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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刚迈开脚步,“撕夜”就狂吼着窜起,——它绝不容许陌生人进入女主人的房间!
巨犬的叫声十分响亮,“轰轰”的,想来会传得老远。
男人最终还是放弃了进房,他担心狗叫声会招来很多人,那样的话,就不太好办了!
当他挪着步子往门口走,“撕夜”的叫声也就越来越小了。
及至大门处,他蓦然回身,望着房门。
“鱼薇音,你等着,我会回来娶你的!到时候,我要让你做我大夏国唯一的国后!”
声音不大,能听到的只有“撕夜”。
然,它呜咽一声,随后扭头看向别处,似乎对男人的话持怀疑态度。
终于,南铮离开了“闲庭小筑”,僵直的脊背表明了他身体里充盈着足够多的愤怒。
正是这些愤怒,造就了未来某个时段的某些事件。
那是后话,至少现在,他安心蛰伏,放弃了对女子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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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最热的时候来了。
从太阳初升,到彻底西落,只要有它,所有人都很煎熬。
“闲庭小筑”的院子里,原本的神仙圣地桂花树下,也变得不那么美好。
再茂盛的枝叶也遮挡不了毒辣的阳光,单是从叶子缝隙照下来的光芒,都能够让人汗津津的。
这么热的天儿,女子却还要一日三餐到前院去吃饭,每次走这段路,对她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
“王妃,您就不能跟恭王爷请示一下,让下人们把饭菜送到您房间来吗?天气太热,俏儿觉得您实在是太遭罪了”中午时分,小丫鬟撑着纸伞,送主子去前院用餐。
“他会让我安生?那简直就是个笑话!”鱼薇音不停地用丝帕擦拭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
她已经尽可能穿得少一些了。
虽然没有像恭王妃穿得那样薄、透、露,但只有两层素纱罩身,还算是清凉的着装。
可还是热得要命!
来到用餐大厅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其他人都已经就坐。
“谨王妃,你就不能早点到吗?每次都要等你”恭王妃不满地嘟囔着。
她脸上的疤痕颜色变浅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吓人,但言谈举止日趋狂傲,整个人就更加讨人厌了。
“恭王妃,我有叫你等我吗?”自打恭王爷生日之后,鱼薇音每每被苏雪嫣挖苦或者讥诮,都会适时反击,不再如之前那样好脾气。
贝凌云没有参言,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个女人之间口角不断。
贝御风也沉默着,——女子能照应过来的小事,他一般不会插手;若是苏雪嫣过分欺负人,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尽管如此,自打回来,他跟鱼薇音之间却从没有单独接触过。
女子坐下,管家召集下人们传菜。
就在人来人往、碗碟上桌的时候,鱼薇音忽然发现了一个令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身影。
想都没想,她就冲上去,一把抓住这个人的衣领。
“找你好久了,终于现身了!”每个字里都透着恨意。
被抓的仆役先是一愣,旋即做出无辜的表情,哆嗦着嘴唇,“谨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贝凌云和贝御风已经拿起了筷子,见此情形,两人纷纷放下筷子,对视了一眼。
随后,贝御风起身,走到女子身边。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轻,但对仆役来说,却是很有震慑力。
“昕王爷,奴。才不知道”筛得更厉害。
“你还敢装糊涂?”女子快要气得爆炸了,手中更加用力,揪着小厮的衣领,“说,谁指使的?”
“奴、奴。才不懂谨王妃的意思”小厮的绿豆小眼睛四处瞟着,似乎在搜寻什么东西。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脱女子的眼睛,她顺着小厮的目光回头望去,便看见了恭王爷夫妇。
“是他们之中的谁?说!”女子压低了声音,诘问道。
贝御风侧头望着女子,“到底怎么了?”
“你别管!”担心小厮串供,她来不及解释。
“你快点说,到底是谁?不然我就把你送官查办!”事发突然,女子的脑袋有点乱,能想到的威胁就只有这个。
岂料,这么一说,小厮竟一瞬间有了底气,不像刚才那样颤抖了。
“谨王妃,求求您,不要吓唬小的了”这样的哀求,怎么听怎么假。
“你这该死的杀人犯!”鱼薇音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狡猾的人。
这句话一出口,贝御风就猜到了个大概。
没等他有所行动,贝凌云已经冷魅开口。
“谨王妃,你在发什么疯?”
话音落地,人已经站在了女子身侧,一把扯掉她的手,放开了小厮。
“我发疯?是你们发疯了!竟然怂恿府里的小厮杀我!”女子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大声冲恭王爷吼叫着。
“啪!”贝凌云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声脆响,令整个大厅里的主子和下人们都惊呆了。
“二哥!”贝御风失声喊道,然后蹙眉望着女子。
他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安。抚,眼下,却只能攥紧拳头,逼自己不要那么做。
鱼薇音恨恨地捂着脸颊,斜睨着贝凌云,“凶手!”
然后,转身望着依旧满脸无辜的小厮,“你,早晚不得好死!”
说罢,推开围在周遭的人,快步离开了大厅。
一直站在饭桌前紧握筷子的苏雪嫣终于安心坐了回去。
然,贝凌云却没有就此罢休。
这次,换他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阴鸷的眼神,投射出寒冰一样的目光,几乎要把整个大厅冻结。
☆、夏之旋舞⑨
贝凌云质问小厮的时候,大厅里鸦雀无声。
没有主子的吩咐,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
“王、王爷,谨王妃,她是不是误会小的了?”小厮做出不知所以然的神情,壮着胆子,不答反问。
问完,眼神儿再度飘散着,似在寻求帮助。
见此情形,贝御风心中有了几分把握钹。
“二哥,我打赌他什么都不会说”这么说完,他离开了大厅。
这顿饭已经不可能再吃下去了,小厮也不会招认出什么,莫不如就此离开。
他多想追上女子,紧紧地抱着她,让她不那么难过银。
可现在是白天,若是他追了上去,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看到,不消一盏茶的工夫,二哥就会知道。
他要忍!
忍住对她的刻骨思念,忍到适当的时候,再把一切爆发出来。
挪着步子往“怡然居”走,心却早就飞到了“闲庭小筑”。
其实,心不在焉的人又何止贝御风一个。
前院大厅内,残脸女人的心都要揪成一团了。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恭王爷的背影,生怕小厮一个招架不住,把她指使他推谨王妃下井的事情都说出来。
当初,小厮一口咬定谨王妃被推下了后院的水井,并且再也不会爬上来。
而在谨王妃奇迹般出现于“闲庭小筑”之时,小厮又诅咒发誓地说,当初骗谨王妃去残垣的时候已经天黑,他是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
她相信了小厮,让他继续留在府里。
天晓得鱼薇音怎么会从那么深的水井里爬出来,而且还记住了小厮的样子并把他认了出来。
此刻,苏雪嫣真想一刀杀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厮,以绝后患。
可现实摆在眼前,按兵不动才是良策。
她不能确定这个狡猾的家伙会不会跟死鬼德子一样容易控制,必须想个什么托辞,在事情败露的时候来保护自己。
令她欣慰的是,在恭王爷的严厉质问之下,小厮竟然绷住了,没有说出实情。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贝凌云的耐性耗尽。
小厮“扑通”跪下,“王爷,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谨王妃一定是认错人了”
“好,本王暂且信你。若你胆敢有所欺瞒,当心性命不保。”语毕,男人一脚踢开小厮,顾自离开了大厅。
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苏雪嫣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抚摸着心口窝,让管家赶紧把两位王爷爱吃的饭菜分别送到“秣斋”和“怡然居”。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想来此事可以告一段落。
只是有一点,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就是当初鱼薇音死里逃生之后为何不向恭王爷告发有人推其下井。
也正是因为鱼薇音没有把这件事昭示出来,女人才放松了警惕,从而让小厮随意在府院内走动,根本没有担心他会被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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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薇音回到“闲庭小筑”,甫一进门,俏儿就发现她的脸颊肿了起来。
“王妃,怎么会这样啊?”小丫鬟拖着哭音儿,端了一盆水,打湿毛巾,在主子脸上敷着。
气温太高,只敷了一会,毛巾就变热,根本起不到冷敷的作用。
“您等着,我去前院要煮鸡蛋”话没说完,人就飞奔出去。
女子一头躺倒在榻上,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他凭什么一次次打她!
很可能就是他指使小厮推她下井,难道打了她,就能掩饰他的凶残行径吗?
还是,他认为这一巴掌能够打掉她追求真相的决心?
凭着她的夜视能力,绝对不会认错那个该死的小厮,更何况小厮方才的表现也说明了他本就是做贼心虚。
她真的委屈透了!
平时被欺负也就罢了,如今找到了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凶手,竟然不能加以惩戒!
真恨不得一把火点了恭王府,让这些该死的坏蛋都见鬼去!
在榻上躺了好一会,俏儿才从前院回来。
“王妃,我跟管家要了滚热的熟鸡蛋,给您敷脸”麻利地扒着鸡蛋皮,眼泪却“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谁说你什么了?”鱼薇音担心小姑娘在前院受了欺负。
俏儿扁着嘴巴,“没有,俏儿就是觉得王妃太委屈了”
“好了,不哭了”女子心头一暖,起身给小姑娘擦干眼泪。
“还好,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离开恭王府。去了昕王府,就不用再受气,昕王爷比恭王爷脾气好多了”俏儿反过来安慰主子。
提到昕王爷,鱼薇音心里有点堵得慌。
“来吧,给我滚鸡蛋”强颜欢笑,把脸颊往前凑着。
主仆俩刚把所有的热鸡蛋都滚过,正在分吃鸡蛋呢,院门响了一声。
然,“撕夜”却没有叫。
“王妃,我去看看是谁来了。”俏儿把半个鸡蛋放进嘴巴,跑出门去。
鱼薇音喝了一口水,刚要高声追问俏儿是谁来了,一个人影已经走进了房间。
“你来做什么?”女子的脸色霎那间冷了下来。
男人不说话,顾自坐在床榻对面的太师椅上,盯着榻上的人儿。
“还嫌没打够?是要追过来再打一顿吗?”问完,赌气转身,背对男人。
“你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没有道歉,竟然开口指责。
“难道面对想要杀害我的人,也必须冷静理智吗?”她锐声反诘。
“谁要杀你?”男人站起,怒火腾然,“本王吗?你觉得本王会杀你吗?”
女子回转身,与他对视,“不会吗?不会吗?不会吗?”
三声追问过后,泪珠儿砸了下来。
她为自己感到憋屈,根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凭什么要遭受如此对待!
贝凌云望着她,眼瞳黯淡着,沉声回答:“不会!”
“虚伪!”鱼薇音抹掉脸上的泪水,躺在榻上,“你出去!”
“你!”男人鼓着腮帮,攥紧了拳头,“不识抬举!”
语毕,沉着脚步出了门。
听到房门响过,女子又坐了起来,对着窗棂高呼:“你才不识抬举!你们全家都不识抬举!”
这件事严重影响了她的情绪,在榻上躺了一下午,晚饭也没有去前院吃,是俏儿去厨房端了饭菜回来,这才随便吃了一口。
入夜,辗转反侧好久,鱼姑娘终于睡着。
子夜时分,她的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个人影闪进屋子。
不用猜,来人正是昕王爷贝御风。
他实在担忧心上人,踟蹰了好久,终于忍无可忍,翻墙进了“闲庭小筑”。
“霓朵”轻呼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持续的匀称呼吸声。
遂,放心走到榻边,撩开轻纱幔帐,缓缓坐下,摸索着寻到了她的脸颊。
小脸还有些肿胀,这让男子的心像针扎一样地痛着。
轻轻揉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用指头抿了一点膏状的东西,摸到女子的脸颊,均匀地涂抹在肿胀的肌肤上。
“乖,明天早上醒来就好了!”轻语着,把纸包重新包好,放回怀中。
摸到女子的手,包在他的手心里,复又放到唇畔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