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耪业剿愿裆系娜醯悖庋娜俗憧梢晕源笥谩!
李萍对权利其实没有太大的期待,她毕竟是一位女性,性格中还是有很柔软的成分的,只不过单论李萍的个人能力是超过苏涛的,她在感念苏涛把自己培养成才的同时,也觉得苏涛并不应当取得比她更高的个人地位。
这是一个骄傲无敌的人。
刘御轻轻笑了一下,看了看杯中的酒,心情大好:“马上就能够离开这个鬼皇宫,进而摆脱‘山阴公主’这个该死的身份了。”
只需要再忍一年的时间就能够解脱,他很难做到不喜怒形于色,看向王狗狗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王狗狗心头鼓跳入雷,凑上前去轻声道:“恭喜殿下。”
刘御摆了摆手:“你之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何戢吗?”
以刘御的性格,这确实是一种不小的侮辱,不过想开了也就算了,他现在的能力确实不足以跟刘骏做斗争,仓促发动政变只能够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野心的一半是耐心,刘御当然能等。
王狗狗其实对这个问题不怎么感兴趣,他当时专门拿出来问刘御是为了借机表达自己耿耿的忠心,只不过刘御今天难得这么有倾诉之意,他当然要加以配合,笑道:“二狗愚笨,想了这满打满算两个月都没有能够想通,还望殿下明示。”
刘御淡淡开口道:“当然是因为死在宫中容易出事儿,不若到外面去,真死了也未必有人会查。”
他故意跟楚江郡主交恶,楚江郡主恨不能他当天就咽气死人,若是刘御真的嫁入何家后没多长时间就撒手人寰了,楚江郡主在拍着巴掌称快的时候,也定然会阻拦刘骏深入调查这件事情。
毕竟刘御如今的公主驸马还是楚江郡主推荐的,要是何戢真的跟公主之死有啥不清不楚的联系,楚江郡主也会被牵扯进去。
刘御感觉这人虽然蠢归蠢,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够解决,因此进一步解释道:“横竖就是一个中转站,我得把事情做得完美一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日后的皇帝‘刘子荣’还曾经是一个女娃儿,因此才不能够嫁给褚渊,楚江希望我在何家受罪,才更容易早死夭折。”
王狗狗其实是第一次听说事情原来还有这些门门道道,略感到有些茫然,却没有表现出来,笑道:“殿下思虑事情周到无比,真让二狗佩服。”
这句话一般都是李萍经常说的,王狗狗竖着耳朵偷听了无数遍,此时揣着李萍一贯的淡然笑容,装模作样比着葫芦画瓢学了出来。
刘御恨铁不成钢道:“你的脑子里面塞满了稻草,这么一句简简单单拍马屁的话,怎么就能够让你说得跟便秘了一样呢?”
王狗狗很伤心,他作为一名这个世界上的人,其实并不了解“便秘”究竟指的是啥,但是听刘御的话音,也知道人家肯定是不高兴了。
他耳朵好使眼睛也好使,就是脑子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连带着连好话也不会说,本来背过了李萍的说辞,以为终于可以拍一次刘御的马屁,没想到因为面部表情摆得不对,仍然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鄙夷,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他自顾自低头垂泪,哭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刘御看得颇为开心,看他梨花带雨哭起来还挺好看,笑眯眯招了招手:“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情。”
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注定被李萍那个乌龟王八蛋压在屁股底下,不能超过她了吗?凭啥啊,论时间算,他才是跟在殿下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
王狗狗虽然很伤心,却不敢违背刘御的意思,乖乖地蹭了过来,被刘御照准脸蛋用力掐了一把。
这种动作着实有点亲昵,王狗狗一下子就愣住了,连哭都给忘记了,张大嘴巴傻呆呆看着刘御。
结果刘御掐完人就直接变了脸,一脸嫌恶地把手在王狗狗衣服上抹干净了:“沾了我一手的眼泪还是鼻涕什么的,恶心都恶心死了,你还不快点擦干净?”
王狗狗听得更委屈了,怎么可能是眼泪呢,谁家哭还把鼻涕流到脸颊上去呢?这难度未免也忒大了一点。
他红着眼眶一边擦脸一边继续抽噎,哭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刘御根本就是在逗弄他,当不得真的,抬头一看,刘御已经都不正眼看他,自顾自低头翻看卷宗了。
王狗狗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心中颇为得意,觉得能够跟殿下走到这一步,足见在殿下心中自己还是比李萍亲近的,轻轻咳嗽了一声,殷勤道:“殿下,可还用二狗帮您捏肩捶背?”
刘御上辈子有很严重的肩周炎,这辈子就格外注意这一点,每天都要享受王狗狗最少一个时辰的全身按摩。
他一点头,王狗狗殷勤万分地撸起了袖子帮他捶背,还时不时注重着帮他端茶倒水,递送瓜果。
刘御是一个很注重享受的人,他被伺候得还挺舒坦——王狗狗对他的个人喜好确实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研究——因此破天荒开口道:“你最近不是一直想要对着我说好话吗?我给你推荐一个,正合适你呢。”
王狗狗听得红光满面,眼睛发亮,李萍虽然说话一直都挺合刘御心意的,但是再合心意也不如被拍马屁者自己提出来的合刘御的胃口。
他咽了咽口水,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大的馅饼竟然从天而降落到了自己这里,激动得浑身颤动,见刘御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赶忙道:“还请殿下赐言。”
刘御却不甚乐意地扫了他一眼,慢吞吞开口道:“不怪苏总管天天骂你比二猫笨,你的脑子就是比不上人家——我给你提意见,难道你就支着两只耳朵这么傻呼呼地听着,就没点别的表示?”
他的意思是王狗狗听归听,手上伺候的活计别停,得继续给他按摩才对。
没想到王狗狗一下子就想岔了,误解了他的意思,重重一点头,手忙脚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二狗蠢笨,二狗该死,二狗这就去焚香沐浴,斋戒三天,把耳朵眼睛都洗干净了,再来聆听您的教诲!”
这小子的智商已经低得突破人类极限了,刘御心中大感有趣,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既不抬头也不点头,不动声色低头端着茶杯喝茶。
王狗狗把这种反应当成了默认,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看那手舞足蹈的模样,真是开心到了极点。
刘御斜着眼睛看了半天他的背影,倒难得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径进行了反省。
因为某些特殊需要,他说话一直都喜欢说一半含一半,这就导致了一般正常人很难理解他的意思,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注重改正了,不然对王狗狗来说,每次听到了命令恐怕都要想错了。
这样一想,他端着茶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沉黑色的凤眸中闪过几许深思——触类旁通,该不会褚渊那个傻子也误解了他的意思吧?
60王宪嫄的反应
刘御作为当事者本人;还算坦然地接受了刘骏下得这个脑残至极的指婚圣旨;但是有人的反应远比他这个受害者本人还要大;王宪嫄听了后差一点疯掉。
这是王宪嫄在刘御有印象以来唯一一次发火,不仅把皇后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摔得七零八落,还要去找刘骏理论;质问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何至于这样残忍冷酷。
这个人的脾性中有着很软弱的东西;除非被逼上了绝路;不然不会选择鱼死网破的抗争方式。
刘御在旁边冷眼看了半天,确定王宪嫄绝对不是说着作秀的——哪怕到了后来他让李萍和王狗狗去拦,王宪嫄仍然一门心思往外冲,又哭又闹披头散发的模样;确实是真心想为他讨回公道的。
这样一想;刘御生硬的面孔微微放软了,装模作样叹息了一声,抚着脸颊道:“那个楚江郡主自从出现之后,不知为何就一直处处同我做对,孩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自问平时也绝无不敬之处,她何至于这样苦苦紧逼,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这句话简直说到了王宪嫄的心坎处,她憋了好半天的泪终于没有忍住,一低头泪珠滚滚而下,拭之不尽。
红儿作为王宪嫄身边的大丫鬟,在这样的情景下自然十分凑趣,叹息道:“殿下有所不知,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后,我们娘娘日日以泪洗面,悲痛不胜,嘴里光念叨着说是她对不起您呢。”
刘御心道王宪嫄又没有说错,本来这事儿就是王宪嫄惹出来的,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继续叹气:“父皇如今被那个楚江郡主迷得神魂颠倒,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我和弟弟还好说,母后陪伴了他十几载的夫妻情分也不复存在,真是让人心寒。”
“玉儿,你大可放心,我没用,比不上斗不过那个狐狸精,却不至于连你们兄弟都护不住——我拼了一条命去,也要护你们二人周全!”王宪嫄也知道现在不是哭得时候,关键时候得自己拿主意,一抹眼泪,咬咬牙道,“我在太后面前也还是存了几分脸面的,她又一向疼宠你,我去跟她把实情说了,她必是不肯让你出嫁的。”
刘御眼波一闪,路惠男自己都跟刘骏不清不楚引人诟病,女人都有种天生的占有欲,路惠男本人对得到儿子偏宠的楚江郡主也是看得不甚顺眼,这倒是一笔助力,却不适合在此情此景下打出这张牌来。
他轻轻一碰王宪嫄的胳膊,正色道:“母后且算了,如今圣旨一下,还是下得明旨,天下人尽皆知晓,这种情况下就算去闹,父皇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何必白白让你们夫妻情谊受损。”
王宪嫄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凄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方才有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境地,你却还能这样为我着想,母亲实在是无地自容”
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这个儿子从小就跟他不亲近,想不到关键时刻却这样靠得住,王宪嫄是真的有几分感触,低声道:“你不必担心我,我也还是有几分脸面的,本来这事儿就是你父皇做的不厚道,我是不会让你被人这样欺辱的。”
刘御轻轻嗤笑了一声,微微抬高声音道:“母后何必这样,纵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弟弟想想,惹恼了父皇,吃亏的还是我们。”
这样一说,王宪嫄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神色大变,半天都没有出声。
刘御一眼就看出来她心中确实顾忌着刘子业的地位问题,装模作样继续道:“弟弟虽然在父皇初登位的元嘉初年被立为了太子,荣宠无限,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数年时间已过,现在入了元嘉五年,谁也难以担保父皇的心思不起变化。”
王宪嫄咬了咬牙:“还不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处,她本来就是刘宋皇族人,不知廉耻改祖姓冒充成了殷家女,生下来的孩子还想要继承大统?”
这要是单纯后宫中争宠,王宪嫄其实早就放下了,她对刘骏的夫妻之情也早就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如今楚江郡主生下来的孩子还想要抢夺刘子业的太子之位,这一点是王宪嫄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容忍的。
如果刘子业没有被立为太子也就罢了,要是立了太子被废黜了,王宪嫄不通政治,却也知道自己儿子性命不保。女人为母则强,她得为自己的孩子们着想。
刘御见把人给劝住了,方道:“母后不必担心,诸多事宜我自有考量,只是隔墙有耳,恐走漏了风声,不好说出来,且望母后稍安勿躁,等儿子日后再同您一一道来。”
王宪嫄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什么打算,说出来也让自己不这么担心,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一向没有啥主见,见刘御似乎并不很想说,也只能作罢,不敢多嘴。
他没有在王宪嫄的居所多待,很快就起身离开了,留下王宪嫄十分欣慰地看着他的背影继续掉眼泪。
刘御早就知道自己离开后王宪嫄会哭,也懒得回头看了,自顾自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被王狗狗毫无预兆地叫了一声,只能停住了步子,皱眉道:“怎么了?”
王狗狗吸了一下鼻子,确定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味不是自己的错觉,更何况他还能够听见前方女子的嬉笑声,连忙提醒道:“殿下,恐怕楚江郡主就在前面的花园处,您看?”
刘御对此不怎么耐烦,收住脚步往前看了一眼,因为花草灌木的遮挡并没有看到什么,却感到心中一阵烦躁:“这是向着我住的席丽殿的必经之路,你的意思是我还得给她让道?”
王狗狗当然不敢这样说,连忙辩解道:“没有的事情,二狗自然不敢这样胆大包天,一切全凭殿下决断。”
刘御抬头想了想,询问道:“就只有楚江自己一个人在吗?”
王狗狗侧耳仔细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