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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甩头,终于开始理解为什么男人最怕如母大虫一样的妻子!没想完,对面墙头站了一人,两米多长的店钢枪直指我吼道:“呔!你跑什么!”
我差点摔倒在地,扶了墙讪讪地笑:“还有什么事吗蝎儿?”
“没事啊!找你练武啊!”
我‘‘‘‘‘‘‘‘“不‘‘‘不用吧!蝎儿你已经很强了”
蝎儿竟是一愣,淡淡地说:“小溅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抓抓头,当然不一样… …!他是他、我是我。
“你以前只会这个样子‘‘‘然后极鄙视地看着我说‘太弱了!’。”说完拿手吊着眼角,下巴朝天,挺了胸高傲地不看人。
原来介子溅是这样对待属下的呵呵!
“哎!我真是跟你一样傻了!跟你说这么多干吗?快来!动手吧”一柄长枪自天上直刺而下。
“喂‘‘‘‘你‘‘!!”我已来不及抗议,连退几步,撞到墙上已然没了退路。仰头望去,蝎儿的大眼睛闪烁着快意的光芒,极为享受地笑着,斜扎的长长马尾英气地被飞吹起。
我皱了眉,向一边侧身让过,只手握住枪头,往刺来的方向猛地推去。应着惯性蝎儿脸色微变,想缩手站稳已经来不及,肩膀撞上了墙。
我一惊,连忙扶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了没有?”
“‘‘‘好!不要管我~继续!”一转头,满脸竟是喜出望外的神情。
“蝎儿你不痛么?”我一面躲闪着攻势,一面疑惑地问。
“一点都不痛!少废话~看枪!‘‘‘‘‘”
“啊啊啊‘‘‘‘‘”
不远处安晟眯了眼看着这一切,见着某人被一脱线彪悍女追得鸡飞狗跳,微笑了勾了勾手指。
身后一名少年恭敬地低头上前听命。
“方溟,去替子溅应付蝎儿。”
少年遵命,脸却不由地红了,他知道主人是在成全自己。
握了剑,飞进纠缠的二人之中
早餐过后,回到刚才的院落,发现方溟蝎儿仍在屋顶上缠斗比划。我暗念,方溟, 辛苦了运了力气飞上屋顶道:“蝎儿,停手吧!别玩了!”
蝎儿极兴奋地挥手道:“别吵!我和小乞丐玩得正开心呢!”
方溟满脸通红地接下她一枪:“蝎‘‘‘蝎儿姐姐‘‘‘‘”
我见方溟已经气喘吁吁,沉了脸道:“好了,点到而止,都停手!”
蝎儿翻了我一眼,长枪转了个圈插进瓦缝,一屁股坐到屋头上晒太阳去了。
我无奈地看向方溟:“还好吧?”
方溟收剑的手有些颤抖,对了几次才将剑收了回去,刚要拱手给我行礼,我笑着免了。
“属下无恙。”话里除了喘气,还有更多的是兴奋的味道。
我心中有数,点点头:“那一起来休息。”
说着坐到蝎儿身边,蝎儿托了下巴看看我,又有些关切地看看方溟,她竟然也会露出关切的神情呵,方溟,你有希望了。方溟不好意思地坐到我身边。
我拢了手问蝎儿:“身体刚好,怎么不多休息就急着习武呢?”
蝎儿支着下巴望着远方,长发轻轻飘着,背影竟有些落寞。
半晌才懒懒地念道:“一直躺着身体会发霉,武功会忘光的。”
我轻笑着,心想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只听她叹息着说了一句:“再说,我的身体也没有痛觉。”
我十分诧异,探过头问道:“怎么没有痛觉??”
蝎儿甩甩手,靠着飞翘的屋檐躺了下来:“你不是看到了么,不仅没痛觉,还一直是十五岁的样子不会再长大‘‘‘‘”
说完翻过身去,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我目瞪口呆地听她说着,觉得简直难以置信,转向方溟,方溟目光一直在蝎儿身上流连,却又十分含蓄。
过了会儿,我轻声问方溟:“蝎儿怎么了?”
方溟摇摇头,小声说:“青云圣王,蝎儿姐姐是您多年前救回宫的。”
我拍拍方溟的肩膀:“喂,别这么恭敬地叫我,我不是安晟,你叫我子溅就行了。”
方溟大惊:“那怎么行‘‘‘圣王与二宫主地位重要,属下不敢逾越!”
我咽咽口水,望了望蝎儿的背影:“这不就是个例子?那些不重要,告诉我蝎儿的事吧。”
方溟垂了头:“那‘‘‘青云先生可好?属下‘‘‘‘我便把知道的告诉青云先生。”
“蝎儿姐姐是六年前被先生您救回宫的,那年我13岁,跟随二宫主没有多久。蝎儿姐姐来的时候一身伤口,全身像死人一样灰白,眼神也如僵尸般不会活动。是先生妙手回春,用灵药奇方救好蝎儿姐姐,从此她如常人一样恢复正常,但是自那开始就失去痛觉,也不会长大”
“喂!小乞丐!你话太多了,吵到姐姐我睡觉‘‘‘‘”不等我反映过来,蝎儿翻身坐了起来,挖挖耳朵,瞪了方溟一眼,又继续拿手臂当枕头躺了下来。
我只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恐怕各中原因也只有蝎儿自己清楚,搓着手,几次想问蝎儿,又觉得有些冒昧。最后回头问方溟:“为何她叫你‘小乞丐’?”
方溟低下了头,握了握拳:“我自小就没有爹娘,没有名字,确实是个小乞丐,十一岁时是二宫主把我从那些乞丐拳脚下救起我,我才有了名字,有了主人。”
这才明白,原来方溟对安晟的忠心和面对自己喜欢的蝎儿时的自卑原因。
我对他笑了笑,“方溟,你要相信自己,安晟没有看错人,你很优秀。”
方溟眼里闪过一丝光彩,默默地点点头。
蝎儿轻轻发出一声咂嘴声:“小乞丐整天心里就只有他的二宫主红月大人,别听他磨叽!”
方溟急了,脸又开始涨红:“我‘‘‘我没有!我心里、有人!”
我凑到他耳边窃笑:“我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
方溟脸红得像个番薯,我哈哈笑着也背着手躺了下来。
蝎儿背着身子,小声地念着,像在自言自语:“六年前,东方老妖下毒害死我全家”
我无奈地望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朵,天高云淡。为什么这些人总爱随意掌控人的生死,肆意种下仇恨,不怕天谴,不怕报应么。那霜华宫的宫主,一生想必也是造孽无数,光是仇恨就能让他死个千百次了吧。
我轻轻唤了声:“蝎儿”
蝎儿没有理我,只继续说:“那时,我十五岁的年纪。毒已攻心,吊住最后一口气不肯扔了武器,想扑过去与你同归于尽。”
“我?”我脑子轰地响了一声。
“恩。东方老妖的毒,都出自你手,除了你,也无人可解。那日虽是他下手,你却是罪魁祸首。”蝎儿说得那么平静,平静到像是一颗心早已死去,“‘‘‘‘我握了剑,扑到你身后,却被你转身一脚踢飞武器‘‘‘‘‘”
我翻过身,背对着她,心潮起伏:“这么说,我是你的仇人。”
蝎儿没有回答我,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至今还记得你那日的模样,背着手,一身白衣,不沾世俗喧嚣,一双眼睛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漠,嚣张,却让我无力反击。我至今依然恨透了你的冷傲‘‘‘‘却又爱极。”
“蝎儿‘‘‘‘?”
“你不用武器,只冷眼俯视着我,说‘因为你的胆量,我给你选择生死的机会。你想活下去,就跟我走,否则马上就毒发身亡。’,我挣扎着爬起来,你冷笑,点头扔给我一颗解药,但是身体已经坏死。从此我空有一个早已死去了的少女躯壳,不老去,也不再有痛觉。”
我闭上眼,脑海浮现出曾经梦中,介子溅那双淡然清冷的眼。
这世上,最难看穿的就是人心。一念之间可以凭空生出很多感情,甚至仇恨,也可以被征服。
“现在你失忆啦~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还是如从前那样,我不会向你屈服的!我从前不畏惧你,现在也别想我像小乞丐对红月那样对你唯命是从!哼哼‘‘‘我服从你只是因为你比我强,能让我接近东方老妖,让我有机会复仇。”
我往后扔了块碎瓦片:“知道啦!蝎儿女侠!”
蝎儿一声惨叫,骂声又起,我捂嘴笑着,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方溟望着蝎儿,不自觉地笑着,又低了头去。向我拱手,示意自己要回安晟身边待命,我点点头,看他离去。
蝎儿再次躺着,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又说了一句:
“小溅,东方云在你逃出宫后也消失了,你要小心他。”
我愣了愣:“东方云是谁?”
蝎儿唧咕唧咕了几句,最后翻了翻白眼:“你傻了,姐姐我不想跟你说话了,累了,睡觉!”
我爬了起来,蹲到她旁边:“喂!告诉我啊!姓东方的究竟有几个啊?那个云又是谁啊?”
蝎儿一脚揣到我胸口:“闪开啦,挡了我阳光!”
我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走到另一头的屋檐,想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跳下去。
此处已是全龙腾山庄的最高点,枫林,石径,亭台,还有华美的楼阁,尽收眼底。
难怪世间那么多人想要雄霸天下,俯视天下的感觉是否就是这样空旷?头顶着无边长空,世间万物尽在自己脚下,心可包容万象,如海纳百川
可惜我不是那野心之人,我心中,只要有一至爱的人就足矣,眼角扫视过远方一处寂静的高楼,那是龙腾山庄的剑阁,长年封锁,已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高楼之上,一抹殷红的人影在风中静默,长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轻衫衣带猎猎翻飞,轻盈得如同青天之上的仙子。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却感觉那人的视线深邃,穿越了空间与时间,静静注视了我千年万载!
一时间,我竟忘了惊讶与思考,为什么会那么熟悉?明明是素不相识!猛地想起那夜的鬼魅般的红衣人,还有那右眼角下冰冷的一吻,莫不就是这人?
身子一颤,脚下兀地一滑,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下坠落去,我仍如沉浸在一个幻梦中无法自拔!忘了运功,忘了飞起,忘了自己在急速下坠那人‘‘‘那人!!
身子突然被抱进一个温暖胸怀,刹那清醒过来,抬眼望见安晟眼眸里自己一张苍白恍惚的脸!
“怎么这样失魂落魄?若不是我见着,你险些摔死!”安晟抱了我飞下地面。
我揪住他的衣领:“安晟!!快飞上去!红衣的那个‘‘‘那个鬼啊‘‘‘”
安晟紧了紧身子,皱眉飞上屋檐:“哪里?”
我哆嗦地指着剑阁。
万里长空,青天之下,深的浅的薄云模糊着,连绵向远方。哪里还有刚才那人踪迹!
安晟低下头来,红发落在我脸上,又滑到颈边:“没什么,是眼花了。”
我想摇头,一次是幻觉,两次也是幻觉?不可能、啊‘‘‘‘
安晟淡淡地看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对我说:“过些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胸中突然起伏起酸涩的潮水,心仿佛被挖空一块,身子已被抱下屋檐,长发遮了视线,时间突然变得那样久远‘‘‘‘‘‘‘‘
第四十章。遗迹
安晟要带我去的地方,是迦煌家族的遗址。
十三年前被毁去的家园。
离开龙腾山庄那天,安晟挥退了方溟与蝎儿,执意带我独行。
玉涟什么话也没说,系紧我肩上的披风,摸摸我束成马尾的长发,深深看我一眼之后转身对安晟关照:“好好保护子溅。”
安晟略一点头,向我伸出手。
我将手放在他的手心,借力翻身坐在安晟的前面,我一直以来的位置。
我抱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我知道,我们正奔向一个久远的记忆。那是安晟心中的巨大伤口,是一处不容揭露的伤疤,刺痛他十三年之久。
马蹄踏过,脚下无边无际的道路横亘在过去与未来之间,每踏处一步,离那些血腥的过往便更近一些,风里的沧桑味道亦越浓一分。
身后风起云涌,身后是初冬的雾霭云烟,身后是卸下沉重与孤独的樊笼桎梏,无边苍穹中夜色渐起,遮盖了来路去路,前行的方向却无比坚定,如我们闯入彼此心中一般义无返顾
马不停蹄地奔驰了三天三夜,到达的地方乱葬岗一样的荒凉
冬季衰败的白草冗杂地掩盖了龟裂的土地,风起,绵长的飘絮纠结纷飞,最后湮没在氤氲雾气里。
满眼是倒塌破败的房屋,高大的石柱孤独伫立在深深苍穹下,一个家族的辉煌被埋在这方被人忘却的角落。
北风冷冽,穿越过残垣断壁,发出呜呜的悲鸣,如泣如诉。
十三年,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人面不知何处去,几棵久经年月的苍柏立在高地,落下一片阴影,默默地见证着十三年,华堂如何变成废墟,沧海何如变成桑田。
安晟系了白马,抿了唇转身跨进一道石栏,停住。我望着他苍凉的背影,揪心的酸涩,忙快步跟上。
“这‘‘‘是大堂的门槛,7岁那年,它到我这里。”安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