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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睛一亮,眼睫毛也不住地跳动着,她说道:“这么说你家这种酒有很多了?”
“我家没有酒,这种酒是我看了书想的办法,我来你们这里,就是要把这种方法卖给你们。”
这时候,各家有什么技长,为了子孙后代以及自己的幸福,都采取了保密的办法。少女根本没有想过要得到酿造这种酒的方法,听到石坚这样说,她眼睫跳动得更是厉害。她尽量使自己心跳平缓下来,说道:“你家大人知道不知道”?
如果这个小孩子大人晓得他把这种方法卖给了她家,要是反悔起来,说不定会惹上官司,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到时候他们说自家利用小孩子不懂事,欺骗了他,就不好说了。
“小姐,你请放心,这个方法是我想出来的,我家除了一个祖母,再也没有其他亲人,这件事我完全可以做主。”
“我的小亲亲,你这样可怜。”少女母性光辉发作,再一次揉起他的脸。过了半天她才想:“那你想要多少钱?”
“黄金十两,另外以后这种酒所得分成的一成利润归我。”
“什么!”少女吓了一跳,她松开石坚,盯着他说道:“你想钱想疯了,竟开出这样大的口!”
真宗时货币价格,每石米值六百到七百文,换成今天米价,也就是每文钱价值人民币五毛钱以上。太宗时每两黄金值五贯,到了真宗时略长,一般在七到八贯。十两黄金,也就是七十到八十贯,换成人民币大约要四万人民币。难怪少女说石坚想钱想疯了。至于石坚后面一句话她都没有听见。
这时她看石坚的形象也不那么可爱了。
石坚叹了一口气,心说这十两黄金对于这样若大的酒楼,数量不算很小但也不算很大,这是他经过精心计算的。他用这笔钱正好在州城里购买一家房屋,好离开李家,可看这少女的样子,明显是谈不拢了。他盖上酒瓶准备离开,又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小兄弟,且慢。”
石坚心想难不成还来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抬起头来,向楼上望去,看到一个身体略的中年人走了下来。原来他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石坚惹得伙计和他女儿大笑,也将他惊动了。不过他在楼上没有下来,而伏在栏杆上看着石坚的表演。他把这家酒楼经营得如此红火,头脑也比常人精明得多,现在看到石坚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但讲话和行事就象一个大人似的,他越看越惊奇,现在看到石坚生出离开之意,他才下来阻止。
和州城在宋朝所有州城中算是一个繁华的州城,可是太小了,如果在江宁城或是杨州城,石坚倒不担心这个价钱,现在看到总BOOS从楼上走下来,他又生起一团希望。
那个老板冲他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兄弟,可否让某家尝上一口?”
石坚敬他是一个长者,帮他倒了半盅酒,恭敬地递到这个老板手上,说道:“请这位伯伯慢用。”
这个老板见他举止有礼,但气度挥宏,越发在心里称奇。他没有喝酒,反而先说道:“这位小兄弟,请坐下慢说。”
“谢谢,”石坚牵了一下袍角,坐在椅子上。
他这种不亢不卑的态度越发叫这个老板惊奇,如果他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大人,他还不以为意,可这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他问道:“某家可否问一下,尊府上贵姓?”
石坚答道:“先父姓石,名讳重泰,字鸿羽。”
这个老板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寄宿在李大官人家中的孤儿。他才将这酒喝下,和他女儿不同,他在细品,这样才能感觉出这酒的好坏。他说道:“酒是烈酒,可是太过辛燥。”
“是啊,我还没有喝过这么辛辣的酒,”那个少女说道。
只有石坚听出他的意思,石坚答道:“此酒刚出炉,想它不辛燥,需埋在地下一段时间,时间越长,酒入口口感越好。”
这个老板“哦”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们家中的事某家也听说了一点,你们现在寄宿在李大官人府中,应当不缺金钱使唤,何来需要这么多钱?”
石坚答道:“伯父,所谓寄人篱下,总非长远之计。那时我们刚搬进李府,我还很年幼,不知道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那个少女又咯咯笑了起来,她心想你那时年幼,现在还不同样是年幼,却被她的父亲狠瞪了一眼,方才停止笑声。
石坚也不是一个长舌之人,他不好将在府中受到李慧母亲岐视的语言说出来,他又说道:“随着我年长,我才决定搬出李府,可身无一技之长,只有从古书中寻得一法,想卖个好价钱,以此来糊生。”
“那么小兄弟既然寻得这个法子,为何不自己开个酒肆?”
“伯父,我家那来的本钱和人手?”石坚答道。他心里说,即使有本钱和人手,恐怕祖母也不会让自己经商。可这话说出来,总有一点岐视商人的味道,他没说出来。
“可是小兄弟,你要知道某家开这间酒楼一年能赚多少钱?这其中还多是酒菜的利润。如果我给了你十金,这还包括你所说的一成利润,我刚才粗算了一下,没有十年时间,休想赚回这笔钱,这还是算某家这间酒楼生意算不错的,其他酒家就更差。我就算答应你这个条件,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正文 第四章 落定
更新时间:2010…6…26 8:08:26 本章字数:4235
少女也接过话题:“就是,没想到你这个小。。。。(她本来想小混蛋的,想想一个女孩儿说出来不雅)小东西,长得怪可爱的,心那么黑。”
石坚苦笑,没有这么多钱,他到哪里买房屋,还有余下的生活开支。他用手敲着桌子,说道:“伯父,你有这种想法,也是不错的。可你没有想过,因为有了这种酒,会招来那些个爱好烈酒的人前来贵酒楼吃饭,酒水的利润也许不大,可菜肴的利润跟上去。这只是其一。我这种酒水制造方法很简单,只要用其他酒水用半天时间,就可以得到这种烈酒,自然要象伯父所说,让它少一点辛燥,还得埋上一段时间。即使这样,光靠贵楼,还是卖不出多少酒水的。但伯父别忘了,以伯父的能力,可以让它往江宁、杨州等大城市销售。甚至西北和北方寒冷地带以及辽国和吐蕃这些更为寒冷的地方,我相信哪里的人民更喜欢这种烈酒。到时候,伯父光卖这种酒水,其利润也远超过这家酒店的利润。”
这家老板听了心开始了动了起来,要知道商人逐利而行,这也是历代士大夫看不起他们的地方。其实这时商人的道德观念比起后世还是强得多。按照石坚勾画的蓝图,这是一次做大的好机会。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这种酒水成本是多少?”
“这种烈酒不需要特地酝酿,只要从别处酒家买来,经过简单加工既可得到。象我给你们喝的这种酒,
约每十斤可以酿得三到四斤,再稍平和一点数量还要多一点,再烈一点就要少一点。这中间的份量伯父自己可以自把握。”
“那么要多少人手?”这家老板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按照石坚的说法,这种酒水成本比别的酒水贵上三到四倍,这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这种酒这么烈,成本肯定要高一点,但不可忽略人工成本,要是许多人来完成,成本就更要高了,也会影响销路。
石坚微微一笑,说:“有三到四人足够了。”
这还是他多说了,整个蒸馏过程,无非就是加加柴火,倒接酒的过程,手脚麻利有两个人就足够了。
那位老板终于心动了,他说道:“小兄弟,我们成交了。”
石坚叫他喊来地保,做了公证,写了契书,还特地注明了待到这种烧刀子酒酿成了才付钱给他。在写契约时,石坚才知道这家老板姓王,叫王坤。
写好了契约,他向王坤问道:“王老板,可曾满意?”
他连喊了三声,才将王坤喊醒,原来石坚写这张契约时用了赵佶的瘦金体书写的,这种书体瘦劲硬挺锋芒毕露,还淡淡地透出一种富贵之气。赵佶可以说历史有名的昏君,也是最倒霉的帝王。可是他的瘦金体和工笔画闻名后世,瘦金体在许多电脑里还能找到这种书体,可见这种书体影响力有多大。这时候离赵佶出生时间还有近百年时间,世人那里看到这种书体。王坤和地保读过一些书,不算一个内行汉,也能算一个门边汉,他们一下被这种书体震住了。王坤还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仿。
直到石坚最后很大的一声,才将他回过魂来,他一拱手道:“小相公,十分满意。”
这声小相公已经用上尊敬的称呼。
石坚这才走进王坤房中,将蒸馏器画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套在艺太简单了,只要别人一看就能仿摸,石坚不图以后一成的分利,也要对得起人家的十两黄金。但在他眼睛里简单,还是让王坤绕得稀里糊涂。石坚还不知道,他已经“发明”了这世界上最先进的蒸馏设备。于是石坚又和他解释了一些原理。比如各个物质不同的沸点之类。这一下,王坤更糊涂了。他也看过不少书,那本书上说过沸点,要么只能用一种解释。这个少年是个天才,他能通过书本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天下闻名的小晏相公(晏殊)不是十四岁就中了进士吗?
石坚见解释不清,他只好说:“王伯父,你就别为什么了,你只要按着我这个图纸做,明天我过来再教你把酒酿出来就是。”然后看天色不早,怕奶奶担心,告辞。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王坤的女儿不服气地问道:“爹爹,你真的相信这个小孩子的话?”
王坤抚着她的头发说:“乖女儿,你见过这样天禀异常的小孩子?”
“那是他家庭不好,少年老成。”
“再家庭不好,也不可能老成到这种地步。你再看看这字,恐怕街上的秀才也写不出来。”
这时候地保还没有走,他和王坤关系很好,他在旁边说道:“这少年写的字不要说那些秀才,就是那些举人也写不出来。而且这种书体我从未见过,好象还是他独创的。这少年以后非是常人,不要说他什么酿酒法子成不成功,王老弟,你要是凭此和这少年攀上关系,花点钱也是值得。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听说他祖孙二人在李府呆得不好,也不知这次,李举人怎能看走了眼?”
他们都不知道此石坚非彼石坚,原来石坚有现在石坚一半才华,不要说李慧的父亲,就连她的母亲也会瓜目相看。
王坤一击他的手说:“老哥此话正合我意,哦,我倒忘记一桩事,他不是要买一间房屋,麻烦老哥帮我打听一下。”
“以后有好处你得了,却要我来跑腿,”地保和王坤开着玩笑。
“等晚上客人少了,我亲自下厨炒几个小菜,请老哥喝酒行不?”
王坤不知道正是他看中了石坚,以后成为了大宋最顶尖的商人,他手中那张契约虽因此时石坚腕力不够,不能和石坚以后书法相比,可作为石坚第一张面世的书法,价值更是连城,甚至可以买下他这家酒楼。
石坚第二天下午又来到太白酒楼,王坤已经按照他吩咐将巨型蒸馏器按装好了。为了保密,王坤只带着自家几个人进了这间屋子,一个下午的时间,王坤为了一炮走红,不惜成本四蒸,几百斤淡酒经过四蒸,成了一香气飘溢的烈酒。石坚刚要伸手要钱,王坤却说道:“听说你想买房子,我帮你打听了一下,城西有一家房屋主人想要到江宁去谋生,房屋急着要卖,价格也合理,只要二十贯,不过地段有点偏。”
石坚现在急着要离开李府,那里管它地段偏不偏,何况价格只有二十贯,除了买房还剩下不少钱,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于是他感谢地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多谢伯父了。”
王坤看到他从始至终都很有礼貌,越加欢喜,他不顾生意,带领着石坚来到那户人家。这家已经出了城区,不过环境十分好,房屋门口还有一个池塘,边上零乱地生着几棵垂柳。房屋也宽敝,五门房间,还有一个小院落,院角还长着几棵月季,此时开得正烈,满眼红花绿叶十分招人喜欢。看来这户人家是急着要走,否则也不会以这种价格售出。
石坚一看就喜欢上了,他几乎没还价,就将它买下。可是他看看房屋,还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王坤见过世面,他猜摸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这里离集市较远,石坚的祖母年纪已高,买卖出价东西不方便,他在边上说道:“小相公,是不是少了一个丫环?”
石坚一拍脑袋,他心想自己真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