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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是不明来路的敌人,潜进协会的奸细,等着怎么摧毁猎人协会的吧恶魔。
“青天可鉴,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协会的事情,就算有也是别人陷害我的。”帕利斯通拍胸顿足地强调自己的清白,他表情丰富多彩内容生动催泪,这个石子路青木林的简陋背景,简直都配不起这么华丽优秀的演员的舞台剧了。
你陷害别人还差不多吧——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心声。
尼特罗变态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他沉默了再沉默,好像是在挠桌子什么的。最后手机那边听到他磨着牙齿地蹦出字来,“那些蔷薇都从库房里消失了,你怎么拿到的?”
“蔷薇?什么蔷薇啊,是一种花吗?要不要我给你采几朵放在办公室,有装饰的作用。”装傻充愣是种什么境界,装不好是你二了的境界,装好了就是别人二了的境界。
在帕利斯通的眼里,笑里面。二的都是别人,他一直都是一。
“你应该清楚协会里有很多种念能力可以甄别你的谎言,秘书长,流星街已经被你搅给天翻地覆了,在没有得到协会允许的情况下,你动用武器库的物体并且运到流星街就已经足以上绞架。”虽然猎协没有绞架,但是不妨碍会长咬牙切齿地吓唬吓唬这个小混蛋。
“就算会长你这样说,但是我还是一头雾水,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呢?我把蔷薇放在流星街?这这这这到底是哪个混蛋造的谣言?我才没有呢,我最诚实了,会长应该知道我的为人的。我为了协会鞠躬尽瘁,辛苦劳累,虽然我是对流星街的作法很讨厌啦,所以才写了份报告给您,掺杂了个人的情绪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怎么可能没有在允许的情况下,拿走协会的东西。在协会工作这么多年,我可是连办公室里的一根铅笔一块橡皮泥都没有拿走过的会长你不要听信那些小人的唯恐不乱的言语,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但是恶意的中伤却是不需要原因与代价的”
语速快而稳地不给任何人插话的空间,语词清晰,条例清楚,情感充沛,这个家伙是那种上台天生就是来抢戏的不安份演员。
帕利斯通这样一张口就巴拉巴拉噎死了所有想堵他话的人,也顺便让别人看看一个专业的公关人才是怎么炼成的。
骗子,小人,笑面虎,讨人厌。
猎协找茬组合外加金都是如此地鄙视他。
这么奇葩的家伙,到底是谁让他成为猎人的?
“那各个武器库里的东西都跑到哪里去了!!”尼特罗表示青筋暴突地咆哮,除了帕利斯通外要找出几个能说话说到他都插不上嘴的,根本没有。
“会长你忘记了吗?我这几年根本不在协会啊,这些事情不是我在管理,也许你该问问现任的武器库管理经理,或者你的秘书啊。”帕利斯通语气无辜,眼睛已经习惯地弯起来,眼瞳里除了冷漠的静谧,没有一丝该假装出来的笑意。
会长被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逼到无言了几秒,才恢复平静地蹦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话,他问:“多莉呢?”
“多莉?怎么会长认识她吗?”帕利斯通放在裤兜里的手不自觉握紧,表情不变。
为什么会长会问起多莉?这不该也不是今天讨论的话题,真的好奇怪啊。
“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的长大的,你小子打算追的老婆我当然会注意一下,有了喜欢的人了,怎么也不跟老头子我说一声。徒弟。”会长将最后的徒弟两个字拉长了语调,强调到几乎是咬着两排牙齿说出来的。
“啊,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师傅。”帕利斯通马上伸手特别羞涩地抓抓头发,一头本来就不整齐的金发被他抓得像是个鸟窝头。
帕利斯通的武技师承尼特罗,叫一声师傅也不为过。
“她不在你身边?”尼特罗突然也特别突兀地咬住多莉这个话题不放了。
“她有点累我让她在里面休息,会长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吧。”他还真不信这只老狐狸什么都不知道呢,如果是说这个世界上有他非常感兴趣的对手,尼特罗会长就是最强的那一个。
“不,我只是翻翻那位小姐的资料,然后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尼特罗似乎敲了敲桌子,他似乎是忍不住什么地笑出来。“我很奇怪啊,为什么明明那么显眼的事情你会看不清楚,甚至你还推动了事情的发展速度,你不是说你毕生的梦想是将她追到手吗?”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明明有时候聪明到几乎能掌握任何事情,但是唯独当自己陷入进去时,就会变成傻子。任何人都可以很简单就看到的结果,唯独一手造成的帕利斯通,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识到。
“流星街的公主,其实情智记忆都随时处于崩溃的自毁状态,所以你才想到要利用揍敌客家的秘密。”会长就这样悠哉哉地将这件事情揭露出来,也许他手里还拿着一杯茶,正在观赏总部外繁华的车水马龙。
所有人的耳朵都足以听手机里的话语,对于念能力者而言,简单到如同在跟别人面对面地说话。
伊尔迷面瘫的脸上,只有眉头外侧肌肉颤抖了一下地拉起,表示自己疑惑的表情,“揍敌客家的秘密?”说完他几乎是立刻就反应回来,手往怀里摸出一个圆形白色的联络器,动作快到几乎不带任何滞碍。
必须通知里面的人,将那个叫多莉的女人抓起来。亚路嘉的能力有可能已经泄露出去了。
手指在按下键钮时,一道凌厉到带着疯狂杀意的攻击已经碰碎了他手里的联络器,伊尔迷因为这种不在防备里的攻击而警惕地倒退开原来的位置,他刚刚好躲过攻击的余力。
因为离得太近了,所以当帕利斯通将手指从兜里抽出来时,所有动作都顺理成章到连伊尔迷都没得及反应回来。
“会长什么意思呢?”帕利斯通还是在笑,弯起的眼睛有些压低,笑得有点迟疑而不解。这种乖孩子的摸样,一点都不像是刚刚耍了狠,想敲碎伊尔迷的手骨那个杀气腾腾男人的表情。
只要扯上多莉,他就想搞清楚。就算知道是话题陷阱也会掉进去,软肋有时候太坦白也真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人的记忆决定她会做什么决定啊,帕利斯通。”会长一点都不着急了,他慢吞吞地嘶一口茶水。
清楚的喝茶声音像是才惊醒了他,金发的男人低下头,刘海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带来了大半的阴影。
然后他简简单单地“哦”一声,似乎是了然,接着将手里的通讯工具随便往旁一丢整个人就拔腿狂奔向揍敌客的房子。
伊尔迷立刻追上去,他喊道:“你是为了亚路嘉而来的吗?”手指灵活一转十几根圆头长钉子已经甩出去,帕利斯通连头都没回反手一扫,将大部分武器扫到手里,身体扭曲而柔软地快速闪躲开没抓到的钉子。脚不沾地撕碎所有空气阻力地向前奔跑,就算在流星街被人追杀他也没这么疯狂地跑过。
帕利斯通觉得他亏到,连命都快搭进去了。多莉,你这个大骗子。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是支撑着多莉存在的最重要原因,那他为什么会看不清楚,当面对一个拥有可以许愿的玩具时,多莉的选择会是他?
根本不可能,她的选择不可能是他。
“哎呀哎呀,老板,你怎么又乱惹祸了,以为受伤了我不难过啊。为了喜欢你的人怎么也得好好对待自己吧。”
“多莉喜欢我啊,多喜欢?”
“比面包还喜欢,蠢死了,为什么我会跟你这种笨蛋告白?而且你一看就是一穷二白,我可能要跟你奋斗大半生变成糟糠也许才有安稳的生活。”
“我很有钱,多莉。”金毛犬高高举手示意,他才不是一穷二白呢,至少他爸爸很有钱。
“钱呢?”
“在银行里。”只是一部分,毕竟有些钱不能放到阳光下。
“信用卡存折什么的呢?”
“没带。”谁带那玩意来流星街,带颗蔷薇还有价值点。他总不能期待流星街有对外的自动取款机吧。
“靠,你耍我啊,十几岁的娃哪来的钱,别做梦了。”
“多莉,我要抗议,你怎么重视我的钱多过重视我?”虽然养老婆是天经地义,但是多莉该不是看上他的钱而已吧。
“什么,要不是我重视你怎么可能重视你的钱?你这个白痴,记住当一个女人开始管你的钱时,是因为她已经承认那个男人了。”
“哦,也就是说你承认我了。”金毛犬如此笑着总结。
“是是是,从此以后我们奠定了男女朋友的基础,你比钱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只要承认了,就会不断地告白,如同多莉观念里的普通情侣,会做一切浪漫平淡的事情,包括告诉对方你爱他。她从来不懂得过于羞涩的情情爱爱,喜欢了就要说。
你说我比任何人都重要。
可是你忘记了。
“老板,我最爱你了。来来,所以大雁的毛你负责拔,反正不管你怎么也得给我弄一口大锅来,我要煮鸟汤。”
“多莉,我不喜欢汤,我们用烤肉的好了。”缺少一大堆精细调料的汤水,他觉得这些玩意含在嘴里简直在糟蹋自己的味蕾,一点回味的层次感都欠奉啊。
“男的要让女的,你喜欢我就要宠着我,天经地义啊我的好老板。”
“好啊,看在你如此爱我的份上,煮汤煮汤。”被哄得晕乎乎的某人笑出满口白牙,煮汤煮汤。
你说最爱我的。
可是你忘记了。
“帕利斯通,不准你撑不下去,你说过你会带我出去的,你不准死。”
灰暗肮脏的流星街,真不像是他的格调。他闻到浓烈到可以浇染上整个黄昏晚霞的血腥味,美丽的红色带来呛咳出的痛楚。“咳多莉,你的拥抱快要杀死我了。”伤口很痛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别想骗我,你根本就像是在交代遗言你这个混蛋。”
“那你对我说说一些好听的话吧。”他真讨厌自己的说话还要中间气喘着停顿,沉重的冰冷让他觉得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什么好听的话,大不了我们结婚后老娘赚钱养着你这个小白脸,不让你辛苦,洗衣做饭擦地板也我来,连洗脚水我都帮你倒好了。你不是最讨厌做事情,只想好吃懒做当一头猪吗,你这个胸无大志不知廉耻的坏男人。”
尼玛的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好话啊。他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
“老板,不准死,你死掉我就忘记你。”
眼泪砸到他额上,脸上,金发上。她哭得稀里哗啦的。“然后找个比你帅,比你这个穷鬼还有钱,比你聪明比你有实力比你疼我的男人嫁掉。让你后悔,我让你后悔。”
无可奈何地叹气,“我都还没死你就想着劈腿离开了”他扁起嘴,特委屈。这个世界上还找得到更疼她的人吗?在哪里,找出来杀掉。
“只要你不死掉我就不离开你!”恶狠狠的诺言。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可是你忘记了。
就只有他记得。
你说过,不离开的。
帕利斯通窜上树枝,一脚踹开那只毛都没长齐的三毛狗。
伊尔迷追过来,没有任何顾忌地甩钉子。
金面无表情地将帕利斯通扔掉的手机,手轻易一扬就抓到手里,然后歪嘴斜眼地替着那个跑掉的小子的位置。他生气地喊了一声,“会长,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找茬三人组有点尴尬,他们好像发挥不出什么作用,特别是金富力士直接站在前面挡住了他们追过去的路。
库洛洛推开门走出去,风衣潇洒一甩穿上,对门边的人说:“我们走吧,蔷薇不在流星街。”帕利斯通耍了所有的人,不仅包括流星街,还包括猎人协会,甚至是揍敌客。
几个团员出现,他们一同下山。毕竟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们感兴趣的任务,仅仅只是被拜托了而已,所以后续事件跟他们都没什么关系。
糜稽守着的监控室,一切如常。他打字打得不乐亦乎,“哦哦,对啊,我长得很帅,继承了我爸爸妈妈的最优秀基因,我当然知道你一定很漂亮的。我们什么时候出来约会,我请你吃坑得基。”
子桑坐在维利身边问:“这样多莉在揍敌客家地下道乱跑,小胖子也看不见了吧,我们可是花了很多力气才修改了揍敌客家的系统的。”
维利捂脸,一脸疲惫的阴暗,“我这辈子都不跟人网恋,如果有机会我要杀了糜稽…揍敌客。太恶心了。”
通过糜稽的私人电脑篡改了整个揍敌客家的安全系统,让她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这就是维利能做到的极限。多莉,你真的要走吗。
多莉推开门,光明的白色从门里倾斜而出,她站在黑暗里,黑白相间的沉默。
奇犽从她身边窜进去,他开心地大喊:“亚路嘉,我终于找到你了。”
亚路嘉手里抱着个玩具,看到奇犽立刻抛开冲过来抱住他笑着应和,“哥哥。”
奇犽将她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两个孩子滚做一团。
多莉被晾到一旁,奇犽这才想起她地说:“亚路嘉,她是多莉,我们可以一起玩。”
然后亚路嘉才发现她一样地笑着对她招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