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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直起腰,让玉恒也随她一起坐直。玉恒没有解开嘴上的束缚,所以只能一直在一边呜呜地叫。罗衣轻声道:〃你别慌张,不管如何我都还在,别怕。〃
〃小娘子今年可有十五了?〃
却是那王管事柔声问道。罗衣抿了抿嘴,考虑要不要如实相告,那候四却抢先道:〃快了快了,这小娘子是东市那头一家'罗衣坊'的少东家。商贾之女。想来对及笄礼也并不重视。王管事,只要这小娘子是清白的身子,能伺候得了府上公子不就可以了嘛。〃
玉恒愤怒地〃呜呜〃两声,身子扭来扭去想挣开束缚。王管事横了她一眼,对候四道:〃让那位小娘子说说话。〃
候四立马应承着,不算温柔地把玉恒嘴里的布给扯开。玉恒一得到解脱立马嚷道:〃你们就不怕官府的人把你们抓去蹲大牢!〃脸上的愤怒任谁都能看得清楚。
罗衣悄悄地给她使眼色让她别乱说话。玉恒却是因为处于愤怒的情绪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罗衣的暗示。
王管事笑道:〃官府我们自然怕,但若是官府根本就找不到二位小娘子。这便不成问题了。〃
玉恒梗着脖子嚷道:〃你们敢无视官府!〃
〃小娘子这话说得〃候四站出来轻佻一笑,〃官府那可是咱们的天儿,没有官府在。咱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请来小娘子吗?小娘子还是别浪费口舌,要是把这嗓子给嚷坏了,可就不美了。〃
〃你、你你们不得好死!〃
罗衣真想叫玉恒闭嘴。激怒他们对她和玉恒没有任何好处,可玉恒现在就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愤怒,不想想以后的处境和后果。这可以说是玉恒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无畏。可罗衣是见识过的,前世的时候,因为把罪犯激怒而被人一不做二不休的例子太多了。她真怕玉恒的口无遮拦会给她招致祸患。
王管事却并没恼,甚至还有些欣赏地道:〃不得好死就能消除小娘子的愤怒了吗?〃
玉恒的手被绑在后边,使劲拽也拽不出来。罗衣微微闭上眼,不知道要如何对玉恒说明如今的情况。
是她平时对玉恒太过宠爱,没有教给她一些明哲保身的道理吗?万万没想到玉恒看上去柔柔顺顺的,骨子里却是个再刚强不过的,能梗着脖子跟歹徒相对抗。
〃你放了我们家小姐!要是你们不想死无全尸的话,就最好听我的话!不然,不然大公子和太太,还有将军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罗衣心里猛地一跳,眼睛〃唰〃地一下睁开看向玉恒。在罗衣凌厉的眼神下玉恒瑟缩了一下,却仍旧是直着身子,偷偷看了罗衣一眼,仍旧无畏的望着王管事和候四。
王管事和候四互看了一眼,候四第一次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轻佻模样,正色道:〃将军是何人?〃
玉恒〃哼〃了一声,却不答他的话,只道:〃识相点儿就放了我们,不然,不光是你们,就连你们九族都逃不过!〃
王管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那张阴沉的脸看着更加骇人,玉恒不由往后退了一下,眼神也起了点儿变化,有些惧意地望瞭望罗衣。
罗衣悄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玉恒舀楚战出来说事是她没想到的。说起来,她和楚战之间能有多大交集?自从离了将军府,他们之间连基本的联系都没有,连个气儿都没通过。多言倒是跟楚战那边还有着零星半点儿的联系,可这能起什么作用?说得直白一点儿,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楚战要救她,南北相隔何止千里,他也鞭长莫及啊!
更何况,玉恒将楚战暴露出来,这伙人要是怕楚战的名头,更加会一不做二不休地给她们一个痛快。那才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加速自己的噩运啊!
玉恒也不敢再说话,罗衣对她摇头,她便死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候四却恼了,一把捏了玉恒的下巴,〃别在这儿危言耸听,战云城这地界儿。还没有爷怕的人和事儿!〃
王管事拦住他,沉吟片刻后道:〃小娘子不妨直言,你所说的将军,到底是何人?〃
玉恒垂下头不敢开口,瑟缩成一团。王管事见此也不再询问她,却是转而面向罗衣道:〃你说。〃
罗衣给玉恒使眼色的时候他是看见了的,正因为如此,王管事才不逼问玉恒。转而望向了罗衣。罗衣轻抿了唇。脸色自玉恒说出将军这个词起便一直沉着,此时也并没有松懈,这会儿看上去却是很威严的样子,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王管事暗暗心惊,脸上的神色也更加端正起来,声音有些犹豫。〃小娘子若是不说,以后都就没有说的机会了。〃
玉恒想要抬头,抬了一半却又逼着自己忍住。轻声唤道:〃小姐〃她真怕她们主仆二人就这样被卖掉了。小姐如果不说出将军是谁,这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会不会对小姐不利?
这样一想玉恒就暗暗恼怒自己当时怎么那么没脑子,就这般说了将军的名号。她跟楚将军根本就不熟啊!就是见面也不过是那么一两次怎么那么胡涂想到舀楚将军来做挡箭牌呢!
罗衣安抚地冲玉恒笑笑。心里也着实没法子。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对方全部都占着,反观她们这边,人被绑着。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被人给真真切切看着的。想呼救是不可能的了,要说逃跑,条件也被限制的,讲条件么这王管事不像是个蠢人,而那候四,看那副表情就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山穷水尽了
罗衣叹息一声,抬起头来直视王管事,道:〃王管事看起来也该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先生,不知为何要与人贩子做这等勾当?这,岂不是玷污了贵府的清誉?〃
〃你个臭娘们儿,胡说八道些什么!〃
候四大怒,手伸出来就要扇罗衣耳光子,被王管事给截住了,手腕子被王管事捏着。候四不敢再动作,只是双眼冒火地看着罗衣,狠毒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玉恒更是打了个哆嗦,直直地挨到罗衣的身边瑟瑟发抖。
罗衣心下几转,想着,要是王管事不买自己和玉恒,落到这个候四手里,说不定自己后果会很惨。而这王管事看起来还像是比较讲理的样子,跟了他去,以后回来的机会可能会大些。
电光石火之间,罗衣便做了决定,狠瞪了候四一眼,轻哼了声,又望向王管事,〃王管事买我,是要我去伺候府上公子,对吗?〃
王管事沉默地点头,眼睛却不离罗衣的脸,一直关注着罗衣的表情。
罗衣轻笑道:〃王管事无须如此盯紧我。落到了这个田地,王管事以为,我还有逃脱的机会?〃
〃小娘子是聪明人,王某也觉得,小娘子是不会学那等无知蠢妇,一心要逃的。〃
我呸!罗衣暗暗啐了一口。被人卖还不逃那才叫傻子呢!只不过有的人想的法子好,最后逃得了,有的人想的法子差,没逃掉。还有便是运气成分在里头。说人家逃的是无知蠢妇,你才是傻蛋管事呢!
罗衣脸上假笑道:〃不知贵府在何处?〃
王管事却不答,仔细看了罗衣的神情,又瞥了她身边轻轻抖着的玉恒一眼,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反问罗衣道:〃不知小娘子身后是何人?〃
罗衣装模作样地往后看了一眼,疑道:〃王管事眼花了,我身后无人。〃
王管事笑道:〃小娘子何必与我耍花样,老老实实告诉我,方才你那丫头说的将军,到底是何人?〃
罗衣做恍然大悟状,〃啊将军啊,是看守我们家的大狼狗,鼻子很灵,也很凶,还咬过人。〃
玉恒猛地抖了一下身子,罗衣笑着对王管事说:〃说不定,它能找到我的藏身之所。〃
候四恶狠狠地瞪她,罗衣不理,仍旧说道:〃我家的将军,很威武,王管事可不要被它吓着了。我这丫鬟经常舀将军说事儿来恐吓别人,说将军要让人家九族都倒霉呢。〃
王管事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自然知道罗衣是胡诌的。可她这话圆地也不错,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破绽来问。
候四趁机道:〃臭娘们就知道乱嚷嚷吓唬人,王管事,您看这人您什么时候领了去?〃
王管事慢悠悠地站直了,这才道:〃不急,等你舀了两人的卖身契来再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12章周旋
候四不禁噎了一下。
良籍之人的卖身契并不是那么好弄的,饶是候四做这一行做了那么多年,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弄出罗衣的卖身契来。观王管事的行事做派也知道此人府上定是非富即贵,不能得罪。
前头那王管事找了候四言明要一个身家清白的姑娘,让他预留着。候四将罗衣和玉恒弄晕回来并不是要给王管事的,而是想着要卖到江南那边的烟花之地去。孰料王管事正巧来了,关罗衣的屋子里又正巧发出了声响,王管事进来看了,候四不论如何表功夫是必须得做的,所以说罗衣是给他们预留的。
若是卖到王管事府上去,钱财是没问题,就算是比卖到江南去要少些,也总不会让他吃太大的亏。可是候四心焦的是,王管事要买人,铁定需要合法的身份证明。这个时候让他怎么能尽快地搞到罗衣的户籍书是件很麻烦的事。
比起南边来说,战云城的状况很稳定,户籍管理也并不松懈,买卖罗衣这样的良民要弄个户籍,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就算候四和官府真的有勾搭,也总不会是跟头头勾搭得上。王管事这个要求,让候四一时之间头脑蒙了一下,颇有些不知所措。
王管事斜睨他道:〃怎么,有问题?〃
〃没怎么会有问题呢!王管事还不知道我候四?做生意是最讲信用的。〃
候四连忙赔笑,却已经在想着如何将这件事给抹过去了。最好的结果就是这王管事嫌麻烦,主动地提出不要这个小娘子,那么他还好做一些。反正人捏在自己手里,捏扁搓圆还不是由着自己来?
王管事笑道:〃你的信用如何我不予置喙,不过跟我谈'生意',我可是容不下你一星半点儿的差错。〃
话说得很温和。言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却不是那么温和的了。候四不禁冷汗直冒,脸上还必须保持着笑脸道:〃王管事把事情交给我,只管放心,放心〃
罗衣有些急躁,动了动身子却是不动声色地道:〃王管事,可否回答小女子的问题?不知贵府在何处?〃
王管事仍旧不答,上下打量了罗衣一遭,轻轻点了点头道:〃小娘子生得不错。性子也过得去。眉宇之间还隐隐有着英气,想来以后是大有作为的。王某拭目以待。〃
说着竟是转而对候四交代了两句,便转身出了门。
罗衣大骇,她不明白王管事说的那两句话是何意思,更有她并未曾从王管事的只言词组里提取到任何的信息。看着人这般一走了之,实在是让她无法不恐慌。
王管事看着阴沉。比候四更有心计,但说起来并没有对罗衣二人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比起那候四阴狠残酷摆在脸面上来看,在王管事手下至少不会出是什么岔子。可王管事一走。只剩下候四在,罗衣一点儿都没有把握候四会对她们做什么。
她又不可能大吼着让王管事不要走,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让她坐以待毙,等着候四的安排,她又怎能甘心?
罗衣往后微微退了退,玉恒自然也跟着。候四恭敬地将王管事送出了门,反过身来将门掩好。恶狠狠地看着罗衣,却碍于罗衣是王管事看中了的人,不敢动她,便只揪了玉恒出来,将人提起扔到了一边,动作粗鲁无礼,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说!你个臭娘们刚才说的那个将军是谁?说!〃
玉恒嘤嘤哭着,如破絮一般的身子瑟瑟发抖。罗衣往前一移,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在半途中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死死咬了牙。
玉恒不说话,候四更加暴虐,顺手就要抄起墙角一根柴枝往玉恒身上招呼。玉恒赶紧哭道:〃不要打我!〃
〃不打你?不打你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候四〃啪〃地一声将柴枝往地上一掷,也不想在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留下疤,免得卖的价钱不高,〃你说是不说?那将军到底是谁!〃
罗衣忍不住插嘴道:〃我说了,是我家看门的狗。〃
〃放你娘的屁!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么好骗?〃候四阴森森地一笑,〃我又不是没跟着你去过你家,你家有看门狗?我怎么不知道!〃
罗衣一惊,也不敢再强辩。候四先前便说过,他为了逮罗衣,可是跟了她很久的,对她家的情况不说知之甚详,也该是了解了个表面,怎么会对罗衣的情况一无所知?
王管事不在,候四的脾气便不再收敛,一双吊眼看着分外渗人。玉恒连忙往后蹭,候四紧跟着,也不逼近,脸上还是带着笑的,可说出来的话是那么骇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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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说,我对付你的法子多得是〃
罗衣又往前挪了两步,候四猛地回头道:〃王管事看中了你,我动不得你,但你也好自为之一些,不要惹了我。犯在我手里,你可不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