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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按说,张老爷子摔了腿,这会又是农忙时节,家里应该缺人手,可张三哥儿却过来了,很明显在张家他处境不太妙。
“季哥儿上回你说”张三哥儿抬头欲言又止,眉宇间透着紧张,双手不由自主的抓紧着布包。
他是真的把季哥儿的话当成救命浮木了。
“过来帮忙的事儿,包吃住,一天十铜板,我一直在等着你过来。”季安逸立即接了话。
张三哥儿听着,整个人都显明媚了。“谢谢你,季哥儿。”
小布包搁屋里的木箱上,张三哥儿很自然的洗刷着案板和菜刀,摆好桌子竹扁,提着洗好的菜,噔噔噔的开切。
这些菜都是要晒成菜干的,再不摘就老了,多可惜,虽然他们俩现在再加一个张三哥儿,吃不了这么多菜干,回头卖给苏锦明也是可以的。
季安逸把昨天晒了一天的菜干,搬到外面继续晒着,再晒个一整天也就差不多了。
正在进屋时,母羊跟两只狗狗慢悠悠的回来了。
看见他,三边走边抬头发着声音,似是在学着人打招呼般。
“哟,今个回来早了。”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都没功夫喘口气,现在张三哥儿过来了,压力顿减,季安逸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母羊跟狗狗走到季安逸的脚边,亲呢的噌啊噌。
“回屋后呆着去,水已经给你们添上了。”拍着母羊的背,又用脚轻轻的踹了踹脚边的两只狗狗,季安逸心里头想着,该找着时间把它俩往山里带了。
磨磨噌噌了好一会,母羊才慢吞吞的朝屋后走,两只狗狗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季安逸进屋洗了手,坐在桌边继续忙活。
应是辰时末,家里来了个人,有些意外。
来人是难得在村里走动的村长。
“村长。”季安逸和张三哥儿赶紧搁了手里的菜刀站起身。
村长看了一眼张三哥儿,倒也没说别的话,目光又落在了季安逸身上,很直接的说道。“季哥儿收拾收拾,跟我去趟镇上。”
去镇上?
季安逸一听这话,有些蒙了,紧接着,他反应过来,去镇上的原因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村长会带他一起去。
“快点,别磨磨叽叽的。”村长催了句。
季安逸收好心思,对着张三哥儿说。“我跟村长去趟镇上,若中午没回来,午饭你看着准备,厨房里有的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记得告诉小二一句,我随村长去镇上了。”
说完,他洗了手,匆匆忙忙的进了屋,换了身上个月王宝儿给他做的新衣服,换上生辰那天王宝儿送的布鞋,又把头发重新束了遍,这才出屋,随手把屋门给上了锁,杂物间就算是他在家,也锁着的,里头的坛坛缸缸可经不起疏忽。
“张三哥儿我走了。”出来后,季安逸喊了声。
张三哥儿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切了一半的瓜站到厨房口,笑着应道。“家里我会好生看着,你安心的跟着镇长忙事去,小二回来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行。”季安逸点着头,随村长上了马车。
马车在祥瑞酒楼前停下。
季安逸随村长下了马车进了酒楼,见到他们进来,小木立即迎了过来,说道。“人已经到齐了,都在二楼天字号房。”
“嗯。”村长应了声。
俩人随着小木上了二楼,来到最大的天字号房,未推门时,小木就笑着退下了。
待小木走后,村长伸手一把将门推开,发出较为响亮的动静,季安逸看见,坐在屋子里的人,立即侧目了过来。
共有六个人,瞧着那穿着打扮,直接叹了句。人跟人是没法比的。
“刘村长好。”六人站起身,都面带笑容的打着招呼。
村长带着季安逸坐到了另外的两个空位上。“大家好,让大家久等了,从村里赶过来耽搁些时间。”
大家心照不宣,内心集体响起两个字:放屁。
管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这脸上一个个的都笑的跟朵花似的,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
相互客套的东拉西扯说了好长一段无聊的话后,终于进正题了。
季安逸默默的想着,村长这急性子,也有不急的时候。
“我想问,从河溪村出来的菜是个什么价位。”其中一个问道。
紧接着另一个又问。“按刘村长所言,我们不能跟村民直接交易,只能跟你交易?”
“不能在景阳镇开酒楼,这里离晚景城又远,来回得整整两天,这菜再好,也耐不住路程。”第三人颇为精明的出言。
“我儿子捎信回来说,晚景城的平均消费比景阳镇要高两倍有余,河溪村出来的菜,我思索一番,最后定价,比景阳镇市面上的菜高三倍,这不过份吧。”村长笑容满面的问。
就算晚景城是五大城之一,也分贫民和富家,这些人都是商人,自属于富者类,这价位是景阳镇的三倍,在他们看在,倒还真不算贵,挺公平的。
只要东西好,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就怕没好东西。
“只能由我来跟你们交易,原因我就不说了。菜再好,耐不住路程这是事实,但大家都是搞美食的,手里头有的是大厨,喊过来细细琢磨研究,还怕找不出挣钱的好法子,我河溪村的菜,你们在镇上也呆了些时日,心里头都门儿清着,不仅吃了对身体好,这菜的味道也要更好些,这样琢磨出来的吃食,自然会有惊喜,刘某这话说的可在理?”村长再次笑容满面的问。
“我有个问题,这位季小哥儿曾说过,他琢磨出来的吃食法子,其中的食材就不能卖出。若我的厨师琢磨出一道方子,卖的好好的,季小哥儿也琢磨出一道方子,其中食材相撞了,这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以后就不能再卖这吃食了?这可不行。”好犀利的问话。
村长看向季安逸,路上他们俩个曾讨论过这问题。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若真碰着这事,大家就互不干扰,你挣你的钱,我挣我的钱,当然,你家厨子不能细究我的方子,若出现这事,交易就此停止。”说到这,季安逸笑了笑。“我只是自个瞎琢磨的,比不得有底蕴的厨子,我这点技量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什么,有些事这会说清楚些为好。”
这话大家听着,都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瞧着脸色也平静,显然是默认这规定了。
之后又提了些不大不小的问题,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这事就算是敲定了,就等着签文书盖章。
就在这时,村长却又提了句。“我河溪村的菜,你们心里头也清楚,这是个好物,甚至能与那些昂贵的珍宝相比,有钱有权的人多不胜数,难得的好物却不常见,我说这段话,也是想给在座的各位提个醒,有关我们河溪村的事,往外露了,引来了更有势力更有钱财的大人物,我河溪村势弱没办法扛,到时候就只得顺势而为。”
就算村长不说这话,他们这几个人精似的,都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河溪村的事给堵住,这可是个挣大钱的好机会,这是其一,其二这河溪村的菜,还真是颇为神奇,就这么些天他吃着,就感觉整个人要爽利些了。
这等好物,必须要死死的捂住!
现在村长一说这话,他们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这屋里的气氛立即消了几分虚假多了几分真意。
个个心里头都有数,村长听着他们的话,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就是拟定文书,修改等,文书拟好,签字盖章,一人一份,收妥当。
午时初,房门被打开,走出一群人,你笑他也笑,大家都笑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似的,满面春风精神抖擞。
小木在一旁瞧着,知道事成了,也露出一个笑脸。
65
本来是要在祥瑞酒楼吃午饭;村长拒绝了;估摸着是想着家里的老伴。
季安逸也想赶紧回家,嗯嗯嗯;心里头想的王小二。
到家时;正好是午时过半,王小二还未回来,张三哥儿正在晒切好的瓜。
“事办好了?”见季安逸下了马车,他笑着问了声。
季安逸乐滋滋的点头。“办好了。”
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俩人开始张罗午饭。
午饭做好,王小二仍未见回来,季安逸讷闷了;说要去田里看看,张三哥儿也说一块过去;顺手拿了把收割刀,他瞄了这动作,也跟着拿了把收割刀,关好屋门俩人匆匆忙忙的去了田里。
远远的就看见王小二弯着腰,非常利落的收割着水稻。
靠近些了,季安逸看见他那已经被汗湿的衣服,满头的汗水像雨一样滴滴落着,也不见他擦一擦,抿着嘴绷着脸,特别认真专注的干着活。
季安逸觉的胸口有些闷。“呆子。”喊了声,走过去,拉起他伸手擦着他脸上的汗。“别这么拼命。”
到了田里他才知道,呆子为什么会迟迟不回,这一亩田快收割好了,就剩这一角,想来他是想收割好再回来,才忙的连个擦汗的动作都不做。
“就剩一点,也差不了多少时间,是不是该开饭了?”说着,他嘿嘿的笑。“一说起吃饭,就觉的肚子好饿。”
季安逸想幸好他瞄到了张三哥儿的动作,带了把收割刀过来,边说着话边弯腰忙着。“嗯,蒸了鱼酱,整了个红烧冬瓜,辣椒炒肉,还有个青菜。我上午去了趟镇上,一会回家跟你细说。对了,张三哥儿过来了,这事忘记跟你说。”然后,把那天的事简短的说了遍。
本来水稻剩的就不多,张三哥儿是个利落的,来了后二话不说直接开干,再加上他们俩人,三两下的就忙完了。
路上,张三哥儿说。“季哥儿家里也没旁的事了,下午我跟王小哥下田忙着。”
“成。”季安逸还没有说话,王小二倒是很麻溜的应了。
季安逸笑着答。“也好。”
回到家,王小二急巴巴的掀开锅盖,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香味,他咧嘴笑着看向自家媳妇。“媳妇,好香。”
“过来把自上收拾一下。”季安逸提了半桶水,扔了条布巾在里头。
王小二笑容满面的放下锅盖,乐滋滋的跑到媳妇自边。“昨晚的红烧肉真好吃,媳妇咱明天还吃吗?”
真真是回味无穷,一想着那味道,他就有种口水泛滥的感觉。
“嗯。明天做。”脑海里闪过王小二刚刚在田里干活的画面,季安逸就有个想法。
明年,明年农忙时,一定不能让呆子这么累。
这边张三哥儿已经摆好碗筷,在一旁看着这俩小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他自己没有查觉的时候,嘴角已经上扬。
“就剩一亩田了,有张三哥儿帮着,最多也就忙到明天上午,一会吃了午饭,别急着下田。”歇了会,季安逸才说开饭。
王小二点着头,算是听见了,嘴巴现在没空,正忙着吃饭,他的吃相虽急,却不难看,不会让人觉的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慢点。”季安逸忍不住提醒了句。想来他是真的饿了。
王小二抬头看着他,黑亮亮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笑意,那目光,瞅着季安逸都不敢直视,似是外面的日头般,带着股灼热劲。
这人通事了,果然不一样。
季安逸暗暗嘀咕着,默默的吃饭。对面正坐着张三哥儿啊!
吃过午饭,稍坐了会,季安逸和王小二准备进屋歇会,瞧见了一旁的张三哥儿,突然想起,张三哥儿睡觉的地方还没搞定。
杂物间里是肯定不成的,屋里也不成。
季安逸目光在厨房里转了圈,厨房就这么大,晚上还得放谷子,只能
那堆放柴禾的地方,把柴禾好好的整理堆高点,用着木板撑挡好,防止掉落,倒可以勉强摆张竹床。
“呆子你去问问哥,有没有没甚用处的门板。”说着,季安逸把自个的想法说了说。
王小二听着,点着头大步走了。
厨房里,季安逸和张三哥儿细致的码整着那堆柴禾。都是些粗木头,耐烧的紧,已经劈好的,倒也好码整。
柴禾整理的差不多时,王小二扛着一块破旧的门板过来了,是张小门板,灰扑扑的还有些虫眼,还结了些小小的蛛网,也不知道搁多久了。
季安逸拍了拍,瞅着还蛮结实,又用抹布擦了遍,再用井水狠狠的擦洗,搁太阳底下暴晒着。
“先把竹床摆这儿,睡个午觉。”那堆的颇高的柴禾,虽码堆的齐整,但到底不太放心,季安逸把竹床摆在另一处。
张三哥儿对着季安逸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事处理好了,季安逸和王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