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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晴犹豫了下,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可维维嘴快,几乎老实地把她们今天所有的行踪全汇报了一遍,包括了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
“广武院还没干净吗?”听完,粱竹月甩了一句话就进去了。听语气,不干净的东西当然说的是晴翠。
而王妈妈则在园子门口,沉着脸对维维道,“往后不要总跑到别的院去,毕竟大奶奶是寡妇,我在们松风园中里当差的又都是女人,万一有哪个嚼舌根子的说点什么,只怕好说不好听。”
说完又转向方初晴道,“初晴,不是我说你,你年纪长着维维几岁,又是个嫁过的,该知道要避嫌。上回无思无我的百日宴,就有人在背后编排皇上和你前些天又有人说你对二爷痴心妄想,你这又去找景鸾我知道你是正派人,可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再说人言可畏,男人家倒罢了,女人的名声坏了,今后可没办法做人了。”
老子做人做得好开心,今后还要再嫁呢。方初晴暗道,不过她对王妈妈说的那些事实在很震惊和无语。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她辩解了一句,“今天找景爷,真的只是道谢。至于二爷”
王妈妈一抬手打断她道,“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可天下间就是有是是非非传来传去,我们只能注意自身,不让人抓住把柄。我看,今后你还是少出园子,安安生生的过好日子,多好!”说完也进去了,留方初晴在那儿目瞪口呆。
如果说那天和江无忧的情形让别人误会倒罢了,她和沈二根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哪来的暗恋之说?
第四十九章 大奶奶又病了
所谓谣言,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听到。
所以,当方初晴从王妈妈那里得知自己命犯虚假桃花后,简直百口莫辩和皇上不清不楚,百日宴那天有野合的嫌疑;痴恋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沈澜;勾搭温润如玉的公子景鸾
天哪,她哪里还是一个纯洁坚贞、自强不息的小奶妈,已经完全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淫娃了,原来悲剧的人生真的不需要理由呀!
“我没敢告诉姐姐。”事后维维支支吾吾地对她说,“如今蘅芷院里人多嘴杂,好多话就是从那边传出来的,说姐姐迷二爷迷到凭白地喊二爷的名字。还有人说姐姐喜欢二爷到失心疯了。”
原来是那天为大姑奶奶解围时做下的孽,真是冤枉死了,果然好心遭雷劈。难道是沈澜听信了这些谣言,所以才对她特别冷淡的?那他这人的判断力和脑容量真值得人怀疑了。
不过她想了一会儿就不再懊恼了,干脆决定我行我素,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地做人。之前她一直老老实实,希望低调的混过第一年的重生时光,但她拿的钱多、工作轻松、不知哪根筋对了变态皇帝的胃口,只凭这几样就足够人嫉恨的了。那么不管她如何注意言行,也照样会被中伤的,这次不就是空穴来风吗?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太紧张?她是一年后就要离开的人,到时候就选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人生,谁还会知道她的“风流韵事”呢?
所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打的去吧!
另一方面,王妈妈让她尽量不要出松风园,使她产生了逆反心理。她是当奶娘的,可不是做囚犯,凭什么不许她四处走动?当然,她也不会在明面上跟王妈妈对着干,那样大家今后不好相处,还凭白的激化了矛盾。她又不是白痴,不会给自己增加敌人,因此她决定私下往景鸾那儿跑。
当天晚上睡不着时,她回忆过了,至少有几十种面点还记得怎么做。而景鸾救了她却保持沉默、不求回报,这种高尚情操值得她认真对待。
想着景鸾貌似对饺子比较有好感,她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小厨房偷偷做了一品芝麻酥饺和山药蒸饺两种,芝麻有养血的功效,山药补肾,都对身子弱的人有好处。好在景鸾饭量不大,除了要送去的,还留了不少贿赂了顺子嫂和打下手的媳妇子。这样,她们就不会向王妈妈汇报她偷溜的事了。
可惜她才喂过奶,打算等大奶奶出门去琴阁就跑去流心院时,却传来了大奶奶病情加重的消息,而且听说病势凶猛。
一时之间,整个松风园都忙碌了起来,跑着去请大夫的、匆匆去通知太太的、忙着准备热汤水的、大热的天往屋里搬火盆的、济世堂的孙大夫开了药方后,又有去抓药、煎药的。
在这种情况下,方初晴当然不能偷溜,还必须找点事做才行。工作过的人都知道,平时多努力勤劳也没用,关键是不能让老板看到你没事儿干,因为老板眼里没有闲人。
正好,孙大夫说了给大奶奶开的药必须一小时服一次,还要令药汤保持微滚的状态,不能凉下去。于是王妈妈就让维维在当院放了个小茶炉子煎药,免得离得远,不方便她随时的、亲自的盯着。
方初晴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你?”王妈妈看了方初晴一眼,那神情好像怀疑她会下毒似的。不过她脸上那严重不信任的神色转瞬即逝,不过半秒就又换上和蔼可亲的样子,点头道,“也好,两个人看着药会好一些。维维,初晴不惯做这些活,你仔细着别有尘土落在药里。”
维维应了一声,王妈妈就进屋了。而因为大奶奶这边人多事忙,延庆大娘和青苹嫂子早带着无思无我到后院去了。
就这么着折腾到了晌午,好不容易消停了些,太太又来了。
其实太太来看望生病的儿媳很正常,何况大奶奶又是很得她心意的晚辈,奇怪的是沈澜居然跟在她身后,貌似是陪着母亲来的。
维维一见他,眼睛立刻发亮,小手也哆嗦了,手中的扇子差点把药锅子打翻,亏了方初晴抢救得够快。
再看沈澜,沉默地跟在太太后面,似乎没什么东西进入他的视线。
“你这孩子,可怎么办呢?”见太太和沈二进了屋,方初晴轻轻打了维维的头一下,“他眼里、心里根本没有别人的。他就是个内心阴暗的自恋狂、喜鹊男、大水仙,你懂不懂?”
维维收回目光,恋恋不舍地摇摇头,“我也没想让二爷注意到我呀。”
“笨丫头,站在角落仰望着某人并不好玩,也不凄美浪漫,只能让你的脖子出现类似于落枕的状况!”
“方姐姐说什么哪!”维维哪懂方初晴那些新词。
方初晴很有无力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好,只好把话题岔开了。又过了约摸半小多小时,阑珊出来取药,小脸红得像三月的桃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动人,更增丽色,显然是少女见到心上人的模样。
联想到之前维维说,阑珊貌似对沈二颇为钟情的事,方初晴不禁更加无奈。为什么这些丫头就做不到透过现象看本质呢?沈澜的皮相是相当不错,条件也好得冒泡,但他绝对绝对不是情人的上佳人选,更不用说是作为老公候选人了。难道她们心中就没有海阔天空的想法,一定要给少爷们做妾、做通房才是人生最好的出路?
哀叹了一会儿后,她发现到了固定喂奶时间了,于是叫了小麦和小紫过来帮忙,自己先回了后院。
她算计得挺准,到后院后,无思和无我正从傻睡中醒来,然后逮着她丰满而没有变形的小胖猪又一通傻吃。她望着这两个小东西,只感觉心软软的,虽然没有育儿经验,但听延庆大娘说过,养儿随叔,他们比同龄的孩子个子大,将来会长成二叔那个体型呢。
“初晴,得麻烦你个事。”系好衣襟后,青苹嫂子突然对方初晴说,“你也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每天吃了这顿后要玩一会儿,可是今天事有忙乱,那两串彩球没带过来,能不能麻烦你回大奶奶的外间屋给拿一下?”
第五十章 有口无心
所谓的两串彩球,不过是颜色各异的绒布球,轻巧绵软、落地无声,是方初晴提议做的。她隐约记得远在另一时空的朋友说过,这些活动的、色彩鲜艳的东西能刺激婴儿的视力发育。而另所谓的玩球,就是拿着彩球在无思和无我眼前晃,他们伸着小胳膊小腿脚乱蹬乱抓而已。
平时,不管大奶奶在不在,无思无我都是在大奶奶的外间屋里玩,所以那里本来供值夜的丫鬟们睡的大炕早换成了一张巨大的花梨四合如意纹六柱架子床,没挂纱缦,彩球就用红绳系在飘檐上,旁边还有两张能折叠的交床。
宝宝的前三个月吃奶不定时,方初晴就和宝宝、延庆大娘、青苹嫂子睡在这张大床上。她不习惯和那么多人同睡,时常休息不好,感觉自己就像生产密集型企业的打工妹。等宝宝喂奶定时后,她才能回自己的屋子去。虽然宝宝喂奶间隔的时间短,她要很晚睡、很早起,但能有独处的空间还是非常舒服的,再说闲着时候多还可以补眠。
可是有件事方初晴一直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大奶奶不让无思无我单独睡呢?她身体不好,宝宝晚上闹的话不是影响她休息吗?但如果真的那么疼爱孩子,又为什么偏偏白天宝宝需要妈妈时,她不是养病,就是在琴阁,显得和孩子不亲呢?
难道只是因为沈沅死了,她需要孩子的存在感来陪伴她的寂寞?
应下差事后,方初晴一路胡思乱想着回到前院,见大奶奶的屋门开着,就和维维比划了下,表示有事要做,径直进了房间。
才踏进外间的门,就听到田玉清竹筒倒豆子一样清亮干脆的声间掩盖了内室其他人的气息,包括李佳如闷闷的“嗯啊这是”声,这才知道三奶奶和四奶奶不知何时也来探望了。
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想立即拿了彩球就走,不让人知道她在外间,更不能让田玉清逮到她。上回为着百日宴上她“优秀”的表现,田玉清说要赏她,让她到采葛院去自取,但她一直借着松风园有事而未去。
不是她不爱赏,正相反,她现在对钱的热爱超过了一切,因为那意味着她一年后重生生活的质量。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大把钱撒出去,身份、房子、土地、生计、甚至老公都不是问题,不然她一个漂泊的无助外时空ET要怎么生存?
可是她总觉得能在深宅大院内生存的女人不可能有田玉清那么二的,所以她对这位三奶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戒备感。拿人家手短,真要赏她,打发春花或者秋月送过来就行,何必非让她亲自去?如果田玉清是想笼络她呢?如果田玉清叫她办一点难办的事呢?比如,做采葛院的奸细,打听松风园的秘密,甚至更可怕的里应外合、陷害忠良等等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明显会找倒霉的钱是不能要的,方初晴很清醒。
只听田玉清道,“天哪,大姐姐看你瘦的,一阵风都能给刮走了。不行,你得吃点东西,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妹妹,我亲手帮你做。”
“这阵子胃口不好,犯酸,总恶心,倒没什么想吃的。”大奶奶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方初晴怀疑过大奶奶是真病还是假病,因为感觉这病来得蹊跷奇怪。而自从百日宴后她就对大奶奶刮目相看了,知道“粱黛玉”的本性绝不像外表那样柔弱,肯定是个狠角色。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她那症状要装起来也太有难度了。此时听那中气不足的声音,更觉得无法判断真伪。
“哎哟,不是有喜了吧?”田玉清冲口而出。
一瞬间,内室所有的声音都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剪刀从中间剪断了似的,死寂一片。接着,粱竹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剧烈的咳嗽起来。再然后是王妈妈、阑珊和依依慌乱的嘘寒问暖声,以及端水捶背声。
最后,以“啪”的一声脆响结束,好像是有人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了,接着太太带着怒气的声音喝道,“混说什么?回头叫老三亲自掌你的嘴。你大哥已经殁了,你说这疯话是编排糟践你大嫂,还是要存心往死里气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这家也轮不上你来当!佳如,把她给我推出去!告诉你三哥,这一个月不许她出门,给我好好待在采葛院闭门思过!另外,格了她半年的月例银子!”说到后来,显然是动了真气,连声音都变形了。
一听说要把田玉清推出来,方初晴吓了一跳,不仅是怕田玉清看到她,还怕被人发现她听到了刚才那番话。就算是田玉清口无遮拦吧,毕竟有些话好说不好听,万一走漏了一字半句,大奶奶和太太脸上挂不住,即便不是她传的,也得赖在她头上。到时候撵出去事小,再给暗地里弄死,她到哪儿去说理?
此时,她正站在床边,手上才解下一串彩球,跑出门外是来不及了,再说被人看到慌慌张张跑出来也不好。于是她一矮身,麻利地钻到了床底下,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刚才那番话,应该不会有人说出去。那么她一会儿等人走光了,悄悄离开,自然也不会被人怀疑了。
不是她联想丰富,实在是听多了这类黑暗事,不得不小心。况且这真的是说者无心吗?大奶奶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照理说这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