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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都去御花园伺候贵妃娘娘吧,本王亲自来惩治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瘫坐在地上
太监们闻声之后抬头望见了从内室走出来的淳王爷,几个人以眼神相商,达成共识,放开了舞娘,纷纷向少主子行礼拜别,这才杂乱着脚步离开。
遂,空旷的殿内就剩下了跪在钉子板上的鱼薇音和与她几步之遥的贝傲霜。
虽然没有外力施压,女子却仍旧无法自行起身,实在是膝盖处疼痛难忍,每移动分毫,都会加剧痛楚。
不远处的贝傲霜冷眼看着白衣女子楚楚可怜地软着身子,并不打算施以援手,而是袖着手,缓步走近她,随后蹲在了她的面前,一副纨绔子弟的可恨模样。
女子看到了停留在面前的一双大脚,虽然知道他是曾经“友善”对她的“小叔子”,却因了他母亲的恶毒而对他反感起来,遂,故意忽略他的到来,没有抬头望,径自用双臂撑着地板,想要从钉板上挪开。
然,未等她挪动丝毫,贝傲霜却伸出一只手,轻浮地托起了她的下颌。
“怎么?想要违逆明贵妃的懿旨吗?你可知”
言语戛然而止,只因看到了女子的眼睛。
贝傲霜愣住了。眼前女子的眼神如炬,竟一下子望进了他的心底,又宛如深邃秋水,将他的不羁之言完全截断,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在他发愣的当口,鱼薇音恼怒地扭开头,摆脱了下颌处的手指,又一次双臂撑地,试图挪动身体。
一阵剧痛再度袭来,女子咬唇的牙齿又发了力气,尝到了更浓的腥咸。就在她几乎耗尽力气却仍旧未有成效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拎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腾起,随即松手,令她瘫坐在了地上。
“当初本王看到你的丑陋容貌时,曾经纳罕老四为何会青睐于你。如今近看了你的眼睛,方知其中缘由。”他又蹲在她面前,凝望着那双清澈水莹的眸子,“原来一个女人的眼神可以如此曼妙”
说着,恍若被催眠一般,眼神痴迷,“何况你还有如此摄人心魄的身姿,实在是天下男人都想要的美食”
在他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女子奋力推开他,顾自在地板上滑开几尺远,并以愤怒的眼神回望着。
“怎么?本王不如老四貌美吗?同为父皇的儿子,本王的母亲比他的母亲可美丽多了呢!”贝傲霜的眼神里渐增邪色,歪着头睨着女子,“你,现在是本王的猎物”
男人的恶劣言辞令女子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她下意识想爬起来逃走,怎奈刚刚半站起,就痛得跌倒在地。而身子甫一躺下,贝傲霜就如一阵风似的赶了过来。
“想逃吗?”粗大的手指扼在了女子的喉咙上,俊脸贴近了她的美颊,语调轻浮,“还没有试过,你怎么能认定本王不如老四呢?”
☆、寒凉的绝望
鱼薇音拼命挣扎,想挣脱脖子上的魔爪,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一介弱质女流怎么能抵挡住一个自小习武的精壮男人!
她在心里盘桓着,要不要把真实身份揭露出来。若是一直不说明自己就是谨王妃,便一定会被这个禽。兽糟。蹋;可真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就能够遏制住对方的行动吗?到时候会不会不仅保不住自己的清白,甚至连昕王爷也会受到牵连?更坏的后果是,还会被贝傲霜就地灭口。不管说与不说,对她来说都是没有胜算的事情,这真是叫人进退两难。
若是换做别的女子,在这么急迫的情况下,可能会想到一死保清白,可她妙妙不会!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第九世就不是寿终正寝,她不仅不能如愿升仙,连游魂都无处可寄了。前八辈子那么漫长的日子她一直努力地活着,为的就是完成九世轮回之后位列仙班,摆脱不能自己做主的卑微命运。更何况,她还要实现一个天大的诺言。
情急之下,她竟瞬间冷静下来,放弃了挣扎的同时,将白皙的手指伸向了侵袭者的胸前,做出妥协的样子。当触碰到他的时候,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似乎僵了一下,随后,放开了掐着她雪颈的手。
“嗯?不错嘛!到底是外域的女人,懂得抗拒不了就安然接受的道理你放心,本王可以跟母妃说一声,让你在宫中艺坊某个差事,虽说未必会是最大的官阶,但总比你跟着老四名不正言不顺要好得多”男人很满意女子的态度转变。
说话的当口,男人的脸色渐渐地变成了淡淡的红色,眼白也在一瞬间浮现出了微红的血丝。
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后脑便传来了闷闷的剧痛,随即,疼痛使得整个人体内的空气瞬间被抽空,原本热辣辣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当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女子已经一骨碌从他怀中抽身离开,拼力踉跄着起身,往殿门口冲去。她的白色舞衣还在他怀中,只着中衣中裤的她如一只受伤的蝶儿,挥舞着翅膀,逐渐远离他。
愤怒油然而生。贝傲霜强忍住疼痛,捏紧拳头起身,三两步赶上了女子,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将她拖倒在地,旋即一个饿虎扑食,将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地板上。
“敢这般对本王,你这卑贱的女人,真是活腻了!”再一次恶狠狠地扼住了女子的喉咙,那架势,宛若一直被困守了好多年的饿兽,终于看见了美味的食物。
面具下,鱼薇音的眼泪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不只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还有内心深处的那股绝望和寒凉。
这一刻,她彻底放弃了挣扎,认命地闭上了双眸,预备迎接令她屈辱的那一刻。
☆、没人抢得走
然,方一闭上眼睛,鱼薇音就感觉到压在身上的重量霎那间消失了。
在睁开眼睛之前,熟悉的味道率先钻进鼻腔。待到张开双眸,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便映入了眼帘。遂,心中的委屈和难过便如潮水般涌来,刚被男子扶起,她就抑制不住地投入了他的怀抱,压制住了想要述说的冲动,身体却因为后怕和凝噎而不停地抖动着。
“老四,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哥哥吗?”被掀翻在地的贝傲霜看清来人之后咆哮着质问。
男子的口吻冰冷,凝着脸色,将手掌轻轻抚在了女子颤抖的背上,“御风倒是要问一句,三哥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弟弟的吗?明知她是我的女人,还要强行染。指,这是做哥哥的本分吗?”
贝傲霜腾然起身,但因为脑部的疼痛而止住了前行的脚步,“一个丑八怪而已,值得你如此这般?你想玩女人,整个玉阔国的女人都可以让你玩,何必如此在乎这个卑贱的东西!她不过是个连呻。吟都不会的丑女人!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
贝御风的腮部鼓了鼓,看向贝傲霜,“我再说一次,霓朵是御风的女人,请三哥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如若三哥一意孤行,当心御风闹到父皇那里就不好了。为了她,我可以开罪夏国的王子,自然也不差自己的兄弟。”
语毕,不给贝傲霜说话的机会,拾起白色舞衣,裹好女子瑟瑟发抖的身子,将她横抱在怀中,大步出了殿门。
淳王爷独自怔忡在殿内,好一会才回神,“原来她的名字叫霓朵果然名如其人,曼妙的眼神真如霓虹一般的云朵,连恼怒的时候都那么的迷人”
喃喃之后,怒火再度席卷他的神经,眯起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毒色。
“我贝傲霜要得到的东西,没人抢得走!就算是毁掉,也不容他人拥有!”凝视遗留在地上的舞衣腰带好一会,他仰着头,冷冷地说道。
同样神情冷峻的,还有抱着鱼薇音疾步前行的昕王爷。
人来人往的长街上,英伟的昕王爷抱着戴面具的外域舞娘,脚步匆匆地行走着。即便宫人们不停地冲他施礼问安,一向谦和的王爷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就好似整条长街上只有他和怀中的“丑陋女人”。
直到两人上了候在宫门口的马车,男子的脸色才算是有所缓和。然而,却仍旧一言不发,嘴唇抿得紧紧的。
经过刚刚的受罚和惊吓,女子的精神受到了创伤,人蔫蔫的,斜倚在男子的肩头,双眸微闭。
走了没多久,马车在一个院落的后门口停了下来。
男子率先下车,然后将女子抱下马车,疾步进了旁边的木门之内。匆忙之中,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牙缝中挤出
贝御风抱着虚弱的女子,穿过四方的院落,径自拐进了厢房的一个房间,将微抖的身子轻轻安放在了榻上。
随后,便有一个提着小巧木箱的中年妇人疾步进门。
“陆嫂,麻烦你了。”男子只沉闷地对妇人说了几个字,便直起腰,背过身子。
秀雅慈蔼的陆嫂没有回话,先大致看了看女子的腿伤,随后打开木箱,拿出剪刀将女子的中裤从膝盖上方剪断。如此,被钉子扎得血肉模糊的双膝便露了出来。
“呼——”陆嫂忍不住吐气,双手僵持在半空中。
贝御风察觉到情况有异,“怎么了陆嫂?”
“王爷,可能需要您的配合。”妇人绕到男子面前,将他拉到门口,为了防备榻上的女子听到,竭力压低嗓音,“两只膝盖伤得几乎见骨,伤口里还有一些钉子的锈迹,需要细细地清理血肉。可伤口处的肌肤不容易愈合,为了加速痊愈,又不能用止痛的药草,所以只有硬生生清理”
“我能做什么?”男子的脸膛好似夜幕中的黛山,声音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分散姑娘的注意力,让她少感觉一点疼痛。只能如此了。”
“好。”男子蓦然转身,走到榻边,坐在女子腰旁的位置,挡住了她的视线,如此,她便看不到妇人如何为她医治伤腿。
妇人定了定神,跟着来至榻边,着手处理伤口。
榻上的人儿倏然感受到了乍起的疼痛,便睁开了眸子。
男子看着她的眼睛,给予鼓励的微笑,伸手揭开了一直戴在她脸上的白色面具。
“不怕吗?”女子虚弱地出声,强露出笑容,做了易容的脸颊便添了几分滑稽。
贝御风看了一眼别处,嘴角扯了扯,“别说,真够丑的。”
“丑你也得受着。”女子的脸更加夸张地扭曲,有气无力地打趣着,“估计现在整个都城都在传扬昕王爷的口味实在是太重了,竟喜欢无盐女。搞不好还会掀起一片风潮,届时,全玉阔国的丑妞都会跑到都城来撞撞运气,期待着能够被嗜好特别的昕王爷眷顾,从而飞上枝头、改变命数呢!”
“本王是嗜丑没错,可你别忘了,前提是会跳交谊舞的外域丑女。”贝御风似乎不习惯开玩笑,顿了顿,换了一个话题,“昨日在大殿之上,南铮用外域的语言跟你说了什么?”
“哦,他问我的年纪。我比划着是十六,结果他故意问我是不是十七岁,我否认之后,他又问是不是十六岁。应该是想试探我究竟是不是外域之人。”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男子沉默片刻,试探着开口,“我想,你也是时候说一说不出闺房的大家闺秀缘何会懂得外域舞蹈和语言了吧?”
☆、他能吃了我
“这些重要吗?”鱼薇音明显不愿意回答贝御风提出的问题。
难道要告诉他,她已经历经过八世的轮回,是一只积极渴望修炼成仙的猫?还是费神编造一个看起来靠谱一些的谎言?与其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一个瞎话,倒不如保持缄默,怎么问都不说。
贝御风沉吟片刻,没有再问。
女子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大颗的汗珠,痛苦的表情逐步升级。
迟疑了一霎,男子拿出了贴身的锦帕,缠在指肚上,擦拭着女子脸颊上的汗珠。他擦得很细心,顺便将她脸上的彩妆也擦拭干净。清理完,一张光洁靓丽没有瑕疵的脸颊再度呈现了出来。
“那么白的帕子,都弄脏了”女子的声音像蚊虫一样,呼吸也微弱得很。
“你为了帮我而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一条帕子又算得了什么。”将手帕认真叠好,又放回身上。
女子笑笑,想说点什么以缓解身体的疼痛,却忽然间呼吸急促,旋即两眼一黑,晕厥了过去。
贝御风脸色骤变,抓紧她瘦削的肩头,轻轻摇晃,“鱼薇音——,薇音——,醒一醒”
喊了几声,都唤不醒女子,便起身询问陆嫂。
“姑娘这是疼晕了。”陆嫂将纱布打了一个结,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好在伤口已经处理好,只要安心静养,一个月便可以彻底痊愈。”
“会不会有遗留症状?”男子脸色凝着,盯着女子膝盖上才缠绕好的白纱布。
“除了皮肉和软筋受损,并没有伤到骨头,只要调养得当,就不会影响以后的行走坐卧。不过,完全痊愈之后还要静养半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