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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的疑问,都等着宫婢回答。
“回禀皇上,俏儿做错了事,所以,被谨王妃和昕王爷送到宫里来了”没说完,就啜泣起来。
委屈是有的,但是没有这么夸张。
须知,能够进宫,可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如今得尝所望,又想起当初皇上许下的那个承诺,她怎么可能如此委屈!
那点有限的小委屈,还不是带着撒娇的成分!
女孩子就是如此,一旦情窦开了,自然而然就懂得了如何在心仪的男子面前表现得娇滴滴的。
然,她的回答没能让皇上满意。
“做错了事情?难道只做错事,就足以被送到宫中来吗?朕不是傻子,别用这种拙劣的伎俩来哄骗朕!”十分不快,手中的毛笔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一直伺候在他身侧的徐太监赶忙拿出手帕,先把主子手指上喷溅的墨迹擦干净,随后将桌面收拾好。
“徐盛,你先下去!”又把大太监遣出门去。
大太监领旨之后,一溜小跑离开,且很懂礼数地把殿门关严实。
如此,大殿内就只剩下了贝凌云和俏儿。
“现在告诉朕,因为什么被遣出的昕王府?”竭尽所能地耐着性子,凤眸里却满是不耐烦。
俏儿支吾了一会,抬起头,“回禀皇上,俏儿和谨王妃到昕王府之后,一直受府内下人的排挤”
“说重点——”连声音都开始没有耐性了。
“是!”俏儿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只能和盘托出,把她如何与仆妇吵架,并致使仆妇自尽的整个过程都详尽地说了出来。
“就这些?”男人挑眉问道,“就凭这些,昕王爷便决定把你送到宫里来?”
“其实不是昕王爷要送俏儿进宫,而是谨王妃求昕王爷,昕王爷才答应的。”
“她一开口求他,他就答应了吗?”这一点,很关键。
宫婢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就是那样。总之,昕王爷很和善,对我们都很好。”
贝凌云把头靠在椅背上,阖上了双眼。
俏儿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不踏实起来。
“皇、皇上,俏儿现在无处可去,只能进宫来了就是不知,当初皇上的承诺”想问个清楚,又不太敢开口,便迟疑着,只说了一半。
“长点脑子行吗?”眼睛未睁,情绪十分烦躁,“你刚一进宫,朕就册封你为妃子,你觉得这事说得过去吗?你是貌美如花还是家世高达?一个卑贱的婢女,进宫之后马上封妃,天下人会把朕笑话死!”
“可是,俏儿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却要跟别的宫婢一样劳作吗?”小姑娘不甘心,又努力了一把。
“放心吧,朕说过的话,一定作数。你暂时先住在宫人处,徐盛会给你安排一切。”挥了挥手,“下去吧!”
“可是皇上”俏儿还想再说点什么,生怕自己的美梦会落空。
“出去——”声音拖得很长,是暴怒的前兆。
小宫婢虽然求胜心切,却也知道好歹,遂,福了福身子,垂首退出门去。
殿内安静了好一会,贝凌云才起身,不停地踱着步子。
他不是不想封俏儿为妃,无非是一道圣旨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而且,宫里的妃嫔没有数量上的限制,通常都是多多益善的。
再说,兑现当初对俏儿的承诺,还可以很好地堵住她的嘴巴。
也就是说,封妃可以一举几得。
然,如果俏儿一进宫就成为了妃子,多少会让老四他们生出疑惑来。
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不能太掉以轻心。
原本想着,继位之后的第一个目标是老三。
现在看来,是要缓一缓了。
据探子来报,说那个纨绔的东西还沉浸死了娘亲的悲哀之中无法自拔,每日里躲在郊外的私宅,足不出户,过着隐居的半死不活日子。
既然这样,就暂且让他悲伤一阵子。
是时候要对昕王府做点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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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王府,“穹楼”。
晨起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棂缝隙照射进来,正好照在了鱼薇音的眼睫上。
“唔”她慵懒地翻了个身,避开了顽皮的光辉,似乎还想再睡一会。
“小懒虫,起床啦”耳语中夹杂着热气,扑在了女子的雪颈上。
“不要”依然不肯睁眼睛,甚至把头拱到了被子里。
“再不起来,太阳都照屁屁了哦!”男子站在榻边,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了榻上。
“再叽叽喳喳个没完,我今晚睡觉的时候就一定要闩好房门!”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句,翻过身去,背对他。
男子耸了耸肩膀,“那又有什么?大不了从窗户爬上来。”
“窗户也闩死!”
“那就把门撬开”
“还能不能行了?怎么可以这么赖皮?”一下子睡意阑珊,摇摇晃晃坐起。
看了她此时的尊容,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毛笑?”她睁开一只眼睛,不满地吼道。
他不语,单手挽住她的柳腰,一把拎起。
“干嘛啦?”没有思想准备的她慌忙搂住他的脖子,两只眼睛都睁开来。
他抱着她,快走几步,来至铜镜前。
“自己看看吧!”他忍着笑说道。
女子无奈地扭头看向镜子,却被炸起的发丝给吓了一跳。
“呼!这是谁弄的?”问罢,回头望着他,“是你,对不对?”
“我?怎么可能!我又没有与你同床共枕,怎么会把你蹂。躏成这个样子!”他打趣道。
她顿了顿,小手捋顺着乱蓬蓬的头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看来,是我自己蹂。躏了自己”说着,还冲他坏笑。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便探头过去,想要亲吻。
然,未到跟前,就被她用手掌挡住了嘴巴。
“我有口气”她做出嫌恶的表情,“刚睡醒”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煞风景!”他做出恼怒的样子,一扭头,彻底闪开她的小手,“本王就是要亲你,还分什么早晚吗?口气怎么了?本王稀罕”
没等说完,已经乘她不注意,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唔”只挣扎了一下,她就彻底放弃,搂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吻起来。
没了俏儿的监视,贝御风和鱼薇音的小日子更加甜蜜无间。
晚上,他会在她的房间赖到很晚才离开。
而早上呢,有时候天还没有亮,他就蹑手蹑脚上了“穹楼”。
大部分时间,她都还在睡着。
他却没办法看着她安安稳稳地睡觉,总会摸摸她的鼻子,亲亲她的脸颊,搞得她根本无法再睡下去。
他们虽然已经深爱着对方,却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他不忍心把她带入凶险的境地,——守宫砂散去,就意味着她已经失。洁。
一旦被人发现,她便会背负上最耻辱的枷锁,甚至会因此而丢掉性命。
他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
更何况,用不了多久,他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作一对神仙眷侣。
所以现在,他只能忍住那份渴盼。
而她,出于姑娘家的羞涩,也不敢迈出那一步。
遂,他们目前最为亲热的举动,便是接吻,甚至连对方的身体都不敢触摸,为的是防止一发而不可收拾。
今早的这个吻正热烈进行的时候,房门却被敲响。
依依不舍地分开,贝御风粗声问了一句“什么事”。
“启禀王爷,有圣旨到!”苏管家疾速应道。
☆、风云倏起⑧
敲门声打断了贝御风和鱼薇音的亲昵,却也足见事情的重要性。
——俏儿走后,苏管家通常不会到“穹楼”来,——所有涉及到谨王妃的事情全由昕王爷一人打理。
两人的唇瓣分开之后,男子粗声问了一句“什么事”。
苏管家一改平素的沉稳,快速回答:“启禀王爷,有圣旨到!”
一大早就来了圣旨,说明这件事确实非比寻常。
“你再睡会吧,我接了旨就回来。”男子安抚地揉了揉女子的乱发,出门去,到大厅接见传旨太监铍。
鱼薇音怔怔地坐在榻上,望着魁伟的背影,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好一会,她又躺下,扯了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着。
等了好久,没有等到男子回来。
心想着,大概他要招待传旨太监吧!
又或者,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平素有他干扰,她想睡却没有办法睡得沉稳。
今天没了他捣乱,却怎么都没了睡意。
躺得有些头疼,她才不情愿地起床。
这时,已经日上三竿。
简单洗漱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绾发。
以前都是俏儿帮她打理头发,现在她自己动手,贪图省事,经常梳成最简单的马尾发式。
虽然马尾发是男人们惯用的,贝御风却从未对此做过干涉。
他喜欢她的简单,喜欢与“假小子”一样的她厮混、嬉戏。
有时候,他还会亲手为她梳发,样式便是他平素最喜欢梳的半编半放。
他在她的头发里也参上紫色的丝线,如此,她的头发也散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这样的日子,他便让她穿上特意定做的男式衣衫,带着她坐马车去街市上游玩。
每当她按捺不住,下车去购买吃食或者小玩意儿的时候,往往会被小贩们唤作“少爷”或者“小哥儿”。
他听了,便会怜爱地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搭着她瘦削的肩头,在大街上游逛一番。
鱼薇音最想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却也深知,这么自在的日子可能不会很多。
她总觉得跟贝御风在一起的每一份快乐时光,都是她这辈子最后的快乐。
如此,虽开心,却不踏实。
而今天,这种不踏实的感觉更加强烈。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在饭桌上看见他。
“王爷去了哪儿?”她禁不住问管家。
伺候在一旁的管家躬身回了一句:“回禀王妃,王爷有事,出府去了!”
女子很想问是什么事,奈何周围还有别的下人,便硬是把疑问咽回了肚子里。
怏怏地吃了几口饭,她就起身离开,回了“穹楼”,托着腮,在窗前发呆。
他究竟出府去做什么了?
难道是跟圣旨有关吗?
其实她很想单独跟苏管家聊一聊,问问他圣旨的内容,以及他家王爷到底去了哪儿。
可苏管家一副非常繁忙的样子,根本不给她问询的机会。
如此,她又在自己房间闷了一个下午。
她想,如果晚饭时他还是不出现,她就不管不顾地去“瀚庭”等他回来。
鱼薇音不知,贝御风根本就没有离开昕王府。
自打接了圣旨,他就沮丧地回了“瀚庭”,且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不见任何人。
这中间,苏管家曾经来敲门,说谨王妃问了他的行踪,若她再问下去,恐要招架不住。
“你要是把真相告诉她,就把你送进宫去!”男子恶狠狠地隔着房门低吼道。
门外顿时安静下来。
稍后,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贝御风了解苏管家的无奈,——小东西的执拗劲儿一上来,任何人都会被她磨缠得无法抵挡。
可在他还没有想到对策之前,绝对不可以见她。
面对她那双洁净无瑕的眼睛,他没办法说谎、甚或是隐瞒。
一旦告诉她真相,他担心,好不容易在两人之间建立起来的美好就会瞬间崩塌。
那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遂,他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
不敢到窗口去看“穹楼”,因为他感觉得到,她正在对面窗口望着“瀚庭”。
他甚至连紧闭的窗子都不敢靠近,就好像她的目光会穿透窗棂,看到他一样。
午饭是由苏管家亲自送上来的,男子没有开门。
于是,饭菜被放在了门外的地板上。
管家偷偷来过几次,看见食物一口都没动,最后就把凉饭菜收走了。
下午,苏管家再度端着饭菜上楼来。
男子依旧不给他开门。
然,这回苏管家却跟主子卯上了。
你不是不开门吗?那我就不停地敲门,不疾不徐地敲。
贝御风被烦得没办法,只好让管家进门来。
“长能耐了是吧?竟敢违逆本王的意思”明明是指责的话,却因了明知对方的好意,而变得没有那么凌厉。
“王爷,您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个办法!”管家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
“如果不吃不喝能够解决问题,倒也值得”苦笑着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管家忖了忖,“王爷,恕苏正多嘴,这件事,实在是不宜硬碰硬”
“若不是因为这个,我能这么忧烦吗?”男子在地中央逡巡着,“若抗旨不尊,整个昕王府的人都要跟着遭殃;可若是遵旨行事,我跟她之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