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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短短的三个字,给了她一定程度的安。抚,却也让她的猜疑与日俱增。
好在,宫里能够与她竞争的女人实在少之又少,而皇上又每夜都宿在她身边,专。宠之下,也算舒心。
可她还是不踏实!
她心里清楚,这份不踏实不是一个后位就能够平复的,皇上心里的那个秘密,便是她不踏实的最主要原因。
尤其最近一段时间,皇上虽然每日与她相见,却不再如之前那般如狼似虎。
遂,她便采取了主动,希望彻底将男人的身心掌握在她的手中。
令她郁闷的是,皇上每次都以“身体不适”作为借口,回绝她的一番好意。
她没有办法,只能做出体贴的样子,不再强求。
可就算她能打压掉身体的欲。念,却没办法令心底的难过彻底烟消云散。
如今,寡。妃竟然被请到了“筱云台”,那可是连她这位贵妃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她只知道那里是皇上掩藏秘密的地方,换言之,寡。妃可能已经分享了皇上的那个秘密。
一想到这些,孔蜜儿就要发疯!
她绝不允许防患了十年的事情有萌芽的可能!
儿子的反对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男人们面对女。色的时候,往往会泯灭掉亲情。
不过,她没料到儿子会说出那么狠的话来。
他说:“母亲,如果她被您害死,那么,您就等于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若死在您手中,儿臣早晚会知晓。到时候,哪怕儿臣已经是一国之君,也会放弃所有,随她而去!”
语毕,屈膝跪下,叩了两个头,“嘣嘣”作响。
随后,站起,转身离开,毫不拖沓。
望着儿子决绝的背影,孔蜜儿几乎将银牙咬碎。
“鱼薇音,我的男人和儿子都被你勾走了心魂,这两笔账,你必须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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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终于迎来了皇上的四十五岁寿诞。
这一天,不仅宫中鼓乐欢腾、热闹非凡,就连大半个都城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然,不可否认的是,以往宫中的助兴节目实在是少得可怜,每次遇到大事件,顶多举行歌舞表演,再就是丝弦演奏,每一项都徒增高雅,却失掉了庆祝的情。调。
因为早就明了这一点,鱼薇音便提前向皇上建议,由皇子和公主们亲自编排、设计并出演节目,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特别祝贺。
皇上一口应允。
经过了三天的准备工作,就在寿诞当日,皇子和公主们悉心准备的节目粉墨登场。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皇室子弟真是多才俊!
皇子们大都表演了功夫和笔墨才艺,而公主们,琴棋诗画各显天资。
大大小小十几个节目下来,贝崇德蓦然觉得,过去的时光里,自己只顾着打理国家事务,完全忽略了对孩子们的关心和呵护,竟连他们拥有这样的过人才艺都不甚了解。
内疚感浮上心头,酒杯就频频碰在了嘴边。
尽管明贵妃一个劲劝阻,还是劝不动分毫。
终于,贝崇德微醺地放下酒杯,站起了身子。
正在堂下弹奏琵琶的公主见父亲起身,便止住了琴声,静静地站起,福了福身子,姗姗退下。
“你们!”皇上指着在座的所有子女,手臂划了一个弧,“都是朕的好孩子!”
只一句话,就让几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公主潸然泪下,只是,她们深知这样喜庆的日子是不容许落泪的,便各自迅速抹掉泪珠,强颜微笑。
明贵妃冷眼看着,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值得感动的事情。
站起身,将红了眼圈的皇上搀扶坐下。
这一刻,她忽然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有了些许的失望。
只是,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一向是高大的、强悍的,她没想到自己会失望,也就不会意识到失望的情绪了。
孩子们的表演顺序是按照年纪从小到大排下来的,终于,轮到了在宫外居住的几个成年皇子。
贝御风表演的是从外域学来的一个戏法。
大致内容是让一个小太监坐在椅子上,再用一块黑布遮住小太监的身子。
五个数之后,把幕布扯开,小太监竟没了踪迹。
“唔——”
表演过后,惊讶声一片。
一个大活人就在众人面前凭空消失了,这令包括皇上在内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四哥,您能再把他变回来吗?”一个小皇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着父亲的面,竟嚷嚷着提了要求。
贝御风没有即刻答应,而是屈身冲父亲行了个礼。
“他能否回来,就要看父皇是否允许了!”
贝崇德大笑两声,“朕既然能够大赦天下,更会放过这个没有做错事的小太监。”
“那好,御风就让他回来!”
语毕,贝御风再次用幕布将椅子遮挡住,待到撤掉幕布的时候,那个小太监真的就坐在椅子上了。
“哗——”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皇上都伸手为四儿子鼓掌。
昕王爷表演完,淳王爷隆重登场。
“首先,儿臣祝父皇万寿无疆!”下跪之后,高声说道。
“免礼平身!”
“霜儿为父皇准备的是一个杂耍节目——”说着,做了个手势,便有几个孩子奔了过来。
随后,表演开始。
可是,随着表演的进行,观看者的内心都无法抑制地翻腾起来。
——但见贝傲霜差人抬来几个宽口的土陶罐子,然后,挨个拎起孩子,将他们按顺序塞到罐子里,只留头部在罐口处。
罐子口出现一颗人头,这就让人想到了某种残忍的刑罚。
有几个胆小的皇子和公主被这诡异的表演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然而,表演还没有结束。
贝傲霜从一个太监手中接过皮鞭,在空中甩了两下、发出爆响之后,竟然奔第一个孩子所在的陶罐甩去。
很多人在皮鞭挥起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有想象力丰富的,脑海里出现了血肉横飞、脑浆四溢的惨烈画面。
“啪”、“哗啦”,接连几声巨响过后,周遭沉静极了。
当大家停顿一霎,随后屏住呼吸睁开眼睛看去的时候,却见到陶罐里的孩子毫发无损地立在地上,四周都是陶罐的碎屑。
虽然所有人都对淳王爷的鞭法表示赞叹,心脏却承受不了这个表演所带来的冲击力。
终于,在第三个陶罐碎裂之后,皇上出口止住了这样扣人心弦的表演。
“霜儿,你的心意朕已经收到了!”这话说得委婉,实际是给明贵妃留足了颜面。
贝傲霜躬身退下之后,到了贝凌云表演的时间。
作为储君,他的言行自然备受瞩目。
遂,当他走到殿中央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父皇,儿臣无德无能,就为您写一副字画,权当是贺寿之礼吧!”施礼之后,请求道。
贝崇德满意地点点头。
作为储君,是不应该与其他人等同的。
若贝凌云像另外两个成年皇子那样献上动作节目,皇上一定会失望。
得到父亲的允诺,贝凌云差人抬了桌案,准备好笔墨纸砚。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副山水图展现在大殿之内。
“这幅画好生熟悉”皇上竭力想象,还是没能想出曾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画作。
“父皇好眼力!”贝凌云上前一步,“母后健在的时候,就曾经做过同样的画作,凌云所做的这幅画,是完全临摹了母后的墨宝。”
贝崇德一怔,旋即,脸上现出哀伤,“是的,你母亲曾经在朕的寿辰上送了朕这样一幅字画。”
“儿臣替母后谢过父皇的长情之恩。”躬身施礼,不等吩咐,便先行退下。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再作逗留,无疑是累赘。
就在众人以为所有表演将要正式结束的时候,明贵妃倏然开口。
“皇上,但不知谨王妃会代替谨王爷为您作何表演呢?”
鱼薇音知道躲不过去,踟蹰起身。
“贵妃娘娘,薇音重孝在身,不宜欢歌热舞,请娘娘原谅。”
“皇上,”妇人看向自己的男人,语调柔和得宛如和煦的春风,“想来您是愿意看到谨王妃为您贺寿的,是吗?”
☆、多事之秋②
面对妇人的问话,一国之君轻扯唇角,“朕早就收到了谨王妃的贺礼,所以,今天的表演就算了!”
众人听了皇上的话,都觉得他有意偏袒谨王妃。
如此,便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十分受用。
须知,现如今的明贵妃虽然是后宫的主位,却未必能够笼络住宫中所有人,尤其是其他拥有子嗣的妃嫔们。
那些年纪较大的、已经懂事的孩子们,在自己的母亲那里耳濡目睹了好多被明贵妃欺负的往事,遂,心底潜藏的怨恨便融入了成长、且形成了一个最阴暗的角落钽。
因此,当看到皇上在明贵妃刻意刁难谨王妃的时候、没有与其站在一处,而是帮谨王妃打起了圆场,原本就对谨王妃十分喜爱的皇子公主们,内心竟有些欢呼雀跃了。
然,明贵妃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女人。
“谨王妃已经给皇上送过贺礼了吗?是什么贺礼?想来谨王妃准备的礼物一定是名贵特别的,皇上,不妨让大家看一看,也可以借此开拓一下眼界!抉”
此话一出口,便使得皇上的脸色明显黯淡下来。
“爱妃,朕累了!”只几个字,表现出的不耐烦却是显而易见的。
语毕,站起身,看着堂下坐着的儿女们。
“你们的孝心,朕已然悉数收到。未来的玉阔国要靠你们支撑,朕相信,你们定会不污皇家子弟的盛名!”
语毕,碎着步子离开。
除了大太监薛瑞快步跟上,其他人等仍旧待在原地。
所有人都看出了皇上的不快,没人敢跟上去触霉头,包括宠。妃孔蜜儿。
这一次,孔蜜儿遭遇了众叛亲离,就连她的亲生儿子,都不跟她站在一个阵营。
如此,她便更加恼怒,誓要将寡。妃鱼薇音彻底除掉。
当天晚上,原本安排妥当的焰火表演临时取消。
因为皇上忽然病倒了!
中午看过表演,贝崇德碎步离开,刚出大殿,脚步就踉跄起来。
“皇上,老。奴扶您去寝殿醒醒酒吧!”薛瑞搀着主子,往寝殿挪步。
可没走几步,就觉得主子的身子往他这边倾斜,而且越来越沉重。
不敢多言,也没有招唤别人来搭把手,薛瑞吃力地将皇上送到了榻上。
随后,大太监差人去太医处寻醒酒汤,顺道将御医请来为皇上诊脉。
皇上专用的御医来到龙榻前,跪在榻边为其把脉,指尖刚一搭上脉搏,就颜色大变。
“皇上,您现在感觉如何?”御医小声问道。
没有回应。
“皇上,您还好吗?”提高了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皇上才沙哑地开口说话。
“朕无恙”只三个字,就咳嗽起来。
“皇上,您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御医神色凝重。
“咳咳”一顿剧咳之后,身子一歪,大口的鲜血喷溅而出。
“皇上”
“皇上”
以薛瑞为首的太监们呼号着仓皇跪下,一时间慌了手脚。
回过神来,才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血迹。
“皇上,您睁开眼睛看一看”刚刚搭脉的时候,御医就有了心理准备,遂,并不像太监们那般慌张。
终于,贝崇德费力地张开眼睛。
努力了好一刻,也没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朕朕的眼睛这是怎么了?”恐惧的口吻第一次出现在贝崇德的嘴巴里。
即便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眼不视物的突发状况下,也无法保持冷静。
“皇上,您听微臣说”御医抓住皇上挥舞在半空中的手,“您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抓住救命稻草的中年男人急迫地问道。
“是微臣也无能为力的突发疾病!”御医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概论,却没有轻易说出口,只因兹事体大。
“薛瑞,将所有人遣退,你与御医留下即可。”贝崇德终于理智了一些,判断出御医的话是有所保留的。
稍后,寝殿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人。
“说吧,朕承受得住。”合上空洞的眼睛,脸色沉重。
御医依旧跪着,沉吟片刻,“回禀皇上,您经年累月堆积下来的顽疾倏然爆发。微臣之前就担心会有今天,所以用各种膳食汤羹来调理您的身子,可还是躲不过现在这个局面。”
“你只消告诉朕,朕的眼睛是否还能复明?”帝王的风采再度展现,转瞬即逝的慌乱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
“回皇上的话,恕微臣无能,没办法再让皇上恢复视力”说罢,御医深深叩首。
寝殿内静得要命,薛瑞捂住嘴巴,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