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沅,朕相信你。有你和澜,朕含笑九泉。只是对不起你们二人,你们要受苦了。我伏地大哭,澜二却催促苏味尽快给我解毒,并让我把把脸抓烂,把我的衣服和皇上的衣服对换,背着皇上的尸身回到沈府。”
“时间刚了,当澜二把皇上的尸体安置好,并报知府内众人,说沈沅暴毙时,却城外理佛随喜的太后才回来,但已经认不出我的脸了。至于我的声音,事后苏味说是受毒影响,低沉了很多。随后,苏味在秘密状态下为我进了换脸术,而因为我跟随皇上多年,太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及说话办事的方式,所以模仿起来并不困难。到后来我再特意用潜移默化的方法慢慢改回自己的风格,那样就算性格举止变化得大也没人怀疑,众臣还只道我是登上龙位后才像变了个人一样。”
第八章节 心如死灰
说到这儿,沈沅终于讲过错了江国最大的一个秘密。之前,此事只有沈氏兄弟和苏味知情,现在又我了景鸾和敌国的公主。只是沈氏兄弟绝对相信这两人,而沈沅早在与图玛相恋时,就已经完全信任她了。
气氛,一时僵住了。四个人都不言语,各怀心思。
半晌,沈沅才道,“景鸾,你要先办一件事。”毕竟他当了那么久的皇帝,比其他人都理智,倾诉了内心的悲伤和秘密后,顿感一阵轻松,与日俱增快地把心思转到正事上来。
“皇上请讲,草民说句僭越的,您就是皇上,千真万确的皇上,刚才说的话,都是前生之事再也休提。所以,请皇上注意自己的称呼。”景鸾起身,跪地,其言诚恳。
沈沅一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说得对,何罪之有。我。。。朕派你一宗事做”说着就把对苏神医是否已死的怀疑,以及沈老爷可能不是易容,而是彻底换脸猜测说了。毕竟,长年易容是不可能的,也容易被发现,而即使沈老爷经常待在别院,以他谨慎的性格来说也不可能大意了,何况自无思无我百日宴后,他倒长住起沈府来了。
“你速派人调查苏神医之死。”沈澜插嘴道,因久云未说话,声音听来有点发僵,“我去把那个假老爷真反贼想办法弄出府去。虽六他在眼前更容易监视,可要提防他狗急跳墙,伤了太太。”
沈沅深以为意点头道,“景鸾,布置好苏神医的事,你把整个深府好好排查一下,不能留任何一个安全隐患,记着,要暗中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真动手那天,朕会派禁卫军保护沈府个院,你就带府兵护住内院,一定要保住太太。你们二爷那天会去对付大阵仗,沈认喜人能交与你。唉,娘。。。娘好冤枉!”说到最后,恨声连连。
方初晴了然。
太太当初王候公子不嫁,却嫁与一个小小的卖货郎,与老爷一定是有真感情的,也一定经过激烈的抗争,这从这么多年来,太太与娘家 很少联系就看得出来。老爷也曾承诺终此一生只有太太一人,可最后他却背弃了这诺言。
太太,从心底讲大概是个浪漫专情的女子吧,在这个的打击之下才变成那种淡的性子,每天沉浸在花鸟鱼虫的虚幻世界里,大概被打击得心如枯槁,那份伤心 ,肯定痛彻心扉,对老爷也肯定恨入骨髓。可是当她有一点发现她恨错了人,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受得了?半生的岁月,一去不回的青春呀,却原来都用在憎恨一个爱她的人的身上。
“假如沈老爷的性格突变是为为被逸山王胁迫,对你们不好也是为了保护你们,那大家可就都误会他了。”她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他的心得多痛呀。现在,如果逸山王真是换了脸,那么沈老爷可能。。。”
一席话,四个人都愣住了。
“澜二,澜二!”沈沅满脸痛楚地摇摇头,“我们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真的只是个普通货郎吗?为什么那样朱民,会被当时名动一时的才女母亲喜欢?而他为什么会招惹上逸山王?他真的有苦衷吗?他又是什么时候死的?那个混蛋逸山王既然换了他的脸,就不会容他活着。他。。。他尸骨。。。现在在哪儿?”
“终有结果的。”沈澜站起来,面无表情。可他越是这样,越证明心里痛得有多深。
“天色不早了,皇上不能泡这么久的澡。不如皇上到太太那里吃晚饭,晚上就留宿在广武字,反正皇上之前 经常做这样的事。”沈澜说。
而直到此刻方初晴才明白,沈沅经常来沈府不是为了梁竹月,不是贪玩,而是要看母亲。可惜他只能以皇上的身份,看着自己的亲娘却不能相认,年喜新厌旧 自己的亲娘因为丧子而伤痛却不能讲出实情,还得摆出为君的模样来,半点情绪不能暴露,那滋味,只怕是很难受的。
人道是有情皆孽,无人不冤。而沈府,真是处处可怜人,从大到小,没一个幸免。可这些悲惨的事全是由那个逸山王老混蛋一手造成,他为了一已私欲,伤害了太多人,不知要怎么死才能弥补!
“这样也好。”沈沅应着,看了方初晴一眼,“但青儿过广武字那边去只怕要易容了,朕听说那个叫青衣的丫头是易容圣手,不如就弄成小德子的样子,他们的身量差不多。至于小德子就交给田七和陈皮了,朕贴身的四个人虽然不知道朕是西贝货,但却是十中忠心的。”
“是。”景鸾应答。
沈澜僵直地站在那儿,似乎肩上扛着山一样,明明脊背挺直,却好像疲惫之极,好半天也不动。直到他听到景鸾的声音,才大步走出浴房,跟谁也没说一句话。
到这个时候,景鸾也不担心二爷的行为会触怒君王了,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不是皇家出身,共同经历了太多生与死,所以这血浓于水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破坏的。就算为了心爱的人,也不会反目。只是,这兄弟二人之中,终有一人会伤心的。
他景叹着,望向站在那儿挣扎不已的方初晴,却见她双手紧握,咬着唇,显然也很为难。可这为难不过持续了两秒,她就箭一样冲出去,流心院不大,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所以方初晴很快就追到了沈澜,叫他站住。
“你。。。你不要太伤心。”她本想说:你不要不喜欢我,因为我喜欢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样。
沈澜停下脚步,背负着双手,望向已经变得昏暗的天空,苦涩地道,“我不伤心,因为我爹也不会为我伤心吧?我是他预料之外的儿子,特别是因为我与我亲娘的存在,使他和太太的感情遭到了破坏,不管他是不是被迫,我总是那个替罪的人。从前,他从没正眼看过我,为此我很恨我亲娘,因为是她不省事,亲自吵上门来,硬赖到府上,得了个姨娘的名分。我一直恨她,因为她令我蒙羞,四处遭人白眼,还因为她举止粗俗,地位低贱,伤害了那么善良的太太,妄图得到沈家的家产。可到今天我才明白,当年她才是真正爱我的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我的将来,我渴望的人鄙视我,我轻视的人却是真正爱我的,你说可不可笑?”
他说到这儿,突然笑了一下,却比这世上最痛苦的哭泣还要痛苦一万倍,“所以不管老爷有没有死,是怎么死的,我都不会伤心。因为。。。他生我出来,却憎恨我,让我从小孤单孤单寂寞,好像我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而且,他还亲手杀了那个真正爱我的亲娘。你说,我为什么要伤心?”
“沈澜,你不要这样。我。。。我。。。”方初晴伸出双手,抓紧沈澜的衣袖,因为用力过度,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你先前说,太太要为我说亲。可是,我不要她们。就算是太太给我安排的,我也不要。我知道你爱过我大哥,现在或许还爱,可不管最后你选谁,我除了你,谁也不要。”他一字一句的话,声音平淡,介一家子句中蕴含的无悔深情,还有那份执着的坚持却分外动人,比誓言还像誓言。
我也只要你!我也只要你!再也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再也不会让你连伤心也没有资格!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个空荡荡的世界!
她想这么说,她心里这样喊,可张了几次嘴,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似乎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了命,还是不行。直到沈澜寂寞的身影寥落的消失在流心院的门口,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痛如绞,跪坐在地上,望阒空空如也的天空。
“你想我让明白。我全明白了!那生不如死,那心如死灰,我都明白了。现在,请你把我还给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没这么伤心过。因为沈澜一定误会她了。怎么办?要怎么解释给他听?要哪一天才能摆脱图玛的控制,让她做回自己,面对自己的心!
沈沅站在角落看着方初晴心下凉凉的。
他不明白青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谁想让她明白?什么又叫把“我”还给“我”?可是他懂得另一件事,他的青儿爱上了他的二弟。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他不怪她,那是她在失去记忆时发生的事。二弟如此优秀,女人爱上他太容易了。青儿之前对他是真心,现在对澜二也是真心,倘若他们要兄弟相争,青儿会很为难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他舍不得。
可是他更舍不得的是。。。当第二次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再次失去她!
“去扶她起来,地上凉,然后弄点好吃的给她,晚上七点多再过来广武院。”他头也没回地对跟过来的景鸾说,叹息了声。
唉,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的好。先顾着大事吧,毕竟有命才有机会谈情说爱。冷一冷,也许很多难题就变成顺其自然的事情了。
第九章 够分量的质子
晚饭后,心情平静下来的方初晴扮成小德子的样子和景鸾到广武院,沈氏兄弟早已等在书房了。因为是沈的亲卫在门外守着,所以四个人颇为放心的好好研究了一下国事。
方初晴提出要江国帮她登位,灭掉图鲁,而做为交换,她将再不侵略江国边界,并建议开放五国的自由贸易,至于税率和管理等细节,自有各自负责财政的人细谈。
对于她要做图国女一,沈氏兄弟很不愿意,因为那意味着她不能留在江国,可目前形势紧迫,也只有先答应了,平定了图国的局势再说。而做为江国的皇帝,沈沅也不能只儿女情长,提出几项对江国有利的贸易条件,方初晴全答应了。
然后她又详细在介绍了一下目前图国的紧张局势,以及她的不利况状,郑重地拜托道,虽说我把嫁给图鲁的时间拖到了夏天,但难保他不使阴谋诡计逼婚,所以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越快解决这件事越好,否则我随时有危险。而且对于刚才谈的条件,我还要补充一条。“
“嗯,会尽快的。”沈沅风度很好地说,“还有什么要求,自管说。”
“我听说在江国南部有温泉之地,我想租下一块地方,大约跟皇宫差不多大就行。名称嘛,就叫租界吧。”方初晴氢心中早有的打算说明,“因为我父皇年轻时杀伐过重,而且被图鲁个混下毒后,身子一直不大好,畏冷万分,已经不适合生活在图国,我打算在租界盖一个行宫让我父皇在那里颐养天年,也算是我的一份孝心。我们可以商量一个租金,或者转换为我在商为下给江国的一些优惠条件。但这个租界相当于于我图国的领土,江国的官府及民众不得侵犯。”
她的这个说法极其新鲜,沈沅和沈澜交换了好几个眼色,才觉得这个条件并无伤大体,况且还因为图皇在此,青儿应该经常会出现,遂点头答应。
方初晴很高兴,微笑道,“这次的行动怎么动手,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恐怕不是一天半天能讨论好所有细节的。皇上不方便经常出宫,不如同我跟右师王和景鸾讲好再交由皇上定夺可好。”
其他三人听他说得有理,均表示同意。
“非常好。”方初晴呼出一口气,“现在的问题就剩一个了。。。我们需要要两名有分量的质子。”
“质子?”沈法对这个提议很意外,“我们之是还需要互派质子吗?”
方初晴灿烂一笑,连这暗夜都似光明了起来,“我是相信皇上你的啦,也相信皇上不会怀疑我的居心。可是现在我们代表的是各自的国家呀,我南非要面对父皇和国师,我需要一个胆面上的保证。而皇上,有臣子要安抚,有臣民要交待,还是按规矩互换质子好些。”
“要有分量的是吗?”沈沅微笑,为沉痛的过去而消失的高贵温雅的模样又出现,迷人极了,“可是青儿说说,什么才是有分量的呢?”
“其实也可以联姻啦。”方初晴话题一转,“不过两国目前都血脉单薄,没有适龄,可以远嫁或者入赘的皇族。不然。。。听说皇上有一位没谋反的老实皇叔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的儿子。。。”
“还是派质子吧。”沈沅和沈澜几乎同时说。
方初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