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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一弥注意到布洛瓦警官抱在腋下的东西,皱起眉头。
“为什么警官会拿着那个娃娃?”
“喔,这个啊?”
布洛瓦警官小心翼翼抱起少女娃娃,得意洋洋地说:
“这个很棒吧?这可是天才人偶师葛芬庭的作品。”
“啊。”
“这么一个娃娃的价值,值得上一栋房子。”
“?”
“忘记把它放到哪里,我找了好久。能找到真是好事。”
“!”
一弥想起布洛瓦警官先前似乎正在找寻什么东西,讶异说道:
“那是警官的陶瓷娃娃啊?真是太容易混淆了!都是那个娃娃害我烦恼”
一弥大怒的模样让警官吓了一跳。可是就在此时,陶瓷娃娃的脖子突然出现裂痕。警官发出惊人的尖叫:
“呀!头要掉了!”
“都是因为刚才受到粗鲁对待的关系”
“是、是你干的?”
“是奎亚那把它丢下楼的。”
“啊、那个该死的大盗!”
抛下气得发抖的警官,一弥继续往前走。
“艾薇儿?艾薇儿?啊,找到了。”
小心谨慎的一弥把头探进保健室。
塞西尔老师和村里赶来的老医生同时同头。病床上坐着刚刚才在仓库找到的真正艾薇儿,正在狼吞虎咽吃东西看起来应该饿很久了。
听到声音抬起头的艾薇儿,开心地露出微笑:
“久城同学吗?塞西尔老师告诉我你的名字。谢谢你刚才救我。”
“没什么”
看着艾薇儿天真烂漫充满朝气的笑容,一弥有些着迷。艾薇儿一边拼命吃饭一边说:
“我从英国渡海搭上前往苏瓦尔的列车时,和同一个包厢的女子聊得投机,说了许多自己的事。名字、年纪、还有要到圣玛格丽特学园留学的事。连爷爷的回忆都说了”
“原来如此。那个女子是?”
“没错!我也告诉她有关被偷遗产的事。我应该要从最敬爱的冒险家爷爷布莱德利爵士那里继承的遗产、原本打算靠它成为女冒险家的遗产,却在很久以前被大盗奎亚那偷走的事也说了因为传说那个遗产被奎亚那藏在圣玛格丽特学园某处,为了找他而来留学的事情也说了可是、可是”
艾薇儿悔恨地鼓起脸颊:
“那个女子正是第二代奎亚那,一直在寻找第一代不知藏在何处的宝物。她和我一起来到学园,把我关进仓库里,然后伪装成我混进学院里面。”
艾薇儿说到这里,突然变得很有精神:
“我咬了她的右手手指一口。可是这么一来反而惹恼了她,把我五花大绑”
一弥想起奎亚那手指的伤。
(原来是被艾薇儿咬到的缘故这个女孩还真勇敢。)
艾薇儿面露开朗的笑容仰望一弥:
“我一直觉得很不安,久城同学来救我的时候,我不禁认为自己遇到黑发的王子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塞西尔老师也笑了。
“久城同学是王子——哈哈哈哈!”
“老师,你笑得太夸张了。”
一弥有点不满,塞西尔老师这才忍住笑——
“噗!”
还是笑了出来。
一弥虽然不高兴地鼓起脸,还是递给艾薇儿从维多利加那里拿到的明信片——黑便士。
艾薇儿含着泪,小心翼翼由一弥手中接下明信片。
“爷爷——!”
“太好了,平安回到你的手上真是太好了。”
“嗯、嗯!”
——明信片上写着冒险家布莱德利爵士留给孙女的话。
(这个送给你。等到你长大成人,一定能够成为很棒的女冒险家。就拿它当成冒险的经费吧。爷爷现在要搭乘热气球横越大西洋。再见啦!)
艾薇儿虽然不停啜泣,还是对一弥展现混着泪光又灿烂无比的开朗笑容:
“谢谢你,久城同学!”
“不”
“我刚来留学,什么都不知道。还要请你多多指导学园的事喔!”
“嗯”
“我们交个朋友吧,久城同学!”
一弥并不排斥可爱的女孩主动说要交朋友,只是有些担心。毕竟一弥是因为学园里蔓延的怪谈,被冠以之名的人。或许会让艾薇儿感到害怕
(不过艾薇儿是留学生,也许不像这里的学生,说不定对怪谈一点兴趣也没有)
重新振作的一弥试着发问:
“对了。艾薇儿,你喜欢怪谈吗?”
“我最喜欢了!”
马上以有精神的声音回应。
“这、这样啊”
一弥低下头。
——西欧的富庶小国苏瓦尔。来自东洋某国的留学生久城一弥,与总是关在图书馆塔里的怪异混沌挑战者,美丽的娇小少女维多利加在山间名校圣玛格丽特学园相遇。
以及刚刚到达的冒险家孙女艾薇儿?布莱德利
他们之后被卷人大盗奎亚那留下的神秘宝物,以及受到诅咒的下毒杀人魔伯爵夫人相关的不祥现象,而在学园里四处奔走。但是,那又是别的故事了——
第五章 半夜三点出现的无头贵妇
1
暖洋洋的春天早晨。
圣玛格丽特学园——
平常校舍走廊总是挤满从宿舍里冲出来的学生,抱着教科书来回奔跑,但是在星期日的早晨则是空无一人,一片静谧。
一位娇小的女性身影穿越暗红地砖的大厅,迅速走过高耸天花板上有数根屋梁的走廊。
大大的圆眼镜,及肩的蓬松棕发。水灵灵的润泽大眼睛,娃娃脸的女性——塞西尔老师手上拿着大串钥匙,嘴里念念有词:
“记得阅览室里应该有那本课本的参考书才对真是的,都是久城同学害的,干嘛问老师不知道的问题。一定以为老师无所不知吧才没那回事。告诉你,久城同学——”
明明没人,还是继续大声地自言自语:
“——老师还是这里的学生的时候,成绩可是比现在的久城同学差上很多——懂了吗?这实在不是值得夸耀的事。”
独自低下头,在某个房间前面停下脚步。把大大的钥匙插入锁孔旋转:
“哇啊,钥匙生锈了。就是说嘛,这里可是人称,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人进来”
打开色泽漆黑有如月桂树的巨大门扉。阅览室里有椭圆形矮桌与装有玻璃门的书柜,室内的尘埃与湿气沿着走廊飘荡而出。塞西尔老师急急忙忙走进去:
“周一上课前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我要靠这本参考书好好预习一下才行。呃”
拿起一本薄薄的书,快步打算离开房间。突然抬起头,仰望墙壁。
大大的眼睛用力闭上。
再度睁开。
盯着墙壁,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胆战心惊地闭上眼眸——
“出、出出出~现~了~!”
一边尖叫一边摘下眼镜,然后当场慌张地跺脚
大约是在同一时刻。
C字型广阔校舍另一头的走廊——
“呃那里是有名的人面狮身兽幽灵会提出问题的厕所吧?为了观赏而带到苏瓦尔之后死掉的印度象幽灵,则是出现在哪里呢?还有”
有个星期日一大早就整齐穿好制服,边看笔记本边走路的少女。俏丽的金色短发搭配上精明的蓝色眼珠,苗条修长的四肢令人联想到年轻牝鹿,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女。
少女——留学生艾薇儿?布莱德利停下脚步:
“嗯果然只靠地图还是很困难,毕竟我对这个学园还不熟。下周才开始上课,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啊,有了!”
“啪!”拍了一下手掌。
“钉久城同学啊。那个把我救出废弃仓库的东方男孩。呃他在哪里呢?希望他能带我认识校园,可是我又不能进入男生宿舍呜哇啊啊啊!”
艾薇儿的脚下——地板突然摇晃。艾薇儿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好痛啊!”边发牢骚边看往脚边。
地板有一个洞,一只脚就陷入洞里面。满脸怀疑的艾薇儿拔出脚,接着窥探洞内。
里面有东西。
发出淡紫色的光芒。
明明搞不清楚状况,不知该说是勇敢还是鲁莽的艾薇儿,毫不犹豫将手伸入地板的洞里,把那个紫色的东西拿出来。
手上握着饰有亮晶晶的紫色宝石,可是又带着莫名不祥的项链。那个项链虽然看起来不吉利又沉重,艾薇儿却睁大眼眸,将它凑近眼前前后左右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
“啊!?”
放声大叫。
“这这这、这是在我最喜欢的怪谈里出现的,阿申顿伯爵夫人的‘毒花’!?”
急忙翻阅笔记,终于找到想找的页面,开始比较页面与手上的项链——
“果然没错!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哇啊啊啊!不得了!怎么办!不过总之找到不得了的东西了!好棒啊——!”
艾薇儿开始手舞足蹈,忍不住开心地大叫:
“太棒了——!”
然后也是同一时间。
位于圣玛格丽特学园校地一角的男生宿舍二楼某个房间——
“哇啊!几点了!?睡过头了?唉呀原来今天是星期日啊。”
一个矮小的东方少年从饰有卷叶花纹的橡木床铺跳起来。黑色短发,有如黑檀一般深邃的黑色眼眸。他一手拿着时钟焦急地说:
“不对不对,即便是星期日,帝国军人的三男还是不可贪睡。立刻起床、洗脸、吃早餐、念书啊,好困。不对不对不对,光是在本周就因为被卷入杀人事件而迟到一次,还有一次进了教室之后从窗户逃跑,所以算是缺席——如此就是两次的失态。好了,起床吧可是还是好困啊。”
带着惺忪睡意的脸上,浮现严肃的表情。少年——久城一弥终于不甘愿地起床了。将当作睡衣的深蓝色浴衣前襟抓拢,起身打算洗脸的时候,传来有人敲门的声音。
“是!”
“是、我、啦~~”
带有女人味的甜美声音。一弥吓了一跳。昏昏沉沉的脑里想着事到如今也没办法假装不在,门就自己开了。
“早、安。久城同学。”
性感的红发舍监站在那里。
“我说啊,刚才有个发型怪异的怪人”
说到一半便上上下下打量一弥。
“怎、怎么了吗?”
“那个很不错嘛—很有东方风味又漂亮送我!”
“送、送你?”
舍监开始硬拉一弥的睡衣。一弥的抵抗无效,浴衣连着衣带都被舍监抢走,一弥只好一面尖叫一面跳到床上用棉被包裹自己,出声抗议:
“那是我的睡衣啊!”
“我可以穿去村里的舞会吗?”
“不行!请你还给我!我的睡衣”
“下次再还你。”
满脸笑容的舍监挥挥手,迅速离开房间。就在她要关门的时候,一弥急忙问道:
“你说有一个发型怪异的怪人,他怎么了!?”
“什么?啊对了。”
舍监探头进来:
“刚才有个像这样金色的头发梳成难以形容的尖锐发型,屈火不禁惋惜那张俊俏的外表。那名莫名奇妙的年轻男子跑来留话给你。呃——是什么呢?啊对不起,我忘了。”
“”
“好像说是要去哪里。”
“该不会是图书馆吧?”
“啊、没错没错,一定就是那里!”
舍监点点头,满脸笑容挥手关门。
一弥叹了口气。
看着窗外。温暖春光透过法式落地窗洒在地毯,耀眼至极。这是宁静的星期日早晨。
“嗯图书馆吗。”
一弥再次不甘愿地起床。没办法只好开始换衣服。
橡木桌上放着二哥昨天寄来的信。一弥把信摺起来放进胸前口袋,走出宿舍房间。
2
圣玛格丽特大阂书饰——
刻画悠久时光的石砌外墙。缠绕其上的灰色藤蔓与寂静。这里是欧洲屈指可数的巨大书库,角柱状的高塔即使是在这个星期日早晨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为知性、时间与寂静盘据,有着不可思议的外貌。
推开上面钉着柳钉,包覆皮革的大门,一弥才刚踏人大厅,就感觉到统治所有墙壁的巨大书架上面,受不了他的古老书籍好像一起呻吟:“又来啦。”挑高的大厅里有着巍巍颤颤的细窄木制楼梯,有如迷宫绵延不断。庄严的宗教画也从遥远上方的天花板俯视下方。
“又要爬这个楼梯还是不习惯。”
一弥发了牢骚,像是下定决心点点头,挺起胸膛。然后一步一步,规规矩矩沿着迷宫楼梯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