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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城门之前,他们三个人假冒成小商贩,推着小车,挑着挑子,混进了城里。
两个下属一进城,就被都城内的繁华景象吸引了。
若不是主将不断地提醒,他们还得东瞧西看呢!
天黑的时候,他们终于摸到了宫门口。
然而,门口的守卫查得十分严格,不仅要有腰牌,就算是拿着腰牌的,也要被严加盘问。
三个人便想着,是否可以越墙进去呢!
可他们几乎绕着皇宫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相对可以跳跃的高度。
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可城门已经关了,他们没有办法出去,就决定在城门口附近找个地方休息,等到明天早上一开城门就出去。
孰料,三个人刚刚离开皇宫附近,走在一条宽敞的大路上,前面就有好多人手持兵刃挡住了去路。
主将意识到情况不对,便拉着两个属下预备往回走。
转头一看,退路也已然被堵截。
大致五六百人,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
随着对方一声令下,几百个人蜂拥而上,对主将和属下展开了凶残的砍杀行动。
三个夏国人奋力反抗,可毕竟双方人数相差太过悬殊。
不消一盏茶的工夫,三个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率领着一万精兵前来帮助自己的皇上完成拓展版图梦想的主将,就这么横尸在了玉阔国的街头。
随后,他们三个人的尸首被连夜挂在了城门楼上。
第二天一早,夏国士兵便看见了曝尸城门的主帅。
这对所有人都是一次精神上的严重打击。
就在他们还沉浸在悲痛和沮丧之中的时候,当天夜里,禁军突袭夏国兵营。
因为群龙无首,加上本就思乡心切,不足一万人的夏国。军队全军覆没。
消息传到宫中,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预期而到的捷报,令端坐龙椅的贝傲霜对此十分满意。
“你们都看到了——”他站起来,张开双臂,对站在堂下的众臣们说道。
这是他第一天治理朝政。
连续几天,都没有任何动作,就是在等昨天晚上的大行动。
若是按不住性子,提前有所动作,必定会惊动城外的夏国人。
那个主将并非善类,一个不小心,就会触到他的警惕之心。
贝傲霜在跟主将做无形的博弈。
他要让其按捺不住,自己送上门来。
自打控制了南铮的那一天起,他就命令守城的人,一定要认真打量进城的行人,一旦发现跟主将容貌相似的人进城,就要及时禀报。
就因为如此,他才可以那么轻松地以多敌少,把其杀死在了街路上。
为了能够顺利登基,活捉了南铮还不算,他还得把城外围着的夏国士兵全歼了,如此,才能显示出他跟贝凌云之间的区别。
“是全军覆没吗?”文臣之首苏景阳对前来报信的人问道。
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苏老头儿上前一步。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语毕,拱手施礼,随后,大礼跪拜。
武将都随同贝凌云去了边境,文臣现在是朝廷的主宰。
而文臣之首苏景阳已然接受了淳王爷成为新帝的事实,其他人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何况,他们觉得那贝凌云确实没有什么建树。
明明没有必要御驾亲征,他却非要一意孤行。
现在好了,被人家夏国皇帝打到了都城来。
若不是淳王爷出手相救,活捉了南铮,想来此时龙椅上坐的就是人家夏国的皇帝了。
贝傲霜不仅挽救了玉阔国,还拿下了入侵玉阔国的夏国皇帝,这份能耐绝对是贝凌云无法比拟的!
遂,其他众臣互相对视之后,达成了默契,也都跟着跪倒在了大殿之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呼喝,声音在大殿内此起彼伏。
“众爱卿平身!”贝傲霜满面春风地做出了“免礼”的手势。
旋即,众人遵旨起身。
“启禀皇上,老臣建议,特殊时期一切从简。”苏景阳躬身倡议,“皇上的登基大典就不要隆重举办了,今日,就算是大典之日,不知皇上是否应允?”
贝傲霜一听,爽朗地笑了起来。
“知朕心意者,非苏卿莫属!”
“皇上真是节俭爱民的好帝王!”苏景阳再度出口夸赞。
经他一提醒,众臣又把当初贝凌云登基时的奢侈和贝傲霜连登基大典都省略的行为做出了比较。
自然,节俭的这个又完胜奢华的那一个。
看着百官对自己倍加推崇,贝傲霜冲苏景阳投去感激的目光,且富有深意地微笑着。
因为平日里苏景阳的公正廉明在整个玉阔国都是出了名的。
别人都以为他在贝傲霜取代贝凌云这件事上帮理不帮亲,随即更心甘情愿地跟随。
——毕竟贝凌云是苏景阳的半个儿子,即便苏雪嫣不在了,也撇不清他们之间的翁婿关系。
不向着自己的半子,而是推举了别人代替其成为皇帝,很显然,苏景阳是为了玉阔国的前途着想。
实则不然!
就在五天前,贝傲霜秘密拜访了苏景阳。
他把自己当年跟苏雪嫣之间的情谊描绘得十分美好。
当说到他跟苏雪嫣两情相悦的时候,那神情痴迷得好似回到了当年的热恋之中。
而贝凌云,就成了最十恶不赦的破坏者。
甚而至于,贝凌云因妒成恨,亲手毁了苏雪嫣的容貌。
他还在苏雪嫣毁容之后对其进行百般的凌辱。
自然,她的死也跟贝凌云脱不了干系,——明明是他不顾她的身体病弱,把她打入了冷宫,以至于她什么时候死的都没有人知道。
这些事情,苏景阳本来已经不打算追究了。
他一向秉承君臣有别的愚忠心态。
可架不住贝傲霜一顿煽。动。
他哭泣着央求苏老头,一定要为他心中的那个最完美的女子报仇雪恨。
面对如此深爱自己女儿的这个年轻人,再联想到那个让女儿丢掉了性命的男人,苏景阳的内心再也忍受不了煎熬,他愤怒地摔了茶杯。
见时机成熟,淳王爷便表明了来意,那就是希望苏伯父能够支持他取代贝凌云,成为玉阔国的新君。
听听他对苏景阳的称呼,——“苏伯父”,这可是由苏雪嫣那儿引过来的。
早已不在人世的苏雪嫣一定想不到,她活着的时候,被贝傲霜利用去做卧底;死了之后,还要被他利用,来激起父亲对贝凌云的怨恨。
见苏景阳动摇了,贝傲霜再一次提醒他,你为女儿报仇的时候到了。
机会稍纵即逝,如果把握不住,可能就再也无法让苏雪嫣在九泉之下瞑目。
当时,苏景阳并未马上答应。
他只说要好好考虑一下。
贝傲霜没有逼他,甚至没有再敲边鼓,就起身告辞了。
但他暗地里让苏府的一个下人偷偷地把苏雪嫣出阁前常穿的一件衣裳挂在了院子里。
第二天一早,老头儿刚起床,就看见了过世女儿的衣衫。
女儿出阁前娇羞百媚的样子和如今与家人阴阳两隔的现实行成了对比,苏景阳顿时老泪纵横。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他决定,为女儿报仇。
如此,便有了今天朝堂上的这一幕。
众臣们都觉得经历这些之后,玉阔国终于可以安稳下来了。
他们哪里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相残不弃⑧
玉阔国都城,清湖小院。
女子一身翠绿色衣裳,恬然静坐在廊檐下的木质地板上。
她的对面,是深深浅浅的绿色清湖和茂林。
但所有的绿色,都不及她身上的衣衫来得娇嫩。
来此的六天时间,她大部分时间都在静坐。
面对着沁人心脾的景色,女子的眼神儿直直的,盯着不知名的地方看着锱。
“姑娘,该吃早饭了。”苏正把托盘放在藤桌上,将里面的粥菜和面食拿出。
女子依旧沉醉地望着,没有任何动作。
“姑娘,吃饭了”苏正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女子的侧脸。
实在太像了!
可是性子却截然不同。
难道不是她吗?
这是苏正六天以来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
终于,她转头看着他,淡然一笑。
然后,伸出纤纤玉指,做了个“谢谢”的手势。
这么一来,又让男人生出些微的感慨来!
——如果这个姑娘就是王妃,那么,她不能言,而王爷又不能视,两人要如何在一起生活?
老天真是捉弄人,既然安排他们重逢,却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见面!
这么想着,苏正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宗谋。
他面对着这个方向坐着,空洞的眼神中带着期盼。
苏正知道,宗谋多么渴望自己能够看见东西,哪怕一小会也好。
如此,他就可以亲眼看见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儿。
可惜的是,他的愿望永远都实现不了。
对女子笑了笑,苏正又回身去搀扶宗谋。
这几天,她坐在廊下看景,他就坐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看人。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竟不觉得乏味。
苏正甚至怀疑,他把女子带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天晚上,他离开了勤政殿,准备出宫去。
然而,走到了勤政殿院子外的时候,却看见了瑟缩发抖的女子。
当时,她窝在一个墙角。
原本他已经越过了她。
可没走几步,就鬼使神差地返回身去。
蹲在女子面前,他轻声问了一句,“你,是王妃吗?”
昏暗的灯笼光下,她怯懦地抬首,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之前,为了避开给了她痛苦经历的南铮,刚进了勤政殿,她就悄悄地溜了出去。
然,殿外的画面更加让她恐惧。
才走出去没一会,南铮带来的人就被禁军们给包围了。
打斗声和着凄厉的惨叫,让蕊妮惊惧得三魂丢了七魄。
当她亲眼看见一个夏国人被两三个禁军给手刃之后,双脚瞬间吓得没了力气,身子便瘫软在了地上。
几乎是四肢着地,她爬出了院子,躲在一个角落里发抖。
灵敏的嗅觉害得她对血腥味的感受更加强烈,呕吐感让她眩晕起来。
其实她并没有听清楚苏正的问话,点头是下意识的。
而苏正,以为女子承认了她就是王妃,便生出了想要带她回去的心思。
“王妃,我带你离开这里,可好?”他试探着问道。
没想到,女子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这句话她听懂了。她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屠戮的地方。
于是,苏正决定带她出宫去。
他知道她现在是淳王爷的人,所以,出宫的时候绝对不可以明目张胆。
而且,不仅要隐秘,还要快。
一旦淳王爷发现她不见了,定会撒下天罗地网。
到时候,即便带她走了出去,也势必会打草惊蛇。
遂,他寻了一套侍卫的衣裳,让女子躲到一间空置的房子里换上。
为了防止留下痕迹,还把她换下来的衣裳包好,背在身上。
——要是淳王爷发现了女子的衣裳,必定会料到她乔装出了宫门,搞不好会怀疑她被绑架。
如此一来,搜索的范围一定会延伸到整个都城,而不是局限在宫中。
且让淳王爷以为她受了惊吓,在宫中走失。
这样,便可以争取足够的时间。
接下来,苏正就带着侍卫打扮的女子正大光明地出了宫门。
原本守宫门的人跟他就很熟稔,别说带个侍卫装扮的人出宫,就算是让女子原貌出宫,也没有问题。
可苏正不想给人家添麻烦。
再者说,即便淳王爷疑心女子出了宫,因了侍卫不知情,便不会露出破绽,如此,淳王爷就不会从守门的侍卫那里知道什么。
出宫之后,他没有马上带她回府,而是坐着马车在街上转了好一会。
一直到天快亮了,确定了身后没有跟踪者,这才来到了昕王府。
入府之后,趁下人们都在熟睡,便把女子带到了清湖小院来。
其时,宗谋还在休息。
苏正就把女子安置在了廊檐下,他则去跟男子请示。
进了卧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他也无法确认女子就是王妃。
正踟蹰的时候,宗谋倏然出声。
“苏兄,有事吗?”声音里一点倦怠都没有。
苏正舒了一口气,“宗谋,我给你带了一个人回来。”
“人?什么人?”男子摸索着坐了起来。
他想象不出,苏正会把什么人给他带来。
“这个人的身份,我还不敢确定”
“不敢确定身份的人,你就给带到了这里?”男子其实想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意。
但他没有直接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