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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呢,该怎么说?
眨眨眼,墨泪笑得灿烂:“生怕别人害你,连衣服上都抹着毒药,你活得累不累?呃,还有,我得提醒你,本小药师的药剂可不像你身上的破烂玩意儿,甭以为吞几粒糖豆就会没事。”
“你你”男人涨得满面如猪肝,嘴唇都打起了哆嗦。
“别怕,别怕,”眼芒一闪,墨泪十分好心的安慰:“虽然外人都谣传小爷我胆大包天,不识深浅,实际上我最善良了,一向不会真的用毒,顶多就是些让人吃不下饭,走不了路的小玩意儿,若不信,你可去问问药神殿管三长看看我有没骗你。”
“你是越卿小药师?!”正暗中催散药剂丹丸的男子,猛然一凛,骇然惊叫着又到退了几丈。
这人不是该在通州么?再退一步讲,就算没去通州,也该出现在益城才对,为何在此荒外野人岭?
男人心头冷汗狂流,死死的盯着淡然而站的人。
“哦,原来你也听到了谣传啊,唉,真是太伤我心了,我这么心慈面善的人,怎么可能像别人说的那么差劲呢,你说是不是?”他的反应令对面那淡定的人流露出了深深的忧伤。
“”感知服下的药丸之力已缓缓渗向四肢,男子重重的喘口气,一点地面,人似飞鸿,一掠入空,向着谷外的方向电挚风疾。
不能不逃。
这少年,他惹不起,或许,师尊都要先惦量惦量,若无把握都不会跟其硬碰,他又哪有不跑之理?
他走得迅速,逃得毫不犹豫。
那速度,那背影,有如丧家之犬在惶惶逃命。
第七十七章 转移
噫?
她有那么恐怖吗?
墨泪惊愕了。
对方忽然不战而退,这结果纯属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还要费番手脚才能解决掉麻烦呢,其实,哪怕对方是靓尊,以她和熙熙联手,打趴他不成问题,不妙的就是旁边还有一对好基友,万一动起手来,她也无法保证两人的安全,小攻受点波及倒还无所谓,小受则不成,若再被谁给来一下就只有死翘翘一条路。
好,太好了!
再转而,不由大乐,昔有张飞之容惊世骇俗,令婴孩闻名止啼,想不到今日她竟让人闻名而逃,实在是太好玩了!
如此盛事,当浮三百杯。
“哈哈-”想着想着,忍不住仰天大笑。
远远的地方,男子听到后面的笑声,惊得险些失足跌落,又担心吸入鼻子的那丝丝药剂发作,更加不要命的狂飞,期盼能尽早寻到同伴。
而山谷中,少年仍在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满面潮红,那玉面飞霞的小模样俏美可爱,笑声似清铃,给沉静的山谷增添出无限生机。
地面躺着的两俊美男子,仍静然无声。
好一会儿,笑声渐渐低微。
好酸!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墨泪,揉了揉肌肉都有些僵的脸,撇了撇嘴儿,哭是件不讨好的事,笑,其实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哭笑都是累人的活。
等瞅到小攻和小受,直皱眉头,这地方已不安全,必须要转移阵地,手头的药剂也所余无几,如果再杀出些人马,倒霉的必定是自己。
思索一下,不禁郁闷起来,为成全一对基友,自己掏光了家当不说,现在还要当搬运工哪,这种赔本卖买,呃,伤不起!
可当准备动手时,又悲催了,这是两人哪,一个人怎么搬?难道真要像赶绵羊一样,先送一个走一段距离,再回头来运另一个?
那方法是下下策,万一送走一个后忽然有人来到,另一个岂不倒霉了?瞧这一对的模样,那可是情深义重啊,如果一个挂了,另一个还咋活?
纠结啊纠结。
在想了N久也没想出办法后,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抱起红衣小受,轻轻的,轻轻的将他放在白衣小攻男身上,将两人叠加起来。
原本准备让一对好玻璃面对面来个深情相拥的,奈何小受伤势太重,只能让两美人来个后背式的相爱姿势。
看着两美男,她乐了。
啊啊,瞧瞧她多天才,这是多有爱的姿势!如果,如果能看到两人来场现场版的亲密爱情动作,那就更完美了!
脑海一荡,她眼前顿时浮出无数美好的画面,当即忍不住笑咧了小嘴儿:“哟西,所幸你们遇到的是我,要不你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机会相亲相爱啦,以后可别忘记今日这种生死相依的情份,要相互扶持一辈子哦。”
她满心欢悦,自顾自的自言自语,也没留意其他,更没瞧到当白衣男子听到她的主时,他的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
待YY够了,墨泪弯腰,轻手轻脚的抱起相亲相爱的两美男,若是换作以前,以她的身高和力气,甭说抱二个大男人,想抱一个都吃力,现在么,身有脉气,力大如山,甭说抱两美人,就是抱座小山也能健步如飞。
当然,她不可能用脚飞,坐上画毫,转移阵地,几番折转,越过十数山岭与山谷,再次停落在一条深幽的山谷内,挑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做落脚点,将两人放下,让人并躺于地。
青山绿水之地,临水结庐,若再有烈酒佳茗,绝胜他锦绣皇都。
唉-
坐地,看着两俊男良久,她发出第十一声叹息:“唉,我说男人啊,你要我等你多久才肯醒?或者真要本小药师赏你一顿药剂侍候你才开心?”
那一句说的没头没脑,甚是荒唐。
嚯-
然而,她的话音一落,白衣男子紧闭的双目,在没有任何前提动作之下,嚯的睁开,目光清凉,眸子清透有神。
那眼神凉得像块出水的冰,毫无温度。
好无情的眼神!
墨泪暗中冷瑟了一下。
“被你发现了啊,”仰身坐起,红衣俊男俯视着满脸郁闷的小娃娃,眸子浮出丝丝笑意:“我可没装,真的是才醒没多久,药剂还是留着给我的同伴吧,用我身上浪费了可惜。”
卧槽!
嘴角一抖,墨泪只有瞪眼的份了,又是个自来熟的家伙!瞧瞧这脸皮,就算没长城墙厚也有板砖厚了,话说,她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哪,尊重呢?感激呢?
好吧,她不需要五体投地高山止仰痛哭零涕许诺来生做牛当马为婢为奴更不需要以身相许生生相随的谢礼与顶礼膜拜,但是,好歹也该给点小小的语言上的感激是不是?
去他奶奶个熊!
这年头好人做不得,以后坚决的绝对的肯定的必须的不做好人,绝对不做,打死也不要做,哪怕见着人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断气也不要做!
瞬间的,她的小心脏被打击到了,热情被泼灭了,下定决心以万二分的坚定不再滥当救死扶伤的好心人。
小家伙还是这么有意思,呵!
瞅到小人儿那苦纠着脸的小模样,男人憋着笑意,淡定的站起,弹弹衣衫;“感谢越卿小药师相助之义,我是叶净,树叶之叶,干净之净,同伴姓莫字期,莫名其妙之莫,期待之期。接下来搭帐收拾场地,洗衣做吃的,这些粗活我来。”
他一口气就将以后要遇到的杂事全包揽了。
呃
墨泪瞪眼瞪眼再瞪眼,果然的,有时不能啐啐念,呃,不对,有时就应该碎碎念,看看,多亏之前唠叨了一大通话,所以现在都不需再费口舌。
正想着,忽然又惊诧了,这货,该不会在另一条谷时就醒了吧?她脑子里才冒出那想法自己差点跳脚,小攻好黑,太黑了!
淡定淡定
深呼吸,再深呼吸,她淡定了,不淡定也得淡定,那货若不黑估计也攻不倒小受,更没法将人拐着玩私奔的游戏。
“小爷要吃鱼。”淡定是淡定了,心理还是不舒服,硬梆梆的交待一句,自个往地上一躺,当甩手掌柜,啥都不管了。
?
叶净眉峰微挑,这小不点好似转性儿了,竟没发火呢,好奇的瞅几眼见人不理自己,笑着去干活。
他的速度很快,平地、搭帐蓬,铺床等等,完全不需人帮忙,事事都做得干净漂亮,将红衣男子搬入帐蓬内后,自个做了钓竿,跑去河水边钓鱼,到傍晚时做了全鱼宴。
吃饱喝足,墨泪往地毯上一坐,乐得两眼都眯成了月牙儿,小攻还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么黑,打流氓也应该不成问题,统观起来,小受有福了。
而当她正乐时,收拾好东西,才坐下没半刻的男人,默默的站起就走:“越卿,我去方便一下。”
我个太阳!
为毛要向她报备?
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的墨泪,看着匆匆而去的背影,狠狠的呲牙,暗中诅咒他最好便秘。
第七十八章 谁更黑
人去,帐蓬内又宽了一分。
吹胡子瞪眼一阵的墨泪,又坐到了红衣小受旁边,小受男被血浸染的衣服已由小攻换洗,他的呼息也回复平稳,脸色仍然惨白无色。
“熙熙,这个人好奇怪呢,全身经脉都被强行点封住,脉脉不通,每脉里面又还存着脉气,有没办法解?”思索了N久,她放弃自个琢磨,向熙熙求救,小可爱是位百事通先生,没准能有办法。
帐内静静的,除了她与小受,再无第三者,她那话好似是自言自语。
而熙熙也没有闪亮登场,他的声音从一角乌黑的袖子时飘了出来:“这是一种上古化脉手,你以一丝脉气先点他百会、气海,涌泉,再点阴交、石门、关元三处,其余他封点在何处你即点何处,点化后以一缕脉气灌入百会,为他走脉串经一回。”
果然是百事通先生。
墨泪欣喜不已,举起袖子,狠狠的将藏着的小家伙蹂躝了一顿,才又乐巅乐巅的伸出自个青怱般的小玉指,冲着小受点去。
熙熙已指出了明路,余下的都不是问题,如何把握住脉气的强弱,控制在一丝与一缕的不同程度,是脉修者必须掌握的最基本的知识,如果不会,啥也不用说,赶紧的自个抹脖子,省得丢人现眼。
出手如电,疾疾连闪,按照熙熙的指点点开几处重要的地方,又开始点经脉点,双手连发,指如雨点般下落,在小受向上乱戳,那架式像跟人有仇似的,正在公报私仇的虐人。
点过前身,又将人翻身,再次运指如风,一口气将小受戳了遍,如果给她手指上加点颜料,红衣男子必定是满身梨花朵朵开。
点完,检查一遍,确认没有落掉,小巴掌一掌拍到俊男头顶,将脉气灌入,先活奇经八脉,再走十二经,最后才活络细经分脉。
“呵,我真是天下第一善人。”忙活完,自嘲的笑了笑,又四下感察一番,发觉四周没有任何危险生物,往地上一躺,放心的挺尸。
安全问题,那是不用担心的,帐外撒有驱虫药剂,虫虫兽兽会闻风而避,至于其他的,那是小攻的工作。
夜,深沉。
天上的弦月,光辉清弱,无法照亮深山旷岭。
隔着搭帐之地一岭之隔的另一条山谷内,一个男子背对着河临水而立,他戴着银色面具,面朝山岗,白衣飘飘,清傲疏冷。
远远的,夜色中多出一抹白点,越来越近,犹如月光倾晃了一下,轻盈的落在他几步开外的地方。
来人赫然是叶净。
两人面面相视。
“烬公子-”
“先生-”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瞬即都苦笑了一下。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我先说,”微微一顿,白衣银面男子先一步开口:“烬公子,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恕我不能再继续跟着这娃娃,需劳你亲自看护。”
他说话时,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男子。
“先生有烦恼事么?”微微的闪了一下修长的眉,叶净露出丝丝疑惑,对面的男人可不是言而无信之辈,若非有为难之事,做事必不会半途而废。
“家母已至益城,发出召令,余下的日子大约无法脱身。”
“老太君真准备为莲国复出大陆?”
“烬公子,个中原因你已猜到,我也不瞒你,确是为莲国而来,家母已铁心,不惜玉石俱焚。”
“真无可挽回么?”
“家母近二百年隐忍不动,不过是存着一丝期盼,如今这唯一的盼头都没了,谁又阻止得了呢,我钟家兄弟冒死劝誎都未让家母生出丝毫宽容之意。”
“先生稍安,既是此因,还有挽回余地。”
“烬公子的意思是?”无奈诉说的男子急切的往前跨了一步,又昂首望天,声音冷凉:“没可能的!皇太孙已确认不疑,也正是如此家母才下召令。”
“先生可知我为何要托你暗中看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