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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每天从二爷那儿回来都要好好洗澡。马再金贵也是畜生,若有什么病过给无思和无我,那不是你的命能陪得起的。回头我再找个奶娘来,你就长长远远赚广武院的工钱去!”
淡定淡定!不气不气!方初晴不回话,只自我安慰着,免得激化矛盾。
其实她每天都洗澡,用不着特殊吩咐。再说了,如果不愿意让她兼职,去对沈澜说好了,跟她这夹枪带棒的,还甩脸子算怎么回事呢?要知道喂马赚的钱是喂宝宝的一百多倍,如果不是真心爱两个孩子,奶娘的工作丢了也没关系。
不过无思和无我很给方初晴撑腰,寻来了几个奶娘,他们却一口不吃别人的奶,又哭又闹,只有她一抱,这两个小魔星才止了哭声,哽咽着往她怀里拱,气得王妈妈更讨厌她了。
每逢在院子里遇到,就一眼一眼的剜她,恨不得千刀万剐似的。这让她产生了错觉王妈妈早就认识她,而且很憎恨她,之前的和蔼可亲全是装出来的。现在借了个因头,再不必掩饰心中真实感受了。
她仿佛身处谜团之中,看不到一点真切的东西,本来轻松的日子却过得很难熬,倒是在广武院比较惬意快乐,没想到她一直排斥的地方成了她的避难所,人生果然是无常的。
而自从接受了间谍任务后好几天了,她没查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不禁感觉腰包里的钱在呼叫呐喊着要回到沈澜的手中。对此她很沮丧,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这么久都没有进展实在太不专业了。
也因此,她见到沈澜时总感觉浑身不自在,可偏偏自从她说主人要与小马培养感情后,不管多咱她出现在马厩,沈澜必守在那儿。两个人几乎天天碰面,躲也躲不开的。
沈澜悉心调教小马,倒没问过她松风园的事。其实方初晴很想对他说,要从大奶奶的用药上查起,需要他的帮助。但转念一想,如果沈澜可以自己动手,就犯不着找她了。他必有不能亲自调查的原因,就算是景鸾,也没敢直接去给大奶奶诊脉,因为那明显是怀疑人家的妇德。如果真有什么事,也是打草惊蛇。
大宅院里就是这样,你猜猜我,我猜猜你,可是非绝对必要或者有确凿证据,谁也不会主动捅破那层窗户纸,撕破所谓的脸面。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如果我没猜错,桃桃和萌萌的母亲是在怀着它们时被你抓到的,不过还没等你驯服,就因生下这对马宝宝而死。所以桃桃和萌萌继承了母亲的野性,不认你为主。而又因为它们是百年难遇的神驹,所以灵性更盛,也更不好驾驭。其实它们之所以不许人接近,不过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缺乏母爱罢了。
你的属下们呢?怕这对小马,因为怕养不好它们被你杀掉,只好天天好像供着它们一样,不是真心的爱护,所以它们不配合,脾气也越养越大。其实养马很简单,与养其他有灵性的动物是同样道理,真心爱它们,它们就会感觉得到。当然了,也确实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但这个就是秘密了,不能告诉你。”
今天在马厩又和沈澜碰了面,因为紧张,所以方初晴话特别多,还时不时瞄对方一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和情绪。唉,都是钱闹的,不然气势怎么会如此之低?可这死男人为什么对马这么温柔,看他刷马时那神情专注的样子,简直都能入画了。
而一边的沈澜对方初晴的话基本上不做任何回应,完全当她是空气。偶尔她说得太放肆了,就眼神威胁一下,通常是比较管用的。
这个姓方的小奶娘确实养马养得好,才不过几天光景,桃桃和萌萌已经长了膘,个头儿也猛长,几乎一天一个样,那神骏之气愈发外露,看来过冬不成问题,喜欢得他什么似的。也正因为如此,这女人如此聒噪,他才能容忍。
可他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情形在外人看来很诡异,其实应该说是极其和谐,只因为沈澜为人是暴戾和傲慢的代名词,这才显得古怪罢了。
甲:“二爷不会对小方姐姐动了真情吧?”
乙:“怎么可能?二爷是什么人,王候贵女都看不上眼,何况是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丙:“可是你们不觉得二爷对小方姐姐特别和气吗?就算是睛翠小姐那样的美人,也没得到二爷这样的眷顾吧?”
丁:“那二爷为什么不把小方姐姐收到屋里?对小方姐姐好,肯定是为着她是最好的马把式。不过小方姐姐也是个美人,长得漂亮,那身段啧啧,阖府的丫头和媳妇子们找不出第二个。”
贱人:对哦对哦。二爷就算不把小方姐姐收到屋里,结一场露水姻缘只怕也是有的,听说小方姐姐曾勾得皇上都五迷三道的。唉,我们哪,只能远远看着流口水罢了。
不知道是谁:“快别废话了,回头让二爷看到,少不了一顿鞭子抽!主子们的事,在一边看看热闹就算了,还能拿来混说吗?若传了出去,哼哼,一个个等着被揭了皮吧!”
谁说男人不八卦?男人八卦起来,不比女人差!而他们这番窃窃私语,方初晴和沈澜没有听到,但晴翠却躲到一边,听得清清楚楚。
66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中的第一更。
第六十二章 女人的较量
她早发现了有女人出入于广武院,也听到过不少流言蜚语,虽然明知道方初晴是负责养马,可这马倌身段风流,相貌明艳,女人的直觉令她感觉到了威胁。虽说目前右师王对她也没有太用情的样子,但毕竟她是唯一,倘若有其他的女人搅进来,王爷移情别恋,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人非草木,相处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何况她直值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只要有时间相处,说不定她就可以留在右师王的身边。她不贪心,只求占住王爷心里的一个最小的角落就行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想到这儿,她摒退两个贴身丫鬟,先绕了个弯儿,然后“无意”中溜达到马厩去。她打算先探探那女人的口风再说,至于二爷她是不敢试探的。她爱慕他,却也怕他,因为他眼里从不揉沙子。
她这边心里算计着,那边的方初晴却还傻乎乎的不知情,只滔滔不绝地讲着马经。她今天说的东西很有意思,沈澜倒也听得津津有味,没有厌烦。
说到兴奋处,方初晴无意中向前走了两步。
沈澜不禁后退,因为他不习惯与别人太接近。无意间一抬眼,正好看到方初晴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蹭了一块黑,搭配着她活灵活现的表情,显得很是滑稽。于是,也不知怎么的就抬手给她擦去了,动作纯属自然,居然想也没想,然后手掌又停留在她的面颊上。
四目相对,方初晴瞬间僵住了,心像踩了油门一样一路狂飙到底,又好像沈澜眼里有黑火,一下就把她烧傻了。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碰了碰她的额头而已,而且看他那平静、甚至是茫然的样子,可能是无意中的举动吧?她这是什么反应?很奇怪呀?不应该呀?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更对沈澜没有想法,至于这样吗?
她瞪着沈澜,心里很混乱,毛毛的像小马的鬃毛在刷,而且发觉脸在持续加热中。在这种情况下,她本能地想掩饰、想逃避,所以转身就逃。
“哎呀”一声,她没跑成,反而撞在了一堵单薄的人肉矮墙上。“矮墙”被她撞倒了,而她则后退了好几步,跌在了沈澜怀里。
沈澜伸臂挽住方初晴的腰,提起她,之后重重往地上一顿,皱眉道,“你来干什么?”语带恼意。
话,明显不是对方初晴说的。于是她定晴细看,发现那个跌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晴翠。此时这位美人钗环凌乱,衣衫不整,在地上趴了半天才坐起来,看来摔得够呛,可却还要面对如此无情的诘问。
“晴儿在园中散步,正好路过这里,想看看王爷的小马,这才进来的。”晴翠委委屈屈地说,那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可方初晴却感觉有五雷轰顶。
天哪,又一个晴儿,太可怕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差点把毛孔全塞住了,几乎心脏麻痹而死。她决定下回见到江无忧,死命也要劝他改个称呼,哪怕叫小方子也行。
“这两匹马不是宠物,不是玩具!而是战马,是战士!不容旁人观赏,下回不要来了。”沈澜生硬冷漠地说,结果也没过去扶起美人,据说这美人还是给他暖床的,也太没同情心了。
方初晴看不过眼,上前把晴翠拉了起来。
此时,她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刚才那突然的、莫名其妙的感觉消失了,好像只是意外被火苗燎到了似的。于是她恭敬地报告说回松风园的时间到了,晚上会来给小马加料,请二爷放心什么的。
沈澜点了点头,放她离开,晴翠也乖巧地施礼,然后跟上方初晴。
两人才出了院门,晴翠就忽然问,“你喜欢二爷?”
方初晴吓了一跳,还以为刚才心动过速时给人监测到了,但她马上冷静下来,明白了晴翠的意思,略带嘲讽地道,“在这府里过活的,未必都惦记着爷,晴翠姑娘多虑了。”
“方姑娘果然是个聪明的,知道二爷傲气得很,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晴翠站定,上下打量着方初晴,不得不承认,这个贱婢的容貌不比她差,只是不太打扮罢了。
而她这话令方初晴自尊受辱,心头恼火,不客气地道,“二爷对主动送上门的来者不拒,似乎倒不介意是新是旧!”
“伶牙俐齿,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晴翠气得咬牙切齿。
其实话一出口,方初晴就后悔了。她从不想惹麻烦,麻烦来惹她,她也尽量以怀柔手段解决掉,可哪个女人受得了这种挑衅呢。
“我只是个养马的。晴翠姑娘是名动和政城的美人,何必介意我呢?”她叹了口气,态度软下来,不想做无谓的交锋。
她不明白,沈澜除了又有钱、又靓仔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人爱的?找老公,自然要找温柔忠诚的,就像景鸾那样,为什么这些女人这么自虐,非要找个不甩她们的男人呢?至少,也得找像江无忧那样的,因为他到底还肯哄哄女人。
而这个晴翠,从小时候就接受训练,学的全是如何去对付男人,至于女人之间的争斗,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无聊又无理。
“我并不介意,就怕有人歪了心思,凭白增加我的麻烦罢了。”晴翠冷哼了一声。
“那晴翠姑娘可以放心了。”方初晴干脆直言不讳,“拢不拢得住二爷的心,全靠姑娘自己的本事,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要防,也该防着那些千金小姐,我不过是个赚工钱的小人物。”
晴翠看着方初晴,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一张小脸上笼罩着寒霜,损了她平日那种清纯可爱的才女气质,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般世故,“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从不想争大位,但也容不得人挡我的路。”
原来,她知道争不过豪门贵女,只想牢牢占据宠爱,将来能做个姨娘什么的就好。也所以,她才来欺侮她,因为在她眼里,一个奶娘,或者马倌的地位更低下。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方初晴突然想起这首歌,冷笑道,“晴翠姑娘大可放心,您前途一片光明,根本没有阻挡。我先告辞了,还有事情要做。”说着,转身就走,避开了这才两三回合的较量。
66有话要说
两更中的第二更。
66守信用吧?呵呵。
第六十三章 全病下了
晴翠望着她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惴惴。
或者,这女人对二爷无心,可二爷对她真好,刚才居然伸手扶她。就算是看在她会养马的份儿上吧,可二爷是什么人?他是那种有人死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一眼的呀。再者,这女人刚才和二爷说了什么?为什么脸红红的跑开?这不正说明有问题吗?
不行,得找机会除掉这个女人!
而晴翠这边生了歹毒心思,那边的沈澜却仍然感到莫名其妙,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他满脑子想着马,看到方初晴的额头脏了,下意识地伸手为她擦去。可没想到他的手掌也很脏,于是又蹭了她一脸的灰,这才又帮她擦脸,为什么她那个反应?似乎被调戏了似的。
可她是奶娘呀,也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为什么羞涩如少女?而且行为举止那么自然,半点没有装假的模样,简直让人摸不到头脑。
他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丝毫头绪,于是干脆不想了,拉着两匹马驹小溜了一圈就回了书房,很快就把这段粉色插曲丢到了脖子后面。
他的心波澜了片刻便平静了,可方初晴却走一路、想一路,也对自己的怪异反应纳闷不已。难道是长期待在松风园里不出来,身边阴气太盛,以致偶尔和极阳的气息触碰时才会被“烫”到?不过还是不要想了吧!想,证明介意,但她并不介意。
吸气呼气放轻松她梳理着自己的心绪,没提防脚下乱走,居然绕到了望秋湖边,正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