紧张。
紧张。
是的,就是紧张。
莲皇太孙,红一,莲一三人的心提了起来。
那一脚,举足轻重。
那一脚,并不仅仅只是一步,更代表着希望。
那橙袍下的一条细长的腿,慢慢下落,明明是不到二尺的距离,在他们眼中却好似天遥地远般的难以跨越。
下落,下落,一点点的下落。
当那只脚往下落时,三人的心则与它成反比的上升,她的脚往下,他们的心往上,脚下落一寸,心则提高一分。
好似过了万年,实际眨眼间那只脚落于屋内的一片莲叶表面,墨泪一只脚在外,一只脚在内。
噗嗵-
墨棋三人那悬着的心也跟着那一脚落地而安定。
足踏荷叶,墨泪停顿半秒,另一脚也迈进屋,既然人都来了,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她有觉悟。
只是,她就奇怪了,这一天怎么来得如此快呢?
在她踏进厅时,紧随着的莲一与门口的红一,两人随手将关拢,阻断了外面的明光,也阻断了有可能存在的窥视。
屋内的光芒明亮而柔和,荷香漫屋,温馨的感觉洒满一室。
碧绿与花朵中,两少年一坐一站,相对而望,坐着的坐如钟,站着的站似松,气氛却忽然变得有些奇诡。
殿下的样子好奇怪。
如此情形下,红一莲一真的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愣是不知皇太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两人的目光幽幽的,有点小委屈。
墨泪的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这场合真的太考验人了,不关耐心的问题,而是关于心理承受力的问题。
这种气氛,她不喜欢,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慢慢的,墨棋站了起来,由原本的跪坐浮飘于空,目光自始至终都没开墨泪,眼神越来越深隧,眼眶一点一点的泛红。
墨泪的骤然一紧,如果,如果没有料错,重头戏只怕就要来了。
红一莲一微微的仰着头,盯着皇太孙的一举一动。
红色轻轻一划,墨棋离开荷叶,似一片轻羽浮在一抹橙色面前,亦在那一刻,他的手动了动,想举起,又无力垂下,张了张嘴:“泪宝宝”
艰难的挤出一句,一颗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什么?!
红一莲一如触电般猛的一阵颤粟,两人呆可的看着皇太孙,连呼息都已变得几乎察觉不到。
气息一窒,墨泪怔住。
他,终于知道了!
这真相,来得如此的快,他是自己发现的,还是花烬告诉他的?
或许,她来时便隐约猜到了原因,也预料到了结果,可是,当真正的面临这一刻,她才发觉,面对比想象要困难。
墨泪忽的不知所措。
原身的记快残缺不全,在七岁以前的许多事都是空白,在回宁都之前身在何处,跟谁在一起都没有记忆,连如何忽然走火入魔没了修为也是没印象,所留下的仅只是些关于炼药之类的和回到宁都墨家后的部分记忆。
痛吗?
看着他流泪,墨泪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有些心酸。
是的,心酸。
泪宝宝,多么熟悉的呼唤。
曾经,她是爸妈的掌上珠,心头玉,因为爱哭,所以爸妈常昵呼她为“泪宝宝”,当爸妈逝去后,那个昵称也随着爸妈的离开而再不出现。
今天,她终于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三个字。
叫出那三个字的,却不再是双亲,而是一个名义是她“哥哥”的人,这个哥哥,不是她曾经的那个亲生哥哥,而是原主的哥哥。
眼前的人是原主的兄长,她顶规了原身,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但因为没有以前的记忆,眼前的人因为花烬的关系也算得上是点头之交,论起来也是熟悉的陌生人,
哥哥,多么神圣的称呼!
曾经,她有个大了整整二十岁的亲生哥哥,少时也曾懵憬着哥哥的疼爱,可是,哥哥却从来不抱她,在爸妈相继离世后更是将她净身出户。
从十六岁那日起,她的世界里也不再有哥哥,穿越时光而来,一直以为原主是个孤女,却不知,她也有个哥哥。
哥哥啊,那个称呼离自己早已天遥地远,当有个该叫“哥哥”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已不知该如何叫出那两个字。
当那天看到真面相,看到额间的紫朱砂印记时,便隐约的猜到了原主的身世,原本还抱着怀疑的,而当在见过钟境北家的两兄弟那一天后,那个不愿相信的猜想便成为现实,现实得让人无法回避。
宁都墨泪既是莲国红莲公主。
红莲公主是北境钟家的外甥。
那,是为世人不知的真相。
她,越卿便是宁都墨泪。
更是无人知的秘密。
唯一知道她是墨泪的人便是花烬祖孙,或许,从一开始花烬祖孙便知“墨泪”是莲国的公主,所以才会特意去寻找。
当确认原主是谁的那一天,她也明白,北境钟家的出现也不会是巧合,说不定是花烬的手笔。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莲皇太孙,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原本以为那一天要很久才会来临,在今日见花烬的表情时,隐约预感到或许那一天已提前,如今,当真天的来临,她无所适从。
之所以心酸,是因为听到了熟悉又久远的一声呼唤,也因为她知道他是个好哥哥,从去年那一次的夜祭,她看到了他的真情流露,可是,这个好哥哥却不是她的,他的情感也只为原主而生。
墨泪怔怔的站着,呼息微微。
“泪宝宝,哥哥的泪宝宝,我终于找到了你,真好!”墨棋痴痴的念着,抬起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抚上面前人的面孔,手在颤。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