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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神色郑重,“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大嫂也不会遭此对待原谅我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二哥,即便是接了圣旨,我也没有跟他解释今天的事情”
女子沉吟片刻,睁开眸子,语气缓和,“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他不知道详情,顶多迁怒于我;若是知道了,或许就伤了你们兄弟间的情谊了。可现在的问题是,你要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我带出恭王府、带进宫里去教授舞蹈呢?”
☆、有把握就好
贝御风怔忡一霎,凝望着女子的脸庞,“御风害大嫂遭受莫大的委屈,大嫂还肯继续帮助御风、去宫中教授明贵妃娘娘跳交谊舞吗?”
“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麻烦你不要喊我大嫂,直接叫我鱼薇音或者薇音吧!”女子没有正面作答,径自揉着摔得酸痛的肩膀。
“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上报父皇,说外域舞娘突然暴毙”男子的眼神里划过莫名的忧伤。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暴毙就暴毙了呢?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其中大有蹊跷。就算你想让我‘死’,也得去宫中教几次舞蹈之后再‘死’,诈死也要演的像一点嘛”鱼姑娘的语气有些大大咧咧。
男子沉默了片刻,忽然爆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这么拼了命地帮我?”
女子愣住,瞬间回想起那晚被他搭救的情形,转而,便回忆起了男子身上的温暖味道,加之他此刻就在眼前,他的气味便夸张地弥漫在了她的四周,涌入她的鼻腔,在身体内扩散,直至充盈了她的整个身体。
“你还好吗?”贝御风初见女子这般安静,忍不住问道,声音温柔得仿佛春风拂面。
鱼薇音被男子的轻柔声音拂醒,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不巧,却将他那棱角分明的唇印在了眼底,心里倏然涌起一股暖流,目光便似被烫了一样收了回来,脸颊瞬间如桃花盛开,粉。嫩娇媚,令人生起伸手触摸的冲动。
“我没事。”她局促地摸着脸颊,垂下眼帘。
“这样吧,进宫教一次舞蹈,红衣舞娘便‘因病暴毙’,如此,你我的麻烦就都可以了了。你觉得如何?”男子踱着步子,目光飘忽不定,仿佛在打量屋子里的摆设。
“一次或者两次都可以,前提是我们要隐瞒住你那个变。态的二哥,做到滴水不漏。既然之前已经瞒了他,就一瞒到底吧!若是中途被他知晓,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连提到那人的名字,她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放心吧,有我呢!”男子蓦然转身,笃定地望着女子。
鱼姑娘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目光挪开,“你有把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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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贝御风被管家请到“秣斋”来与哥哥品茗。
“昨天你好像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过,若是想为‘妖孽’说好话,你就不要开口了。”贝凌云冷淡地说道。
贝御风摇摇头,放下茶盏,起身去看被摆放在博古架上的金箭,“不是的,我是有事要求二哥。”
“哦?”哥哥挑起眉毛,“说说看!”
弟弟转身,回望,脸色是明媚的,“二哥,我可能要在你府上多叨扰一阵了。”
贝凌云听了,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没有表明欢迎与否。
☆、微妙的气氛
“昕王府的翻修工程本来已经差不多完工,可我忽然想加盖一处带围廊的露台,又不想每日里听着工匠们吵吵嚷嚷,索性在这里住到彻底完工再回去。”说罢,贝御风凝神看着哥哥。
“你一向节俭,不喜奢华,怎么忽然间想起搭建露台了?”恭王爷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弟弟,眼眸中闪烁着阴郁的暗芒。
贝御风迎着哥哥的目光,丝毫没有闪躲,“看二哥和三哥的府邸都有露台,唯独昕王府没有,担心有些恶意生事的人会编排出什么是非,诸如说昕王爷刻意节俭以反衬哥哥们的豪奢,凡此种种,还是能避免则避免的好。”
“如此,四弟倒是为了哥哥们才斥资修建露台的了”贝凌云嘴角含笑,停顿一霎,忽然转了话题,“你在我这儿住倒是没问题,只是,父皇不是下旨要你带外域舞娘进宫去教授舞艺吗?要不要把舞娘接过来,如此便可以给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贝御风也笑了,阳光一般的温暖,“其实,御风也是爱上了二哥府里的露台景致,所以才着人修建的,其他的理由不过是堂皇的借口。至于那舞娘,她本就是外域之人,想来起居饮食也是不同于我们的。就让她还住在原处吧,正巧去宫中是顺路的,丝毫不会给我增添麻烦。”
“也罢,万一那舞娘对府里的饮食不适应,再耽误了进宫教舞,就不好了。”贝凌云亲自为弟弟斟满了茶盏,“来,尝尝父皇赐我的云茶。”
贝御风双手执盏,放在鼻下轻嗅,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紧闭双唇,让茶香从口腔流转到鼻腔,随后才咽下。
“真是香茗!”只四个字,便已是最好的褒扬。
贝凌云再次勾了勾唇角,“好喝就常来喝,自打出宫来居住,你就经常出去游历,一年也见不了你几次。”
昕王爷微笑不语,又喝了两盏茶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恭王爷望着紧阖的房门,眯起了眼睛,眉头微微蹙起。
稍后,房门敲响,一如既往地身着黛色衣衫的祖义走了进来。
“王爷,您有什么吩咐?”精壮的男人拱手施礼,低声问道。
“给你个任务,明日起,留意昕王爷的行踪,看他出府之后进宫之前都去了哪儿。”随手指了指刚刚四弟坐过的位子,让祖义坐下。
“谢王爷。”语毕,祖义恭谨地坐下。
“切记,最主要的是打探到他在何时、何地与那个外域舞娘会合。”翻开一个空盏,斟满了香茗,推向了对方。
祖义双手托杯,缄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怀疑他有异心?”
“你真是越来越多话了”贝凌云面露不快,冷冷地将大半壶的茶汁洒在了茶海上。
☆、唯独第八世
闲庭小筑。
天色将明,有曙光照在窗棂上,掩映得屋子里的摆设明明暗暗。
鱼薇音躺在榻上的阴影里,望着地中央的一抹白,困倦和酸痛折磨着她的身子。
昨天刚进府门,就被“冰冻人”恶狠狠一记闷摔,虽然没有摔坏骨头,全身却仿佛散了架子,每一块肌肉都痛得要命。浑身的酸痛已经足以令她失眠,加之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便整夜辗转反侧,瞪着眼睛熬到了现在。
她熟悉这种隐约的烦躁不安,做猫咪的时候,每年的春天都会有这种情绪。那是对爱的憧憬和渴望。前七世的春天,她都是个春风得意的小猫咪,每天被中意的异性猫咪痴缠宠溺着,徜徉在幸福的怀抱之中,根本不知愁滋味。唯独第八世,她的每一个春天几乎都是孑然一身的。
那一世,在她刚刚懂得情爱的那个春天里,在漆黑的夜晚,在主人花园的矮墙上,她遇到了一只来历不明的公猫。
当时,她正准备回到主人的房子里,却无意间对上了他的目光。他优雅,他绅士,他淡泊,他沉稳。只一眼,她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不由自主地“喵”了一声,向他发出了友好的信号。
然而,他并未像前几世曾经与她欢好过的猫咪们那样急吼吼地扑过来,而是歪着头,沉思般凝望着她。自然,这个思索的动作有些伤害到她,她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即刻回应她的傲慢公猫,于是便赌气地扭过头,挪着优雅的步子,预备回主人的房子里去。
就在她的步伐越来越失望的时候,他以她无法预料的速度挡在了她的身前,悄无声息地注视着她,目光淡然,没有一丝渴望。倔强如她,也不发声,只回以嗔怒的眼神。
就这样,他们两个如雕塑一般伫立了良久。终于,他凑近了她,伸出灵敏的猫舌,在她的眉心舔。舐着,其温柔的程度,就好似她记忆中母亲对她的爱。抚。要命的是,她听到由他喉咙深处发出的低低叹息声,这份忧郁令她对他更加迷恋了。
那天晚上,他们紧紧地依偎在墙头,度过了乍暖还寒的春夜,没有过分的亲昵,甚至再无眼神和言语的交流,只那么静静地挨着,倾听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她悠然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放在眼前的一条鲜鱼,而他则不见影踪。无心享用他留下的美食,她便怅然回了主人的房子里,蔫蔫儿地过了一整天,任凭主人怎么逗弄她,都没了往常那般贪玩的兴致。
刚刚入夜,她连主人精心为她烹制的鱼羹都没有心情吃,就急不可待地逃出了屋子,准备穿过花园,去矮墙上找寻他的影踪。
然而,刚刚走到花园深处,一个黑影便窜了出来,毫无怜惜地把她扑倒在地上。
☆、小猫咪的殇
早在黑影冲过来的时候,妙妙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昨夜嗅闻了**的、只属于他的味道,遂,她没有反抗,一味老老实实地趴在泥土地上,等候着即将到来的那一刻。
之后,当他从她背上下来的时候,缱绻地用爪子去触摸她背上被他撕咬过的毛发,以抚慰他的强悍带给她的痛楚。她却毫不在乎背上的感受,她只知道,她彻头彻尾地爱上了这只有时沉稳内敛、有时又霸道凌厉的公猫,这是前几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随后,他们爬上了矮墙,慵懒地相倚而卧,细声聊着。不过,整个交谈过程大部分都是她在说,他是扮演倾听者的角色的。她几乎把前几世经历过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说了个遍,自然,也包括数次被恶犬追赶的悲惨往事。
他的话很少,她只知道他叫逆风,是一只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的狸猫,因此,他一直四处流浪,虽然曾经数次被人收养,他却过不惯那种圈养的生活,便又数次逃脱。
不过,他望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跟她说了一句话: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受欺负!
这句话一下子烙进了她的心里,也变成了她的幸福源泉,以至于在很多年以后的今天,只要想到这句话、想到他说话时的笃定神态,她便觉得心坎上暖洋洋的。
从这一晚开始,他们便开始了夜夜厮会。
几乎每天见面的时候,她都会把偷偷留下来的主人给她准备的食物叼给他吃。而每个早上,他都会在她苏醒之前弄来吃的,跟她一起吃完之后,便逼着她回到房子里去。可她每次都不听话地逡巡在原地,或在他周围绕来绕去,或耍赖蹲坐着不肯起身,他便叼着她的尾巴,扯拽着她的身子,送她到房门口去,直到看着她乖乖进门,这才安心离去。
转眼间,这样的甜蜜时光已经过了半月。她依旧心不在焉地陪主人度过白日,天一擦黑就迫不及待地叼着食物偷溜出去。
然,这一次她再走进花园的时候,却嗅到了一股不同于他的陌生味道。
没等她去召唤他,这股味道便逼近了,随后,一只身材庞大的恶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霎那间,她四肢发软,再也无法挪动半步。
鱼薇音止住了对上一世的回忆,她不敢去想他为了保护她而与恶犬同归于尽的惨烈场面,不敢去想他一声低过一声地驱赶她离开,直至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只记得,那一刻,她的欲念一下子就消失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了对异性的渴望,每一个春天都如冬天一般安静,再也没有萌发过情愫,甚至在之后的每一个春夜都没有出过主人家的房门。
鼻子酸涩,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未等她伸手擦拭,便响起了敲门声。
☆、夸张一字马
玉阔国皇宫,祁华殿。
身着红色舞衣的明贵妃坐在梳妆镜前,打量着宫婢为她才梳好的云髻,脸色有些难看。
“傲霜给母亲请安”英伟的儿子走进门,深深鞠躬。
“母子之间,不必拘礼。”明贵妃欲站起,便有伶俐的婢女上前来搀扶。
贝傲霜敏捷起身,遣退了婢女,亲自挽着母亲,往外间走去。
“母亲的气色似乎不是太好”一向擅于察言观色的淳王爷轻声说道。
但见明贵妃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本宫根本不愿意跟那个丑得宛如夜叉一般的外域舞娘学什么劳什子舞蹈,一想到她的粗鄙模样,本宫就觉得憎恶难当,心悸不已”
贝傲霜赶忙做出乖巧的样子,将母亲半圈在怀中,“儿子知道委屈母亲了,实在是此事关乎朝政大权,儿子没有别的办法”
“区区一个外域丑女人,可能像你说的那般夸张吗?”做母亲的不屑地甩开儿子的手,径自走在头里,出了内室,来至殿内,斜倚在软榻上。
淳王爷紧随其后,立在软榻一侧,垂首躬身,“母亲容禀,那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