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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为什么叫我公主,图玛公主?”她打听到贝卓还在马厩中,于是直接跑来,挥退了小兵问。
“我看错了。”贝卓平静地说,可在乱发的缝隙中,他不断地瞄着方初晴,一遍又一遍,怪不得!怪不得!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但她是吗?言谈举水差得太多,可他却有一种感觉。。。。
“你撒谎!”到这时,方初晴无论如何也汉有相信这话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这样断定,仿佛是奇准的第六感。
这让她感到害怕,于是凑近了贝卓,近到了足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地步。她就是要这样,让她的细嫩的脖子完全暴露在贝卓的铁爪之下。倘若她不是什么图玛公主,贝卓必会伤害她。甚至以她为人质,就算逃不了,也得闹腾一番,以抵销在战场上败于沈澜的耻辱。毕竟,他应该看得出来,她在军中不是普通的一员。倘若她是图国的公主,贝卓就不会伤害她,就算要这样作,也不会理直气壮,她一眼看得出来。
她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挨在腿侧,那里挂着一把匕首,其实是江无忧送的超大金沾子,万一贝卓真的动手,她南非要有机会逃脱,可不能真的把小命交托在这个野人的身上。她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但是她心里强烈的渴望知道桑青的事。因为,那现在是她的事了。她不想做一具木偶,她要痛痛快快再活一场,这是老天给她的、好不容易的重生机会!
“如果我说你是公主,你人放跑我吗?”贝卓突然说,“如果你是,你应该这么做,因为我图国的公主怎么能容忍本国的军队副帅被俘?”
方初晴一愣,之后冷静地退后几步道,“我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而你认为我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这次,她没有忽视贝卓眼中一交而逝的杀机和随即而来的敬畏。
天哪,桑青是公主,而且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公主!
她感觉得到,财才贝卓明显是想杀她,可是却动不了手。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另一个想杀她的人那么有能力,可以攻入戒备森严的沈府、可以在围成铁桶样的和政城逃脱、可以调动死士袭击十万北军。她的被追杀,完全是因为桑青的身体太重要。
可究竟是什么能令一国公主隐姓埋名,还在活得像过街老鼠似的?好不容易重生,为什么让她摊上这么个复杂的前身体?而如果她不弄明白所有的细节,恐怕是永远不会得安宁的。
她对贝卓形容了一下她在和政城烤鸭店门口遇到的男人的形貌,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贝卓想也不想地答。
于是她有了答案,“你认识那个人,而且他的地位很高。但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明白,我不是公主,我只是大江国一个普通女人?”她徒劳地问。
贝卓半晌不语,看起来相当挣扎,“我什么也不知道。”最后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或者还有什么疑问,自己去图国找答案吧。”
去图国!去图国!去图国!适时的,那个心底的声音再度响起,以致她沉浸在这个荒唐的念头里,无法自拨。真的要去图国吗?太危险了,沈澜知道他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的,不,是桑青的身世,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必须发解事实真相,然后彻底解决。而沈澜,应该是知道桑青的身份吧?但他连一点信息也不透露,所以她只能靠自己。一是为了解决她的生命威胁,二。。。如果桑青有什么事没有完成,她要替桑青完成。
这样桑青的意识才会远离,她也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况且这也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她用了人家的身体,由丑女变成美女,重新获得了生命,她就有义务尽一切力量报答。
只是在没有沈澜的同意前,刀子不想轻举妄动。一直处于被追杀的边缘,实际上她虽然还很害怕,但感觉已经麻木很多。她之所以不愿意仓促下决定,只是为了沈澜。因为她这样偷跑,他会担心,如果他来追,还会危及到他的生命。而他的生命,是属于整个大江国的,属于万千百姓的,不是属于她的。
“在我的靴子里有一块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可以拿走。说不定。。。在图国能用得上呢?”贝卓看着发呆的方初晴,又说。
他不管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他是军人,照说应该奉命杀掉她,以除后患。但他终究有一丝愧疚,这令他恍惚间脑子混乱了,不知道自己要效忠的到底是谁?所以他觉得应该让这女人去碰碰运气,一切,还是交给老天来决定吧。反正,他已经不能再回图国了。
方初晴依言把东西拿出来,却是一块铸铁的牌子,方形,火柴盒大小,看着毫不起眼,而且因为被贝卓的臭脚踩着,简直熏死人。
她知道再问不出什么了,干脆先回去,把那块牌子又洗又泡,然后放到窗外去晒,脑子里也想了一天一夜,却还是不能做出决断。而当她转天中午再去找贝卓时,才听说他已经被押解进京了。自两国交战以来,他是第一个被俘的帅级人物,自然要送去御审,并令江国百姓欢欣鼓舞。
可她怎么办?要不要去图国?怎么办?要征得沈澜的同意吗?她去到那儿,又要怎么做呢?
她犹豫着,挣扎着,却不知道远在几百里外,沈澜坐在军中脑中苦思冥想地上满是因写错了而被丢弃的纸团。更不知道,一场大大的误会再等着他们。
第六十九章节 史上最糟糕婚书
回到要塞的第四天,沈澜终于有消息为了,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的传信兵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名为王三娘,除了对镇守要搴 主将说王爷会在一周内返回外,还给方初晴带来一封沈澜的私人信件。
方初晴感到很甜蜜,因为这证明沈澜对她是与众不同的,不枉她思念他一场。可是当她打开信,甜蜜就变成了莫名其妙,然后不知是怒是喜,再琢磨了一下,最后彻底被气到了。
。。。。方初晴,我允许你嫁给我。十一月十一是好日子,我回要塞后,可办喜事,顺便贺我大军大胜。。。。
信上就是这么一行字,没头没脑的,好像还写糊了,墨迹晕染,上面还有一个脏兮兮的指印,显然是某人紧张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墨汁。
他什么意思?允许她嫁给他?好大的恩典哪。他果然是自恋加大阴人,以为嫁给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事吗?往好里说,这封信算是一纸婚书,可却是只上最糟糕的婚书,连求婚的证据都这么傲慢。十一月十一日?这在地球中国上是光棍节,看他选的什么好日子!而且这婚书中的信息中为什么透着恩赐感?还那么笃定?她一定会答应吗?太小看人了!
她他妈的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也算是翻版的金枝玉叶,怎么能这么随便就打发了?她有说过想嫁给他吗?再说信上也没说娶她是为妻还是为妾,也没有表达爱情,她凭什么就这样答应下来?
可是。。。可是。。。想到能嫁给他,永远守在他身边,她心头就有一丝说不清、暖烘烘的情绪,感情上想答应他,理智上却绝对的拒绝。
她很茫然,以至于没发现那封信的封口有些问题,似乎被人偷拆过,而后又再度封上的。
“他还有什么话要传达吗?”方初晴见王三娘没走,就一直站在一边,强压着又羞又怒,又高兴又恼火的情绪,平静地问。
王三娘垂下眼睛,掩饰着内心的幸灾乐祸和能够搞破坏的恶意快乐。刚才,这姓方的死女人脸上那番又红又白的脸色变化,没有一丝逃过她的注视。
是的,那封信她偷拆过了,然后就知道王爷这样写婚书,这女人一定会发火,于是她就放了心。王爷什么都好,只是不懂女人。可是他根本不需要懂,他那么优秀,在战场上光芒万丈,有如战神转世,女人早该谦卑,无所求地奉献自己,还用得着求吗?假如能与王爷有一夜,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可是王爷回京一趟,回来时就带来了这个女人,说是皇上的信使,可王爷看她的眼神,很明显是看他心爱的女人。
她妒忌的发狂,为什么王爷从来没看过她一眼呢?她在战场上奋力拼杀,悍不畏死,就是为了博得他哪怕一个眼神的青睐,但却从没有得到过。不过没关系,好在王爷眼里也没有别的女人。就算是温柔乡的花罗,也不过是个暖床的而已,但王爷对这个方初晴就不一样了,全军的男人都有粗坯,没人注意到,只有女兵们注意到到了,还背后议论方初晴会不会令王爷违背永不娶妻的决定。
大家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方初晴可以在王爷面前任意放肆,这在之前根本是不可想象的。
一个强势惯了的男人,突然可以容忍一个女人冒犯他的权威,那已经是最大的爱意表达,可惜那个女人并不明白。而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以为别人不会发现,甚至他们自己也没发现,但她这个有心人却见到了。
后来当她打听到方初晴不是清白之身,不过是个奶娘时,她的愤怒无法形容。为什么那么完美的右师王会喜欢上这种卑贱的女子,况且这个女子一点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福气。
她痛恨得无以复加,一直想找机会教训教训方初晴那贱人,可一直没有机会,王爷看护她,就像看护最珍贵的宝贝。这,那愚蠢的女人也没感觉到吧?
再后来她作为近卫队员之一随王爷出征,看到王爷除了开会和打仗外,就在帐中写着什么,写一张纸就废一张纸,显得很烦躁,又似乎很慎重、很为难,却又不像是送到朝中的密报。于是她就留了心,捡了撕碎的纸张看,结果发现王爷居然在写婚书!大概是怎么也不满意,所以写了很多天也未成。
也正因为暗中了解了这件事,所以王爷要派个女兵回要塞送信时,她自告奋勇地做了传信兵,然后偷看了信件,凉那不熟悉军中信件来往规则的女人也看不出来。
可这个女人真不识抬举呀,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男人的恋?居然真的有猜测中那样不高兴了。既然如此,就按计划刺激她一下,最好她扬长而去,这样就有机会宰了她,以绝后患。
王爷不需要她这种女人,所以她这种忠心的手下要来替他解决烦恼!王爷也应该回到不娶妻的情况中来,还可以由她在心里默默爱着,想象自己可以伴在她身边!
“王爷说。。。。”王三娘沉吟了一下,似乎很同情方初晴似的,“说,反正妾室不
用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让姑娘自行准备一下就行了。到时候全军庆祝,洞房花烛。”
“什么?”方初晴感觉心上给人割了一刀。
原来是为妾!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残花败柳,一个奶娘,怎么配得上大江国的右师王?多少名门贵女他都看不上呢,怪不得他用恩赐的语气来写这封赐书!原来没把她当成通房丫头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原来他只是想要个女人暖床,不是想要一份真正的、慰着心灵的感情!
可惜,她不稀罕!
“王爷确实是那么说的。”王三娘露出很为难的神态,“论理作为下级我不该议论王爷的事。可是这也实在有点。。。怎么说,您还是皇上的信使,把您气‘跑’了怎么办?”她意有所指地说。
其实,临行前王爷对她说:本次你将代媒人之职,三书六礼的事你一并办好,不可疏忽怠慢。亲事成了,本王有重赏。你对方姑娘说,本王真心一片,她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给的。回京会禀明圣上,让她堂堂正正做沈家人。
王爷没说要娶方初晴为正妻,事实上依朝廷礼法和沈家那种人家的家法来说,方初晴这样的身份当正室也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圣上恩准,再拜了宗祠,就算不是正妻,一切也成了定局。
所以,她宁愿冒杀头的风险也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而眼时,方初晴的心混乱之极。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沈澜付出了真心,所以身陷局里,没办法冷静淡定。王三娘所说的话,她只注意到了那个“跑”字。
是啊,他这样轻视她,她为什么还要事事听他的话?她有自己的人生,她要查明桑青之死的真相,她要解决了前身事,甚至找到自己曾经的男人,曾经的孩子,然后隐姓埋名的好好活一场。这本来就是她进沈府前的愿望不是吗?那么为什么要被沈澜这样不真诚的男人误了她的前程?其实这样也好,万一她真跟沈澜有了什么,桑青的前夫和孩子来找她,她该怎么办?
离开他吧,他们在一起就是错误,干脆到图国去吧!
“谢谢你,这是王爷的恩宠,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王将军不要管了,我自然会按王爷所说的,自行安排。”
方初晴说得平静而认真,但在这时候,她越是这样,王三娘越是料定她起了反抗之心。一个女人敢在平时和王爷那样强势的人对着干,怎么会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