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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确定女人并没有怀孕,而是承恩太多,造成了拥堵,且在诊脉的时候随口提到了当初皇后娘娘怀有身孕时的脉象。
这么一说,南铮倏然想起了皇后这个人。
遂,他才让御医去看看的。
纯属一时兴起,并无关心之意。
寻瑜听了南铮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心病,那么,还需心药来医”
“大舅子,你说还要朕怎么做?给她大房子,她不住;给她华服,她不穿朕是个男人,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一句话,揪出了根源所在。
淳王爷没有一味地指责,听了南铮的话,做出了然于心的神态,“妹夫,她就那么个朴素的性子,出阁前就是如此,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改不了了”
南铮见对方似乎很理解自己,心头竟然腾起了暖意。
“我的好哥哥,你了解朕的苦衷就好,朕其实从未苛待过她,就是对她这个受气包的样子爱不起来”竟然在人家做哥哥的面前说其妹妹是“受气包”,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寻瑜蹙起眉头,隐忍着将要出口的指责,“可是妹夫,她毕竟是你的皇后啊!而且,又是玉阔国的公主。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她现在变成了这样,实在是”
“朕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可唉!要怎么才能让她重新好起来啊?”做出“挠头”状,似乎十分为难。
“妹夫,其实我看得出来,怜月对你十分倾心。你不用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至少,偶尔来看看她,让她知道你是关心她的,这也就够了。至于你在宫里召多少个女人,又如何玩乐,还不是随你便?”寻瑜“苦口婆心”劝道。
“这还不容易吗?朕以后过几天来看她一次,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南铮一口答应。
他是没想到,作为大舅子,对方竟然如此看得开。
“还有就是,”意识到有实现的难度,淳王爷停顿一霎,待南铮对他的话充满了兴趣,这才继续往下说,“把孩子送到她宫里来吧!这样对孩子的成长、对她的恢复都有好处!”
然,南铮却一口否决。
“如果跟她这个病怏怏的母亲在一起生活,孩子的身体会强壮吗?”当初他就是为了小王子着想,才让他离开母亲生活的。
他可不能让夏国未来的国君成为面色惨白的“病痨鬼”。
寻瑜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摇摇头,“妹夫,我让你把孩子送到怜月身边,不只是为了怜月好,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这是何解?”一提到孩子,神色更加郑重,放下了银箸,悉心倾听。
“你想啊,怜月可是玉阔国的公主,从小到大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性格和习性也都是高雅的。如果让孩子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对孩子的性格一定有好处。再就是,孩子现在一定是跟着乳娘生活,你可知乳娘们都有过什么样的生活阅历和不良习性?一旦传染给了孩子,这”
南铮想了一会,终于点点头,“有道理。”
“那还等什么啊?把孩子给她送过来,乳娘也接来,除了喂养,其他时候尽量都让怜月抚养。”做出神秘的样子,“这年头,别的什么都是次要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夏国皇帝愣怔着,很明显被寻瑜给忽悠住了。
他发现大舅子并不是十分偏向于妹妹,而是跟他一样,非常注重子嗣的教育,这一点,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意味呢!
如此,头脑发热的南铮即刻吩咐门外恭守着的大太监,马上让乳娘把小王子抱来皇后寝宫居住。
寻瑜的表情竟然没有丝毫的欢喜,好像这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开心。
他只是淡然地端起酒杯,倾身上前,跟南铮碰杯,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妹夫,你是个果决的人,堪当一国之君的重任!”坐下之后,为自己斟满了酒杯,“而且,还有雄霸天下的才略!”
说后一句话的时候,没有抬首,眼睛盯着浓醇的美酒,目不转睛。
南铮听罢,怔了一下,仿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大舅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想到了一些有关联的词句,却没有问出口。
他南铮再莽撞,在一些至关重大的事情上也是有分寸的。
但见贝傲霜微微眯起眼睛,嘴唇翕动,没有发声,以唇语“说”了四个字。
南铮看明白之后,斟酒的手抖了一下,酒水便洒在了桌子上。
“大舅子,这话从何而来?”旋即,放下酒壶,低头摆弄着酒杯。
然,却是心不在焉的。
对方所说的那几个字,不仅是他的梦想,想来也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谁会嫌自己的权势太大呢?
“实不相瞒,妹夫,我十分不甘心居于那个人之下”伸出两个手指。
“既然如此,你就该去推翻他”南铮冷笑着,心说:原来你是在跟他治气,而不是真心实意夸赞朕有那个能力。
“妹夫有所不知,我现在,不想拥有天下,只希望能够报仇!只要他落得一个凄惨的境地,我就满足了。”脸上的伤疤在颤抖,只因想到了诸多的过往。
“可是,据朕所知,是大舅子先对不住他的啊”他指的是牡丹园里看见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他亲眼目睹那场“偷。情大戏”,虽然当时觉得淳王爷口味不怎么样,但却对他的胆量暗生佩服之意。
——跟自己的嫂子有一腿,这种近乎违逆伦理的事情他都能够做得出来,可见色。心得大成了什么样子!
想到当初的事情,南铮忽然觉得,这个淳王爷其实就是个泛泛之辈,也当不起什么大任的。
大概就因为这个,他才想借助夏国的力量,把贝凌云拉下马。
遂,对他有些蔑视,也觉得他的提议顺理成章了。
但见淳王爷似乎因了南铮的话而迟疑了一下,“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既然妹夫提了起来,我就把真相说出来吧!其实,妹夫有所不知,那苏雪嫣在进入他恭王府之前,本就是跟我私定过终身的,而他明明知道我跟苏雪嫣的关系,还让她成为恭王妃,实则是他对不住我”
这个说法令南铮怔了怔。
“怎么?大舅子跟那个女人,是真的有情吗?朕还以为,你们只是露水情分呢”
寻瑜面色忧郁,“其实,他们成亲之后,我是想跟苏雪嫣彻底了断的。谁料到她入恭王府之后一直备受冷遇,那个人对她一点都不好,这就让她更加顾念和我之间的情谊,原本我们是没有机会见面的,那次在御花园得以相见,她便没有控制好情绪,而我,也因为同情她的处境而放任她那么做了”
南铮点点头,“情之所至,是任何人都阻拦不了的。”
他也个好。色之人,对男女之间那点事了然于心,遂,十分同情这对被拆散的鸳鸯。
转而,蓦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可知,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一边说,打量着淳王爷的表情。
但见寻瑜神色一暗,“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确实有点被惊着了。
虽然从来没有爱过那个女人,可她嫁入恭王府、被毁了容貌,这两件事都是跟他有关联的。
此时听说她已死,这就让他隐隐地觉得应该也是跟他有些关系。
“就在最近。听说是死在了冷宫之中”南铮继续凝视寻瑜。
“冷宫?怎么她被打入冷宫了吗?她父亲可是玉阔国的文臣之首,贝凌云就算是再不待见她,也要给她父亲一点颜面啊!”愤怒地捏着酒杯,手指颤抖。
南铮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也跟着慨叹,“是啊,她父亲苏景阳是个不错的人!很有智谋,也很有气节。想来那样的一位大臣如果放在我大夏国,一定是备受尊崇的。无论如何,他的女儿也不会遭受那样的屈辱境遇。”
时时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淳王爷的脸上悲戚了好一阵儿,眼神儿痴迷着,兀自拿起酒杯喝酒,似乎忘了南铮的存在。
南铮却并不怪他,反而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大舅子,看来你是个性情中人啊!”
寻瑜终于收回心神,凝望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倏然开口,“如果妹夫有心做那件大事,我愿意唯你马首是瞻!”
“哦?怎么大舅子会甘心跟自己的兄弟反目成仇、甚至把自己的国家也豁出去吗?”吃惊的神色,好似无法理解。
“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国家?我母亲就是被他害死的,他还是我的兄弟吗?还有,若是那个国家被他统治,早晚是要灭亡的,莫不如早一点让贤德之人取而代之,也免了玉阔国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下子,南铮算是彻底信服了自己看到的事情。
他相信,仇恨可以蒙蔽一个人的双眼,甚至还有良知。
就在他还想说话的时候,乳娘抱着小王子南宇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乳娘前来参拜皇上,南铮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旋即,把孩子接到了怀中。
“宇儿,来,见过你的舅父”说着,让孩子望向淳王爷。
寻瑜见了,好生欢喜,脸上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
他站起来,走到孩子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挂在了孩子的脖子上。
“这是当年我出生的时候,先皇赏赐给我的玉佩,是用寒山玉雕刻而成。我一刻不离地戴在身上,养了二十年了,此玉已经通人性,从今后,让外甥带着,足可以保佑平安!”说罢,在孩子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大舅子,这可使不得!玉阔国先皇赐给你的东西,很珍贵的,宇儿还是个孩子,不可、不可”南铮礼节性推辞。
“有何不可?如果妹夫的大业成了,宇儿将来是要治理玉阔国的,这样的身份,难道还不配拥有玉阔国先皇的赏赐吗?”寻瑜的话又扣在了主题上。
南铮稍事发愣,旋即,把孩子交到了乳娘手上,并让她把孩子抱到里间去给皇后娘娘。
随后,外间又剩下了两个男人。
静默了好一刻,南铮终于开口。
“大舅子,你可是真心愿意帮朕完成那件事?”
“当然!”寻瑜的心稳了许多,但该演的戏码依旧不能马虎,遂,咬着牙根,“事成之后,我不要求别的,只要把他交给我处置就行。”
“可这不是一件容易事。”南铮似乎还有点顾虑。
比国力,比军备,夏国想要吃掉玉阔国,无论如何都是很困难的。
“却也不是一件事特别难的事情。”寻瑜接着说道,胸有成竹的样子。
南铮又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妹夫,难道你希望永远在玉阔国的压制下统领自己的国家?想当初你去提亲的时候,先皇曾经说过,怜月是下嫁”寻瑜又提起了往事,“如果这件事成了,我妹妹就不是下嫁,而是子国进贡给皇上的美女”
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要给南铮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只要他说到了女人,不管是什么女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都会带着一点眉飞色舞的意思。
而南铮,自然把他的表情一丝不漏地看在了眼底。
“那,就烦劳大舅子好好绸缪一个计划,找个时间,跟朕探讨一下。”还是没有把话说死。
那么大的一个行动,岂是说做就做的?
万一
万一淳王爷是玉阔国皇帝派来的卧底,故意让夏国攻打玉阔国,到头来玉阔国有所准备,再把夏国。军队包了饺子,那可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么简单了。
“这么说,妹夫愿意为之了?”寻瑜心中腾起了一丁点希望。
“看过计划再说吧!”南铮慎重地回答道。
“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寻瑜淡然一笑。
他告诉自己,不能急,一急就会露破绽。
南铮虽然粗鲁,但并不傻。
想要利用他,必须给够甜头,又不能占他太多便宜,计划还不能太完美,否则他会认为那是“陷阱”而非“馅饼”。
这尺度,实在难以把握。
“那,就请大舅子说一说吧!”南铮随口说道,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其实他的心底已经好奇那是个什么样的计划了。
从记事起,统一天下一直是他的梦想。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吞并对夏国颐指气使的玉阔国。
去玉阔国之前,并不知道那个国家是什么样子,只是在版图上想要将其归为己有。
然,两次前去,给他的震撼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个国家的富庶是夏国无法相比的。
在第一次进入玉阔国都城的那一刻,他几乎被眼前的繁荣景象惊呆了。
那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有夏国街道四五个宽,两旁的店铺修建得工整而又各具特色,就连街道上行走的百姓看起来都高贵文雅。
而金碧辉煌的皇宫,更让他嗟叹——为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