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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累人的是他,怎么会是行动自如又能够出声说话的她呢!
“所以,我想好了,明天就离开玄静庵!”她故意把声音抬得稍微高一点,以掩饰往榻边挪步的声音。
“什么?”男子的心神又不安宁了,“你,你要走?”
“是啊!这玄静庵终归不是久留之地!我现在恢复了记忆,还可以说话,想必到哪儿都能活着吧!”叹息着,有点小小的幽怨在里面。
“可是你知道老三在四处找你!如果你出去了,被他发现之后,一定会抓你回宫的!那么,你之前所做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情绪又有点激动了。
长此下去,宗谋一定会得上心脏病!
霓朵却是无所谓的样子,“那也没什么!我已经看开了,其实人活着不就那么回事吗?在哪儿生活不一样呢?不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四处都是地狱!”
这是实话。
很显然,宗谋被实话打击到了。
“不能这么想!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去享受生活,不能气馁!”他知道自己的劝说是苍白无力的。
不能亲手给她幸福,说再多,都虚伪的托辞。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自己,所以,请你放心——”最后两个字尾音扯得很长。
就在话音没有落地时候,她手中的粉末已经扬了出去。
男子因为看不见,没有马上就察觉到。
待到感觉有异的时候,已经吸入了很多烟雾。
“你,这是做什么?”隐隐地有种不妙的感觉。
“没什么啊?给你用点药,让你不要那么倔强!”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往榻边走了。
宗谋侧着头,“霓朵,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女子感受到了他的火气,但她依旧笑意嫣然。
“这个啊,这个是能够让你不再那么固执的好东西”说话间,小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
“说——,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越来越热——”男子嘶吼着。
他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可他不相信,不相信她能那么做!
所以,他要问问她,让她亲口告诉他答案。
“是什么啊?是什么呢?”她开始帮他解发髻,“待会你就知道了。”
“你从哪儿弄来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他的皮肤开始发红,已经印证了他的猜测。
女子嬉笑着,掐腰站在榻边,望着头发散乱的男子。
“好吧,看看你能不能坚持十秒钟!”
“十”
“九”
“八”
满脸笑意地脆声倒数着。
“不要,不,不可以”他不停摇首,希望摆脱眩晕的感觉。
“三”
“二”
“一”
刚刚数完了“一”,男子就瘫软在了榻上。
霓朵夸张地大笑着,手指伸向了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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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鸟叫声把榻上的人儿给弄醒了。
醒过来之后的宗谋却不敢睁眼睛。
他是看不见东西没错,但他不希望身畔的人知道他已然醒来。
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就猜到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可恶的小东西,竟然给他用了动心的药粉。
之前他听说过这种东西,用了之后可以让毫无感觉的男女之间生出激荡的情谊。
原本他就对她爱不释手,所有的冷淡都是勉强装出来的。
结果被她一用药粉,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因了药物作用,他已经忘了昨晚做过的所有事情。
但他可以肯定,一切都发生了。
怎么办?
难道要因为她的任性而妥协吗?
他假装翻身,背对着她,把脸庞深深地埋在了棉被里。
要怎么办呢?
她现在已非完璧之身,如果他不要她,想来她的人生也要残缺不全了。
这世上有哪个男子可能爱一个女人爱到不介意她是否为完璧呢?
就算表面不说出来,心里还是会不平衡吧!
他真的不愿意让她遭受那样的境遇!
可要是让她留在他身边,就注定了要让她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这也是他所不愿的!
就在他斟酌着要如何做的时候,霓朵“嘤咛”着醒了过来。
想到昨晚自己的疯狂之举,初经人事的女子脸色酡红。
转头看向宗谋的背影,心里填满了甜蜜。
又躺了一会,她便坐了起来。
坏事是做完了,可不能被庵里的人发现她昨夜是宿在他房间的。
那个轰动效应,想来比一个小小的亲亲要来得猛烈吧!
然,就在她穿衣裳的时候,却看见男子的脚趾动了一下。
“喂,别装睡了!我们谈谈吧!”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口吻十分轻松。
他知道躲不过去,只能乖乖地转身。
然而,就在他面向她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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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阔国皇宫。
眼眶乌黑的贝傲霜站在铜镜前,有气无力地望着里面精神奕奕的狗仙。
“求求你,从朕的身体里出去吧”类似的哀求已经不止一次了。
然而,狗仙根本不为所动。
“你知道我是不会走的”丑陋的嘴脸阴险地笑着。
“朕已经把整个山崖都翻了个底朝天,哪里有她的踪迹呢?”说完,猛烈咳嗽了好一通。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中用了。
有好几次,走在路上都会天旋地转的。
这都是狗仙在他身体里作祟导致的体虚。
“本仙不管那些!”狗仙冷起了脸色,“本仙只知道,你现在是玉阔国的皇上,你的权力是至高无上的!如果你找不到她的行踪,就没人能知道她在哪儿了”
“也许,她的尸首被野兽吃掉了呢?”
“不会三个人都被野兽吃了吧?”
“怎么不会呢?山谷里有野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咳咳”
“野兽吃死尸,会把衣服、鞋子、头发、骨头渣子都吃得干干净净?会把血迹都舔得干干净净?”狗仙愤怒地责问着。
它觉得,贝傲霜这种资质,实在是不适合做皇帝。
想来玉阔国在他手中是早晚要灭亡的!
它在他的身体里,可是为他批阅了不少奏折、处理过不少国事呢!
谁知这庸才不仅不感激它,反而一次次要它走开!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贝傲霜打了个晃儿,手指扶在铜镜边缘,才站住。
“你想一想,在山谷那一带,是否还有什么人家,或者庙宇寺院之类的地方?”它就是觉得她没死,说不定是被什么人给救了。
男人想了想,“有个尼姑庵,叫做玄静庵。”
“很好。赶紧让人去查看一下,也许那三个人被姑子们救了呢!”狗仙板起面孔命令道。
“知道了。”贝傲霜冷冷地望着颐指气使的怪物,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人世沧桑⑤
当宗谋转向霓朵的时候,发生了令他震惊的事情。
霎那间,他看见了她。
她像一块珍宝般闪亮着,令他的眼睛更加适应不了刺目的光线。
刚把她看在眼里,他就被闪得下意识闭上眼睛。
“干嘛啊你?还闭上眼睛!我有那么难看吗?”蓦然侧头想了想,“不对,你根本就看不见的!既然看不见,为什么还要假装”
然,男子的一句话,把她的话完全堵截铩。
他说:“霓朵,我能看见了!”
霓朵吃惊地望着他,“这事可不能胡说啊!能够被拆穿的”
宗谋听了,睁开了眼睛。
旋即,又微微眯上。
“快点把衣裳穿起来,否则我没办法安心跟你说话”想扭过头,却又舍不得的样子。
女子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胡乱弄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然后便上前来,仔细打量他的眼睛。
“给我看看,怎么就能复明了呢?”这话说的,好像不希望他能看见似的。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有点兴奋。
换做任何人,都会兴奋得想要欢呼吧!
他这个表现,已经够淡定了!
霓朵斜睨着他好一会,“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
这个是他们在昕王府的时候惯用的动作。
“是我的力量,对吧?”她眨巴着黝黑的大眼睛,高深莫测的表情。
“什么?你?”一开始他没懂。
可没等她解释,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旋即,作出十分严肃的样子。
“想来就是这么回事了!”看着她,“既然,你医好了我的眼疾,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要了你吧!也算是以身相许,答谢你为我医病”
望着他故作正经的神态,女子倏然扔掉了围在身上的衣服。
“喂,你这是做什么啊?你你,这是个女痞子啊你!”男子好似万分害怕,紧紧地揪着被子,挡在身前。
“嘿姆嘿姆,少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乖乖做我的小绵羊吧”侧头做着向前抓挠的手势,向他扑来。
随后,两人便缠在了一处。
这是一场久旱逢甘霖的融合。
略去美好的过程不表,单说他们幸福过后,两人几乎相拥而泣。
“还敢推开我吗?”窝在他的怀里,她把小手伸出去,摩挲着他下颌上的胡茬。
“不敢了!我是你的人了,就算你赶我,我都不走!”一低头,叼住了她的手指,口齿便不甚清楚,“抱着霓朵的腿,就是不走”
“哼哼!我得想点好办法折磨你!”阴险地收回了手指。
他便不依了。
“你想干嘛?折磨我?我是你的夫君诶!折磨坏了怎么办?以后还想不想再愉悦了?”伪装出凶相。
岂知,她根本就不在乎,看都不看,就随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还想不想喘气了?嗯?”
他便点点头,却没有挣脱她的手指。
“以后乖点啊!听见没?”松开他的鼻子。
“主子,咱们是不是该起床了?”他陪着小心说道。
其实他是不想起来的。
可一直被她这么碰来捏去的,随时都有可能梅开三度。
即便手臂有伤,他也是无所谓的,怎么都没有够呢!
可是她不行啊!
那么娇柔的一个身子,他可是万分舍不得的。
遂,只能早点起床。
“好吧!”她发了话,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然而,两人刚刚穿好了中衣,房门就被急促地敲响。
“宗谋,开门啊,快点!我要站不住了——”是苏正的声音。
榻上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表情都变得相当痛苦。
“快点穿啊”男子小声说道。
“这是说快就能快的吗?”霓朵反驳着。
该死的衣裳,一时间竟然找不到领口了。
“宗谋,我,哎呀,你快点开门!”苏正好像就要支撑不住了。
“来啦来啦——”宗谋下了床榻,一边往门口走,一边用手势让女子加速。
到了门口之后,眼看她已经披上了外衣,这才打开门板。
然,甫一开门,苏正就重心不稳扑了进来,几乎把他给撞到。
及时把苏正扶好之后,两人一起往桌边走去。
可苏正的目光却一直在女子身侧徘徊。
“这个,霓朵姑娘,你也在啊?”话是这么说,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女子的衣衫不整。
再回头看看宗谋,这家伙虽然身着中衣,但头发是披散着的,这架势,啧啧
“苏、苏大哥,你的伤如何了?”霓朵捋顺着凌乱的头发,竭力掩饰不安。
“伤,哦,还好!这不,我都能够拄着拐杖出来走一走了”旋即,盯着男子的脸,“还是出来走一走好啊!什么都能看到”
“苏兄,你的伤势还没大好,应该好好静养!来来来,我送你回房去歇息!”宗谋随手把树杈做的简易拐杖夹在腋下,然后搀扶苏正转身。
“不对,等等!”苏正忽然呜嗷一声。
“干嘛?什么啊?”宗谋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拐杖扔掉。
“宗谋,你能看见了,对不对?对不对?”苏正用力扳着男子的肩头,不停地摇晃着。
宗谋感觉自己都要被摇晕了。
“是啊是啊,我能看见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刚刚情况那么尴尬,怎么有时间说这个啊!
苏正听了,便怔怔地看着男子。
好一会,才抽了一下鼻子。
“太好了,你终于能够看见了”语毕,竟然流了眼泪。
宗谋看了,鼻子也酸了起来。
“好了好了,这是大好事啊,你看我,怎么还这样呢?”苏正胡乱地用袖口擦了一下眼睛。
“啊呀,就是!大男人怎么还这样啊?”宗谋附和着,继续往门口搀扶苏正。
被激动和喜悦缠绕着苏正竟然还不忘打趣女子。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弟妹啊,我先回去了啊,有空再聊!”
“好,苏大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