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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惊呆,喃喃自语:“‘‘‘‘‘不‘‘‘‘我不会喜欢别人‘‘‘‘”
风玉涟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得清晰:“安晟,你还要骗自己多久?你还要活在罗裳的梦里多久!!”
安晟仿佛被什么打击到,猛地睁大了眼睛:“‘‘‘‘罗裳‘‘‘‘‘”
我胸口猛烈地痛着,想起了他说的那句,「我有过一个至爱的女人‘‘‘」,是的,他爱的女人,名叫罗裳,他一直爱着的。突然觉得头很重,我算什么呢?一个穿越的孤魂,自以为是,不知轻重,还妄想着守护着他陪着他,他这样的人,还需要谁呢
风玉涟的声音低沉而伤痛:“安晟,三年来,你对自己残忍,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她,已经死了。”
我脑中又是一声巨响——死了!他爱过的女人,三年前已经死去一千多个日夜,他依然不能忘怀,那究竟是怎样的伤痛?!
三个人静静地站着,像在等一个共同的答案,却谁也说不出话来。
依旧是风玉涟的声音:“安晟,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自己都不肯面对的感情。你喜欢子溅,这一路,我都看得清楚,你那么在乎他,与日俱增!你在抗拒自己爱上别人你知道吗?‘‘‘‘”
安晟终于开口:“‘‘‘‘我不能对不起罗裳。”
风玉涟吼道:“那你就忍心对不起子溅!遵了东方老贼的命令,追杀子溅,带他回去,让他继续摧残子溅!!”
安晟身形一颤,看着我,嘴唇没有血色地微微颤抖。
风玉涟幽幽一笑,恨恨地开口:“你以为我和子溅相爱,巴巴地要把自己喜欢上的人推到我身边,成全我这个兄弟是吗?然后自欺欺人地守着一缕亡魂,你以为子溅是什么?一件物品,一个包袱,还是一件衣服?他自己有自己的心,你连爱一个人都不肯对自己承认,还说什么爱罗裳!你就活在回忆里孤苦终老吧!”
安晟慢慢仰起头,像在遥远的空中寻找着什么,直直地望进阴沉的云里,像极一只受伤的猛兽,伤口被撕裂,汩汩地流出血来。
我握了风玉涟的手:“玉涟,真的别再说了,让他静一静,抱我上马吧”
风玉涟捧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哀伤:“子溅,你以为我像他那样,为了兄弟,也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拱手相让吗?如果不是你爱他,我死也不会放手,你明白吗?我要的是你幸福,不是看你,背着他独自掉眼泪!”
后来的日子,我常常想,如果那一刻,我忍痛跟着风玉涟离开,会不会又是另一种结局?
可是人生里就是有太多的选择让人措手不及,当时选择的那条路,往往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境地,太多次遍体鳞伤,却又依然甘之如饴
安晟捂住胸口,我知道他在痛,在挣扎;我也在痛,风玉涟也在痛,为了那些莫明的爱,为了那些深藏在时光背后,不为人知的恨。
时间就仿佛静止在那一刻,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心好象慢慢开始死去
风玉涟突然捧起我的脸,默默地凝望我很久很久,给了我一个绝美的笑容之后,重重吻在我的额头上,然后牵起马,一跃而上,决然地转过马头。
我追过去挡在前面:“玉涟!你要做什么?”
那枣红马受了惊,腾起前蹄,长长地嘶鸣一声,眼见马蹄就要重重落下,风玉涟脸色铁青却也再也拉不住缰绳!
安晟如大梦初醒,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我拉开,紧紧护在怀里,我再次惊呆。
只听风玉涟轻轻地说:“这样我就放心了。安晟,不要让我失望”
安晟抵在我头顶的下巴轻轻点了点,什么话也没有说,我却分明听到一声无声的叹息。
“我走以后,好好保护他还有,记得放过我娘再见——”
孤单的马蹄声重重地敲击在地面,由近而远,渐渐与风声连绵成一片‘‘‘‘‘‘
我静静地听着离别,眼泪挥洒在我爱的人胸口,任他满慢慢抬起手,抱紧我,将冰冷的脸贴在我的耳边。
安晟,你终于肯接受我了,是吗;
终于肯释怀,面对自己了,是吗。
心里被几乎眩晕的幸福充斥着,我知道从此以后,那胸口是为我而温暖;那肩膀,是为我而坚定;而那颗伤过的心,也是为我而跳动
玉涟,谢谢你,对不起。
静默了好久,他放开我,抬手擦去我残余在眼角的泪,翻身上马,温柔地向我伸出手。我含着眼泪紧紧握住那只大手,借着他的力量侧身跳上马背,坐在他前面,那个属于我的位置。
知道我还在为风玉涟的离开而悲伤,他只手抱紧我的腰,俯身说:“子溅,有些事情,原谅我以后再告诉你。玉涟果然是我最好的兄弟,知我者,惟有他一人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辜负他的牺牲”
“”
“他故意离开,其实是逼我坦城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是让自己避免对立的尴尬。马上我们要去的台城,那里是风家的领地。而风家是我们霜华宫的大敌,江北四大家族的首领。虽然他对那个家没有感情,但是他留下,势必立场尴尬子溅,你明白了没有?”
我点头,原来风玉涟的风流浪荡作假相,竟有这般的苦心,果然是聪慧而坚忍的强者!
马往反方向飞驰而去,
我在心里狠狠地发誓,安晟,从此以后,我与你,生死与共.
___________不离不弃______________
第二十章。密林
又是一次新的奔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地淡忘着曾经属于自己的记忆,生活就如海水,看似平静却暗涌激荡,有时候更暗藏杀机。然而若是畏惧大海的深邃,就无法领略那深邃表面下拥有的神奇和奥秘。
我的思绪天马行空着,漫无边际,看着向身后退去的树木和偶而的房屋,我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有些容易幻想。暗自嘲笑一番,我往身后的人怀里缩了缩,靠上他宽阔的胸膛。
身后的人感觉到我的异样,放缓了马的步子,轻轻询问:“累了?”
我摇头,只是靠在他怀里不出声。
“连日的赶路,你当下的身子‘‘确实有些吃力。”安晟听似平静却温柔地说,“‘‘‘停下来休息下?”
我直起身子,只手搭在眉上遮着天光望了望远方,地平线远处灰蒙蒙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我回头问道:“安晟,离台城还有多远?”
安晟从怀中掏出地图,想了想:“穿过眼下这片林子就是仙集镇,仙集镇过去就是台城。”
我乖乖坐好,笑了笑说:“还是赶路吧,趁现在是晌午,傍晚之前走出密林,不然我们又要在野外露宿了。”
安晟略一点头,挥起手中的马鞭。
远方森林的影子开始不断放大,不一会时间已游移到我们眼前,我这才大吃一惊——原本看起来极普通的森林,此刻竟变得浩瀚不见边际。起初马儿还能在稀疏的树木间奔驰,越行到林子深处越是古木参天,遮天蔽日,马儿到最后只能小跑着穿梭。
我有些不安地仰起脸看了看安晟,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苍白,扑朔不定的是树影落在他眼边的斑驳,他的眼神有些凝重。
此时,林中不知什么野生动物尖利地叫了一声,林中一些灵长类动物飞速地跳穿过眼前的树木,带出一连串令人惊悸的响动,本来就阴暗的密林越发地诡异起来。我心里一阵发嘘,害怕地抱紧了安晟,紧紧闭着眼不敢出声。
安晟小心地躲避着树木交织嶙峋的枝桠,一边抱紧了我。
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我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询问地望着他。
他望了望四周弥漫起的薄雾,眉头深锁。
我向四周望了望,又看着前方,惊呆。前方雾气更是浓重,那雾气不同一般,在天光下呈现淡淡的紫黑色。
我皱起眉头,猜想这林子必是有问题了,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雾”
安晟语气担忧:“这不是一般的雾气,是深山里的瘴气。”
我瞪大了眼,这就是传说中的瘴气?不仅影响视物,而且还带毒,极伤人体的一种湿气!不由得抓紧了他:“安晟‘‘‘这‘‘‘这怎么办?”
安晟握住我的手,安慰我道:“没事,我用护体真气作屏障,可支撑几个时辰不受瘴气影响。”说着又掏出一只小巧的瓶子,倒出几颗药丸,“这是清神醒脑的丹药,服下可提神明目。”
我接过药丸咽下,还是不放心地望向他:“天黑之前能出去吗?”
安晟望望前方:“以我的轻功,独自离开这林子不是难事,不过我要护你周全.”
我低下头叹道:“唉,我真是没用拖累你”
安晟揉揉我的头发:“傻瓜,就知道乱想。”
我有些郁闷地钻回他怀里,心想以后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学身功夫哼哼
安晟拉好缰绳,小声说:“坐好了,别怕。掩住口鼻,小心吸气就没事了。”只手提起,掌心向上,慢慢升腾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随后在周身一挥,身边竟罩起一层淡得几近飘渺的光罩,瘴气被隔在光罩外进不来。
马儿慢慢向前走去。
我渐渐开始觉得不适,胸口仿佛吸入灰尘般的难受,鼻腔尽是山林之中那种古旧的青湿气味,有些腥涩的凉,几丝鬓发上早已凝满水珠,我抬手紧紧捂住鼻子。除了安晟,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窒息感都未减轻丝毫,我只觉头昏脑涨,看来那药丸的功效已经开始散去,
我小声地咳嗽起来。
“子溅,还好吧?”安晟的声音。
我急促地大口吸着气:“没‘‘‘没事‘‘‘‘”
突然马腿一颤,马受惊般躁动起来,不知脚下踢到什么,四周的树木竟开始“嘎吱”“嘎吱”地移动起来。我恐惧地抱紧了安晟,安晟也是一脸的震惊:“玄风迷魂阵!”我吓得头也不敢抬:“‘‘‘‘是什么‘‘‘‘什么东西啊‘‘‘‘‘好可怕‘‘‘‘‘”
安晟稳住马,安抚道:“不要慌张,不过是利用自然的物象对应这玄黄变幻,再人为地暗设机关摆出的迷阵,只是为了阻拦山贼进入地方的小把戏。刚才马似乎碰到什么机关,导致路面方向有变。”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我深知这诡异古怪的林子绝对没有他说的那样简单,能让他愁眉不展的,能只是小问题小把戏吗
正瑟缩着,林中响起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和马蹄声。我小心地张望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四周瘴气竟散去不少,已经可以看见五米之外的东西。
安晟的手轻移到腰间,搭上“墨雪”,朝一个方向大喝一声:“什么人!”
声音临近,我张开眼,只见一个青年牵了匹黑马缓缓自林间走出,由于瘴气未散近,看不清面容。
那人掩了口鼻高声回应道:“在下与仁兄一样,亦是被此林瘴气所困。”
安晟大概探出并没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气息,身形放松下来。
那人走近,站到我们对面,和气地微笑着,显得平稳而冷静。与安晟欠了欠身算是见礼,然后也不急噪地说:“二位仁兄如何称呼?可否与小弟结伴而行,一共走出这林子?”
安晟思索了一会,说道:“在下东方日成,这位是介安。不知阁下可有出林的方法,恳请指点。”
我诧异,安晟居然说的是假名,是为了隐藏身份么?想笑,又自觉江湖险恶,霜华宫二宫主与护法名号估计也早被人熟知,化名还是有必要的‘‘‘‘
那人温文而雅地微笑着拱手:“东方兄!小弟宇霖不才,自幼对着这机关玄术略知一二,只是刚才瘴气深重,实在无法破阵。现下瘴气散去,东方兄如若信的过小弟,小弟愿与二位同行。”
我抬头瞅着安晟,安晟对我点点头,要我放心的神色,而后对那人拱手道:“有劳宇公子相助。”
那人调转马头,回头对我们说:“请随小弟来。”
安晟皱起眉头,没有动,我也有些放心不下,会不会有诈啊
那人见我们没有跟过去,不温不火地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牛皮纸的信封:“东方兄可是不放心小弟身份?小弟乃是雷火派崔氏门下三弟子,这是掌门亲笔书函,此番是要去台州送函通知我派分部事物。”
安晟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那人抬头自树缝中看了看天色,平和地说:“东方兄,眼下天色渐暗,请勿要多虑了,小弟功力远在你二人之下,怎敢欺骗使诈?再说不过是萍水相逢,又无恩怨,小弟怎会算计于你。”
安晟只手握拳,暗自用力,眯了双眼:“宇公子果然慧眼,一眼便知我二人功力深浅”任谁都知这话暗含深意。
那人摇头苦笑:“东方兄,小弟下若有你这般深厚的功力护体,又怎会被瘴气逼至如此,怕是早已走出此地了。”说着忍不住轻咳了几下。
我意识到周身的那道金光,安晟想了想,这才驭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