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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刀锋你为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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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庭辉觉得自己今天不太对劲。按说酒喝得不算多,速度也适中,可不知不觉间就开始发热起来,无论喝水还是解开纽扣,都无法缓解。
  这种热不是温度上的热,也不是运动后血液循环加快的热,而是身体内部燃烧着一团无名烈火,从小腹开始,时而窜上胸口,时而窜入头顶,时而窜向指尖,火苗撩拨得他浑身发痒,却躁动难耐,无处抓挠。
  很快,他的视觉和听觉也开始迟钝了,劲爆的音乐都演化成了诡异鼓点,咚,咚,咚,敲击着他的心脏,让人莫名兴奋,想要去狠狠破坏点什么,狠狠蹂躏点什么。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应该赶快叫来闻琛或黑口仔,以免自己因为醉得太严重而出丑。他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名碰巧经过的服务生,酒水、果汁洒出来,泼在他衬衫前襟上,黏糊糊一片。
  服务生赶紧道歉:“先生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一时疏忽。这样好不好,您随我到休息室来,我拿件新衬衫给您替换,这件脏掉的我立刻帮您清洗烘干。”
  蒋庭辉的大脑已经有点转不动了,对方的话听在耳里像是蚊子嗡嗡作响,他只能迷迷糊糊重复道:“替换清洗去休息室”
  那名服务生并未在意他的胡言乱语,而是伸出手虚扶了一下,并引着他向走廊另一侧走去。在那里,某间私密包厢之中,有个一丝不挂的风骚女人,已经被药物催化成了春天发情的野猫。
  服务生搀扶的动作就像是心理暗示,蒋庭辉控制不住自己,傻傻跟着走了出去,他脚步跌跌撞撞,只觉得地毯高低不平,不断移动,像是连绵起伏的灰色海浪,前方出现了一面墙,墙面在闪闪发亮,绕过L型拐角,那里有门,可是连门也在晃,晃动成了一只巨大的正在召唤着的手掌
  “蒋庭辉!”忽然有人从背后一把扯住他,力气之大,几乎要将他带出个跟头


  44、

  “辉哥我替你高兴”
  听了黑口仔的话;蒋庭辉仰头将那杯加了料的洋酒一饮而尽。他的脸被弧形杯底折射得变了形,嘴巴弯弯咧着;活像个没上妆的小丑,仿佛在笑,却笑出一脸轻蔑。
  黑口仔站在对面;傻傻望着那张扭曲的脸;很想要逃跑;却迈不动步子。他希望这是个梦魇;就像每次毒瘾发作死出现的幻象一样,再绝望再痛苦,下一秒睁开眼;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咱们兄弟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蒋庭辉伸手拍在他肩头,同时也带着千斤力道;拍在了他心头。
  …
  龙准向他保证过,说下在酒里的东西不会危害健康,那只是一些类似“春药”的物质,可以让人暂时丧失理智,并在药性驱使下不断去发泄兽欲。至于发泄的对象,他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是某个身份特殊的女人,可以被龙准拿来大做文章借以陷害蒋庭辉。
  伤害老大的事,他不想做。可是人生犯下了一个错误,就要用无数的错误去弥补,于是循环往复,直至万劫不复。
  蒋庭辉端起杯子的那一刻,他真地后悔了,一声“你不要喝”几乎脱口而出,可龙准似乎提前洞察了他的心思,从远处冷冷投来一记阴狠的眼神,寒意渗透全身,冻得他打了个激灵。
  如果此刻他违背了龙准的意愿,那么龙准将会断绝掉他的毒品来源。当毒瘾发作时,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关节都会剧烈疼痛,连心脏也跟着抽搐不止。他的大脑会出现幻觉,看到自己被老大赶走,被曾经的兄弟们毒打。就算撑过了毒瘾这一关,龙准也有得是办法惩治他,比如找人去对付妹妹璨儿,或者把他当年做下的错事告诉蒋庭辉——那是黑口仔最不想的。
  蒋庭辉离开之后,龙准假装不经意地走到他身边,擦肩而过之际,话含在牙齿底下悄声说道:“跟我来。”
  龙准带着人目不斜视向电梯走去,黑口仔低着头尾随其后,一路跟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拢,龙准看也不看黑口仔,只对着自己手下快速说道:“货和现金都放在地下停车场,七九四四的黑色凌志后备箱里。嘴巴严实点,别露了马脚,更别把我扯进去。否则不光你倒霉,你妹妹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电梯下降两层之后,龙带着手下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剩下黑口仔一个人孤零零缩在角落,电梯门“叮”一声重新关起,阻隔掉外界明亮的光线,四面铁壁就像个牢笼,要将他永远囚禁其中。
  他很快找到了那辆黑色凌志车,一拿到钱袋和毒品,就像即将饿死的人突然见到食物般,紧紧抓在手里不放,什么自尊什么警醒通通丢在脑后,直接爬进车子后座将白色粉末倒在瓶盖里稀释起来。
  龙准出手还算大方,他提供的海洛因颜色透亮,颗粒细腻,擦在皮肤上立刻就会消失,是上好货色。
  粉末一入水,迅速溶解开,针筒吸饱了混杂着毒品的溶液,缓慢推入血管。黑口仔眼前的世界一点一点变白,变得纯洁而飘渺,像是早晨山间湿润的轻雾,也像是处子发间插满了百合花的头纱。
  酒宴不见了,龙准不见了,被压在整栋建筑之下、状如坟墓的停车场也不见了
  在黑口仔眼前,出现了一张圆桌,正中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桌边围坐着蒋庭辉,闻琛,肥林,金毛飞,火女还有他自己。大家用筷子去争抢最后一块肥牛,用盘子里的菜叶互相丢来丢去,他们为了球赛打赌,赌注是输的人跑去对面写字楼门口,将第一个过路女孩的裙子掀开
  那场球阿仙奴赢车路士,二比零,只有他一个押准了。其他几人都是车路士球迷,纷纷指责他乌鸦嘴,不知谁最先起哄,将他扑倒,然后一个两个叠着压在上面,嘻嘻哈哈笑着。他也跟着鬼叫,大喊救命可是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车子后座的狭小空间里,黑口仔翻着白眼嘿嘿嘿傻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污浊不堪。
  我们兄弟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可他从始至终,根本就不配和大家称兄道弟。又哪来的好日子,哪来的以后?没人知道,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兄弟的事,最终目的,竟然就是为了能继续和兄弟们待在一起
  现在完了,都完了黑口仔抹去脸上肮脏的污迹,抱住钱袋,浑浑噩噩向停车场外走去。
  …
  蒋亦杰行动不便那几天,除了陪着杨笑基吃饭外,都留在家里,闷得差点发了霉。王大关见状,就主动载着他到自己工作的场子里去混时间。
  夜店是个有趣的地方,总是充斥着各路牛鬼蛇神。有人喝醉了酒就冲进舞池一件一件脱衣服;有人从开始营业就坐在吧台前,整晚只点一杯酒;有人刚刚带着一个女朋友离开,几分钟后又带着另一个女朋友回来了。
  很偶然地,蒋亦杰遇见有人在后楼梯拐角处一边吸食毒品一边讲电话,那人声音不断颤抖着,鼻音浓重,听起来像是在哽咽抽泣。他一下子联想到了黑口仔,想到了那个让他感觉古怪的电话。难道说黑口仔也有在吸毒?可那家伙在大哥身边不过算个三流跟班,没本事没功劳,还有个读名校的妹妹要供,哪有钱去吸毒?
  该不会他就是龙准安排在大哥身边的神秘眼线吧?
  蒋亦杰越想越觉得合理,却又找不出什么切实证据,只有请干爹帮忙盯住黑口仔行踪。可是一段时间下来,很遗憾,并没发现黑口仔和龙准有任何接触。
  …
  小和兴开大会选堂主,像蒋亦杰这种小角色自然是没资格列席的。好在杨笑基路子广,和社团上上下下都有些来往,他作为杨生干儿子,总算可以到随后的酒会上去凑凑热闹,说到底,也是为了第一时间向大哥道贺。
  车子刚转进停车场入口,就看到黑口仔怀里抱着个扎实的纸袋,低头魂不守舍地迎面走来。
  蒋亦杰有些纳闷,这种场合黑口仔应该跟在他老大身边才对,怎么会独自走出来呢,而且神色也很反常。他迅速叫停车子,一闪身跳下去冲到黑口仔面前,轻巧招呼了一声:“黑仔哥。”
  黑口仔就像白天见鬼一样,猛然大跳起来,转身就要逃走,谁想怀里的纸袋不慎掉落在了地上,大把钞票从里面散落了出来。他慌慌张张蹲下去捡,被蒋亦杰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蒋亦杰皱眉逼问着,联想到之前的怀疑,他双眼一瞪,“这钱是不是龙准给你的?”
  “不不是,没有啊”黑口仔极力挣扎着,目光躲躲闪闪。
  蒋亦杰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上,扯着领子吼道:“快说!钱是不是龙准给你的?为什么给你?他让你帮他干什么?”
  黑口仔拼命憋着,还是憋不住呜呜咽咽哭出了声,随即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我该死,我王八蛋,我给大哥酒里下了药,龙准要陷害他和人上床,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谁”
  蒋亦杰勃然大怒,一把将黑口仔提起来,垃圾一样丢到杨笑基车门前,不忘狠狠补上一脚:“干爹,帮我把这畜生看好了!”
  杨笑基意识到出了状况,担忧地在后面叮嘱:“阿杰,小心行事,你”
  话没说完,蒋亦杰已经不见了踪影。
  …
  这间会所在大厦的四层,蒋亦杰陪杨笑基来过几次,对布局并不陌生。会所由一条走廊贯穿,中间是餐厅和休息室,两端分别是酒吧、舞池和大大小小的私密包厢。
  蒋亦杰正迟疑着该先去哪里找人,就看到闻琛的身影从拐角冒了出来,他冲上去扯过人劈头就问:“蒋庭辉呢?”
  没想到闻琛也是出来找人的:“刚才我看他样子不对,好像有点醉了,结果我被拉去应酬两句,再回头人就不见了。”
  “这边!”蒋亦杰带着闻琛朝相反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简短解释道,“他不是醉,是酒有问题!龙准下套害他!”
  在走廊尽头,蒋亦杰终于逮到了大哥的身影,蒋庭辉正被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家伙引着向某间包厢走去。
  看到还没出事,蒋亦杰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敌暗我明,闻琛担心龙准还有后招,这种时候不适合硬碰硬,最好找个恰当的借口把蒋庭辉从那人身边带走。他刚想和蒋亦杰商量,身边已经没人了,蒋亦杰贴着墙边无声蹿了过去,潜到服务生背后,跳起来一记肘击,当即将那人劈晕在地上,同时扯过蒋庭辉,直接架在了肩膀上,并很粗鲁地拍打着对方脸颊:“蒋庭辉,清醒点!醒醒!”
  闻琛跟着松了口气,又不觉摇头苦笑。蒋小妹总是这样,行事简单而粗暴,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方法足够有效。
  闻琛帮着蒋亦杰把人搬进电梯,并没一同离开。后头还聚着满场的叔伯大哥,身为主角的蒋庭辉却不见了踪影,这么个烂摊子,自然还得他去收拾更妥当些。
  蒋亦杰难得冲他点了点头:“Vincent哥,辛苦了。”
  …
  被蒋亦杰和闻琛一折腾,蒋庭辉神智恢复了片刻清醒。他握拳大力捶打额头,咬牙强撑着站稳。
  兄弟俩快速叫车离开了会所,一路上蒋庭辉都紧紧攥着座位上方的扶手,并尽力和弟弟保持着距离。此时的他就像浸满了酒精的棉球,而蒋亦杰则是周身迸射出细碎火星的火石,随时都能将他引燃。
  下了车,蒋亦杰想凑过去搀扶大哥上楼,一经碰触,蒋庭辉濒临极限的意志彻底崩溃了。他脚下无意识移动着,一双手却贴上了蒋亦杰的身,从发梢到耳际,到脸侧到脖颈,再沿着锁骨一寸寸向下,滑到胸口,轻柔又粘腻,嘴里头喃喃低唤着:“小妹小妹”
  蒋亦杰又要支撑着大哥的重量,又要留心不滚下楼去,累得气喘吁吁,根本没精力去阻挡鱼一样游走在周身的一双手。这样又摸又蹭着,作为十八岁的健康青年,怎能不被惹起火,渐渐下体就起了反应。
  蒋亦杰红着脸愤然骂道:“蒋庭辉!再摸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说是这样说,走到门口掏钥匙的时候,他忍不住隔着裤袋里侧薄薄的布料去抹了把大哥的某个器官,那里涨得发烫,只是轻轻碰触一下,就明显战栗了起来。
  这样憋下去不是办法,又没处现抓个人给他泻火,要想办法让人尽快清醒下来才行。费了好大力气,蒋亦杰把人拖进浴室,想让大哥泡个澡,缓解一下药力。
  他拧开莲蓬头,调试好水温,又去帮大哥解衣扣。一颗,两颗大哥不知发了什么疯,忽然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想推开他,他身体重心不稳,下意识揪住了大哥的衣襟,地面蒙了层水汽又湿又滑,兄弟俩手忙脚乱扑腾了一番,双双狼狈地跌进了浴缸里,从里到外湿了个透,周围也一片狼藉。
  蒋亦杰爬起来无奈地站了片刻,气呼呼三两下脱掉自己的上衣和袜子,狠狠摔在地上,又胡乱扯掉了大哥衣服,剥得只剩下内裤,双手托住对方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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