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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尘郡主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不是挺好吗?”店里的掌
柜笑道:“以前要想看到她都要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掌柜的看着那
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该请郡主留下来喝杯早茶的,或是请她给福
雅王爷捎句感谢的话。”
“谢什么?”客人又问。
“听说前不久朝廷本来要向我们这些小商户征税,是福雅王爷替我
们上缴了,免了我们的赋税之苦。福雅王爷这么好的人,我们应该好好
地报答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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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雕刻的拴马碑立在福雅王府的大门口。漠尘从马上一跃而下,
将缰绳随手一抖,缰绳便已套在石碑之上了。
早有婢女手捧托盘等在门口。托盘上放着干净的毛巾和水盆。
她走上前用毛巾擦了擦汗,又胡乱地洗了把脸,然后迳自走进大门
。
“郡主,要更衣吗?”另一个婢女捧着衣服跟在她身后。
“不。”她简练地回答,脚下的步子不停。
“郡主,王爷还没有起身呢。”福雅寝室门口的管家尴尬地对她鞠
躬,“王爷说如果您来了请您稍等一下,过半个时辰他再陪您练剑。”
“我就要现在见他。”她执拗地皱眉,“走开!”
“可是郡主,王爷……”
管家还想再劝,重重的一鞭子倏然从她手中抽出,虽然没有打中管
家的皮肉,却将他的衣角抽裂了一条。
管家吓一跳,不知道是否该让开。
这时候屋内传来福雅懒洋洋的声音,“平北,让郡主进来吧,你是
拦不住她的。”
漠尘大步走进他的房间,在纱帘之后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刚刚分
开,紧接着,一个身姿曼妙、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帐帘后面钻出来,对她
微笑着欠身,“郡主早。”
“滚!”她不动声色的一声低喝让那位佳人变了脸色。
佳人求救似的回头看帐帘后的福雅,福雅却噗哧一声笑出来。
“漠尘总是急脾气,你先走吧,她的脾气上来后我都拦不住她的。
”
佳人的衣服还没有穿好,手忙脚乱地随便遮掩了几下就跑出房间。
福雅的手挑开纱帘,看着正前方一脸阴沉的漠尘,“怎么这么急?
有事吗?”
“你为什么宁可要她们陪你睡也不肯陪我?”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很
气这件事。“以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
“漠尘,要我说多少次?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该和我分开
睡了。而我是个男人,晚上需要女人陪也很正常。”
“我也是女人。”她咬着牙说,“我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我比她
们丑吗?”
“我的漠尘是世上最美的姑娘,怎么会丑?但是你与她们不同,你
是我的义女,她们连我姬妾都不算。”
“你的手抱了我,就不该抱她们。”她怒气冲冲地说:“你答应过
我的!你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但是现在你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答应我!
”
“漠尘,这不一样。”他轻叹着。
“我不明白哪里不一样。”她扑进他怀里,扬起那张让人怦然心动
的美颜,眉宇间都是骄傲受了伤。“你以前可以抱我,现在为什么不可
以?”
她特有的气息更深地缠绕着他,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必须强压自己刚刚熄灭的欲火,将她推开,柔声道:“漠尘,不要
太任性了,这件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你老说我任性!如果我任性,那就是你纵容的结果!不要拿这个
说词来阻挠我!”她烦躁地顿足,“我会明白的!我一定会明白的,但
是我不要你告诉我了,我自己会去弄明白!”
她冲出门,看到燕生站在那里,原本愤怒的眼神多了一分怨恨,死
死地盯着他,冷笑道:“你什么时候从他的护卫变成了帮他找女人的探
子?昨晚那个女人又是你找来的吧?是哪个青楼的头牌呢?”
燕生也不惧怕她的眼神,古怪地笑笑,“是城西张铁匠的独生女儿
,今年十七岁。”
“上一次是城南食坊老板的女儿,再上一次是郊外什么渔夫的女儿
……你找的这些女孩子出身都不算高嘛,难道你的主子就不配找那些出
身大富大贵的人家的好女孩儿吗?”
燕生恭恭敬敬地回答,“并非属下不愿意去找,而是王爷不想我去
找。”
“为什么?”
福雅披着一件外衣,一边盘着头发一边懒懒地开口道:“因为那些
女孩儿如果我招惹了,就要娶入门,我暂时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找麻烦?”漠尘回身冷笑,“难道这些女孩子
你招惹了就不必负责任了吗?她们难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她们难道
就没有尊严,该像青楼女子一样任你召唤?”
“漠尘,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福雅习惯性的伸出手想抚摸她的
唇瓣,但是她甩头躲开了。“你想让我把她们留下来,然后给她们一个
名分,豢养在王府中,就像是皇上豢养三宫六院一样?”
“只要你想,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话像在挑衅,气氛紧张起来,因为福雅的脸色也沉下来了。
“漠尘,不要因为我太宠你就越来越过分,想干预我的事情,也许
我是疼你疼得太过分了。”他慢慢说道:“你看你这些天每天早上都去
骑马,惊得左邻右舍不安,我可曾责备过你一字半句?”
“你故意转移话题。”她冷笑之意又添几分,“现在不是说我,而
是说你。”
“漠尘最近越来越伶牙俐齿,我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呢?”他幽幽
道。
此时门口的侍卫进到小院躬身禀报,“王爷,有客来访。”
“是什么人?”福雅的目光还停驻在她的脸上。
“是……好像是太子殿下。”
福雅和燕生闻言都是一惊,漠尘却根本没留意他的话,哼了一声,
愤而转身离开。
“王爷,太子怎么会来?”燕生低声说:“要属下先去看看情况吗
?”
“不必。”福雅的食指在唇上咬了一下,“听说太子最近和皇上有
些不和,也许是来我这里寻求帮助吧?既然他来了……”
“可是现在的郡主不适合见他。”
“现在的漠尘才是最适合的。”福雅幽然笑着,“走,我们去迎接
一下这位远方而来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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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尘回到自己的别院,这座无尘别院是福雅在七年前为她而建造的
。小院紧挨着王府的潇湘阁,那里住着许多福雅买回来的女孩。
这些女孩虽然和她出身相同,但境遇不同,她们要学习琴棋书画,
学习歌艺舞技,而她们见到福雅只会叫他王爷,不可叫他的名字,更不
像她拥有“郡主”和他的“义女”双重尊贵身分。
即使如此,她们之中有些人还是和漠尘结成了难得的友情。
墨荷,这个脸颊有点胖胖的女孩子,永远笑声爽朗,与漠尘的性格
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是漠尘最能坦诚面对的人。
今天漠尘怒气冲冲地回来,在潇湘阁上正在和别的女孩说笑的墨荷
一眼看到,便从楼上下来,一路追到无尘别院里。
“郡主,和王爷吵架了?”墨荷笑嘻嘻地问:“王爷是不是又找了
什么女孩子陪宿?”
漠尘用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树上的枝叶,怒道:“我真不明白他为
什么非要找那些女孩子不可?”
墨荷有点暧昧地说:“这是当然,王爷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嘛。”
“男人怎么了?我们女人难道也要找男人来陪吗?”
“男人女人是不一样的。”墨荷不仅仅要学习琴棋书画,还有一些
漠尘所不知道的男女之事,虽然墨荷大大咧咧,但是提到这种事情还是
不免脸红。“女人没有男人可以活,男人没了女人可就不行了。”
“没了女人会死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可以选我?”
漠尘全然不懂人事的回答让墨荷更加尴尬。
“因为你是他的义女啊,父女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漠尘不解地蹙眉,“什么事情?”
“那种……哎呀,就是男女在一起会做的事情啦。”墨荷快说不下
去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漠尘叹口气,“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有些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当初
绿裳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绿裳也是和墨荷在一起学习的女孩,她们和漠尘是同一年来到王府
的,去年绿裳忽然出府,她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漠尘并不知道
,但是临走之前,绿裳也对漠尘说过类似的话。
“墨荷,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潇湘阁的教习跑过来焦急地说:“
快点,王爷叫传呢。”
“王爷叫传?”墨荷疑问道:“王爷是就叫我一个,还是叫我们所
有人?”
“你们都去,王爷说前厅来了贵客,叫你们去演练几支曲子。郡主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教习对着漠尘连连鞠躬。
“什么贵客?”漠尘也觉得奇怪,这幽州城里数得上名号的贵客真
的没有几个,而墨荷她们更是很少为外客表演。
说到这位贵客,教习的神情很紧张,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担心。“是
太子殿下呢!墨荷,可千万不要丢王爷的脸。”
“哎呀,糟糕,我要赶快回去梳个头、换身衣服才可以见人啊。郡
主,我告退了。”墨荷匆匆跟教习回去。
太子?漠尘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这个人的讯息。当初只是匆匆入宫
了一下,似乎并没有遇到过他。当年福雅打过的那个人叫正雄,另一个
男孩子叫琼名,而太子她记得是叫弥清。
让福雅如此兴师动众招呼的人……她好奇了。
暂时按捺下胸口对福雅的不悦,她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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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弥清不仅来得匆忙,而且带的人也很少,只有两个随从。他和
福雅向来没有深交,所以这样的突然到访实在让向来运筹帷幄、胸有成
竹的福雅都出乎意料。
弥清已经十八岁了,他青春莽撞的俊容飞扬着难以掩饰的骄傲和一
丝落寞。
“王叔,我多希望能像你一样。”弥清叹息道:“宫里那些老家伙
快把我逼疯了,天天和我说要我这样或那样,但我根本不是他们摆弄的
牵线布偶,凭什么听他们的?”
“你今后是一国之君,他们都是栋梁之臣,是你所要倚仗的左膀右
臂。”福雅慢悠悠地劝慰,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不过既然你来我这
里散心,我也不必和你讲那些啰啰唆唆又烦人的大道理。”
他拍拍手,“我为你准备了一点让你开心的小玩意儿,但愿能为你
分忧。”
弥清张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鱼贯而入的妙龄女子,她们抱着竹
管笙箫,穿着最华丽的服装,气质典雅端庄,身姿如柳似风。
“听说张先生最近教了她们一首东坡居士的新曲子,就请太子殿下
指点一下吧。”福雅说道。
那些女孩们坐下,音乐随之响起,那旖旎而艳丽的曲目自她们柔嫩
的歌喉中婉转唱出──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
人,人未寝,攲枕钗横鬓乱。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
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弥清听得意动神摇,喃喃自语道:“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佳人吗?
”
“太子将来坐拥天下,何愁佳人难求呢?”福雅戏谑道。
弥清侧过身,“佳人易得,只是绝色难求啊。”他话音未落,突然
梗在咽喉,如中了魔一般眼睛怔怔地看着门口。
漠尘一身雪衣,冷艳孤傲地站在那里,虽然未发一言,但她的风采
夺魂摄魄,让弥清意乱神迷了。
她走进来,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福雅,仍旧没有说话,就坐在福
雅身边那张椅子上。
“这位姑娘是……”弥清的声音有些轻颤。
“她啊,是我的义女,漠尘,今年你父皇给她赐了郡主的封号,或
许你可以叫一声堂妹。”福雅向漠尘伸过手去,“漠尘,这是太子殿下
,就算是不行礼,总要问声好吧?”
“哼。”漠尘只哼出这一个字,然后冷嘲道:“我以为你要见的是
什么大人物,太子殿下罢了,就让你这么巴巴地跑来讨好。”
她的话让弥清大为吃惊,不仅仅因为她这个“女儿”对福雅这个“
义父”的不恭敬,还因为她言语中居然对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
子如此轻视。
本来按照他平时的脾气是应该勃然大怒的,但是望着她的脸,那如
刚才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