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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上依旧很安静,众人各怀心事,但所有的心事都与女子相关。
终于,已然悔青了肠子的苏雪嫣打破了沉寂。
“没想到,谨王妃跳舞的风姿足可以媲美宫中舞姬呢!”
这话听起来是褒扬,实则将女子的地位与卑微的舞姬等同,大有嗤笑之意。
“那么,恭王妃的风姿又如何呢?”贝御风终于按捺不住,还击苏雪嫣。
这女人对霓朵一次次陷害、挤兑,早就让他忍无可忍了,现在,她竟然还用这么刻薄的言辞来讥讽舞姿完美的小人儿,真令他不能再忍!
其他男人有点意外,没想到缄默沉稳的老四能够为了寡。妃而出口顶撞恭王妃,想来是寡。妃的舞蹈真能魅惑人心吧!
苏雪嫣听了男子的话,心生不快,却隐忍着。
“昕王爷已经被谨王妃的舞姿迷住了吧?”故意打趣,其实就是她的心里话,是她对所有在场男人的心里话。
“不要说是老四了,本王也被大嫂给迷住了!”贝傲霜说了一句。
苏雪嫣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分崩离析之后,他第一次接她的话茬,为的却是鱼薇音。
如此,对谨王妃的恨意便更加深厚。
“还有本王子”南铮跟着凑趣,“真是第一次欣赏这么优美玄妙的舞蹈”
四个男人,三个帮着谨王妃说话,作为女主人,恭王妃的肺都要炸了。
脸色红了一阵、又白了一通之后,她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这些男人们都已经欲。念上脑,哪里容许她对寡。妃说三道四?傻瓜才会自取其辱、顶风而上。
气氛又安静了片刻,贝凌云才出声。
“谨王妃,怎么你会跳舞吗?如果没有记错,当初选你做冲喜新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关于你会跳舞的记载。”开口就是疑问,并未对舞蹈本身做任何的评价。
女子抽了一下鼻子,“雕虫小技,值得记载吗?”
“你可知,凡是嫁给皇室中人的女子,都要事无巨细加以禀报,你会跳舞却没有呈报,是不是可以算作欺君呢?”
“欺君?”鱼薇音“腾”一下站起,“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不送你礼物,你就逼着跳舞;好不容易跳了一段,你又说我欺君!怎么我上辈子得罪你了吗?能不能别再无事生非了?”
那气势,就差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了!
寿星被指责,却没有马上爆发,只是冷着脸子看着辱骂他的人。
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桓着一句话,——她好像还会跳别的舞蹈。
这句话是贝傲霜跟他说的。
之前,女子下去换舞衣,请来的舞者们在跳第二支舞。
就在这中间,贝傲霜嬉皮笑脸地来到近前,俯在他耳边,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她好像还会跳别的舞蹈”。
只这么一句,没有指明是哪个“她”,没有说出是什么舞蹈,却令贝凌云一下子想到了南铮初访时那个跳交谊舞的外域舞娘。
这疑问一直困扰着他,直至女子穿着舞衣现身跳舞。
虽然当初的舞娘跳的是外域舞蹈,而女子跳的是古典舞蹈,舞蹈动作明明没有任何相同之处,可两者之间气质却是那么的相近,不得不让人将她们联系起来。
此刻,女子的愤然责骂令男人清醒了一些。
当初他曾经问过老四,那舞娘是不是妖孽所扮,老四一口咬定是他从外域朋友家借来的女仆。
还有,老四还带着丑颜舞娘进宫为明贵妃教授舞蹈。
外域舞娘还因为明贵妃的责难而丢了性命。
贝凌云无法想象,如果妖孽真的就是那个外域舞娘,那么,老四已经瞒着他做了很多事情。
不,不是简单的隐瞒,简直就是欺骗。
那个时候妖孽和老四就认识,他们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给妖孽换了一个身份,公然在皇室成员面前跳那种几近下。作的舞蹈。
他们制造了舞娘“假死”,又让妖孽回到了恭王府里继续做寡。妃。
如此,就能够解释冬捕发生各种意外时,老四对妖孽为何屡次拼死相救了!
既然这样,那个经常出入“闲庭小筑”的男人会不会是武功高强的老四呢?
恭王爷不敢再想下去,这一连串的猜测实在太可怕了!
他宁可相信这些都是无谓的猜测,而非真正存在的事实。
鱼薇音见贝凌云被她的反驳“震慑”住,忽然有点内疚起来,——人家今天毕竟是寿星,是应该让着点的。
遂,坐回到软榻里,不再说话。
“大家坐累了,到院子里散散步吧”稍后,苏雪嫣站起来打圆场。
众人不好不随同,纷纷起身,跟着下了“夕雨台”。
鱼薇音穿着拖沓的舞衣,走不快,便落在了最后。
当她在小丫鬟的搀扶下准备下台阶的时候,一个小纸团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怀中。
☆、夏之旋舞⑧
走在最后面的鱼薇音扯着舞衣准备下台阶,却接到了一个小纸团。
好奇心使然,她放下裙摆,打开皱巴巴的纸团看了起来。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行字,从字迹上看,并不是毛笔字,有点像炭笔。
“若是不想让皇上知道你就是外域舞娘,即刻回你住处。”
没有落款,加上字体凌乱,根本看不出是谁写的钹。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露台上所有人之中的一个。
从命令的口吻看,女子觉得很像贝凌云。
许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又担心南铮认出她来,所以才叫她回“闲庭小筑”银?
也没准儿是贝御风。
可能她跳舞的时候令他不安,怕当日冒充舞娘的事情被人发现,因此让她躲一躲。
不过他好像不会用这么凌厉的口吻。
难道是不方便多写,故而简化了字句,便显得不那么客气?
胡乱地判断了好一刻,还是找不出写字的人究竟是谁。
“王妃,您原来的衣裳呢?”俏儿没有注意到字条,顾自摆弄着舞衣上的珍珠。
“放在舞者们的临时更衣室了,去帮我取回来,我先回‘闲庭小筑’等你。”鱼薇音决定,还是先回住处吧,总归躲着那些人是没错的。
丫。的恭王妃刚刚设计陷害不成,天晓得她还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您不跟俏儿同去吗?这身儿舞衣不用还回去?”小丫鬟对主子的舞衣有点爱不释手。
“不用还了,你去拿我的衣裳就行了。”
“好,您慢点走,我去拿了衣服就回。”俏儿碎着步子离开。
遂,女子一个人提着舞衣裙裾,往“闲庭小筑”走去。
太阳很毒,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眼看着快要到门口,一个人影从身后追赶上来,闪在了她的身侧。
扭头望去,竟是南铮。
“驸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脚步未停,推开大门,走进院子。
“汪汪!”“撕夜”见到陌生人,恶狼一般扑了上来。
原本贝凌云是要把“撕夜”牵走的,可是它已经跟两个姑娘家产生了浓厚的情谊,说什么都不肯离开,两只爪子扒在地面,宁死不肯去前院。
末了,原主人用力在它额头上戳了一下,顺道骂了一句“没出息”,之后赌气扔下绳索,一个人离开。
之后,“撕夜”就留在了“闲庭小筑”。
有时候,会有面生的小厮来送东西什么的,鱼薇音便吩咐俏儿仍旧拴着“撕夜”,害怕一个不小心,它再把人给咬了。
此刻,若非“撕夜”拴着,想来已经将南铮扑倒在地。
即便如此,南铮还是吓得后退几步。
待到看见巨犬是拴着的,这才放心跟着进了院子。
“汪——”
“撕夜”还在继续表达不满,且眼神儿时不时地瞄着女主人,仿佛在等候进一步的指令。
“好了,没事了,不叫了,乖!回去躺着吧!”谨王妃终于发话。
巨犬好似能听懂似的,呜咽两声,乖乖地回了窝里。
“连畜。生都对大嫂俯首称臣,足见魅力无边!”南铮的话,入耳便让人觉得难听。
女子走到桂花树下,坐在了一直摆放在那儿的摇椅上,并未给南铮让座。
“驸马不去照顾公主,怎的跑到我这里来了?”拿起桌上的小扇,轻轻扇风。
男人阴险地一笑,往前凑了两步,“你难道不知吗?”
连称呼都没有,直呼“你”,实在是有失礼数。
如此,足见他是多么嚣张了。
孰料,女子却灿然一笑,“驸马真是个演戏的好料子!”
南铮一怔,转而笑得十分放肆,“这话应该由南铮说出口”
“不知道驸马说的是什么”摇了几下扇子,脸色凉了下来,“公主在等候驸马呢,驸马请离开吧!”
成色十足的“逐客令”,换做任何一个要面子的人,定会灰溜溜地离开。
可夏国王子对女子的态度根本不以为意。
“跟古典舞相比,你的交谊舞跳得更好”声音柔和,眼神迷离,似在回忆当初与舞娘共舞的情形。
“不知道驸马在说什么。”鱼薇音秉承一个态度,那就是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外域舞娘,反正没有人当场拆穿她的身份。
“早在御花园的竹林里,一看见你的背影,我就觉得熟悉。后来,拉住你的无骨纤指,便加重了我的怀疑”男人绕着摇椅,转了一圈,“今天你刚跳了两个动作,我就肯定你是那个舞娘了!”
女子冷笑一声,“驸马认错人了吧!驸马说的可是当初在大殿内与你共舞的那个丑颜女子?薇音怎么可能是她呢?她那个样子,啧啧听说她已经死掉了,驸马竟然说我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人,实在是荒唐之至。”
“哈哈哈!”男人狂笑着,“不要再抵赖了!如果不是你,为何接到纸条之后要老老实实回到这里?”
“驸马没看见我身上穿着舞衣吗?这种拖沓的衣裳,根本不适宜在院子里闲逛啊”放下扇子,起身,“丫鬟去取我的衣裳了,马上就会回来,我换好衣衫再去逛园子”
“据我说知,你在拜堂的时候就成了寡。妃,有必要为了一个没有夫妻之实的男人守一辈子寡吗?”南铮在背后追问。
“驸马请回去吧!”不搭理对方,还在走着。
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冲上前来,拦住女子。
“我带你回夏国,给你所有的宠。爱!除了一国之后的名分,其他的,你什么都可以拥有!”南铮第一次如此正色,似乎是在做承诺。
鱼薇音望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用这种无聊的手段搭讪公主的嫂子,你对得起大腹便便的公主吗?”
男人顿了顿,“你只看见我腻歪着公主,看见我爱慕除她之外的女人,根本不知她是如何的无趣!”
“无趣?”女子冷哼一声,“你们男人,总是贪婪的!生命里的女人要越多越好,至少一个要惊艳了时光,一个要温柔了岁月。公主足够温柔你的岁月,何苦还要背叛她!”
“这不是背叛!”南铮反驳道,“你也说了,她温柔了我的岁月,自然还想要你来惊艳我的时光,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定不负你!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女人!”
女子冷眼相对,不屑再说什么,这个男人实在是贪婪到恬不知耻了。
“我对怜月,永远不会有对你这样的痴。情!请你跟我走,我会待你好,会比待怜月还好,相信我”男人动情地承诺着,伸手来摸女子的手臂。
女子仿佛被烫了一样跳开,闪到一旁。
“驸马喝醉了,快点离开吧!我这里是寡。妃服丧的地方,不宜久留。”说罢,再也不想理他,往屋子里奔去。
男人喘了一口粗气,忽然爆出一句粗口。
“难道你要把他们几兄弟挨个尝遍才肯罢休吗?”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轰在了鱼薇音的头上。
她止住了脚步,转身,走回南铮面前,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说的不对吗?他们每个人都被你”
“啪!”响亮的巴掌打断了男人的侮辱之言。
“我警告你,南铮,不要再用你那个满是大便的脑袋来想象别人的世界!”指着男人的鼻子,强忍着想要挠他的冲动。
这一巴掌把南铮打懵了!
他定定地看着女子的纤细手指在他眼前指着,有点难以置信,堂堂的夏国王子会被一个弱女子扇耳光。
等他反应过来,婢女俏儿已经抱着主子的衣裳走进了院子。
“驸马大安!”小丫鬟屈膝福了福身子。
随后,追上将要走到房门口的主子,帮忙提着舞衣的裙摆,一起进了房间。
南铮回过神来,想追到房间里去,至少要给女人一个吻或者别的更多的,算作是惩罚,那样才能平复他被打的屈辱。
然,刚迈开脚步,“撕夜”就狂吼着窜起,——它绝不容许陌生人进入女主人的房间!
巨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