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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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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昨日丈夫告诉之言,再结合起今日所闻,不觉轻声叹惜起来:“我说怎么好端端的官宦人家,竟然叫人在背后使了这等下作的手段,欲除之而后快!原来却已不是头一遭,遇险咯!”
  “娘子你这话究竟是怎么个说道?”本就正为此事,烦恼不已的梁东家,在听得如此一句后,愈发迷惑起来。不是头一遭,难不成自己那个乡党还另使了旁的残忍手段,欲加害那两位?
  使劲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怎么会,人家一位整日在府里攻读诗书的秀才,与他家一往来各地贩货的商户,能结成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哟!这也太过离奇了,绝无可能!”
  就见这边的程氏微微轻笑一声:“现在可是瞧明白了,你的那位乡党多半也是被人指使着,继而才寻上你这个‘本地人’的。你自己也说必定是深仇大恨之人,才会这般不顾一切,手段用尽!”
  被妻子直言其中关键,在这等六月天里,已是惊得他后背汗毛根根竖起,脑袋也随之是一阵眩晕!可不就是真的,昨日娘子所言,此刻看来却是句句确凿。本以为只是吓退与人的神婆施咒一事,却是早有那致人死地之意!
  “亏得娘子心细,若是不然又该如何收场?好在为时未晚,为时未晚啊!”嘴里连着重复了两遍后,才起身又如同昨日一般,深深给自家娘子认真的施了一礼,方才重新落座。
  不过两日后,那日送货上门的大车又在门前停稳。比起前次送来的只是些柴火,炊具之物,此番不但有新鲜的时蔬,更是连鸡蛋、鱼肉都各种称上了足有二斤的样子。
  待丫鬟麦冬结清了银两后,更是一如既往的再度重复着,上次的那段言语。大意就是每隔几日,他便会来送上些日常用度之物,倘若还有别的需要,下次一并告知便好。最后那一句,本就是顺道路过此间而已,万事不必挂心,他也只为多做一笔生意罢了。
  虽是倍感迷糊,却也微笑应了一声后,返身掩上院门。正往内院去回禀此桩,却听得那旁的老余头笑道:“这世道还真是变得快,原本也只以为在咱们府城里,才有这等送货上门的店家,却实在未曾料到,这等小地方也能遇上。”
  被老把式打断下来,麦冬也是笑着附和起来:“可不就是,小丫鬟我和还正发愁,等过几日老余头你回去了府城,这院里院外就我一人,可是该怎么好哟!如今倒是省了好些个烦心事,只每日洒扫、做饭便好。刚才又听二奶奶说道,等明日这会儿就有那人牙子,领了新丫鬟到来的。”
  “没错,老头我昨日去镇上牙行,就是为了这桩要紧事。”顿了顿后,再瞥了一眼麦冬直言道:“对了,老头我差些忘了,你是四月头上,才来府里的吧?”
  见她连连颔首,才接着往下告诉道:“我们家二奶奶的陪嫁丫鬟也差不多,该回转府城了,指不定还不待老头回去接了来,这时候恐怕也在路上了吧?”
  “二奶奶还有陪嫁丫鬟呀?”想必是太过突然,禁不住将心中之言是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恳求的看向对面的老苍头。
  而那旁的老余头却被她此刻之举,引得一阵发笑:“你是才到府里当差的,本就是不知情,想必二奶奶哪儿也是不会怪罪的。”
  于是,外院内老把式给小丫鬟补齐了这段未知之事后,才哂笑着牵了马匹,推门往院外出去。
  却不知两人此间之言,却被一墙之隔的夫妻二人尽数入耳。
  “好险,查点就要在几日后露了馅!亏得咱们想悄悄观察那主动送货上门之人一眼,要不然等几日后,你的陪嫁丫鬟到来时,定是叫人看出不妥来。”
  那旁二奶奶脸上反倒不见喜色,更是摇头道:“就算知道陪嫁来的祖孙几人之事,咱们也从没见过,还是得多留老余头几天才好!”
  “有理。万一错开了,怕是要坏事!”
  “不单如此,等我娘家陪嫁的到来后,索性将府城中你我落水之事和盘托出的好。一来,由此便足以说明为何我‘没了’之前的所有记忆;二来,也可解释如今我的言行举止变化,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边是庆幸今日的及时发现,边也是商议起,往后对于此等突发事件的应对之法。倒是晚间时分,当把式老余头被二爷寻去,托付置办二奶奶陪嫁祖孙几人屋里的家什时,颇有些吃惊之色流露。
  转身出了院子,跳上马车还不由嘀咕起来:“统共才能住上多少日子哟!怎么二爷还让置办起家什来了,难不成真预备在这等穷乡僻壤的地界,待到过节嘛?”


☆、第十三章实则不然

  都是不一路往镇上去,仍是猜不透主家的心思。尚有两月时日,便到中秋节庆,定是会被城中的老爷、太太唤了回府。想到这层,老余头不免暗笑自己愚钝,果然还是因为二爷、二奶奶两位主子,本就是那和善之人,才会留心这些闲事。
  “定是这般没错!”只瞧瞧来时路上,两位主子待自己与那粗使丫鬟的情形,便可知一二。比起自己两个原本就是外院粗使之人,随后就要赶到的祖孙三人,却是实打实的陪嫁心腹之人,更是倍加关怀着些,也算是常理。
  相通了其间干系后,不觉已是加快了几分速度,舒展了眉头,专心驾车行路。倒叫杂货铺中的东家夫妇俩颇为意外,这是真打算在那荒郊小院中,常住多时了?
  热情万分的帮手老把式,选了那样,又挑这个,最好还让店内的伙计刘四领着老余头,去了程记的彩云间选购铺盖与蚊帐。“乡下地界旁的都还好说,只这一桩却是扰人的很!”殷勤的搭手,将采买之物都装载车内后,身后应了东家之嘱咐,领路而来的伙计刘四,忙是自来熟的补上了一句道。
  原本在刚才得知,前两次送货上门之人,居然是那杂货铺中的东家后,老把式就将戒备之心放松了下来。随后又得了这伙计热情不减的帮村,也是打心底里认同起来。别看是在偏远小镇,可这等的买卖人倒是颇为不错,自己是前后不过用了个把时辰,便已将主家吩咐之事都一一办妥了。
  见老把式满眼透着欣喜之色,此刻才重新坐在柜上的梁东家才算长出一口气。却不知,今日此番异与以往的殷切之情,落入伙计刘四的眼中,顿时对前几天的特别吩咐之事,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当日东家之所以,安排自己紧随那一家子出镇子,就是为得能抢在别家之前,将这一份生意截断下来。果然还是咱们这位东家最是了得,才不过短短两个照面,就直接把那家往后所需,都牢牢抓在手中,看来往后自己还得加倍用心才是哦!
  对于老把式启程往回后,杂货铺中的情形是一无所知,但今日那般格外殷勤的关照,都被老实的把式尽数告知了两位主家。
  “三番两次,这般殷切便已说明,其中必定有所关联。”收拾了桌案上的文稿,继而推到二奶奶面前:“这里无论是哪一本史书,还是外面的书肆都不会有地图售卖。但咱们到底是准备做生意,消息固然重要,可这各地的具体情形,往来路程长短、难易也是必不可少!”
  拿过稿件边接口,便仔细翻看起来:“你说的在理,虽不能精细绘出图形来,好歹也得有个大概的认知,万事需心中有数。”看着犹如被菜刀整齐划分成洲的那个,前世里远隔重洋的国度,二奶奶不觉停下了口中之言,笑出声来。
  被她这般一笑,那旁的二爷不觉惭愧道:“本该让你执笔来画才是专业,到底是班门弄斧。”未想自己还未解释完,就被身边的二奶奶止住了笑意,摆手道:“哪里是因为你画的不好,而是想起了上学时,班上的一个同学说的玩笑话来了。”
  定了定神,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才接着告诉了起来:“那位同学的外公家里从解放前,就是开豆腐作坊的小店主。早些年前卖豆腐可不像超市里,都是一盒盒现成装好的,而是有人挑个担子穿街走巷,四处叫卖。当有人招呼停下时,那人便从盛豆腐的木板上,拿刀切下一块放入买家带来的器皿中过秤,再减去刚才秤出的容器重量后,就按斤两来收取豆腐钱。”
  “我倒是头一回听过,豆腐是这么买卖的,有意思。”
  点了点头,又接着言道:“有基于此,他就给那个国度起了形象的名字‘豆腐国’。地理考试,每当有看图填空,要求写出省市的名称时,必定能听到那位同学的大声疾呼。”
  被她这么一解释,再脑中绘出那位叫苦连天的同学,当时的苦恼模样后,连带着那旁的二爷都不禁,含笑附和起来:“还真是形象的比喻。说来,如今咱们到了这世上,或许还真能瞧见那般卖豆腐的挑担人吧?”
  听他这么一提,二奶奶也忙应道:“等过些日子,咱们改换了穿戴,也去镇上赶一次集瞧瞧就知道了。其实,那样卖豆腐的情形,我们也是听那同学口述的,真亲眼见过的也是没几个。”
  就在两人书房整理地图,还不及大半时辰之际,便被院内的意外响声惊动了。
  二爷一句质问才刚要出口,就听得门外有一陌生的人声,半带着哭腔的回禀道:“四小姐,是奴,奴婢蔺兰回来了。”
  一听来者自报家门,两人先是对视一眼,忙不迭收起了桌上的物件,才见二奶奶稳了稳心神,开言应道:“外面日头毒,你且进来屋里说话。”
  一边是夫妻二人双双坐定下来,那边是小丫鬟麦冬领着蔺兰,跨入了屋内立定。“二奶奶,您到底是哪里不妥了?”说着还不待这旁二奶奶应她一声,却见才刚立定的陌生丫鬟,已是迎上前来仔细打量起自己来。
  心底不觉一惊,就怕自己哪里出了破绽,叫她瞧出不对来。忙是转而吩咐门旁的麦冬:“你且去厨房做些爽口的吃食,送了与外院的蔺管事他们。”
  听闻这句本就远道赶来的陪嫁小丫鬟,更是忍不住拭了拭眼角的泪痕,低呼一声:“使不得,哪有先来拜见主子,便留了厨房用吃食的道理,况且主子您如今还是抱恙在身,更是万万不敢!”
  但见主子仍是摆手屏退那面生的丫鬟后,那旁的陪嫁丫鬟才顿觉事有蹊跷,只略对返身退出的麦冬欠了欠身,低声一句:“有劳姐姐辛苦了。”
  眼见着麦冬身影消失在院门处,二奶奶才重又落座道:“如今我与夫君虽是有恙在身,但最要紧的却不是这桩,而是!”
  当听完主子将事情前后,详细告诉之后,那旁的小丫鬟已是惊得合不拢嘴。愕然半响后,才惊呼出声道:“这还了得,好歹也是自家骨肉叫人暗中使了手段,险些害了去。怎么能这般漠然,又怎可只遣了外院的粗使丫鬟,随行照料主子的日常诸事!”
  却见这旁一直不曾开口的二爷,苦笑摇头应声道:“我且不必说了,原本在府里也曾得老爷、太太欢喜,可连累了你家小姐,却叫我深感有愧。”
  不待他言毕,已被身边的二奶奶摇头拦下:“此事又怎会是夫君之过,而是那凶手本有加害之意,才使得我们夫妻落水遇险。”此刻却是话锋一转,深深看向陪嫁丫鬟蔺兰道:“事到如今,我也能再瞒你了,眼下我虽知你唤作何名,却并非源自我这儿。”指着头颅,边直言吐露出真相来,倒叫那旁的丫鬟一时不及反应,愣神许久。
  直道这旁二奶奶幽幽叹气,接着解惑道:“自被救起后,我便昏睡了整整一个昼夜,若不是命大,又哪能在此刻与你说道这话!”
  被主子此言道出,那旁的蔺兰已应声跪倒在二奶奶的脚旁,泣不成声道:“都是奴婢的错,若若不是奴婢非非要随了我爷爷回乡祭祖,哪能有此等可怕之事发生,定是不能叫二奶奶您。”
  小半个时辰后,只见陪嫁丫鬟蔺兰红着一双杏眼。返身退出内院外。帮着自家爷爷整顿行李,往哪厨房旁的小屋里安置时,却不免惊动了正在外院遛马回来的老余头。
  略略同年纪相仿的蔺老头招呼一声后,拴妥了马匹,转身往厨房去,低声问起正忙活的小丫鬟麦冬来:“怎么回事,刚才瞧见那蔺家的丫头,哭得可是伤心的很,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
  就见麦冬连连点头,应道:“就是的,想来刚才进到内院好大一会儿,定是听着了咱们府里那事,担忧主子安危才大哭了一场。”
  “哎,真真是造孽啊!好端端的就在湖心中央落下水去,说与人前哪个能信?”后面半句刚要脱口而出,忙是住了口,讪讪咳嗽两声,掩去尴尬后不敢有片刻的停留,已是快步出了屋子。
  看在本就才入府不多时的麦冬眼里,无疑是奇怪之举。虽说她是那乡野的农家女儿,却不是个愚钝的,一向张开直言的老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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