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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
作者:月上梅梢
第一章
不,我不能死,不能死。
眼前掠过很多熟悉的面孔,她仿佛听见小瑜的哭声:“楠姐,我没有动萧主管的电脑,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小瑜是老实的好孩子,你不会动别人的东西,这是诬陷,是栽赃,放心,我已经都弄好了,到底是谁修改了账目,今天就会水落石出,别哭啊,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蒋楠想伸手抓住面前的女孩儿好好安慰,但是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面前的小瑜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俊美不羁的面孔。
“阿楠,看看,我新女朋友,漂不漂亮?”男子向身边一指,身边的女孩子模模糊糊看不清样貌。
蒋楠的心抽搐了一下,有些疼,但她很快就把这情绪压了下去,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肩膀:“行啊光明,你那张脸总是容易吸引异性的,看来你和我分手的决定算是做对了,不然岂不是耽误了你去获取一大片森林?”
说什么青梅竹马,说什么十年爱情。呸,全他妈是骗人的,痴心女子负心汉,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笑容背后,蒋楠在心里恶狠狠的骂着,随即深吸一口气:算了算了,男人就是那浮云啊,不就是长了一张最合姐姐我心意的俊美脸蛋儿吗?从开裆裤时就玩在一起,到现在认识你二十八年了,你什么时候用心去做过一件事?什么时候脚踏实地的好好干过一份工作?除了那些虚无缥缈的好高骛远和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所谓理想,你这家伙还有什么?哼,竟然还嫌弃我比你强,呸,这样的男人我要来干什么?当抹布都根本不够格。
一口怨气憋在心中,让蒋楠意识到自己对面前这个没用的男人,其实还是有一丝爱意存在。这也没办法,从小到大,她这个性情刚烈的外貌协会成员就认准了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方光明提出分手,她都做好了养这个男人一辈子的准备。
面前的俊美脸孔忽然消失,四周恢复了先前的黑暗。蒋楠的手猛烈乱抓着,一边在心里大叫: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找到好男人气死方光明呢,我还没看到那个刁恶老女人被开除的下场,我不能死!
眼睛猛的睁开来,脸上有些痒痒,蒋楠伸手轻轻一抹,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满脸的冷汗。她舒出一口长气,轻声自语道:“还好还好,看来我果然是没有死,嘿嘿,那样猛烈的撞击都没撞死我,必有后福必有”
眼睛猛然瞪大,剩下的字都被咽进了肚子中,蒋楠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只擎在半空中的嫩白小手,脑子里好像有几十根弦一起断裂。
不不会吧?不可能吧?这是穿越?生活啊,他妈的你不能这么玩人啊。
看着那只嫩嫩白白小小的如同小猪蹄般的手,蒋楠心里只剩下哀叫。
“老爷,我不管,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二丫头起个名字,都是你,说什么小名儿叫几年也无妨,大名儿是一定要好好起的。结果怎么样?妞妞还不是掉到水里差点儿淹死?我爹娘活着的时候,我就听他们说一个人的名姓就是立身之本,没有大名,就好像身体里少一道魂儿似的,你今天哪怕就是取出再难听的名字,你也得给我把二丫头的名字给取出来。”
屋外是一个妇人半带着哽咽的声音,蒋楠呆呆坐在床的最里边,她身旁是一个比她大两三岁的小女孩儿,粉雕玉琢一般,说不出的漂亮可爱,此时正扑闪着眼睛关切的看着她。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不管起什么名字,都得要。”屋外又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过了一会儿,便听他咳了一声道:“既然丫丫是叫东风,那妞妞不如就叫西风吧。”
“啥?”妇人尖叫一声,就连蒋楠的眼睛都差点儿凸出来,心想西风?我一个女孩子叫西风?这是什么爹啊?有给女儿起这种倒霉名字的吗?
果不其然,妇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愤怒:“老爷,你说说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大丫头出生那天是刮的东风,你说就叫谢东风。好嘛,如今二丫头出生的时候又没刮西风,凭什么叫谢西风?你说你要好好琢磨几年,如今都过了三年了,你就琢磨出个这样的名字?”
那老爷似乎有些羞恼,讪讪道:“我说过我不会起名字了,要请个教书先生起,你又不让,说非要我这爹爹亲自来起。我也心疼妞妞,想给她起个好名字,可这不是没琢磨出来吗?你就逼着我赶紧起了。如今既然都起好了,就用这个名字吧,我觉着谢西风挺好听的。”
谢西风?我看是喝西北风吧?蒋楠在心里吐槽,一边垂下小脑袋:对于自己穿越后的前途,她开始有些担忧了。
最终蒋楠在这个时代的名字还是叫做谢西风,她娘亲当然抗争过,但是大概不知哪句话惹得她老爹恼羞成怒,因此倒下定决心就叫谢西风。虽然是上门女婿,但这个时代终究还是以男人为尊的,最后娘亲也不得不妥协。
再怎么不甘心,事情也已经成了定局,在现代经历过的那二十八年,如今已经是前尘往事了。蒋楠只能打起精神,让自己重新融入到这个架空的时代中,努力为了新生活奋斗。好在她今年只有三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从头慢慢了解慢慢学习。
谢老爷名盾,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出公子。他母亲是个小妾,谁知那谢家大妇狠毒,谢老太爷又过于没用,因此谢盾还没满五岁,就和娘亲一起被那大妇给卖了。车船漂泊之后,母子俩天各一方,小小孩童就在一个乡下地主家放牛,也是那地主夫妇心地还好,老两口半辈子只得一个女儿,见他诚实能干,便招了做上门女婿,等到老两口撒手人寰后,便由谢老爷接了家产,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守着上千顷的土地,小日子过得倒也幸福美满。
这都是那个叫谢东风的姐姐说的,小小的谢西风心里充满了对老爹的同情和对那不知在何方的大妇的痛恨,不过这也只是转瞬即逝的念头,随着时光慢慢流淌,当年三岁的女孩儿渐渐长大,转眼间就是十岁的小丫头了。
*
“爹,爹,你又在这里躲阴凉,张管家到处找你呢。”宁静的后院内,忽然响起小女孩特有的清脆童稚声音,接着一个小小身影冲进月洞门,目标明确的直奔那架藤萝,惊的谢老爷从凉席上翻身坐起,慌手慌脚的就要穿鞋,却因为太过忙乱,导致身子一个不稳,就从榻上摔了下来。
“你你这孩子,张管家找我,你让他等一会儿就是了,做什么这么咋咋呼呼的,哪有一点儿女孩儿家的样子?”谢老爷佯装恼怒的训斥着,但话语里却透着一丝掩不住的心虚,对上女儿清澈锐利的目光,他便很没出息的垂下头去,假装整理衣服上的丝绦玉佩,一边暗暗在心里叫苦,心说我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啊,竟然生了这么个厉害女儿,每日里让她管得死死,就是她娘也没这么管我啊。
“你什么时候有了家长的样子,我就什么时候做姐姐那样的乖巧女儿家。”谢西风撇了撇嘴,上前从地上捡起半块玉佩递给老爹:“呶,奶奶的玉佩掉了都没看见,还敢说自己不心虚。哼,分明是让我拿到了错处。”
“胡胡说”谢老爷脸都有些红了,瞪了闺女一眼,又小心将那半块玉佩系在了衣服上,这才擦擦脑门上的汗,迈着四方步子走出了后院,去见那“不干好事儿”的张管家了。
谢西风出了后院,便要往母亲的屋里去,忽然想起天气这么热,正好可以将昨日自己镇在井中的那个西瓜取出来开了,于是一转方向,便往西行。
在后院靠近西角门的地方有一眼井,听说原本是一个寒泉眼,夏天时候还丝丝往外冒着凉气,东西放在井中,效果堪比现代的冰箱冷藏。
远远便听见传来骂声。谢西风是个闲不住爱揽事儿的人,如今虽然因为年纪小,还没有管家,但合家上下没有人不知道这位二小姐的厉害,相比之下,安静温柔的大小姐谢东风真的就如同一个菩萨一般了,好在乡下地方,也没有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谢家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谢氏夫妇宠爱两个女儿,也没有用那些大家子的规矩来拘束姐妹两个,只要大致不出格儿,他们也就由得小西风高兴。
因此这时候听见骂声,倒让谢西风疑惑,暗道我府里什么时候有这样刻薄的婆子?因一路走过来,那声音越发清晰,就于骂声中也能间或听见几句恳求。西风走近前去,听那婆子还在那里破口大骂道:“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娘拿大扫把打你们出去,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呸,让你们在外面躺着,把我这门前都弄脏了,没叫你们赔就是老娘仁慈,你还敢啰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阿物儿,两个臭要饭的,也敢在贵地躺着,没的阻了我们家运气”
这时候谢西风已经走到了近前,从婆子身后看过去,才发现有一老一小在门外,两人一样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那老的躺在地上直哼哼,小的则跪着哀求些什么,西风听不大清楚,好像是在讨口吃的。她见那婆子真的将门边大扫帚拎了起来,便脆生生叫了一声道:“给我住手。”
第二章
那婆子听见声音,才发现身后有人,忙转过身,只看了两眼,面上便露出笑容,躬身道:“二小姐,都是奴婢无能,让这么两个腌臜东西污了二小姐的眼睛,您放心,我这就把他们扫夜壶一样的扫出去,哼,也不”她话没说完,便听谢西风冷笑一声,厉声道:“混账东西,一个老婆子罢了,也敢这么仗势欺人,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必定不是这家里的老人,不然也不敢这样嚣张跋扈。”
那婆子还真是新进府的。只因为是和张管家有着一丝八竿子也未必能打着的亲戚关系,送了二两银子,才央告着来到这西角门上当差。她只听人说这府里的二小姐厉害,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尊菩萨,却不知谢西风的性体,还以为她的厉害便是刻薄寡恩心机深沉呢。谁料想自己今儿才是第三天当差,就把马屁给拍到了马蹄子上。
当下谢西风看了看那一老一小两个乞丐,又狠狠瞪了婆子一眼,才对那小孩儿柔声道:“你爷爷还能不能起来走路?”见小孩儿点头不迭,她便道:“那扶你爷爷进来吧,我安排人给你们找一些吃的,再找两件能蔽体的衣服穿。”
那小孩儿喜出望外,又朝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扶起他爷爷,一边叫道:“爷爷,有吃的了,小姐发善心,说要给我们吃东西。”
谢西风引着这爷儿俩来到后院,嘱咐他们去凉亭里坐着。之后就往前院来,吩咐两个小厮去后院把那爷俩梳洗一番,又命两个丫鬟从厨房里端了刚出锅的米饭和红烧肉以及炖芸豆白菜汤,送给那爷儿俩吃,她这里刚一转身,便看见张管家从谢老爷素日办事情的房间里出来了。
还不等西风说话,那张管家早眼尖的看见了这二小姐,忙堆着笑容来到近前,陪笑道:“姑娘这会儿是去太太房里呢?昨儿个我侄儿猎了一只白兔,浑身没一根杂毛,我叫他□几天,等到乖巧了,再送过来给姑娘赏玩。”
谢西风年纪虽小,但在下人们面前却是一副小大人模样,闻言便笑道:“多谢张管家了,白兔什么的我们往后再说,我问你,西角门上那个当值打扫的婆子是你安排的吗?与你有什么关系?”
张管家先是一愣,接着汗就下来了,暗道我的天爷姑奶奶喂,怎么刚往那里安插了个人,这还不到三五天功夫,就让这位二姑娘给瞧见了?也难怪他心里发毛,那婆子是个极没知识的,他心里岂不清楚?因此才给安排在西角门,想着那里素日没什么人行走,姑娘们也多不在那处玩耍做活儿,就粗俗一些,无人看见也不妨事了。谁知今儿就听西风问起,哪能不暗暗叫苦,一边就暗自疑惑,想着这位二姑娘莫不是长了火眼金睛不成?
当下越发陪着小心的笑道:“回姑娘,是我安排的人,当时想着不过是看个门,那里又没什么人出入的,因此就有些粗心了。莫不是她冲撞了姑娘?她与我也没什么亲,不如我这就撵了她去。”
谢西风笑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有些太势利眼了,嘴巴也毒了一些。自从我懂事以来,竟在咱们府里没见过这样势利婆子。若论起来,她这样的在那些名门望族中,合该被撵。但我想我们不过是乡下一个地主家,若她真的无依无靠,指望着这个赚钱,又何必断她工作?只是有一条,你去和她说说,若日后还敢这么嚣张跋扈势利刻薄,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看在张管家面子上,我给她一次改错的机会,记着,只有一次。”
那张管家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