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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又指了指厨房感叹道:“如今单是咱们家小公子的饭量就减了二成多,这可都是饭菜里添了油水。才不会跟先前似地老觉着不顶饿咯!”
老夫妇俩,才吃了一口面前的好饭菜,就听老婆子念叨:“就是比起往日府城外的佃户们,这里的东家也是出手大方的紧。刚才分肉与我的大姐说了,旧年开春没多久时。庄上还分过一回鱼。”说着更是横过竹筷,比划了起来:“条条都有这般大哪!”
就见对面当家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句:“都能让老爷写了书信将奶奶都接了来,必是错不了!”
就在一家老少为此番意外之喜,感叹不已之际,对面半山小院中却是另一番情景。往年都由苏叶、苏木两姐妹,合力誊写的庄中各处账目,今年也都已搬至了那旁西厢房内。
书房自是被此刻正用心整理医书的二爷占了,而原本借住在此的梁家小女儿,也已是回家过年节了,刚好当用。看着二奶奶这旁文思清晰地又在账目上添了一笔,姐妹俩俱是不自觉的围了过来。
“主子,为何这般快,想每回我与苏叶姐姐整理总账之时,少说也得耗上半日光景,才敢提笔往账上落笔的。”
听了苏木出言相问,索性放下了手中之事,拿过一旁折扇点着账上一处,细心地讲解了起来。只怪当初走的匆忙,未曾好生讲解了详细,也亏得这两个丫鬟知道开口相求,倒是在梁掌柜家的程氏那儿学到了不少好用的法子。
只是比起一直随行叶氏身旁的蔺兰与麦冬来,还是尚显不足,即便是比她们晚入府两年余的小娟来,也是略有差别。原本就跟着在米铺看顾库房的爹爹,学过些许的丫鬟小娟,当初看到自家奶奶打理家中账目之时,便一直静静看着,直到被叶氏瞧在眼里,才点头只道自己也想学着替主子分忧。
倒是补足了蔺兰出嫁后的空缺,有了叶氏的亲自教导,再加之一旁麦冬的积极配合,领悟力也是越发加快。不出三月已能独当一面接下了二房的账目一桩。
只是山庄的账目更为繁复多样,远不是卢府二房那一小本流水帐,堪比一二的。此刻看着主仆三人忙着整理山庄的总账目,一旁的小娟也是跃跃欲试。
早已发现这点的二奶奶叶氏,顺手点了点那旁的小丫鬟,一并坐下听讲端详。待回屋用过午膳稍作休息后,这旁西厢房内已然又添一名人手在忙了。
不到两日功夫,这原先需花费姐妹俩半月多,方全部整顿完毕的年终总目,一是整齐摆放在书案之上了。不禁引得这旁的卢临渊摇头轻笑道:“如此神速,若叫户部整日忙活这些事的官员获悉,就是咱们家中的二等丫鬟,都比他们厉害一层,不知会如何作想?”
“女子又不得出仕,又有何可惧?再则,一般商户家的女子多半也是懂得核算一事。旁的不论,单说我们卢府内的大房奶奶魏氏,想必也是此中的能人!”
会意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我们在府内这几年间,就不曾听过她屋里的大丫鬟,还需整理账目一事,就可见一斑了。倒是太太眼光极准,定是深知这位的能耐何在,从不与她提及核算之说,反倒更着重当家理事一项。”
如今想来也确实是事出有因,这魏员外的生意手段与理财核算之法,比起常人来不知高出多少段数,就连一项自认胜人一筹的太太王氏都不得不颔首承认。
正是如此,只教导其理顺府内诸事,已是足以。置于核算账目整顿库房一桩,原本就是魏氏的擅长之事,压根无需他人一旁指点,也是游刃有余!
不禁提醒道:“如今有这几个丫鬟堪用一时,娘子且放手歇息便好,往后自有她们几个代劳就是。咱们只须好生盘算盘算,这到手的银子如何增值,才是当务之急。”
“如今茶园在向管事的打理下,也已步入正规;那旁百亩良田中每年的收获也是颇为可观;再则桑园一项,近几年必是提速飞快,大有可为。”说着抬手指向对面书房,比出一跟指头道:“眼看手头只剩整理医书一桩,除此之外倒是再无旁事可忙咯!”
按原先两人的计划便是以山庄为基础,着手贸易一桩,才这般急于脱身官场之外。此时听相公提醒,那旁的叶氏已然颔首应道:“开春往南之际,索性再添些行囊才好。”
眼下之意,便已打算借此番南方之行,顺道勘探一路之上的风土人情,各地特产之物与货源贸易详情。本就是默契非常,得此一句便已是点头附和一句:“自是再好不过,刚好也去瞧瞧此世的南方各地又是怎一番富足非常的情形。”
虽说此世也与前世一般,南方各地也多以鱼米之乡得名,却在经历了前年的一场藩王大乱之后,略有改变之处。显然已在年内被朝廷收了回去的地界上,已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不少外逃之人,继而有大批佃户外移之事,也随之是越演越烈。
早在尚未卸任之际,身在户部的卢临渊已是有所耳闻,但当安排定了春耕诸事,同妻子一起行在往南的道途之上,才发觉事实远比京中所获严重三分!
单是逃难而出的民户,便是时常得见;更有不少衣衫褴褛的沿街乞讨之人,一听口音便知必是由那头而来。
“亏得出门之时,听了梁掌柜的一句提醒,不曾驾着庄里那辆新做的宽体大马车而来,若是不然定是被那些个守城的兵士拦下索要银两。”少时,一行人在客栈寻了上房住下后,才听着一旁的蔺管事低声回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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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初见双亲
“看着我们一架马车虽是略显宽大些,却是半新不旧,这才收了把式怀中摸出的入城银子,不过瞥了两眼就将我们放行。”顿住低叹一声后,又接着讲刚才的情形细细描述与东家知晓。
原先就在京城许久,这等的情形虽不常见,也并非仅此一地,再则经历那场纷乱后,相关的几处地界上更为普遍罢了。虽有不屑却也是单凭一己之力,就可轻易改观的,何况自己早已不再是户部任上的那个八品提举了,更是力有所不及。
摆手遣了蔺管事回去歇下,这旁才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如此鱼米之乡,只因一反贼作乱竟然成了这般模样,怎不叫人心痛!何况此刻朝廷又正是府库空虚之际,更是该休养生息,填充府库以备不时之需的关键时刻,却这般放任不管,不知京中那位获悉实情后,该作何感受?”
“常言道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不提此处离着京城数千里之遥,又有之前的一场纷乱为诱因,自是被朝廷视作不祥之地,却不知越是如此越该好生看顾,恢复民生大事,才是当务之急!”听得相公一声感叹,也已点头附和一句。
先前两人虽不曾到过南面,却也是风土地理的杂记之上,读到了些许描述,皆与前世一般皆称此地是历来的鱼米之乡。岂料,才不过经历了一场贤王之乱,就已然落得这般天地,怎不令人倍感惋惜!
即便那位远在京城之内,未必能亲见此处的情形,可每年还有那许多悄然出京,分走各地代天子巡狩的监察御史,为何也无一人上达天听,不免怪哉?
“想其中被拦截之事。虽有发生,却也不该如此杳无音讯。毕竟本是朝廷的一大粮仓所在,若有异样突变,无论是户部也好,还是龙案前的那位,也该倍加关注才对?”幽幽提及此项,不禁抬头望向这旁的相公。
只见卢临渊亦是无奈摇头道:“即便当日还在任上,也哪能获悉这远在千里之外的实情真相,全凭各地官署上报的公文所述如今只粗粗掠过一二,便知此一带的情形远非先前所料那般。只是年景略有不足之故。”
想到白日里所见的凄凉情景,夫妻俩皆是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了同样身处此境的岳父一家来,更是辗转难眠。第二日。索性起了个大早便着急向蔺管事,早已打听一清的地界而去。
转过前面的山头,赫然已是抵达了岳父此时任职的所在,磬州境内的舍县地界。隐隐可见不算高大的半边围墙,却是嵌入了两旁的山势之中。显然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谷内小县。
虽不比北面的高山峻岭,却也有其独特之处,显然当初这县城的选址,便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算不得居高临下,俯瞰周遭一切,却是典型的易守难攻。想必此前定是时常受到外敌的攻击才对。只是原本用以防卫的城墙、角楼已再不复当年之貌。
“别看独在一旁建有角楼,必是可堪大用的。西面能远眺对岸的山林外围;南方可触及那旁山道的出口所在,怎么瞧都是用意明确!”立在马车一旁。低头与身边之人轻声细语道。
顺着相公所指放眼望去,正如他言中所提一般,是个位置独特的所在。转而又看向城门的那方,应声接道:“夫君见了这不同寻常的角楼,可曾记了什么?”
“的确高出一般的角楼许多。再看这样式又更似。”
一旁的叶氏已是笑着补充道:“看来这县城本就占地不广,不曾另外单独建有望火楼。而是将这城门上的角楼作了两用设定。即可防患外敌,在探察敌情动向时一用;又向内观望城中火情发生之用,倒是内外兼备,物尽其用!”
“外敌来袭,作角楼;内有火情,换望火。还真是两不耽误,再则战事突起虽不可避免,也非年年如此;可这城中人家众多,不时而起的大小意外,却是时有发生。”不觉深深看了一眼,那座已是略显颓败的高耸所在。
直到一行车马入得城们,才发现事实也正是二奶奶所提那般,那侧的角楼向内的一面上,赫然架着大钟一口。这般架势再无需外人多言语指点,但凡在城中居住过的,皆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定是用以率先得知灾情发生的所在,望火楼。
“难怪外头瞧着层层叠起犹如塔身一般,还真是另有他用。”不想已是抱过自家闺女,比着高处的所在低声告诉起来。却被身边之人笑着提醒道:“她才多大,眼下教导这些个也是记不得,倒不如改日寻个会念童谣的小丫鬟来,咱们只做启蒙之书,才是有趣易懂。”
“这主意好,让小娟录在纸页上便是,回头也放在学堂里,作幼儿的启蒙之用。”
就听着一旁的叶氏,轻笑提醒道:“相公不是将那汤头歌,作了学堂的启蒙之物,怎么又不叫自家闺女也学了家传的。”
忙不迭摇头拦道:“可是不敢让我们家言馨学这些了,虽说我卢府世代官宦人家,宫中选取懂医的女子入宫,只要良家的女儿,可这等之事还是难避则避。即便她往后真心喜欢,也只能我在家悄悄教习便好。漫说是庄外之人了,就算是庄内也是不敢吐露一二的!”
显然,先前由梁掌柜家小闺女那桩,已惊得这位是不敢妄动!
即便有心将手中本事,传于后人也断断不敢,选了女儿承袭这门手艺了。到底与前世大有不同,若要安然无事还是处处谨慎,方为这万全之策。
待客栈稍作安顿,夫妻俩便换了身干净衣裳,领着女儿用了些点心就此上路,直奔县城中的西南方而去,也正是岳父一家借住在此的小院所在。
车马在院外停住,入眼之处尽是一色的半旧院墙,巷子不算幽深却是十分宽敞,就是比起各大府城中所建的街巷来,也是相差无几。
再看各家院墙内,不时探出墙外的枝丫来,才知晓此处并非只有常见的一进四合小院。想必就是大户人家的三进大院,也有不少是掺杂其中而建的。
这头两位主子抱着小小姐,仔细扫视了周遭的一圈;而另一头蔺管事正帮着把式,卸下此行带来的各色用度之物;那最小心整理着背上两个贵重的麦冬与小娟,更是互相帮村着彼此。
原本五月间,就要嫁去梁家为媳的麦冬,二奶奶是有意留了她在山庄,准备亲事的。可谁知一听,二爷与奶奶是要南面来探望岳家老爷的,哪里还肯独自留下。再则,一路漫长只带了小娟一人在旁,却是如何使得?更别提,小小姐也必定跟着出门,愈发叫她是放心不下!
若不是原本随同前往的蔺兰姐姐,刚好又了身孕,主子是严令其家中静心养胎,只怕也是一家同行而往。此般时刻,自当由她这个大丫鬟一路随行伺候在旁,才是正经。
只因时间紧迫,急匆匆寻个可用的人手也是不易,再则此番前来本不欲声张,更是不敢轻信才来庄中之人。思量再三,还是暂且熄了采买丫鬟一事,待等南方回来之后,再着手此桩也是不迟。
少时,来与蔺管事应门的老家人,一眼便认出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