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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袖玉花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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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这两种可能真是极端,前者尽是利益,后者满是爱意。
  玉袖沉音半晌,觉得按薛谨的性格必然不会选一个作答,总要折个中什么的,却没想到他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屋外葺一亩花田春花秋实,屋内铺四壁藤草冬暖夏凉。”他破天荒笑了笑:“你,是不是说了这句?”
  青珂像是被定格住一样,咬唇的小调调儿依然没有改掉,大约也是从娘胎里便带出来的癖习。
  薛谨伸手想拂上她的面容,被她退后一步避开。她唇角渐渐开出一朵冷花,透心凉的寒意渐渐弥漫:“你觉得你这样说我会高兴?薛谨你的话有几分真假,我为凡胎时认不得一个清,现在归了神位还是认不得。不同的是,凡人会一次又一次相信你,而我不会。”她冷笑一下,道:“你大约不晓得,感情这码事,被欺骗过一次后,便不能再去相信了。”抬头冷冷望着灰暗的天空,青色的雷蛇正撕裂着天霾,扯出一道道长长的口子。
  薛谨突然抓住她的手,拉紧距离,似笑似非道:“我晓得,事到如今,即便我告诉你,我爱你,你也不会相信我的,对不对?你也恨我没个青红皂白便刺了你两剑,对不对,阿珂?”见她无动于衷,他慢慢拥抱她,在玉袖看不见的角度,滚下泪珠:“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总算,他最后说的这些,都是满腔的爱意。
  但真假与否,对青珂来说兴许不这么重要了。
  她保持着仰头被他拥抱的姿势,纷乱的发丝里,隐隐蜿蜒下一滴清泪:“你说我毁了那个人偶是想杀你,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醒过来时觉得,你那样看我,也许在你心里,我本来便是预谋已久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青珂大结局(四)六更

  果然薛谨猛地将她推离几寸,却紧紧攀住她的双肩,发红的瞳仁茫然地将她望着,半晌,勾出一个无奈的笑:“原来如此,你还是不信我。”
  被无奈的笑包裹着的人,身旁寒风卷卷,似渺渺云烟,眼底开出一朵曼妙青黛花来,落在他的眼中,提醒道:“便如你曾经那般不信任我,傍今的我,也莫能轻易相信你。薛谨你也扪心自问,没有那样的盘算?”
  她说的这些,并不是心头不大舒爽,便同薛谨抬杠的负气话。世间碌碌,皆是趋炎附势,肯在热灶里烧火,不肯于凉灶里添柴之人。薛谨年少气盛,宁可为了一张王座,为了复仇,便将她丢弃,确是有几分碌性在里头的。
  他似迎着这朵亭亭而立的青黛花,将嘴边的冷意抹开,望向苍茫雪海的沉寂眼眸,翻出往日的吴山点点恨。再从淹留着恨的尘埃里,扫除一道春暖花开的大道,昭示岁月匆匆的仇恨里,有过她的存在。他阖了阖眼,繁华过后,笼在层层水雾的真实,被酝酿出来:“你同我说的话,为我做的事,我一直相信那是你真心的。我同你说的那些,除却初初相见时的话存了试探的心思,旁的没半句是假的。但是阿珂,你也晓得你父亲的所作所为,我看着你便想到他,想到因他的过错,令得我一生痛癏,我便不能原谅。你兴许想说,你同你的父亲是分开的两个个体,但既然有血缘一说,如何能分离?我日日夜夜想着,是否有一日,你也会同你父亲那般对我。我一面很爱你,一面却又透过你,想到你父亲的做派,便有些恨你。”他终于将一切陈白,但口吻却如同念着一张写满圣旨的稿子,漠然无情。
  他在狂风揽雪中,再将无奈化作一盏明灯点上,轻而易举地形容笑道:“便同你多日前说的,你头里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却日日想着如何吃一口饭,如何多得一件衣裳。你尚在娘亲怀里,不知天高地厚,酸甜苦辣的时候,我却夜夜要防着狼群捕食,日日提着心吊着胆,怕遇上个把花牙子,将我同胞姐拐去。”
  面对他的陈白,她只将神情冷漠成一株朽木,两池黑潭中,掠过光靡彩华,于阵阵笙歌之间,透照出讥讽:“薛谨,世间同你一般的人有许多,但你何其幸运”顿了顿,原本的光辉似一瞬间被黑雾吞噬,平静无澜道:“那些往事已然如烟化去,傍今你是一国君上,该好好看着你的子民才是正经念头。”
  钻骨刺心的寒冷痛得他莫能动一动,衣衫上的绣梅似被冻住,翻卷几回只瞥见残花落叶的样貌,似难以回复的年华。他拂开方才的幽幽冷意,妄图令凄白的双唇禅出暖色:“是,但我想要一个机会,能撇开仇恨,与你共挽白头吟的机会。”
  他仔仔细细将她望着,眼底冒将出的希望,因她摇头的动作,化成灰烬。他的双手渐渐发抖,风雪狂飙之间,听得她郑重道:“薛谨,你晓得沐青珂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倘若时光复返,你会不会放下污浊之物,同她共看秋华,携手白头?”
  他很想点头,但青珂说的是倘若,他晓得这个词的含义,既然是倘若,便没有回头的可能性。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苍天不允。一击落雷,将青龙的天罡罩并印珈湖面彻底击溃。黑雾从湖底疯狂扎出,骤集于空,猛地几道闪雷霹雳不约而同地炸响,曝光半边天际,生生剜开一口子。
  青珂一猛子退后数尺,捂着嘴止住从心kou奔溃出的鲜血。
  薛谨无意识地冲上来抱住她,没想通为什么突然会吐血,想了想又看向被怒雷击破的天罡罩,想通后回头,扶住她的身子,不教她滑落,涩着嗓音道:“你会死的。”
  说话间,印珈湖内冒出浓浓黑雾,鬼犰逐渐成形,双首六目,狮身龙尾,四须约十丈,黑鳞似抛了光,熠熠发亮。kou吐焰火,龙尾鞭笞处,飓风卷来,杳无生迹。
  风雪愈益猖狂。
  薛谨的四个字教青珂愣了愣,继而猛然笑出了声,不再将感情压抑,道出此生对他最后的诘问:“你现在想到,我会死了?”默念了一个仙决将薛谨缓缓推开,在他无力的眼神中道:“你刺我第一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死,你刺我第二剑的时候,又有想过我会死么?”
  孟浪的风雪,要将一切摧毁,摧毁了上山的玉阶,摧毁了茂密的虬树,摧毁她眼中仅存的光芒。
  一束青光炸开,劈开黑云,直达九重天。青龙的幻印鸷腾着矫健的龙姿,从青珂头顶灌入,那一瞬间,她泪流满面与他道了最后一句:“遇到你也不枉我下凡一趟,即便伤了情,终究比无情的九重天好得多。薛谨,既以我换得一国,有生之年,莫负了你的苍头赤子。”
  话落的眨眼间,那条矫龙已直冲云霄逼退黑云。披着青光,踏着闪电,一声龙鸣叱咤雷电呼风唤雨,倾盆暴雨从九天倾泻下来。双方缠斗时,时而是跋扈自恣的点点流火,炙烤天地,时而是刚柔兼济地和风细雨,润养人心。
  鏖战了整整一夜后,待东方即白,鬼犰业已无力,被挞入印珈湖。青龙口吐岚雾,将湖面层层冻结。
  鹅毛雪迎来黎明,柔软地撕裂黑云,一束束泛着水光的曙色涌进来,将她置身于粼粼亮甲中,周身舞着雪亮雪亮地轻尘,画面安逸祥和。
  半空中留下一滴泪,砸向湖面,不着痕迹。她带着一身累累伤痕,绝尘驰去。
  劫后余生的雪地中,冬日暖阳,融化沧桑。一片欢呼过后,只余下一个寂寥的身影,执着地在雪中寻找,那悲伤的声音仿佛苍老了一万岁:“在屋外葺一亩花田春花秋实,屋内铺四壁藤草冬暖夏凉”
  玉袖捂着战抖的香囊,它似乎跟着哭泣。
  凤晞问道:“那么,神君未归天庭,是去哪儿了。”
  玉袖望向远方,轻道:“八荒只得一座青龙山,一个青龙洞,依千山余脉,西临渤海之滨。”
  万里无边的皑皑白雪中,一座青塔渐渐将展于眼前。塔边的青龙洞前积雪深深,五十年后的薛谨望着洞,苍老的浊眼骤然有了亮光。
  应他要求,玉袖幻了把笤帚与他,好令他时时扫去洞前积雪。可玉袖想,他扫得去冬雪,扫得去秋叶,扫得去尘埃,却扫不去那一世哀殇。
  离开时,听到塔内悲凉的龙鸣,忍不住回首一望,那曾万人之上的君主,抱着一把破旧的笤帚,泣不成声。
  这是他们的一世殇。
  第二卷一世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凤晞番外(上)七更

  昆仑山千里云海滚滚,百里杨柳依依,他替他前世最爱的女子魂飞魄散,他说:“你会忘了我,然后一世平安乐喜。”
  天庭之中各路神仙近年有增长的趋势,但神族依然寥寥无几。而他是九重天阙无比尊贵的凤凰一族,是除却天族外,神仙里头拔尖儿的,也是鸟兽一族里的翘楚。
  但这样精贵的他却甚顽皮。
  据他娘说,他尚在胎里的时候,便已经顽劣得很不像样,时常叫他的娘亲疼得脚不沾地。他的娘亲当时便忧邑他将来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凤君,不能将他父亲宽厚温雅的品性传承下来。
  而直至今日,他又是如何摈弃劣根承其父衣钵的,他的娘亲也未能明白个通透。但不能不提到的是,那个刁钻古怪的女子是他命中的一个大转折。
  他诞下时,东方熹微,晨曦曜了西荒整整三日。他的父君替他取了个单讳,晞字寓意光明。
  凤君将他视为掌珍,循循善诱教他做位辞严义正的神仙,将来成为辅弼天帝贤臣。他在父君面前一直做的很好,即便父君常带他省候一些离格的长辈叔婶们,在他们面前他也十分承色,令得他的父君很有面子。
  他自小便比旁的孩子聪明,分外懂得世故,晓得于长辈们面前佯一佯乖巧,多赚些怜惜,以备日后能有个讲条件的筹码。这个筹码自他懂事以来便清楚非常,乃是不拘男女,皆为天后规矩。
  对于这个老祖宗的规矩,他深以为着实荒唐。天地孕育钟灵毓秀的女子千千万万之多,何以为凤便是宽厚善德的女子?可见天庭竟也有须眉浊物的想法。他在心里是这么嗤之以鼻的。
  虽一面嗤之以鼻,一面却要很拿面子的峨冠礼服饵名钓禄。顺了父亲的意思,多少违了自己的心。他三万年来从未放弃能有朝一日和相爱的女子白头到老。
  然有些事,越是想避开便也越是避不开。他一万岁那年,被送入凌霄殿做天子的伴读。
  当今的天皇玉帝有三子。么子诞下时,中央紫薇星照耀神霄七日不断,青龙与朱雀神殿分别龙腾雀舞了三十六天门,令此祥瑞一诞,便成了九重天的传奇,是以么子甚得天帝倚重,将来承下天帝之位的人选便是他无误了。尔后再酌情年龄,凤君的儿子,便是要成为这位天子的天后。
  天子长他五百岁,却十分老成,行事一板一眼,循规蹈矩。他平素闲暇里尚能偷个闲,如今要时时伴读,令他不得不收敛收敛,拘出些皇族贵胄该有的沉着冷漠。
  那时候,佛届里头最难请的燃灯天尊竟破天荒下了南荒大庾山的华严佛宗讲授课业。
  天帝觉得这是一个万年难得机遇,偷偷教他和天子化了凡仙前去学习。可即便是天帝亲自将他俩仙力封去大半,捏了则普通的样貌,燃灯天尊依然只用眼白,便将他俩的份位夺了出来。
  燃灯天尊是十二金仙为首的,当是时,他只评了一句:“天德近万年来甚是顺昌,小黄儿竟一个比一个秀气,做夫妻也很是配。”
  燃灯天尊这番含蓄又简白的实话,令他羞愧又敬佩。羞愧的是,一道学习的同窗友人总拿捏着这点怄他。敬佩的是,燃灯天尊佛法卓然,他十分向往,是他学习的榜样,和今后的目标。那时他觉得倘若有这样卓然的仙法,便没人能再压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天子是个乖僻的性格,但凡看不顺眼儿的一概佯不理会,对他也不大理会。即便脱了天帝掌控,在佛宗里的天子,依然是个板正的娃娃,似乎天生不晓得如何动一动脸皮。不拘受罚还是得兴,那张姣好的五官永远端端正正摆在那儿,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这样的面无表情,让他觉得天子是天生没有感情的。但奇怪的是,两人傍一处久了,他竟能分得出天子高兴的时候。
  一如那日,他不意听见几位从来瞧他不顺眼的同窗,于背地里言三道四几句。他气不过,便与他们掐了两回架,被天子阻止道:“不要理神经病。”
  天子的这句粗鄙之言,却令得他愣了愣。他从来不晓得修养这样好的天子会说出这样皮里春秋的话。
  天子又道:“我前日偷看过燃灯天尊的盘卦。”眼里竟分出两种神情,一忽儿有些唏嘘,一忽儿有些高兴:“你是个苦瓠子,命里有劫,嫁不得我。”
  他没有将天子的前半句听见去,诚然他不懂苦瓠子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能不嫁他便是最值得放鞭炮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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