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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他吼叫着朝我扑来,双足在车顶上踏出两个深坑。车顶的地方本来就不大,被我们两个彪形大汉占了,再没有多少空余,根本无处躲闪。更何况我有心和他对拳,也喝了一声,举拳挥了出去。只听半空中好像两枚炮弹对撞在一起,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我的胳膊一阵酸麻,连退三步,差一点一脚滑空,从车前滚下去。阎真也好不了多少,怪叫着往后跌倒,把车顶又砸得陷下去半寸。
他的气力着实不小,要想打赢只怕也不容易。我以往只道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返祖能力拥有者,没料到他只是注射了COV公司提供的生化药剂,就可以和我打个平手。
就算这药剂有什么后遗症,公司的科技也未免太可怕了。
看他的模样,竟似比我恢复得还快些。我刚跪起身,他已经小步爬过来。瞧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心里也有些怯意。
万一死在这人的手里,那可太不值得了。
他蒲扇大小的手掌狠狠拍过来,我心里一横,左手格挡,整个身子往下沉,猛地提出一脚,直奔他的下阴而去。这招撩阴腿太过阴损,原先展定鸿教我的时候,我总不肯尽心练习。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好处。
他那掌拍到我的左脸时候,我的脚也撩上了他的下阴。他那掌的力道出乎想象,一下在便拍断了招架着的左臂,破入我的架势,照着太阳穴便来。我的脑子恰似给一辆火车碾过一样,咣铛咣铛直响,脑浆子都要给震碎成糊糊,把耳鼓给堵上了。三魂七魄,被这掌拍得一层一层剥离开来,轻飘飘地往天上飞,不要说臂骨折断的痛楚,连自己身在何处,正在干什么,自己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了。
唯一知觉的,是近处传来的一声凄厉的狂叫。
好像有什么事情办成了,心里特别痛快。
过了好一会儿,自己好像还不是自己。鼻子里嗅着一股子汽油味;身子软巴巴地瘫着,一点也动弹不了;眼前是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紫的白的黑的各种景致五彩缤纷眼花缭乱璀璨夺目。
直到一个火红的光球跃进视野,才有些稍稍恢复意识,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交响曲《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也许我只是一个吸食了过量毒品,瘫软在垃圾堆里的纨绔子弟?
什么丧尸、黑帮、原始力量,都不过是他妈幻觉啊!
这个想法,半秒钟之后就被打破了。因为一个几乎遮盖了半边天的拳头,正朝头顶砸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朝旁边一闪,这一拳正好滑过额角,砸在底下。我身下正是驾驶室的天花板,这拳便把驾驶室顶上砸了个窟窿。我听到驾驶室里有人吓得骂了一句,听声音,正是李真。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阎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我的身上,再次举拳砸过来。
刚才那一脚踢得我自己的脚趾都在疼痛,他一定也受伤不轻。我又是一个膝撞,从后到前,第二次攻击他的胯部。
如果不是这一招搅乱他的攻势,他这一拳只怕就要把我的胸膛击穿了。饶是如此,也锤得我五脏六腑云水翻腾,胸口一甜,喷出一口鲜血。这口血用上了气力,正好射到阎真脸上,虽然不能伤他,至少也可以阻一阻。
趁他捂着裆部暴跳如雷的时候,我偷眼看去,只见他的胯档处血流如注,因为被手挡着,也看不出伤势如何。不过以我全力击出的一脚一膝,总没那么容易恢复的。
一想到就算今天给这人渣逃脱出去,下半辈子也得断子绝孙,心里不由有些高兴。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昨日自己亲自在车头玻璃窗上,焊了七八根钢条。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根,只是轻轻一挣便给挣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阎真已经凑上来卡住我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老子要把你打成肉酱!
我没有搭理他,眼见他高举铁拳,门户大开,闪电般将钢条刺入他的肚脐。
从那肚脐里,喷出一些带着恶臭的绿色黏液,溅到身上还带着些火辣辣的刺痛,好像有些腐蚀性。他口中咯咯叫了两声,身子像触了电一样颤抖起来。我把双手都放到钢条上用力旋转,钢条的头上还带着固定用的螺丝,呈直角状,很快把他腹中的肠子搅在一起,再也抽不出来了。
这一插用尽了所有力气,身子正有些松泛,没料他忽然狂吼一声,舒展长臂将我一把抱住。他的两条胳膊又粗又长,虽然比不上蟒蛇缠身的力道,也差不太多。全身的骨头都要给他绷断了,刚刚止住血的伤口被这一挤压,又激出血来。
我们打斗的时候,汽车一刻都没有停下。这会儿正好驶入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昨天刚下过雨,这时候更是泥泞不堪,车颠得好似绷床一般,把我们两个都震倒了。阎真只是死死得卡住我,一言不发;我用力搅动那条钢条,双手粘呼呼湿漉漉也不知是什么枺鳌
忽然间,只听哗啦一声,我的身子猛地往下一挫,好似跌进了个深坑。这时候脑子转得特别快,原来那车顶被我们两个这样踩踏打斗,已经酥软腐朽了,竟整块塌了下来,把我们两个都跌到车厢里来了。
车厢里,所有的椅子都已经拆除,地方也不算太小。阎真不顾一切,丝毫不松手,他的生命力实在惊人,肚子里已经搅成一团稀泥了,还没有半点松手的迹象,我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起来,胸口的疼痛也一阵强似一阵。
这是力量抑制装置启动的迹象。如果原始力量消失,我恐怕半秒钟就被他卡死了。
右边有个东西正在滚来滚去。
我因为大脑缺氧,已经不太看得清东西了,但还是勉强看清,那是一枚手雷。
旁边还有一柄手枪!
我心头狂跳,简直要笑出声来,用力伸手探去,只差半分便触到了。阎真却更加用力,甚至张口在我肩膀上咬了下去!
这野兽,毫不留情地撕下我肩头一块肉,那简直像把一瓢滚烫的油浇在我的肩膀上。我被疼痛一激,身子猛向前窜,似乎又被挤断几条骨头,终于握住了手枪。
枪口从下往上对准阎真的下颚。他已经陷入濒死的疯狂,眼睛完全变成绿色的了。
你的丑脸真叫人恶心。我轻轻地说,扣动扳机。子弹穿过他的下颚,掀开前半块头盖骨,把一瓢滚烫的脑浆都炸了开来。
他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嗷
我用力把他踹了开去,他竟还未死去,伸出手来乱摸,喉管里喷射出来的血液把车厢彻底换了颜色。
我拉开手雷的弦,用力塞进他粘稠的小腹伤口中,接着连开七枪。每射一枪,他就给震得往后退一退,到了第七枪的时候,终于跌出车外,打了几个滚。
混合着生化药剂的血液味道刺激着天空中的尸魔猎手,三头怪兽尖叫着俯冲下来,合力抓着阎真的手脚,把他抬上了天。我想他们的本意是当场将他分尸食用,却没有料到他的肉体是这般强韧。
于是他们也品尝到了由火药和碎弹片组成的美味大餐。
半空中爆出一朵灿烂的血花。
我又累又痛,几乎想沉沉睡去。幸好旁边地上有一包烟,点起一支才感稍解困乏。
静静地吸完这支烟,我才慢吞吞走到车厢尽头,轻轻敲了敲驾驶室的隔板。
我想,李市长,我们该停下來谈谈了。
※※※
不不不小老方你听我解释,我们是不是上车离开再说?这儿有僵尸,僵尸随时会来!
李真一边后退一边挥手对我叫道。我逼他把车停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从周围的嚎叫来看,丧尸确实随时会来。
为什么?
这不能完全怪我!看,我们至少能够保证我们两个的性命!我上次说的全都算话,我的海外资产我们一人一半,不,你六我四,不,你七我三,不!全给你,全都给你!只要能够保住我这条狗命!
为什么?
老方你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大厦里的车已经被全部炸毁了,你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还是我们两个一起逃出去吧?哪怕你要把我送上法庭,也得出去再说啊!
为什么?
老方。。。。。。你何必。。。。。。他哭得满脸都是鼻涕,一张脸皱成个干橘子模样;一不留神,胯档里噗一声,顿时臭气熏天。
一些黄色的东西顺着他的裤管慢慢流淌下来。
你,你看,我都给吓得拉屎了。我,我只是个小角色,坏事不是我带头干的,我只是想保住小命,我只是。。。。。。我都拉屎了,你放过我吧,方爷爷,你放过我吧!你把我当一条狗,当一只臭虫给放了吧?啊?
他颤巍巍跪倒在地,一步步跪着朝我爬过来,想要抱住我的大腿,被我一脚踹开。
为什么?嗯?呵,我真蠢,这不是很明显吗?如果只有你一个人逃出去,就不會有人知道你的丑恶面目,就不會有人知道市政府在这场灾难中的所作所为,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李大市长,其实是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畜生!哦,说不定你还可以编造出一套说辞,证明你在灾难中是怎么坚贞地坚持党员先进性,努力自救,最终逃脱。这样你不但不会被送上法庭,说不定还能官升一级,嗯?
他浑身打了个颤,道:我,我没有这么想。我愿意上法庭,我愿意接受人民的审判,我愿意挨枪子儿,只要别把我留在这儿,方平,我求求你,你开开恩吧。
他竟然真的在地上磕起响头来,只磕了两个,额头就已经磕出了鲜血。
我朝远处张望,淡淡道:洠в杏玫模谐ぁD忝挥谢峤邮苋嗣竦纳笈校挥谢崤兴阑海挥谢岜M饩鸵搅恕D愕比换峤邮苌笈形液蠡谀歉鍪焙蛎挥兄苯影涯憬挥伤巧笈小D憧春竺妫笈心愕亩骼戳恕
他转头一看,吓得瘫软在地。一群丧尸出现在小巷尽头,摇摇晃晃地朝这里走过来。
你不能!你。。。。。。你。。。。。。
我可以的,市长。如果不是嫌弃你的血液太过肮脏,我不会把你留给他们处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吗?丧尸不会一下在杀死你。他们会一口一口,把你的皮肉撕下来;用爪子把你的肚子拔开,把内脏掏出来;从肛门里把肠子扯出来。他们啃你的阴茎和睾丸的时候,你一定还活着的,我打赌。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我推开,从背后摸出一支手枪来对准了我,带着哭腔大叫道:你不能!求求你,救救我,你不能这样!带着我走吧!
第一,我没有打算离开,我准备回到大厦。第二我一把夺过他的枪,检查了一下,道,你拔出枪以后应该干的第一件事是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上一枪,而不是用来瞄准我。你现在可以开始祈祷身上还能找到第二支枪了,他们不足三十米。
我冲他的小腿开了一枪,把他打瘫在地,他一边呻吟一边蠕动着过来想要抱我的脚。我最后冲他笑了笑:你看,鲜血也许可以带来些刺激,好好享受吧。
不
好吧,你看,我至少不会把你完全留给他们。我想我有权利亲手索取一些补偿以一个临州市普通市民的身份。
我对准他胯间的丑物开了一枪,确信他没有办法走动,这才回到车上。
从后视镜望过去,他挣扎着朝车爬过来,可惜很快便被丧尸赶上、淹没了。我没能亲眼看见他的结局,只听到他最后的惨叫。
方平,我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会忘记你!
很好,等你从地狱爬出来报复,我会再次给你审判。
再见。
困兽犹斗 第十二节
天知道我是怎么把这辆破棺材似的面包车开回大厦的。这里的问题是:首先,我迷路了,城市不但很大,而且正在腐烂、崩塌,像个在六月的草丛里死掉一个礼拜的孩子,即使她的父母也认不出她来。其次,路上都是丧尸,还有别的更丑恶的怪物,他们一刻不停地出现在车子前方。日头在云层后面挣扎,它的力量尚不足以制裁这些东西甚至这微弱的力量也有消亡的趋势。如果今天是个阴天,我干吗还要回去呢?这里有枪,有子弹,我干吗不干脆在这儿把自己报销了呢?
如果还有第三个问题,那就是我根本不想回去,我害怕回到大厦,害怕等我回到那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被丧尸扯成了碎片,包括妙舞。
这是个再糟不过的早晨了。可是如果老天稍微怜悯我一点,叫妙舞仍然活着,那么我就必须回去,去保护她。要做到这一点,唯一的要诀是把阻挡我的一切全都碾碎碾碎碾碎碾碎碾碎碾碎碾碎碾碎碾碎!
呼
这会叫人上瘾的。那些东西威胁我们的东西,像其他死物一样,正在腐烂。现在他们中的一些已经脆弱得像灌满番茄酱的人形气球,只要我的车头朝他们撞过去,就可以听到啪的声音,鼓胀的皮肤绽裂了,赤红色的酱汁涂满了整块挡风玻璃,骨头被前后车轮咔嚓咔嚓碾碎的声音,简直叫人兴奋得无法自己。
这是反击,狗杂种们!洗干净屁股等着方叔叔来一个个碾碎你们的盆骨吧,啊哈!
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